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潑辣珠兒回歸(4000)
歐陽珠兒咬唇,手指緊緊的交錯的握著,牧哥哥,快跑,快跑。
“花遙公子,花遙公子你別追了,你快回來。”
“王妃您小心點,別掉下來。”一旁車夫見歐陽珠兒急躁的在馬車邊緣踱步,想要伸手阻攔,可當她說話的時候,已經是晚了一步,歐陽珠兒身子已經向下翻身跌去,頭重重的撞到了地麵,緊接著,身子也隨之癱軟在地上丫。
車夫一看嚇壞了,忙喊道:“王妃,王妃,快來人啊,王妃摔暈了。”
車夫一喊,王府門口兩個侍衛趕忙跑了過來,將歐陽珠兒攙扶起就往王府大門口走去。
這時候麵具人已經跑遠,花遙見追不上了,而歐陽珠兒那邊又出了狀況,趕忙回身來幫忙。
見連人抬著昏迷了的歐陽珠兒,花遙上前將她抱起就往王府跑去,這個女人傻呀,都不會保護自己嗎?
歐陽珠兒昏迷的時間不短,足足一整上午都沒有蘇醒,下了早朝回來的夏侯戟聽說歐陽珠兒摔傷昏迷,鬱悶的指著花遙的鼻子大吼:“你不知道她現在像個嬌滴滴的大小姐嗎,沒事兒幹嘛招惹她。”
“我哪知道她會笨到自己從馬車上跌落下來啊,以前她跟我們出門的時候,可是從來不用別人扶,自己也能跳上車的。”花遙抱懷也很委屈,“再說了,自己照顧自己的這種事兒就算是大小姐也該會吧。媲”
夏侯戟無語:“你理由還真是各種多,我不是說了嗎,在她恢複正常之前,不許你去招惹她,她好好的在這裏呆著,你沒事兒帶她出去幹什麽?”
“厄…去見個朋友唄。”花遙心虛的弩了弩嘴,這個朋友可不能讓阿戟知道。
床上的歐陽珠兒被這陣吵鬧聲給吵的擰眉,隨即緩緩睜開眼睛,見歐陽珠兒醒了,流蘇欣喜:“小姐醒了。”
夏侯戟走到床邊,微笑:“你醒啦。”
花遙則抱懷冷哼:“當然該醒了,時候也差不多了。”
歐陽珠兒鬱悶的歎口氣,像是睡了半輩子覺一般,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她猛的坐了起來左右看看:“我什麽時候回來的?”
夏侯戟歎氣:“上午你暈倒,花遙接著就把你帶回來了。”
“上午?”歐陽珠兒側頭:“什麽時候到上午了?”
“你說什麽?”夏侯戟有些疑惑。
“我們不是應該在覃王府嗎?不是該在參加歐陽阮兒家孩子的慶賀宴嗎?”
夏侯戟莫名其妙的與花遙對看一眼,什麽情況?
歐陽珠兒咬唇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之前明明是被非凡給打傷了的啊,怎麽沒有血?難道她得癔症了?
見她摸完後腦勺又看自己的手,夏侯戟猜測性的道:“你是不是以為頭部受傷了?”
歐陽珠兒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沒有嗎?我怎麽記得有血來著。”
見她眉心緊擰,花遙舌頭舔了舔牙齒,很是無所謂的道:“我是誰?”
“你?你有病吧,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不知道就回去問你媽去,別問我。”歐陽珠兒不客氣的一通批評,讓夏侯戟與花遙同時揚唇一笑。
歐陽珠兒莫名其妙:“我天哪,什麽意思啊,我罵你你還這麽開心,怎麽著,又被虐待的癖好不成?”
“看樣子是回來了。”夏侯戟嗬嗬一笑,可花遙卻不幹了:“你還不如變回之前那樣呢,那樣才好欺負。”
“什麽?你才好欺負呢,你全家都好欺負。”歐陽珠兒起身要下床,可見自己身上的衣服後又莫名其妙的嘟囔道:“嘶,見鬼了,我不是穿的挺華貴的嗎,什麽時候換衣服了?”
“小姐,你沒事兒吧?”流蘇見歐陽珠兒似乎性格又變回了前段時間的樣子,心中有些納悶。
歐陽珠兒搖了搖頭:“沒事兒啊,你們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我怎麽回來的?”
夏侯戟點頭:“回答你問題可以,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再說。”
“麻煩,說啊。”歐陽珠兒側身坐在床邊,想聽聽他到底是有什麽重要的問題。
“今天幾月幾日?”
“啊?”歐陽珠兒站起身一手摸著自己的額頭,一手去摸夏侯戟的額頭隨即嘟囔道:“沒燒啊,怎麽忽然變成傻子了。”
夏侯戟臉色一黑:“你隻需要回答問題就好,不必那麽多話。”
這麽看來,前幾天的歐陽珠兒雖然無趣,可卻很聽話,嘖,這個家夥。
歐陽珠兒努嘴:“我哪知道是八月幾號啊。”
流蘇下巴差點掉到地上,小姐怎麽了?
看到流蘇的表情,歐陽珠兒很自然的向上碰了碰流蘇的下巴:“掉地上啦,幹嘛呀都這樣。”
“小姐,今天是九月十四啊。”珠兒無奈的歎口氣:“小姐不會是又失憶了吧?”
歐陽珠兒眨巴著雙眼:“什麽?九月十四?”她有些疑惑:“什麽叫又失憶啊?”
“小姐你真的忘了嗎?上個月二十七,你跟著王爺去覃王府參加宴會,結果回來的時候受了傷,一直養到今天才出門,原本以為你已經好了,可誰知道你今天出門後不小心從馬車上摔了下來,又暈倒了,結果,你怎麽又忘記今天的日子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受著傷從覃王府回來,結果傷好了之後,我在覃王府又發生了許多事情,所以我現在是又失憶了?”歐陽珠兒邊分析著,忽然覺得好好笑,哪裏就會發生這麽搞笑的事情了呢。
可見流蘇很慎重的點頭,而夏侯戟也一臉的嚴肅,歐陽珠兒知道大家這不是在開玩笑。
她無語一笑,“我隻感覺自己受傷昏迷,再醒來的時候就是剛剛了,至於你們說的什麽這十幾天的記憶,我是真的不記得了。”
花遙無語一笑:“你這是什麽毛病?脈搏正常,心跳頻率正常,看起來也是個正常人,結果怎麽會一直失憶著玩兒?”
歐陽珠兒眨眼:“你問我,我問誰啊。”她歎口氣:“我都覺得你們是在跟我開玩笑啊,怎麽前一刻我還在王府裏跟那兩個女人鬥,後一秒我就到這裏來了呢?發生什麽事了到底。”
“你能記得起之前在覃王府發生的事情?”夏侯戟似乎是捕捉到了什麽一般。
“當然啊,一切都曆曆在目。”歐陽珠兒想起當時的場景,頓時就有種氣的咬牙切齒的感覺。
夏侯戟無語:“那再之前的事情呢?比如,你嫁給我的事情你記得嗎?”
歐陽珠兒點頭:“我倒是想忘呢,忘得了嗎?開玩笑。”
流蘇也傻了:“這…這到底是什麽奇怪的事情啊,小姐,你身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麽怪異的事情啊。”
“你別急啊,我都還沒有著急,你這麽著急做什麽啊。”歐陽珠兒見流蘇說著就要哭了,趕忙安慰。
“不是啊,小姐你身上怎麽會發生這麽奇怪的事情呢?
之前,我好不容易接受了小姐的變化,承認小姐這種大大咧咧瘋瘋癲癲的性格也很好,可你接著就變成了原來的樣子。
恬靜的淡然的都讓我覺得我們好像是回到了歐陽府。
看著這樣的小姐,我心中本也覺得有些別扭,可好不容易適應了,小姐怎麽又變回這個樣子了?而且小姐你一直失憶要怎麽辦啊。”
歐陽珠兒鬱悶的歎口氣:“我沒覺得我失憶啊,真鬱悶。”
她努嘴,看著夏侯戟也是很吃驚的樣子擺手:“你別這樣看著我了,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
“等等,流蘇你剛才說我之前的性格如何?”歐陽珠兒忽然想到什麽問道。
流蘇疑惑了一下:“之前的性格變回了以前小姐的樣子啊。”
歐陽珠兒咬唇:“花遙,你為何問我你是誰?”
“因為你之前不認識我了啊。”花遙聳肩:“你天天嬌滴滴的叫我‘花遙公子,花遙公子’別提多惡心了。”他學著歐陽珠兒的聲音,嫌惡的摸了摸胳膊:“雞皮疙瘩都掉下來了。”
“王爺,你為何問我記不記得跟你成親的事情?前幾日的我記憶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遺失的?”歐陽珠兒最後將目光落到了夏侯戟身上。
夏侯戟的思路也在飛速的轉動著,很配合的道:“你的記憶就到那日我們在覃王府相遇時,你正在跟覃王府的那個叫非凡的丫鬟打架的時候,後來的事情你就全都不記得了。不管是我們成親,還是認識花遙和其他人。”
歐陽珠兒歎口氣垂頭,明白了,大概前幾日是真正的歐陽珠兒回到這個身體裏了吧,可是,怎麽會偏偏選擇在這時候回來呢?難道她有什麽事情要做,所以把她給擠兌出來了?
“那你現在的記憶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消失的?”夏侯戟問道。
“那日我們一起到了覃王府的後院,我們遇到了安民公主,你跟安民公主敘舊,我一個人去前麵的湖邊,結果聽到了不該聽的事情,遭遇到了殺身之禍。”歐陽珠兒說著咬牙啟齒:“有人用木頭打了我的頭,我頭頂流著血,渾身無力,結果那兩個女人趁人之危,將我推進了湖裏,她們說一定要殺了我才行。”
流蘇握拳:“小姐,那兩個人是不是阮兒和非凡?”
歐陽珠兒吃驚:“你怎麽知道的?”
“那日你回來的時候我就說是她們,可你卻一個勁兒的維護她們,看吧,就說了不讓你好心了。”流蘇鬱悶的嘟嘴:“如今我們連證據都沒有了,這兩個家夥一定更不會承認當初是她們想要殺你了。”
“我自己受的傷我心裏清楚,她們想要狡辯,那是自然不成的,我絕對饒不了她們。”歐陽珠兒說著,眼神也有些惡狠狠的。
看到這樣的歐陽珠兒,夏侯戟眼神微眯,她這一動一靜兩種性格的反差實在太大,若不是她自己不知道,恐怕她也接受不了吧,可她為何會這樣?
他轉頭看向花遙:“你以前見過這樣的病人嗎?”
花遙搖頭:“第一次,就好像腦子有毛病似的。”
歐陽珠兒回頭瞪花遙:“你才有毛病呢。”
她是很想告訴大家此刻的變化是因為什麽,可若是說出來,隻怕大家更會覺得她神經病吧。
“虧你被人稱為神醫,我看都是徒有虛名,一個真正的神醫怎麽可能會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種病叫精神分裂啊。”哎,真鬱悶,要承認自己精神分裂跟承認自己有神經病有啥區別啊。
歐陽珠兒啊歐陽珠兒,你咋混成這樣了呢。
“精神分裂?那還不是腦子有毛病嗎,沒有毛病為何要分裂。”花遙不依:“再說了,你這種毛病別說神醫了,就算是神仙都救不了。”
“喂,你有沒有口德啊,我這說難聽了是種病,可說簡單了,其實也不過就是我有雙重人格罷了,當壓抑的時候,我身體裏隱藏的另一個珠兒就會出來主宰這個身體。”歐陽珠兒狡辯期間卻似乎也恍然大悟,啊,對了,原來也有可能是這樣的。
噗,花遙忍笑:“你還真會給自己找台階下。”
歐陽珠兒白了花遙一眼:“要你管。”
夏侯戟看著此刻的歐陽珠兒,心中一股欣喜感油然而生,今天的珠兒,才是令他歡喜的那個歐陽珠兒,他很開心,她終於回來了。
“對了,阿戟,我們今天在門口遇到她的那個牧哥哥了。”花遙想到什麽轉頭對夏侯戟說著。
夏侯戟臉色一冷:“人呢?”
“被他跑了,那小子賊的很,大白天的臉上還帶著半截麵具,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一點也不男人。”花遙撇嘴。
夏侯戟不悅的看向歐陽珠兒:“你的牧哥哥來了,你可是高興了吧。”
“什麽亂七八糟的牧哥哥啊?”歐陽珠兒無語的翻白眼,看他那副樣子,不知道還以為他喝了十斤的醋呢。
“別裝了,你暈倒的時候不是還一直在喊他的名字嗎,這會兒倒是不敢承認了。”夏侯戟心情不爽到了極點。
“我沒裝,我是真的不知道什麽牧哥哥好不好。”歐陽珠兒努嘴,可想到花遙剛才的話,她又頓了一下問道花遙:“你說那人還帶著麵具?”她似乎知道是誰了呢。
“是啊,你看著她的眼神啊,簡直能擠出水來,柔情蜜意讓人惡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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