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疑似告白(6000)

夏侯戟不在房間裏,他的書房燭火還在燃燒著,歐陽珠兒想了片刻,在門口敲了敲門。

“滾,全都滾。”

歐陽珠兒弩了弩嘴,嗬,好大的火氣。

嗵嗵丫嗵

歐陽珠兒不知道死活的又敲了一遍,就如預想那般,房間裏傳來了更大的厲吼聲:“給本王滾。”

雖然隔著門板,但歐陽珠兒已經能夠想到夏侯戟此刻的表情。

嗵嗵嗵

嘭,房間裏傳來手砸桌子的聲音:“滾進來,本王倒要看看是誰這麽不想活了。媲”

嗵嗵嗵

這下,夏侯戟終於再也忍不了了,他起身拿起手中的劍,直接衝到門邊拉開門就要砍人。

虧得他眼尖的先看了一眼,不然今日,必然是要發生命案的。

看到夏侯戟的劍就差一寸就落到自己的耳朵上,歐陽珠兒非但沒有害怕,反倒是抱懷對他眨眼笑了笑,隨即將他的劍給輕輕的推到了一邊:“喝,想謀殺親妻然後當寡男,再另娶她人是吧?告訴你夏侯戟,沒門兒。”

怎麽是你?”夏侯戟冷著一張臉,將劍收回,這個女人是故意的吧,剛才若是沒有看清楚的話,隻怕她的耳朵現在已經跟她分家了。

“怎麽就不能是我?”歐陽珠兒很自覺的繞開她進了他的書房:“這裏是我家,難道我不能來嗎?”

“你剛才回挽袖軒了?”夏侯戟挑眉,總不會是那個多嘴的丫鬟告訴她剛才他去過了吧。

“沒有啊,我從外麵回來就直接來找你了,沒看到我還穿著男裝嗎?”歐陽珠兒撩了撩手,故意讓他看看自己此刻的裝扮,她可不想讓他知道她是故意來找他的。

夏侯戟心中微微有些歡喜,可麵上卻更冷了些:“你來找我做什麽?你不是就喜歡在外麵玩兒嗎?”

“你覺得我是來幹嘛的?當然是要看看你有沒有氣死咯。”

“你…”夏侯戟握拳,好好好,他不跟這個女人一般見識:“如你所見,本王好的很。”

“啊,好的很,我今天才知道,原來王爺就喜歡讓我出去拋頭露麵啊,那好吧,反正我跟挽心樓的老板很熟,我會跟她說,以後每個月給我安排三天出場的機會的。”

“你敢。”夏侯戟想也不想已經將話說出了口。

“我為什麽不敢,反正我就算在外麵拋頭露麵,你也好的很啊。”歐陽珠兒回身抱懷。

“你再敢這樣繼續胡鬧,我就讓人用鐵鏈子將你鎖到你的房間裏,歐陽珠兒你給我聽好了,我說到做到。”夏侯戟走到歐陽珠兒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滿臉的怒氣。

歐陽珠兒避開他淩厲的目光,有些不屑:“我又不是你家阿貓阿狗,你憑什麽鎖我啊。再說了,我是嫁給你,不是賣給你。”

“我丟不起這個人。”夏侯戟氣勢的轉身,“今天的事情僅此一次,再有下次,我絕對不會饒了你的,不要挑戰我的耐性,我說到做到。就算我不會殺你,可是我想,你應該不會不在乎你丫鬟的命吧?再有下次,我就當她是伺候主子不周,將她亂棍打死。”

“你敢。”這次換歐陽珠兒急了。

“你看我敢不敢,隻是打死一個奴才而已。”

“你不要臉。”歐陽珠兒跺腳:“流蘇是我的人,又不是你王府裏的人。”

“連你都是我的,就更別說一個小小的丫鬟了。”夏侯戟見歐陽珠兒有些氣急敗壞,心中暗暗小爽了一下,有種扳回一局的痛快感覺。

歐陽珠兒咬牙死眼盯著夏侯戟,這個混球兒,虧得流蘇還這樣替他說話呢:“流蘇那麽崇拜你,天天讓我好好對待你,沒想到你卻這樣打她的注意,夏侯戟你真冷血,算我看透你了。”

夏侯戟見她真的生氣了,神祠往前側了側:“生氣了?”

歐陽珠兒冷哼一聲轉過頭,不搭理她。

夏侯戟抿唇笑了笑,心中大爽,走到她身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所以啊,你要時刻的記住,我是一個王爺,是有權利處理你身邊人的人。我還是你的丈夫,是有資格讓你不許在外麵拋頭露麵的人。”

歐陽珠兒一把推開他:“那你是不是也得記住,我是一個王妃,是有權利保護我身邊人的人。我還是你的妻子,是有資格讓你不許在外麵粘花惹草的人。”

聽到這話,夏侯戟竟然哈哈笑了起來,隨即點頭:“你當然可以。”說完,他抱懷伸手摸著下巴:“不過,一個女人若是過多的幹涉了男人的事情,那麽別人會說她是悍婦,不懂事的女人。”

“悍婦又如何?不懂事又如何?如果裝柔弱隻會讓人變欺負,那我何不強悍一些保護自己的權利呢?再說了,誰規定男人一定要強悍,女人一定要聽話的,這世界上可沒有這種王法吧。”

夏侯戟挑眉:“你說的沒錯。”

“厄…”這家夥怎麽忽然順著她了?她一跺腳:“所以,你若是敢欺負我的流蘇,我就…我就…”

“你就如何?”

歐陽珠兒一努嘴:“我就毀了你的蘭兒。”

“什麽?”夏侯戟無語一笑:“蘭兒不是我的。”

歐陽珠兒努嘴,轉身氣嘟嘟的拉開門往外走,夏侯戟以為她要離開,心想著這不是在聊天嗎,她怎麽說生氣就生氣了,今天一天因為跟她鬧別扭,他煩躁了一天,他可不希望今天的戰爭延續到明天,既然她主動找來了,他當然不能讓她就這麽離開了。

他上前拉住她:“去哪兒?”

歐陽珠兒掙開他的手,跑到院子裏,頭也不回的跳進花壇中,用力的踩著地上開得正旺的蘭花,邊踩還不忘嘟囔道:“踩死你,踩死你。”

門邊的奴才看到王妃竟這樣,嚇的忙低下頭,心想著這下子完了,這下子完了,王妃要倒大黴了。

他正這麽想著,就看夏侯戟已經從台階上走了下來,隻是他臉上沒有慍怒,卻是滿臉的笑容。

夏侯戟抱懷走到花壇邊看著歐陽珠兒的動作,絲毫沒有動怒也就算了,竟還哈哈大笑:“你就這樣出氣的?”

歐陽珠兒頓住,低頭看了看被自己蹂躪到爛的蘭花,心中一陣愧疚,趕忙從花壇中跳了出來。是夏侯戟氣她,她拿這花兒撒氣做什麽?對,誰讓它們是蘭兒的代表呢。

“沒錯。”思及此,她硬氣的抬頭,反正都已經做了,豁出去了。

夏侯戟點頭:“你說的蘭兒就是指這個?”

歐陽珠兒努嘴酸酸的道:“這不就是你的蘭兒嗎。”

“嗬,好,那我以後就多種些蘭花讓你出氣好了。”

多種蘭花?那他不是又要時時都想起古希蘭:“誰要拿它出氣啊,我又不是小孩子。”她走上青石路,不屑的冷哼。

“原來你知道你自己不是小孩子啊。”夏侯戟說著伸手指著花壇中被歐陽珠兒踩爛的花:“不是小孩子卻能做出這麽幼稚的事情,真有你的。”

歐陽珠兒嘟嘴抬眼瞪向夏侯戟,這混蛋,還挺會羞辱人。

“幹嘛,又生氣了?”看到歐陽珠兒這樣的表情,夏侯戟覺得有些好笑。

“我生氣了你覺得這麽好笑嗎?夏侯戟你好討厭啊。”歐陽珠兒點名道姓的伸手指著夏侯戟的鼻尖,這動作嚇的門口的奴才連連後退,王妃瘋了不成,敢這麽對王爺說話。

可偏偏,王爺又一次沒有生氣,這還真是讓他吃了兩大驚呢。

夏侯戟看到門口的奴才對那人擺了擺手:“你退下去吧,這裏不需要人伺候了。”

那奴才如得大赦,快步跑了出去,歐陽珠兒見夏侯戟看著自己壞壞的笑,又將奴才給趕了出去,心中一陣疑惑:“幹嘛,想把人趕走後報仇是不是?你剛才沒有生氣全都是裝出來的吧。”

夏侯戟沒有理會她的話,上前一步一把將她摟進懷中,緊緊的。

歐陽珠兒被夏侯戟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你…你要幹嘛?想給我顆甜棗然後再懲罰我嗎?”

“在你心裏,我就隻是這種人嗎?”

夏侯戟的語調輕柔了下來,這倒讓歐陽珠兒有些感到渾身不適了,她咽了咽口水,用幾乎結巴的口吻問道:“你什麽意思。”

“我們就不能心平氣和的聊聊天說說話嗎?”夏侯戟的下巴很自然的貼到她的耳邊,說話的時候,他口中吐出的氣息在歐陽珠兒的耳邊忽閃忽閃的,讓歐陽珠兒感覺整個心都癢癢的。

“能。”莫名其妙的,歐陽珠兒點了點頭。

“我承認,我今天上午說的話有些過分了,可你要知道,我是個男人,我妻子的行蹤,我居然是從別人口中聽到,而且,那人還是那樣炫耀的告訴我,你知道我當時心裏有多麽的氣憤嗎?你不是男人,所以你不會懂我當時心裏的感受。

我知道對你發脾氣你心裏也很難過,你覺得冤枉是因為你覺得你出府做什麽是理所當然的,可是,你該知道,我在明明知道你曾經愛過那個男人的基礎上,又知道了這個男人如今對你有意思,我不可能那樣坦然的就放心。”

聽著夏侯戟的話,歐陽珠兒莫名其妙的有些緊張,怎麽感覺他像是在告白呢?可不對啊,他那麽深愛蘭兒,怎麽可能會跟她告白呢,估計是她會錯意了吧。

歐陽珠兒舔了舔嘴唇,將自己的頭往旁邊靠了靠,盡量不讓他口中呼出的氣息影響到她的思路:“第一,你以為我曾經喜歡過那個男人的想法是錯誤的,我並沒有喜歡過他。不過你會誤會我也不怪你,因為就連伺候了我十年的丫鬟都覺得我曾經喜歡過他,所以你會誤會也就不是什麽怪事了。第二,我確實覺得我心裏坦蕩蕩,所以才會不防備的,我今天上午也說過了,我本意是想將流蘇留在那裏給我做臥底的,隻是後來改變了主意而已。第三,好吧,我承認在做某些事情之前,作為名義上的妻子,我沒有考慮你的感受,這一點我道歉,下次我會盡量注意。

我想過了,就算是契約婚姻也是婚姻,因為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所以我會好好的遵守我們的契約。”

“契約?”夏侯戟鬆開抱著歐陽珠兒的手,握著她的肩膀,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歐陽珠兒,這個女人是笨蛋,他已經將話說的如此明白了,她還是沒有聽懂她的意思嗎?

他在告訴她,他很喜歡她,很珍惜她,所以希望她也能夠將他當成丈夫一樣對待。難道是他表述有問題嗎?還是這個女人的腦袋在這方麵根本就是榆木疙瘩?

“怎麽了?”歐陽珠兒咬唇看著夏侯戟這樣打量自己,心裏有些毛毛的。

“你沒有聽懂我的意思。”夏侯戟歎口氣閉了閉眼,該不該說呢?有些話還真是不容易說出口呢。

以前他與蘭兒在一起的時候,也不過就是那樣自然的成了那種關係,從未做過什麽深情的表白,可為何到了這個女人這裏就這麽麻煩呢?

“我聽懂了啊,你在跟我好好談,讓我以後恪守婦道,有什麽事情要跟你商量嗎。”歐陽珠兒理所當然的這樣認為。

夏侯戟嘴角一陣抽搐,這樣也算聽懂了?

“怎麽,不是這樣的嗎?”歐陽珠兒皺了皺眉,又將他的話仔細品味了一下。

“你剛剛說你沒有喜歡過我五哥是真的嗎?”夏侯戟索性也不再解釋,他堅信,她總會想明白的,因為她聰明。可他忽略了一件事情,有的女人智商不錯,可是情商卻是負數的。

“沒有。”歐陽珠兒覺得用這種曖昧的姿勢說話很別扭,直接用力將自己從他的雙手中解脫了出來,站到被她蹂躪過的花壇旁邊。

“可你當初為何對五哥那樣執著?他那樣羞辱你,你也要留在他的府上,別說沒有,我都親眼見過的。”

“因為我要救我爹,那時候,我不認識別人,而覃王爺是我唯一的希望,我爹是由覃王爺送進去的,而我知道,我爹絕對是清白的,所以我想,當初一定是覃王爺製造假證據誣陷了我爹。為了救父親,我也沒有別的辦法不是嗎?”想想,當初的歐陽珠兒大概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會留在覃王府的吧。

“那傳聞為何會有?”

“我怎麽知道?這你們就要問問阮兒了。”其實這事兒也可能不是阮兒做的。

夏侯戟欣喜:“所以你真的不喜歡我五哥。”

“你不相信我?”歐陽珠兒挑眉:“不信也沒辦法,我沒有什麽證據能證明我不喜歡他。”

“我信你。”夏侯戟揚唇一笑:“以後你說的話我都會相信的。”

歐陽珠兒頓了一下抬手去摸他的額頭,隨即擰眉:“奇怪,也沒燒啊。”

夏侯戟臉一黑:“當然沒燒。”

“那你怎麽竟說胡話?”歐陽珠兒的語調不大,可夏侯戟卻聽的清楚。

他臉色一陣鐵青:“我說相信你就是胡話?”

“嗬嗬,”歐陽珠兒沒有做聲,隻是尷尬的笑了笑,不該把心裏話都說出來的。

夏侯戟歎了口氣伸手攬住她的肩頭:“不要總將契約婚姻掛在嘴上,成婚就是成婚,不管是不是契約,我們對彼此都有責任和義務,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

歐陽珠兒皺了皺眉,夏侯戟今天真的沒有發燒嗎?怎麽竟說胡話。

“我的話你在聽嗎?”

歐陽珠兒點了點頭:“恩。”

“以後不要再去挽心樓了。”夏侯戟搖頭:“我不喜歡你去那種地方。”

“這個我不能答應你。”歐陽珠兒抿了抿唇:“但我可以答應你,不再在挽心樓跳舞出風頭。”

“你為何那麽喜歡去那裏?難道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夏侯戟皺眉,總感覺歐陽珠兒維護挽心樓維護的有些過火了。

“你不是王爺嗎,你若想知道的話,不是很容易就可以查到嗎?”

“一定要讓我查?而不是你主動告訴我嗎?”夏侯戟心中歎氣,看來這個女人還是沒有明白他的心意。

歐陽珠兒側頭看著夏侯戟揚唇一笑:“若是我告訴了你,那不就很沒有意思了嗎。”見夏侯戟在思索著什麽,歐陽珠兒趁機從夏侯戟身邊繞出,正麵看他道:“那我們今天的吵架就算是過去咯。”

夏侯戟拿她沒辦法的笑了笑:“過去了。”

“好吧,那我們現在又成為正式合夥人了。”歐陽珠兒開心的掐腰:“所以,你不能讓我賠你的花壇咯,因為我不會種蘭花。”

夏侯戟搖頭,這時候還使鬼心眼:“可這花壇已經被你禍害成這樣了,我總要翻修一下,你說吧,你喜歡什麽花。”

“我喜歡什麽花?我喜歡什麽花有用嗎?你又不會按照我的喜好來養花。”

“我會啊。”夏侯戟笑道:“我要讓你以後一看到這片花就會想起我與你今天說的這番話。”

“所以,這也算是懲罰咯?”

夏侯戟理所當然的點頭。

“那你的蘭兒怎麽辦?你不怕蘭兒看到會不高興嗎?”

“又提蘭兒,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如今的蘭兒不是我的蘭兒。”夏侯戟歎氣:“我到底要說多少次你才能懂?”

不是嗎?歐陽珠兒努嘴,隨即笑了笑:“好吧,就算不是好了,那這花圃就按照我的意思種滿忍冬吧。”

“忍冬?你喜歡那種東西?”

“恩,因為堅韌,所以喜歡,而且那種植物比較好打理,也比較不嬌氣,不需要讓你費很多心力。”

夏侯戟點頭:“聽你的,就種忍冬。”他會為了她而改變整片花圃,這樣的話,就算再笨也該知道他的心意了吧。

總之,若是讓他說出我喜歡你,我愛你這樣的話,他是真的很難的。

“還有件事。”

“你說。”

“我餓了,你請我吃飯吧。”歐陽珠兒抿唇一笑,夏侯戟無語搖頭。這個女人看似精明,可也有這種簡單的一麵。

“對了,你怎麽會寫那種詩,是為了氣我的嗎?”夏侯戟要進屋的時候又想起今天看到的那首詩。

歐陽珠兒摸了摸自己的頭笑道:“不是啊,隨意,隨意嗎。”

夏侯戟不信的白了她一眼:“明明就是故意的,還裝。”

歐陽珠兒挑眉心想,你明明就已經知道了,還問。

“那舞很美,我很喜歡。”夏侯戟說完,趕忙轉身回了書房。

歐陽珠兒愣了一下,搖頭笑了笑,裝什麽小清新啊,小可愛啊。

這頓飯,夏侯戟對歐陽珠兒可謂是各種滿足,要吃飯,要喝酒都任由她去,所以歐陽珠兒一個興奮,不小心喝大發了自己都不知道。

次日清晨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竟然是在搖搖晃晃前行的馬車中,她猛的坐起身,見自己剛剛的姿勢竟是睡在夏侯戟的大腿上,心中頓時一陣疑惑。

“醒了?”夏侯戟抿唇輕笑。

歐陽珠兒迷迷糊糊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我怎麽在這裏?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夏侯戟伸手幫歐陽珠兒理了理亂發,這動作倒是嚇了歐陽珠兒一跳,溫柔有的時候也是一種毒,嚇人的毒。

“去浮山。”夏侯戟本沒打算帶歐陽珠兒一起,隻想找人看好她,可發生了昨晚的事情後,他卻又不舍得了,覺得她這種愛惹事的丫頭,還是將她帶在自己身邊比較放心。

“浮山?”歐陽珠兒用力的甩了甩頭:“我是在做夢嗎?”

“沒有,我確定你現在是醒著的。”

“那我怎麽會好好的,忽然間醒來就在馬車上了?”她撩開車簾,外麵天色已經大亮了。“我去,天都亮了。”

“不然你以為呢?”

歐陽珠兒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不對啊,我們不是應該在喝酒嗎?”

“那是昨晚的事情了。”夏侯戟搖頭笑了笑。

昨晚?歐陽珠兒用力的回憶著,昨晚昨晚,啊,她跟夏侯戟和好後在一起吃了頓還算和諧的晚餐,她誘導夏侯戟喝酒,結果兩人越喝越多…

想到昨晚某個旎綺的畫麵,歐陽珠兒頓時傻了眼,猛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天,啊,疼。”

車頂矮硬,她直接碰的頭生疼,伸手捂著頭頂,感覺自己要瘋了。

昨晚她幹了什麽,她竟然…啊,完了,丟死人了,以後還怎麽麵對夏侯戟啊。

~~說好了的,咱今天有加更,兩萬字哦,後麵還有,稍等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