她的嗓音透著不自在,一臉懵然。

程今朝神情陰翳,這女人倒是玩得好一手欲擒故縱,利用完他就學會翻臉不認人了?

隨之男人臉上露出譏諷之色,削薄的唇張了張,“是誰昨天晚上哭唧唧給我打電話,要死要活?”

聞言,祝予喬表情古怪,大腦猛地一片空白。

臥槽!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但看到程今朝那滿臉訕笑,她此刻在心裏隻有一種揣測,那肯定是她喝上頭了……

要麽就是她不小心按錯了。

否則她祝予喬就算給人倒貼,也絕對不可能主動找他!

因為自從發生了那件事後,她就發過誓,自己這輩子跟他永遠勢不兩立。

男人注意到她微微嫌棄的表情,內心躥起一股無名火,甚至覺得自己昨晚對她的擔心,簡直是犯賤。

於是,他整張臉都冷冽到了極致,寒眸掃視著她全身上下。

祝予喬在心裏莫名不適,尷尬道:“你還有別的事嗎?”

沙啞的女聲響起,程今朝對上她那雙薄涼的眼睛,不禁劍眉一皺,順勢問了一句。

“為什麽喝酒?”

祝予喬垂眸,冷冷道:“似乎與程總無關。”

見自己主動關心又被她猝不及防地潑了一盆冷水,程今朝雙眼重重眯起,渾身泛起危險之意。

麵對他即將發怒的征兆,祝予喬半點不怕,而是一再挑戰對方的底線。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們之間早結束了。”

說完,祝予喬直感手腕一痛,臉色陰冷的男人用力擎住了她,那強有勁的力道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給捏碎一般。

“祝、予、喬!你想死?”

“那不是你當初親口說的麽?難道程總反悔了?還是覺得新歡沒有我好?”她皺眉直視他,言語依舊那麽犀利。

病房內的氣氛急劇陷入詭異之中。

哐——

“程總,您在做什麽?夫人現在身體還沒恢複!您趕快放開她。”江禹見到自家總裁對祝予喬動手以後,瞬間傻眼了,急忙撲到了床邊。

突然闖入的人,使得程今朝理智恢複,適時鬆開了被他禁錮的女人。

“夫人,您沒事吧?”江禹下意識關心起了祝予喬。

“給我辦理出院手續。”女人冷漠吩咐,剛要起身,腹部卻還痛得厲害,連額前都冒出了一層細密冷汗。

“醫生讓你留院觀察,等情況穩定一點再看。”江禹將買來的早餐給她,但祝予喬根本沒胃口。

程今朝看著半點不惜命的女人,旋即神色陰鶩。

嗞嗞——

放在西服口袋的手機振動起來,是程氏董事。

“照顧好她,我等會再過來。”程今朝交代完,去了外麵接通。

江禹暗暗挑眉,自家總裁這不是挺在乎夫人的。

“我為什麽在這裏?”祝予喬沒好氣的看向江禹。

“啊?不是您找的程總嗎?”他一頭霧水,難道夫人宿醉以後還失憶了?

祝予喬頭疼,所以還真是程今朝救了她?

那她剛才對程今朝說了那麽多重話,那臭男人肯定會再找她算賬!

“唉……”

見病**的女人麵色跟打了霜地茄子般焉了,江禹皺眉道:“夫人,怎麽了?”

“給我收拾一下東西。”祝予喬揉著發痛的前額,淡淡開口。

聞言,江禹倍感為難,想到自家總裁剛下達的命令,他隻好硬著頭皮勸說起了她。

“夫人,程總讓您在這裏好好休息。”

祝予喬神情微頓,古怪看向他,仿佛聽到了什麽不可置信的話。

程今朝竟然破天荒的關心起她?

他不是一向對自己愛答不理的,祝予喬頓時心亂得很。

江禹見此,又尷尬撓著後腦勺,“醫生也說了您的情況不大好,所以您還是別逞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