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玉兒番外篇(六)夠了
“我的孩子不是天煞孤星,她不是,阿離一定會想明白的,他那麽愛我,也終究會接受這個孩子的。”顏暮雪大吼一聲,震的一旁的小幽都有些心悸了。
“是不是也不由我說了算,再說,跟我有什麽關係呢?”夏侯珍玉說完轉身:“你剛生完孩子,這麽跟我較真兒很有意思是嗎?如果我是你,我更會願意好好的修養我的身體。”
“我不用你來假好心,你等著吧,我會立刻就將阿離的心拉回來的。”
“那我會對你感激不盡的,我最討厭纏人的男人。”夏侯珍玉說完高傲的轉身往門口走去,邊走邊道:“讓我來給你提個醒吧,人啊,還是善良一點,不要說謊的好,如今,我最看不慣那些會演戲的惡女人,你若喜歡演,我便一直陪你演下去好了,反正我多的是時間來整你,我閑的很。”
見夏侯珍玉甩袖離去,小幽頓時有些慌了,賠笑道:“二夫人,你可千萬別跟公主一般見識,她明明就是故意氣你的,若是你真的趁了她的心意,那痛苦的還不是你嗎?琬”
顏暮雪咬唇,眼底一片冰冷:“閉嘴,去,看看侯爺在什麽地方,就說我不舒服,讓他來我這裏。”
“夫人,侯爺他…”
“我讓你去,磨磨蹭蹭的幹什麽,要反了是不是。”顏暮雪隨手拉起枕頭扔向小幽,小幽生生的挨了一枕頭,趕忙轉身往外跑去藤。
找,找,無論如何她都會將侯爺帶來的。
仲傾離最近幾人貌似很愛喝酒,每天都要喝一個酩酊大醉才回侯府的。
而就算是回了侯府,他也會先去找夏侯珍玉。
不過今日他算錯了時機,還在門口的時候就已經被小幽給纏住了。
“侯爺,求您去看看二夫人吧,她真的很憔悴,需要您的關心,求您去看看她吧。”小幽二話不說,跪到地上就開始嘭嘭的磕頭。
仲傾離看的鬱悶,撩手:“起來吧,我這就會過去的。”
小幽欣喜,跟著仲傾離一起來到顏暮雪的房間。
聽到仲傾離的聲音,顏暮雪的眼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轉,仲傾離隻是看到她憔悴的容顏,就不悅的擰起了眉心:“侯爺府裏沒有吃的了嗎?怎麽憔悴成這樣?”
“阿離,為什麽這麽多天不來看我?是因為我生下了天煞孤星的原因嗎?”顏暮雪咬唇間,眼淚就已經滑了下來。
“不是,不管她是不是天煞孤星,都是我的孩子,我不會說什麽的,你別想太多。”仲傾離搖了搖頭。
“那你為什麽不見我?我那麽讓你討厭嗎?”顏暮雪作勢要下床。
仲傾離在椅子中坐下:“別下來了,我坐坐就走。”
顏暮雪一愣:“你…要去公主那裏?”
仲傾離有些煩躁的抬眼:“你問這個做什麽?”
“阿離,是我哪裏做的不好嗎?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仲傾離站起身:“我如何對你了?”
顏暮雪有些費力的下床,顫顫巍巍的來到仲傾離身側拉著他的手腕:“阿離,求你了,不要讓我最擔心的事情發生,我不願意你被別的女人搶走,不要離開我。”
仲傾離轉頭看向顏暮雪一副楚楚可憐是模樣,心中有幾分不耐煩,可他也知道,這是一個剛剛為他生過孩子的女人,他該好好對待才是,但…他現在真的沒有那份心情來哄她。
見仲傾離有些含帶冷漠的看著自己,顏暮雪心跳漏了一拍:“阿離,你為什麽不說話,你答應我啊。”
仲傾離將她領到床邊,安排她躺好,為她蓋住被子:“天氣冷,別總下床了。”
顏暮雪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又掙紮著起身:“你還沒有答應我,不要讓我擔心的事情發生。”
“暮雪,你知道嗎,我現在真的看夠了你的淚水,我雖然是個男人,但我也有淚的時候,女人,不是隻有一味的會哭才是最美的,你也讓我喘口氣如何?”仲傾離的聲音不大,溫柔有餘,可是卻讓顏暮雪的心一片冰冷。
阿離是在嫌棄她,阿離已經開始嫌棄他了。
仲傾離見她一臉受了驚的表情,他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心的坐月子吧,我會對你負責一輩子的。”
見仲傾離也要走,她快速的伸手拉住他的手:“隻是負責,不是愛嗎?”
仲傾離垂頭,沒有說話。
“你已經不愛我了?”顏暮雪急得心都要流血了,她真的輸了嗎,輸給了那個不可一世的公主?怎麽會,怎麽會。
“阿離,我可以不再給你壓力,但求你,也不要去她的身邊,你不是說過嗎,那個公主的頭銜讓你覺得很累,讓你無法麵對嗎?
她現在依然是個公主,她依然驕傲,她的頭銜依然會讓你無法麵對,所以拜托你,不要看她。”
仲傾離伸手將顏暮雪的手緩緩的推開:“我也想如此,可是,我的心已經控製不了我的行動了,你說,我能如何呢?”
“曾經你愛我不也控製不了的嗎?”顏暮雪見他走開幾步,急道。
“暮雪,我何時親口對你說過我愛你?”仲傾離反問一句。
顏暮雪一愣,沒有,真的沒有,他隻有在氣公主的時候,才會說‘我愛的是暮雪’。
真的沒有啊。
“暮雪,我跟你從小定親,但我們在成親前見麵的次數與我見公主的次數沒有什麽區別。
論長相,你比公主美太多,但是論個性,你真的隻是普通的大家閨秀,僅此而已。”仲傾離搖頭:“這也就是我從不對你說愛的原因。”
仲傾離說完,有些傷感的轉身離去。
顏暮雪坐在錦被間,手指緊緊的抓著滑順的被麵,可心卻似是在淌血。
阿離,你不愛我可以,但你若愛上那個公主,我絕對不會容許,我得不到你,那個公主也別想得到。
我不會傷害你,但我絕對不會放過那個夏侯珍玉的。
仲傾離在夏侯珍玉的房門外徘徊了半晚卻並沒有進去,最終隻是一個人轉身回了房間休息去了。
他最近腦海裏時常會漫出當年皇上指婚,他當眾據婚,可公主卻從容不迫的磕頭叩謝皇上的樣子。現在想來,那時候她心裏該有多麽的難過,多麽的恨他呢。
嫁給他的幾年間,他從未給過她任何安穩和安全感,反倒總是欺負她,算起來,他也真是壞人做足了。
其實,他心裏也清楚,公主討厭他是應該的,憑什麽他說討厭的時候,她就要遠離自己。他說喜歡的時候,她就要點頭應允呢?
一個女人心若傷了,傷口還能複原嗎?顏暮雪之後的一個月見,竟再也沒有來找過夏侯珍玉的事兒,而她雖然也聽聞仲傾離還是經常去找夏侯珍玉,卻將這份氣通通都忍了。
她心中暗想,總有找到夏侯珍玉破綻的那一天。
最近一段時間,夏侯珍玉與珠氏醫館來往很是密切,一個月中,有半個月都會去醫館。
一來,她喜歡與歐陽叔叔聊天,二來,她覺得跟珠騫在一起很有意思,珠騫經常會教她一些救急的醫學常識,這讓她覺得最近的生活忽然變的豐富多彩了許多。
就連平素裏伏兒為她熬一碗粥,她都會讓伏兒加些枸杞進去。
總之,生活似乎變的輕鬆越快了許多。
今日她又在醫館幫忙,有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在醫館,總是能夠得到很大的快樂。
“你們老板在嗎?”門口進來一個吊兒郎當的穿著綠衣的男子,藥房的大師兄見到來人趕忙出來行禮:“緋王爺。”
“珠騫在嗎?”淡緋神秘兮兮的來到大師兄身側:“我來找珠騫的。”
“少爺在診房中呢,現在沒有病人,不過玉公主在裏麵。”
“夏侯珍玉也來了?”淡緋擰眉:“那我進去看看。”
還沒等藥房的師兄通報一聲,淡緋就已經撩開簾子,大嗓門的走了進去:“珠騫。”
診房中正在學習針灸之術的玉兒回頭:“淡緋?你怎麽來了。”
“是啊緋王爺,你怎麽來了,真是好久不見了。”珠騫也起身來迎接。
“珠兒給我寫了信,問我大家都好不好,我也不知道你們都好不好,所以來問問珠騫現如今過的如何,正好你也在,你過的如何?”
夏侯珍玉哈哈一笑:“你還真是認真,人家玉兒也不過就是禮貌性的問問你好嗎,大家都好嗎,是如此的吧。”
“厄,難不成給你也是這樣寫的?”淡緋眨眼:“這個珠兒,就不知道將我拿出來特殊對待嗎?”
“你又沒長三頭六臂,幹嘛要特殊對待。”夏侯珍玉手持針灸針打算再對布偶施針的時候,忽然眼神一轉回頭看向淡緋:“你來的正好,不如,你給我做個患者如何?”
“做患者?我沒病。”淡緋跳了幾下:“我身體好的很。”
“哎呀,我的意思是假患者,我最近在學針灸,需要找個人實驗一下,你就躺下讓我紮幾針唄?”
淡緋一臉驚恐:“這怎麽行啊,讓你一紮,我沒病都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