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教育小三兒(4000)
心裏雖然不開心,可歐陽珠兒卻不會傻到表現在臉上,她端起杯子跟古希蘭碰杯:“是啊,我相公確實很開心呢,平日裏我總是調皮闖禍,他可沒少為我.操心,今天這圖就算是我報答他好了。丫”
她邊說著,也伸手挽住了夏侯戟的胳膊,那樣子,狀似恩愛。
古希蘭低頭看著他挽著夏侯戟的手,眉心微擰,見夏侯戟竟沒有甩開她,有些不快,可隨即就將這感覺抹掉看著夏侯戟笑道:“如今阿戟有了心愛的女子,也真的是了結了我的一大塊心病,我真的很擔心他永遠都無法從我給她的傷痛中走出來,那我就太愧疚了。”
夏侯戟眉心微動,側眉看向歐陽珠兒,想看看她的反應,本以為她會生氣,可誰知道她竟咯咯輕笑。
“安民公主還真是善良的人呢,其實你真的大可不必這樣的,每個人生命中都會出現許多個過客,每個過客都會在自己的生命中或多或少的留下足跡,就像安民公主於我相公的意義一樣。
你曾經是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可是一旦從他的生命中脫離出來,那你就是你,他就是他。你雖然離開了他,可還會有新人進駐到他的生命中,因為他的生命總不會因為你一個人而綻放。
你來過又走了,別人也來過最終也離開了,這就證明我相公不屬於你們。我是那個最後進入他生命,獲得與他一起白頭偕老的資格的女人,我是他的妻子,我是他會愛護一生守護一世的人。
過去的隻是過去,現在的還在進行,至於將來嗎…誰會知道呢,我們都沒有透視眼,看不見未來。
這個世界是公平的,每個人出生的時候都是一個人赤.裸.裸的來,沒有人是為你而生,你也不是為任何人而生,所以對於過去的那些小事兒,安民公主大可不必太在意,因為對我們來說,那隻是過去發生的某一件事兒而已,我們沒有在意。”
聽著歐陽珠兒一套套的說詞,夏侯戟嗬嗬一笑,這個女人哪來的這麽多大道理呢?
古希蘭擰眉深深的注視著歐陽珠兒,這個女人不簡單,是個勁敵媲。
歐陽珠兒說完,轉頭看向夏侯戟,踮起腳尖在他臉頰旁親吻了一下:“相公,我去跟老朋友說說話,昨天蘭兒姑娘不是一定要跟你單獨談談嗎,你就賣我個麵子,跟她談談吧。”
說完,歐陽珠兒走開,可卻讓夏侯戟怔愣了半響,她剛才做了什麽?親吻他的臉頰。
這麽一想,也不知道為何,心裏忽然就開出了花兒,完全忘了他剛剛還在因為她跳那種傷風化的舞而生氣的事情。
可這女人真是…竟然當眾親吻他,這可真是,嘖,不行,該好好教育一下她了,這可是男人做的事情,她一個女人家的怎麽…
“阿戟。”古希蘭叫了夏侯戟兩聲才將他的神思拉回:“你…在想什麽?”
阿戟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隻要她站在他麵前,他就不會看別的,想別的,可如今他卻當著她的麵兒在想別的事情…不,是在想別的女人。
盡管這個女人是他的妻子,可她心裏怎麽覺得這麽不痛快呢。
“恩?你說什麽?”夏侯戟回神反問。
“我…沒什麽,就是覺得你這個妻子似乎很…很強勢。”她知道夏侯戟不喜歡那種太強勢的女子,所以故意說道。
“珠兒不強勢,她隻是有些無厘頭,有些過分的愛多管閑事,不會拿捏分寸和看場合說話而已,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能顯出她的特立獨行。”夏侯戟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句句都是在幫著歐陽珠兒說話。
“是嗎?可能是我還不夠了解她吧。對了,改天有時間,咱們一起去上一次香吧,我最後一次許願後還沒有還願呢。”古希蘭將話題岔開,不想再說歐陽珠兒的事情了。
夏侯戟歎口氣:“我可能沒有時間。”
古希蘭擰眉:“難道剛才我還沒有解釋清楚嗎,阿戟,別逃避我好嗎,看你這樣對我,我好難過。”
夏侯戟擰眉,側目剛好看到夏侯覃走向歐陽珠兒,兩人對視後聊起了什麽,期間夏侯覃還不時揚唇笑,雖然看不清歐陽珠兒的表情是怎樣的,但想也知道,想必是眉飛色舞,她跟任何人說話都這樣。
“我們改天再說。”夏侯戟拍了拍古希蘭的肩膀,繞身走開。
古希蘭愣住,阿戟竟扔下她走了?剛才那個男人真的是夏侯戟嗎?是那個隻要她在他就會執著的夏侯戟?
歐陽珠兒倒沒想到夏侯覃找她會跟她談論剛才那舞,還說有機會他也想學。
“真的假的?你別開玩笑了,你可是高高在上的王爺,會學這個?”
夏侯覃嗬嗬一笑:“隻要你願意教,我自然是想要學的,關鍵就是師傅願不願意收徒。”
歐陽珠兒聳肩:“這有什麽問題,一共就那麽幾個動作,教你就是。”
“可隻是單純的學動作不是我所想,我想跟你一起跳。”
“沒問題啊。”
“是跳剛才你跟卓卿焱跳的那一段。”夏侯覃眼波間有些曖昧的神色。
歐陽珠兒傻眼,感情這家夥隻看到剛才她大跳熱舞的樣子了啊。
見歐陽珠兒不說話了,夏侯覃轉移話題:“最近你許久沒有去挽心樓了吧,我每次去都沒有遇到你。”
歐陽珠兒笑了笑:“去過啊,不過可能我們剛巧沒有碰上吧。”
其實才不是,她是故意不見他的。
“你們在聊什麽,這麽開心。”夏侯戟走過來,直接伸手攬著歐陽珠兒的腰,宣告所有權。
“沒有啊,在聊舞。”歐陽珠兒側目,回頭見古希蘭正在憂傷的看這邊,她一挑眉,壞壞一笑,似乎是故意氣她似的。
看吧,小三最終也不是全都能一步上位的。
夏侯戟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子:“以後像夫妻雙雙把家還還有剛才那種騎馬舞,你都不能再跳,若真想跳,你就在房間裏跳給我看,聽到沒有?”
歐陽珠兒努嘴沒有做聲,夏侯覃側頭看了古希蘭一眼,挑釁的看向夏侯戟:“阿戟,你不好好陪陪你的老朋友嗎?她可是難得回京呢。”
“對我來說,現在沒有什麽事情是比陪妻子更重要的事情了。”夏侯戟說著寵溺的看著歐陽珠兒笑了笑:“你不是說累了嗎,我們先回去如何?剛才咱們不是說好了嗎,要趕緊造人了,看看五哥的速度,我都羨慕了呢。”
歐陽珠兒臉一紅:“瞎說什麽呢你。”
“喲,還害羞了啊,好了,走啦。”夏侯戟強硬的拽著歐陽珠兒轉身,夏侯覃冷哼一聲,夏侯戟,還嘴硬是嗎?咱們慢慢走著瞧吧。
夏侯戟真拉著歐陽珠兒出來召福宮,歐陽珠兒吃驚:“你不跟蘭兒姑娘再聊一會兒了嗎?”
“閉嘴,走。”夏侯戟冷眼,目光再沒有剛才的溫度。
“嗬,”歐陽珠兒冷笑:“戲演的真好呀。”
“你也不錯啊,剛才對蘭兒說的那段話,不也用情深厚嗎?我臉上的這個吻更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夏侯戟說著抬手抹了抹自己的耳側。
歐陽珠兒撇嘴,剛欲說什麽,就聽身後傳來卓卿焱的聲音:“戟王爺請留步。”
夏侯戟回身,見卓卿焱追了出來倒是很詫異:“狀元郎怎麽出來了。”
“臣有幾句話想跟王妃說,所以追了出來。”卓卿焱說著對夏侯戟點了點頭。
“跟戟王妃說?你們認識?”夏侯戟疑惑。
歐陽珠兒:“不認識。”
卓卿焱:“認識。”
兩人異口不同聲,這話讓夏侯戟有些疑惑:“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
卓卿焱肯定:“算是認識,前些日子,臣在柳提湖畔作畫,正巧遇上王妃,王妃給臣變了一個魔術,將臣的畫變成了真正意義的荷花滿堂,讓臣著實佩服,隻是臣當時愚昧,沒有認出這位竟是戟王妃。”
歐陽珠兒鬆了口氣,還好這小子沒有挾私報複亂說話。
“原來如此,那你想跟王妃說什麽,就在這裏說吧。”夏侯戟挑眉,直勾勾的盯著兩人。
卓卿焱抱拳:“若是王妃不嫌棄,改日臣想請王妃參加臣以文會友舉辦的大會,到時候將會有滿園的學子們參加,很是熱鬧。”
“好啊,那到時候咱們再約時間。”那感情是好,不過呢,她更希望這活動是在她的挽心樓舉辦,這樣她不但能打響名號,還能夠小賺一筆呢。
夏侯戟挑眉:“狀元郎不邀請本王嗎?本王對這種東西也很感興趣。”
“若是王爺會來,那是小臣的榮幸。”寒暄這一套詞兒,卓卿焱雖然不喜歡可也已經很熟悉了。
夏侯戟揚唇一笑:“那既然沒事兒,我們就先告辭了。”
“戟王爺戟王妃慢走。”
夏侯戟一轉身,眼波間的笑意也已經消失,冷聲道:“你招惹的男人倒不少,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為什麽永遠都不懂得要安分。”
看到他的神情,歐陽珠兒總算是知道這個家夥的特長是什麽了,變臉。
“你覺得什麽樣的女人才能夠讓那麽多男人心甘情願的被招惹呢?而且我為什麽要安分?這世上有什麽人值得我為他改變自己變成安分的女人?”
“欲擒故縱的女人。”夏侯戟斜眼挑眉看她:“你很會玩兒這一套。”
“你錯了,欲擒故縱我不會,不過虛與委蛇我倒是很會。女人嗎,總要虛偽一些才能生存,有些人明明喜歡,要裝作不喜歡,這很難,所以不如遠離。而有些人,明明不喜歡,卻要裝作很喜歡,這一點倒是很簡單。”
夏侯戟不悅:“你不必提醒我你喜歡夏侯覃,卻被迫離開,你不喜歡我,卻隻能來到我身邊的事情。這是你的命,不需要你虛偽來應對,命裏就注定你該是我的,不該是他的。”
“若我命裏是這樣注定的,那你跟蘭兒的命是怎樣注定的呢?”
“不要跟我提蘭兒。”夏侯戟冷聲打斷她。
“為何不能提,是觸到你傷心處了?”
“不讓你提你就不要提,你這女人為何總是事事都跟我對著幹。”夏侯戟大吼一聲,命令她。
歐陽珠兒心中一陣生氣,冷笑一聲不語。
“還有,以後不要再跟蘭兒說那些沒用的大道理,這些事情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懂。”
“當局者迷,你們再懂,可你們想到了嗎?夏侯戟,你不要總是理所當然的把給別人製造麻煩當成了習慣,我不是你的什麽人,沒有義務為你擺平這些麻煩。”她用力一掙,擺脫他的攬抱。
“這些麻煩?誰是麻煩?”
“你,還有你的蘭兒,你們對我來說通通都是麻煩,我若不認識你,沒有嫁給你,這些煩惱對我來說本都是不該有的。你的蘭兒不能聽我說那些大道理,我又為何要聽你的蘭兒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歐陽珠兒哼了一聲,邁步上車。
夏侯戟愣了一下,剛才她果然是生氣了,可生氣才表示在意吧。
上了馬車,兩人足有一刻沒有說話,好一會兒後,夏侯戟聲音充滿冷清:“剛才卓卿焱說你會變魔術,看來,我有眼福了。”
“魔術是要看心情的,跟戟王爺在一起,我怕是永遠也變不了魔術的。”
“什麽意思?”夏侯戟冷眼。
歐陽珠兒壞壞一笑:“戟王爺自己本身就是個魔術,還需要別人變給你看嗎?變魔術就是幫人的眼睛演戲,讓別人的眼睛將假的看成真的,對的看成錯的,有的看成沒的,存在的看成失去的。戟王爺的功力已經很深厚了,不需要再看別人的了,倒是臣妾真的需要再繼續跟戟王爺學習一下呢。”
“你就這一點不好,伶牙俐齒,總是不懂得先低頭。”夏侯戟搖頭,垂目抱懷閉眼。
歐陽珠兒冷漠的看向夏侯戟,他呢?低頭還不是在演戲嗎。演戲的時候,他哪裏都好,可是不演戲的時候,他冷漠的樣子卻讓人失望。
不知道為什麽,如今她總有種感覺,好像他跟她在一起,就像是一個遊戲,一份算計,一場華麗的陰謀一般,隻是她根本就找不到頭緒,也看不清楚他心裏藏起來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