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午夜驚魂,隱形人現身(6000)

夏侯戟一喜:“想到什麽了?”

歐陽珠兒瞳孔圓睜的往右側建了一半的閣樓指了指:“咱們去那裏看看。”

花遙順著歐陽珠兒手指的方向擰眉:“去那裏幹什麽,又沒建完,有什麽好看的啊。”

歐陽珠兒擰眉:“先去看過以後再說吧。”

“走,我陪你去。”夏侯戟在前帶路,花遙則撇嘴,這個女人真是想風就是雨的,他本不想去的,可見夏侯戟已經出發了,索性也跟了上去媲。

來到隻建了一半的閣樓,這裏麵空蕩蕩的,裏麵一片雜亂,甚至還有些回音。

歐陽珠兒不禁擰眉,夏侯戟看向她問道:“你想到什麽了?丫”

“導致冰心小姐死去的死因是幾根釘子,可在這種大戶人家,除了建工程的人之外,誰會沒事兒就拿著釘子在這種地方亂竄?”歐陽珠兒隻是稍微點了一下,夏侯戟就立刻明白了過來。

“你是懷疑,殺人凶手是在這裏建工程的人?”

歐陽珠兒點頭:“非但如此,我見過堯冰心身上的大片淤青,那淤青不像是被人打出來的,倒像是摩挲出來的。

若不是她的身子在地上被石頭咯的,是不可能麵積麵兒那麽大的。

還有,她的雙.腿之間也有很明顯的淤青,所以我猜測,她在死之前,肯定是被人又糟蹋過的,隻是她如今已經不在人世了,沒有辦法告訴我們真相。

但是,若我的分析都是對的話,那她的閣樓一定不會是第一案發現場,她極有可能是被殺後帶回她的院落裏拋屍井中的。”

夏侯戟欣賞的看向歐陽珠兒,這女人很聰明,思路清晰,文理清楚,竟能將一件看似複雜的案子分析的頭頭是道的。“你說的很有道理。”

花遙也是抱懷:“沒想到啊,你還有點腦子嗎。”

歐陽珠兒白了花遙一眼:“沒有腦子的那是傻子,就比如你這樣的。”

“嘿,你竟敢罵我是傻子?”

“你本來也不聰明,別矯情了。”歐陽珠兒努嘴:“行了,少跟我廢話了,趕緊找證據吧,這裏應該是第一案發現場。”

歐陽珠兒說著,已經開始在這一片亂蓬蓬的地方查看了起來。

見她找的認真,夏侯戟和花遙也開始分頭行動。

外麵的空氣有些悶悶的,三人在這裏麵呆的都有些煩躁了起來。

就在歐陽珠兒幾乎要放棄的時候,隻聽後側小院裏傳來花遙驚呼的聲音:“你們兩個快來看。”

夏侯戟和歐陽珠兒聞聲靠近,就隻見花遙蹲在後院處,翻出了一塊帶著點血跡的石頭:“這次可是我先找到的。”花遙炫耀道:“這上麵的血一定是堯冰心的。”

“不是她的,”歐陽珠兒搖頭。

“胡說,那你說這血跡不是她的會是誰的?”花遙不服。

“真的,我看過堯冰心的身體,她身上沒有任何傷口,所以這帶血的石頭不可能是她的。”歐陽珠兒依舊是搖頭。

夏侯戟閉目,似乎是在想象某一個畫麵,男人欺負一個女人,而女人卻在反抗,因為力氣薄弱,隻是隨手抓起手邊的石頭,去砸對方…

“這血會不會是那個男人的?”夏侯戟轉頭看向歐陽珠兒。

歐陽珠兒抿唇一笑,拿起石頭隨手做了一個砸人的動作:“是這樣?”

夏侯戟跟她默契的點頭笑了笑:“沒錯,這也可能會成為一個線索。”

歐陽珠兒站起身努嘴:“那我們的目標似乎就可以先縮小一下了,不管我們找的方向對不對,總之,先從這裏下手。”

夏侯戟點頭:“走,去找堯家二小姐。”

花遙摸了摸頭,這兩人也太不尊重他了,完全把他當成了隱形的。

三人找到堯水洛的時候,堯水洛的心情正跌落到了穀底,看到三人,她垂目無精打采的:“三位真的很抱歉,我實在是忙的沒有時間照顧你們。”

歐陽珠兒搖頭:“別這麽說,你是不是又遇到了什麽難事兒?”

“家裏人說如今這天氣不適合停屍,他們想讓我姐安息,想要將我姐葬了。”

“葬了?”歐陽珠兒吃驚:“他們不查殺死你姐的凶手了?”

堯水洛歎口氣:“查,隻是不能再將屍體放在衙門了。其實,我也知道四娘說的對,這會兒正是夏天,我姐的身體…慢慢的就會有味道了,可是我真的…不舍得,也不能啊。”

歐陽珠兒跺腳:“當然不能啊,你這什麽娘的還真是有意思,把你姐葬了,證據不就埋進地裏了嗎?難不成到時候再找證據,還要再次掘祖墳?”

堯水洛呼口氣:“對,沒錯,我姐不能葬。一日不查出真凶,我就絕對不會讓我姐下葬的。”

歐陽珠兒點頭:“你放心,想要讓你姐的屍體減緩腐爛的速度簡單,找冰窟將她放進去就好,如今你隻管去告訴你那娘好了,真是少見,還有這樣急著把自己閨女葬掉的人呢。”

“你是說我四娘嗎?”堯水洛擰了擰眉:“四娘不是我跟我姐的生母,她是我爹最小的四夫人。”

“四夫人?哦。”歐陽珠兒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她忘了,在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太正常了。“那你們的娘呢?”

“我娘早就已經過世了,如今我們府上所有的姨娘全都是我爹的填房。”

“你爹還真有福氣。”歐陽珠兒搖了搖頭。

“哎,男人不都這樣嗎。姑娘,你們今天來找我,是不是有事兒啊?”堯水洛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問道。

歐陽珠兒左右看了看,見沒有外人在周圍,這才小心翼翼的道:“你們家蓋閣樓的工人們都是你們自己府上的人嗎?他們中,有沒有人受傷的?”

“對,都是我們府上的,姑娘為何這樣問?”堯水洛自然是不明白歐陽珠兒的意思。“我姐的死,與長工受傷有什麽關係?”

歐陽珠兒看了夏侯戟一眼,夏侯戟鼓勵的對她點了點頭,歐陽珠兒不再猶豫對堯水洛道:“我們懷疑,是你家長工對你姐下了毒手,我們在你家建了一半的閣樓後院裏,找到了一塊帶著血的石頭,隻是呢...不知道那家夥到底是哪裏受傷了而已。”

堯水洛握拳咬牙:“我有辦法知道。”

“洛兒,大家都在研究正事兒,你怎麽還不進去,都在等你呢。”就在堯水洛正在跟歐陽珠兒三人研究著什麽的時候,她的四娘從後麵的院落中走了出來,先是看了三人一眼,隨即催促堯水洛。

堯水洛想也不想回頭:“我姐離下葬不遠了,所以四娘你不必催了,直接回去告訴我爹和各位娘親,我會盡快查到凶手的。”

看到堯水洛臉上的自信,四夫人沒有做聲,隻是點了點頭重新回了小院裏。

歐陽珠兒看著年紀輕輕的四夫人,想著這麽年輕的女子嫁給了個糟老頭子,真是可惜了:“你四娘的年紀不大吧?”

“是啊,四娘二十四,隻比我大七歲,比我姐大五歲,我們相處的都很好,我和我姐一點也沒有把她當娘親看,隻覺得她是朋友,她人很好,很容易相處。”堯水洛也回頭看了一眼,隨即道:“我這就去查那些長工有誰受傷。”

歐陽珠兒吃驚:“你一個姑娘家的,怎麽查。”

“我有辦法,放心吧。”堯水洛離開,歐陽珠兒看了夏侯戟一眼聳了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三人在府中覺得實在無聊,索性走出去逛逛。

直到下午他們才玩兒的盡興回來,待她們進屋的時候,堯水洛已經等他們有一會兒了。

看到歐陽珠兒,堯水洛是滿臉的憂愁,“歐陽姑娘,我今天去找人查了,一共三十七個長工中,除了一個請假回鄉了之外,所有人身上都沒有新傷口。”

“是嗎?”歐陽珠兒也表示很吃驚:“那個請假的呢,他什麽時候走的?”

“我姐出事的兩天前請的假,他是我四娘的老鄉,也是臨縣人,前幾天,聽說是他弟弟要成親,所以才與我四娘告了假走的。”堯水洛悶悶的坐在那裏,感覺好像是好不容易得來的消息又斷了開似的。

臨縣,這幾天,她聽這個名字的次數似乎是很多呢,那個蓋了一半的樓是因為臨縣來的四夫人信奉王母所以才蓋的,陳陽也是臨縣人,還有今天這個告假的長工也是臨縣人。

“二小姐,這個徐福哪裏是回家了,前日我還在集市的小巷子裏看到他了呢,隻是他當時行色匆匆的,也不知道是要去哪裏。”一直跟在堯水洛身邊的丫鬟努嘴道:“那個徐福以往總是好賭,咱們老爺可沒因為這事兒少罰他,當初若不是看在四夫人的麵子上,老爺也不會用他。”

“你前日看到他了?”歐陽珠兒驚呼一聲:“你確定?”

“厄…”被歐陽珠兒這樣一問,那丫鬟反倒是疑惑了一下:“其實我也不確定,我當時也隻是看到了一個背影,但因為平常在府裏時常碰到,倒是也八.九不離十。”

夏侯戟揚唇一笑:“看樣子,該把這個人抓回來好好探一探了。”

堯水洛有些疑慮:“這樣…不會抓錯人嗎?”

“你是要抓他來問問,又不是要殺他,有什麽對不對錯不錯的呢。”

“倒也是。”堯水洛想罷,決定不再猶豫。

深夜,歐陽珠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不是因為換了地方的緣故,隻是覺得莫名其妙的沒有了睡意。

若不是因為太晚了,她還可以去找堯水洛聊聊的。

算了,還是睡吧,她翻個身,麵對著牆閉上眼睛,強迫自己閉上眼睛。

外麵似乎是氣瘋了,吹的簸箕掉落到了地上,被風吹的原地盤旋著。

越是這樣的深夜,這種細微的動靜反倒會讓人覺得恐懼。

不一刻,歐陽珠兒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她隻聽到自己的房門吱呦一聲緩慢的被推開了。

她的心一緊,咬唇輕輕的轉過頭,極力控製自己的呼吸,她一向怕鬼,這裏剛剛死過人,可別見鬼才好呢。

黑暗中,她隻能感覺到似乎有個模糊的影子在往自己這邊靠近,因為不確定對方是誰,她也不敢出聲,隻是暗暗的握拳。

那黑影靠近,抬起胳膊,手中拿著的利劍被從門外透進的月光折射了一下,晃了歐陽珠兒的眼睛一眨。

那一刻,她的腦子猛然反應過來,這是來殺她的。

她身子向裏一滾,大喊一聲:“救命啊。”

那人似乎是已經意識到歐陽珠兒發現了自己,這會兒更是下了狠力,一定要殺人滅口,他的劍毫不留情的向歐陽珠兒的床上揮去。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門口另一道影子飄進,用劍將那人揮下的劍擋住,隨即將那人擊倒在地。

來襲擊歐陽珠兒的男人似乎沒有想到她竟還會有幫手,他手中的劍被人輕而易舉的擊落,他一陣慌張,趕忙到處去摸劍。

衝進來的黑衣人見他還要動,一抬手將他打暈。

他側頭向床的方向看去,有些懊惱心急的問道:“你有沒有事兒?”

歐陽珠兒已經完全被嚇傻了,意識到這黑衣人是在與自己說話,趕忙搖頭:“我…我沒事兒,你是…”

那黑衣人擰眉,抬劍就要將來害歐陽珠兒的混蛋殺死,歐陽珠兒此刻已經借著月光完全適應了門口發生的一切,她大喊一聲:“別殺他。”

黑衣人手一頓:“他要殺你,我不能留他。”

“不,先別殺他。”歐陽珠兒下床,因為有黑衣人在,她倒也不那麽害怕了。“這個人是殺人凶手,我要找到事情的真相。”

“你還是這樣的固執。”月色下,黑衣人也看不清歐陽珠兒的臉,而他滿臉的疼惜也是歐陽珠兒絕對看不到的。

“你到底是誰,上次在蘆葦叢中的男人是不是你。”

黑衣人低頭沉默不語,這時,隻聽門外長廊裏傳來一陣跑步聲,似乎是有人來了。

接著就是夏侯戟擔心的聲音:“珠兒。”

那一瞬,黑衣人一側身,忙跑到窗口推開窗子彈身跳了出去。

歐陽珠兒跟過去,隻是心裏非常難過的看著他消失的方向。

夏侯戟進來,第一時間看到了站在窗邊的歐陽珠兒,和窗外似乎有什麽影子飄過,見她安好,他也鬆了口氣,隨即他擰眉看向地上被打暈的男人:“這是你打暈的?”

“厄…”歐陽珠兒回神,恍惚了一下,點頭:“是。”

黑暗中的夏侯戟有些不置信的看向歐陽珠兒慌張的臉,她在掩飾什麽?

夏侯戟走到燭燈旁將蠟燭點燃,隨即抬腳踢了踢地上的壯漢,似有些不滿的道:“你竟連這樣一個壯漢都能擊倒,看來我是白擔心你了。”

歐陽珠兒心一動,他擔心她?嗬,真是好笑,怎麽會有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呢。

“我…可能那時候是意識到自己有危險了,所以潛意識中的力量全都發揮出來了。”歐陽珠兒實在是有些尷尬:“這個男人為何要殺我,他會不會是凶手?”

“多半就是他了。”夏侯戟將人拉起,正巧這時候花遙也搖搖晃晃的跑了過來:“怎麽回事兒?”

“這人要刺殺珠兒。”

花遙吃驚的:“啊”了一聲,隨即轉頭看向夏侯戟:“這是你打暈的?”

歐陽珠兒擰眉,這兩個人幹嘛都要關心同一個問題呢,誰打暈的重要嗎?切,反正他們就是不相信她有能力自救就對了。

不過說真的,說這人是她打暈的,別說他們兩人不信了,就是她自己都不相信。

刺客事件驚動了整個堯府,當堯家人趕來的時候,堯水洛的丫鬟指認這別打暈的男人就是已經告假回鄉的徐福。

堯水洛看著徐福這幅惡心的嘴臉,眼中頓時積起了淚水:“姐…你若在天有靈的話,一定要保佑妹妹給你伸冤成功。來人啊,把這徐福給我送到縣衙去。”

歐陽珠兒一直都站在夏侯戟的身側,在看到站在她對麵不遠處的四夫人臉上的表情時,她的心中不禁打個個機靈,徐福被抓,她為何要一臉的擔憂呢?

徐福被拖走,可如今已是黑夜,縣衙也不可能開庭審理案子,所以也就隻能等待明日了。

堯水洛臨走前,歐陽珠兒忽然上前拉住了她,在她耳邊耳語幾句,堯水洛聽後這才點頭離去。

夏侯戟見狀,有些疑惑的問道:“你跟她說了什麽?”

歐陽珠兒聳肩笑了笑:“沒事兒,讓她小心些而已。”

花遙撇嘴:“假好心,犯人都被抓到了,你還裝什麽關心別人的好人啊。”

歐陽珠兒白了花遙一眼,也沒跟他囉嗦什麽,直接轉身進屋回了房間。

她前腳才剛進門,夏侯戟後腳也跟了進來。

見到他進門,歐陽珠兒被嚇了一跳:“還有事兒嗎?”

夏侯戟理所當然的搖頭:“沒有。”

“那你還不回去休息?”歐陽珠兒更是疑惑了,這家夥不會繼續追問她是如何把徐福那家夥捫倒的吧?

“以後我就睡你房間裏了。”夏侯戟說著,極其沒臉沒皮的走到床邊翻身躺下。

歐陽珠兒不依,上前站在床頭:“不行,我不同意。”

“我們是夫妻,我有權利睡在你的床上,所以你反對無效。”夏侯戟眼都不睜一下,人已經翻身滾進了床的裏側。

歐陽珠兒咬牙切齒,抬手拉扯他的胳膊:“不行,你給我起來,我才不要跟你在一個房間裏休息呢,你起來,出去。”

“你若不願意,你就睡桌子好了。”夏侯戟的身子豈是歐陽珠兒說拽就能拽起的呢。

“啊。”歐陽珠兒鬱悶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原地跺了兩下腳,看看桌子又看看床,這才無語的在夏侯戟的身側躺下,嘟囔道:“小人。”

背對著歐陽珠兒的夏侯戟感覺到她躺下了,揚唇一笑,這個女人命夠大,像剛才那種情況,若不是有人相助的話,她一定就難逃一死了,所以為了保住她小命,他還是就近保護她的好。

歐陽珠兒平躺了一會兒翻身背對著夏侯戟,雙眼看向已經敞開的窗外,雖然這裏是二樓,隱形人根本就不會出現,可不知道為何,她心中真的很感激他。

他說:你還是這樣固執。

這是不是可以證明,他認識她,而且很了解她呢?

流蘇跟了歐陽珠兒那麽多年,她隻說她乖巧恬靜,卻從未說過她固執。

哎,這個隱形人到底是誰啊,真是要煩躁死了。

“歎什麽氣,趕緊睡覺。”夏侯戟一出聲,嚇了歐陽珠兒一跳。

“你睡你的,別管我。”歐陽珠兒努嘴,這家夥還真愛多管閑事兒呢。

他翻身,麵對她的後腦勺:“剛才那刺客嚇到你了?”

歐陽珠兒沉默了半響:“沒有。”

“那就睡吧,有些事情,越想也沒有答案。”夏侯戟說罷,閉上了眼睛。

歐陽珠兒很是鬱悶的轉過身,與夏侯戟麵對麵:“你說,一個人保護另一個人,會有目的嗎?”

“什麽意思?”夏侯戟挑眉,細細的回味她的話。

“哦,沒有,沒什麽意思,睡吧。”歐陽珠兒搖了搖頭,閉上眼睛,跟夏侯戟討論這種問題本就是種錯誤。

“有沒有目的,要看兩人的關係了,若是相愛的人,應該是不會有什麽目的。但若是有利益關係的話,這就不好說了。”

歐陽珠兒睜開眼看他,相愛?她根本就不認識那家夥,又何來相愛一說呢。

至於利益關係嗎…她不清楚,也很難清楚。不過有一點她明白,她跟夏侯戟是很清楚的利益關係。

好半響後,聽到歐陽珠兒均勻的呼吸聲,夏侯戟睜開眼睛,看她恬靜的睡相,這模樣,又讓她不知不覺的聯想到了那日湖畔榕柳下淺笑殷殷的她。

恬靜的她,伶俐的她,聰慧的她,到底哪一個才是她的真麵目呢?

還有,剛才窗外飄過的那個影子是誰?他為何會深夜出現在這裏?不過,不管他是敵是友,隻要他救了珠兒一命,就是該值得他感激的事情了。

感激?他為何要感激,命是歐陽珠兒的,他才不要替她感激。夏侯戟甩甩頭,也沉沉睡去。

他的夢中,有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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