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對付卓卿焱

夏侯占挑眉看向歐陽珠兒:“你的意思是說,麗妃當年稟告給朕說已經滑胎的孩子事實上沒有死?他被璣璿救了?”

歐陽珠兒點頭:“是,這事兒麗妃娘娘比任何人都清楚,如今麗妃娘娘就在冷宮中,隻要有她的證詞,這事兒就可以一清二楚了。

當年我娘是為了救皇上的孩子,才會對卓卿焱的父親動了殺機。如果說是她殺了卓卿焱父親的話,那倒不如說是卓卿焱的父親逼我娘動了殺意。他是活該,自尋死路。”

“你胡說。”卓卿焱握拳回頭怒目瞪向歐陽珠兒:“我爹也是為了完成他的使命,他是宮中專門伺候皇後娘娘的侍衛,皇後娘娘的命令就是她的天職。”

“你爹是效忠於皇後娘娘,可我娘是效忠於皇上和麗妃娘娘,沒有皇上哪裏來的皇後,世界上最大的就是皇上,你爹這樣刺殺我娘和麗妃娘娘的孩子,他分明就是在幫著皇後娘娘暗地裏背著皇上造反。桄”

“一派胡言。”

“我是不是胡言你現在心裏比誰都清楚,這皇宮也是皇上,你爹雖然是專門在皇後娘娘宮裏當值的,可是你爹的所有權依然屬於皇後娘娘。

你若真要覺得委屈的話,就去找皇後娘娘,不要來怪我我娘癡。

你爹有你爹的難為,而我娘也有我娘的無奈,他們全都不是為了自己的事情而殺人,可卻生生的變成了仇人。

兩人的戰爭總有一個勝者一個敗者,你爹隻是輸了而已,你憑什麽因此而將所有的錯誤都責怪到我娘的頭上?

還有,你娘會為了你爹而自殺,一來證明她愛你爹,而另一方麵,也就隻能證明你娘是個不負責任的女人,如果她真的是個好娘親的話,她根本就不可能會扔下年幼的你而隨你爹而去。

你娘自己要自殺,你怪我娘做什麽,我娘有沒有跑到你家跟你娘說,你去跳河吧。”

“早就知道你伶牙俐齒,可沒想到你卻這麽殘忍,你娘她當年完全可以留我爹一個活口,可她卻並沒有這樣做。”

歐陽珠兒冷哼一聲:“你爹若是活了下來,他會回來給皇後報信,告訴皇後娘娘我娘沒死,皇上和麗妃的孩子沒死,若是這樣的話,那我娘還有什麽安寧日子可以過?”

卓卿焱滿眼滿是仇恨的看下個歐陽珠兒,歐陽珠兒撇嘴:“卓卿焱,我知道你已經將仇恨轉嫁到了我的身上,可是我不怪你,因為我從小受我娘的教導,做人不可心胸狹隘,更不可學一些小人的做派。

但是我有件事兒真的很好奇,在六王爺逃亡的這段時間,你明明一再的在朝堂上表明你自己跟六王爺並無關聯,但為何卻會暗中與六王爺一直保持聯係呢?不知道你這樣子算不算是欺君呢?”

皇上怒目看向卓卿焱:“果真有此事嗎?”

卓卿焱趕忙搖頭,怒目看向歐陽珠兒:“戟王妃真是會含血噴人,我何時與六王爺聯係過?”

“你沒有嗎,你確定?”歐陽珠兒冷哼一聲。

“當然,小臣敢問六王爺,你在外這期間,臣何時與你聯絡過。”卓卿焱轉頭將目光落到跪在那裏的夏侯耀身上。

夏侯耀揚唇:“沒有。”

夏侯戟不屑一笑:“六哥,你與卓卿焱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撒謊,難道就不會覺得理虧嗎?珠兒做事兒一向有把握,如果不是找到了你們相互通信的證據,她是不會信口開河的。”

歐陽珠兒嗤笑:“還是我夫君了解我。”她說著從袖口中掏出一張不大的紙條往空中舉起:“皇上,兒媳有證據,這張紙條是卓卿焱去臣妾開的挽心樓裏給六王爺傳遞消息的時候被臣妾的人找到的。

就為了要給臣妾留下這個證據,她觸怒了卓卿焱,而慘死在卓卿焱的毒手之下。她雖然是個妓女,但卻是高風亮節的好人,與卓卿焱這個表麵上風光亮麗,可背地裏卻齷齪難看的混蛋簡直就不可同日而語。”

卓卿焱擰眉,這證據果然是被那老女人給拿走了嗎,那他那日從她那裏帶回來毀掉的證據是什麽?難不成,他被騙了,那老女人竟用了調虎離山之計?

該死的。

“呈上來。”皇上長手一伸,旁側就已經有太監走到歐陽珠兒身側去取那張紙條。

皇上親眼看到那張紙條後,原本慘白的臉色瞬間就灰暗了許多:“卓卿焱,你竟敢欺騙朕,這是什麽。”

皇上大手一撩,將紙條扔開。卓卿焱臉色也變的有些不安了起來。

歐陽珠兒轉頭盯著卓卿焱看,隨即站起身上前將那紙條撿起,對堂中的眾人道:“這張紙條是卓卿焱與六王爺的暗號,六王爺之前可能是給卓卿焱提供了什麽他現在很有把握的信息,所以與卓卿焱溝通後,讓卓卿焱這幾日在朝堂上開始鼓動皇上難巡。

皇上一旦離開了京城,就會陷入六王爺製造的陷阱中。

六王爺剛剛說他養軍隊隻是為了自保,那我倒想問問六王爺,如果你隻是想要自保,你這紙條中在‘誅帝’又是什麽意思?”

夏侯耀眼神一轉,趕忙頭貼地:“父皇,不可能,兒臣怎麽可能有這麽大的膽子竟敢與父皇做對,兒臣承認,以前卓卿焱確實是與兒臣有所來往,但是自從兒臣為了逃生而離開京城後,兒臣再也沒有與卓卿焱有過任何的來往。”

“你這孽子,還敢騙朕。”夏侯占拍了拍龍椅的椅背:“你以為朕是瞎子嗎。”

“是真的父皇,這紙條真的與兒臣無關,兒臣從沒有過想要誅殺父皇的想法。兒臣再不孝,也不可能敢這麽大膽的。

父皇,這紙條是出自卓卿焱之手,可卻並沒有傳達到兒臣手中,就連戟王妃剛剛說的什麽兒臣之前與卓卿焱有聯係,有溝通的事情,兒臣也是什麽都不知道的。

卓卿焱這紙條到底是寫給誰的,兒臣真的不知道,說不定,他是故意作秀給七弟看,也說不定他是寫給五哥的呢。

剛剛五哥言辭中袒護卓卿焱,而卓卿焱與戟王妃之間那麽深的仇恨,連我都不知道,可五哥卻一清二楚。兒臣也覺得很奇怪,當初卓卿焱不跟兒臣離開,不知道是不是早就已經打定主意要投靠五哥了呢。”“六弟你不要含血噴人。”夏侯覃怔愣了一下,他真是沒有想到,這出戲演到最後竟然會連他都給燒進去。

卓卿焱聽到夏侯耀的說法,心頓時涼了一大截,他雖然早就已經隨時都做好了要為他而死的準備,可沒想到,他到最後卻會出賣自己。

皇室的人,還有誰是值得他信任的呢?

“我是不是含血噴人,父皇那裏自有定奪。”夏侯耀再給皇上磕頭:“父皇,兒臣對父皇絕無二心,兒臣隻是一心求條活路,兒臣從未做過任何傷天害理之事,請父皇明鑒啊。”

夏侯占眼神微眯掃向卓卿焱:“卓卿焱,朕問你,你這紙條到底是寫給誰的?”

卓卿焱垂下頭不語。

歐陽珠兒撇嘴:“卓卿焱,你還不從實招來嗎,別忘了,你的字跡大家可是都認識的,你這禦筆公子的封號,當年可是皇上親封的,皇上英明,不可能連他欣賞過的臣子的字跡都不認識。”

卓卿焱抬頭看向咄咄逼人的歐陽珠兒,忽然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

歐陽珠兒以及在場的眾人都被他的笑給驚了一下,歐陽珠兒不悅:“你笑什麽。”

“歐陽珠兒,你不就是想要我死嗎,既然你的目的如此的簡單,那我成全你好了。”卓卿焱二話不說,拔出藏在靴中的長劍,朝自己的喉嚨處揮去。

夏侯戟就在身側,他發現卓卿焱的動作,及時右腳一抬,將他手中的匕首成功踢開。

歐陽珠兒也被卓卿焱的動作給驚嚇住了,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本以為這次血案一定會發生,可沒想到,卻被阿戟給製止了。

眾人都驚住了,待歐陽珠兒反應過來的時候,夏侯戟已經找人將卓卿焱給綁了起來,不讓他亂動作。

歐陽珠兒迷茫的看向卓卿焱,眼中有些不解,她走到卓卿焱身前,當著所有人的麵兒,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你瘋了是不是?你瘋了是不是啊。”

卓卿焱抬眼看她:“我是瘋了,被你跟你娘逼瘋了。”

歐陽珠兒茫然的後退一步:“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清醒過來啊,你爹的死是天意,是我娘的無奈之舉,當年如果身份立場對換,你爹保護的是牧哥哥,而我娘是那個殺手,為了保護好那個孩子,你爹難道不會殺我娘嗎?

卓卿焱,你是一個多麽聰明的人,可為何卻連這點事情都想不明白?

如果一個軍人戰死沙場,那麽,他的子嗣難道要責怪敵軍殺了那個軍人嗎?

軍人的天職是守護國家,他們不管誰都沒有做錯,隻是因為他們所守護的主子不同,所以才會有那樣不得已的選擇。

上一代的恩怨是上一代人結下的,你為何要如此的沉淪在上一代人的孽緣中,你難道不應該有你自己的人生嗎。

你自己將仇恨接手也就罷了,為何現在卻還要將我也算在裏麵?

我到底做錯了什麽,你憑什麽要讓我承擔你的仇恨。我拿你當朋友啊,你把我當什麽了。”

“朋友?嗬,真是好笑,是你說過的,我們已經不是了。”卓卿焱眼底一片冰冷。

歐陽珠兒喪氣,她心中很明白,她已經很難將卓卿焱拉回正道了。

“珠兒,你還跟這種人廢話什麽,他的惡行父皇已然看到,你以為父皇會饒過他嗎。”夏侯戟冷哼:“他也該受到報應了。”

歐陽珠兒聽了夏侯戟的話,沉默的轉身,她沒有打算要救卓卿焱。她曾經答應過淡緋,不會殺卓卿焱,但那不代表在他做了那麽多壞事兒之後,她還會幫他,她不殺他就已經算是萬幸了。

“卓卿焱,你老實交代,你這紙條到底是寫給誰的,五哥還是六哥。”夏侯戟抬眼冷冷的瞥了夏侯覃一眼,隨即又將目光落到一臉岑白的夏侯耀身上。

卓卿焱揚唇,他看了看兩位王爺,隨即對夏侯戟撇嘴:“紙條是我的一個計謀,我是故意要在挽心樓引你們兩人上鉤,然後找機會接著耀王爺的名義殺死歐陽珠兒的,若是歐陽珠兒這樣死去的話,那麽,世人就會以為歐陽珠兒是六王爺殺的,與我無關。”

“卓卿焱,你好大的膽子,你竟敢這樣陷害我。”夏侯耀大喝一聲。

卓卿焱冷眼看向夏侯耀,夏侯耀眼神中竟沒有絲毫的心虛,看上去活脫脫的就像是他本就是受害者一般。

歐陽珠兒則是擰眉,今天本想是撂倒夏侯耀的,沒想到半途卻出現了酌情楊這樣一個替死鬼,這個作死的家夥,活該。

“六王爺反正已經一身汙名,再多一條又何妨。”卓卿焱挑眉。

夏侯覃抱懷麵向皇上:“父皇,事情已經水落石出,卓卿焱野心非同小可,請父皇早日定奪,明察秋毫。”

一幹大臣又如同小醜一般的跟著夏侯覃一起高聲喊著。

夏侯占心中很清楚,卓卿焱多半都是替死鬼,可是如今他一心求死,他也愛莫能助:“來人呀,卓卿焱陷害六王爺,意圖謀害戟王妃,將他打入死牢,月底問斬。”

一個斬字,讓歐陽珠兒的心涼了幾分,淡緋如果知道的話,會有多傷心呢。

“父皇,六哥雖未與卓卿焱勾結,但他私養軍隊的事情是事實,而且這次兒臣奉父皇的命令去捉拿他歸案,他竟命部隊抵死反抗,兒臣帶去的兵馬死傷不少,這一切全都是拜六哥所賜,請父皇明鑒。”夏侯戟再次將注意力轉移到夏侯耀的身上。

夏侯耀狡辯:“不是這樣的父皇,兒臣以為七弟是帶的自己的人馬來暗殺兒臣,兒臣是為了求生。”

“求生,求生,朕怎麽從來不知道,你什麽時候變的如此的貪生怕死了。”夏侯占冷哼一聲,這個孩子事到如今竟還在給自己找借口,江山若是當真落到此種人手中,還有什麽未來可言。

“兒臣之言句句屬實,請父皇明鑒啊。”“就算你是為了求生,可私養軍隊就是犯法的,自古以來,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管你的本意是如何的,你的做法已經觸犯了法律的底線。”歐陽珠兒站在一旁不冷不熱的說道。

夏侯耀轉頭看向歐陽珠兒,他就沒想過,最後會陷害自己的竟是這個自己一心愛過的女人。

“我那麽愛你,你怎麽能…這麽對我。”夏侯耀說的咬牙切齒。

歐陽珠兒沒有去看夏侯耀的雙眼,而旁側也開始沸沸揚揚的傳起了議論之聲。

“我是夏侯戟的妻子,我這一生都會忠貞於他。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愛我,我隻知道你說過愛的女人實在是太多太多,而我說不定也就隻是其中的一個而已。”

“我隻對你一人說過愛慕。”夏侯耀搖頭,他心中隻承認過這一個女人。

“是嗎?”歐陽珠兒再次麵對皇上:“皇上,臣媳還要狀告六王爺拋棄自己的孩子一罪。”

“哦?還有這等事情嗎?”夏侯占疑惑了一下。

“有,請容臣媳將證人帶上來。”

“帶上來吧。”夏侯占抬了抬手。

歐陽珠兒走到門邊,對早就已經跟她一起來到這裏的歐陽阮兒叫了進來:“你進來吧。”

歐陽阮兒進門,眾人又都怔愣了,這不是曾經的五王妃嗎。在場夏侯覃與夏侯耀都不能淡定了。

“你是…覃王妃?”皇上眼力不錯,一眼就將消瘦的不成人樣的歐陽阮兒認了出來。

歐陽阮兒上前一步跪下:“民女歐陽阮兒,叩見皇上。”

“你就是戟王妃說的證人?”

“是,皇上,民女就是被六王爺哄騙懷了他的孩子,隨後又被他送進覃王府成為覃王妃,利用覃王爺冤枉民女的前任主人歐陽初大人的壞女人。”歐陽阮兒邊說著將頭緊緊的伏到地上。

“民女當年不懂事兒,一心嫉妒我家小姐,為了讓歐陽大人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我便起了歹心,想要淩駕於他們之上。

那時候,我以為小姐喜歡覃王爺,便一心向著要接近覃王爺。後來機緣巧合,民女竟成了六王爺的棋子兒。

六王爺看出民女的心思,便對民女說他愛民女,讓民女對他心生愛慕之情。之後在民女未婚先孕後,他又設計陷害覃王爺,讓覃王爺誤以為這個孩子是他的。

之後民女在覃王府所做的一切事情,全都是聽從了六王爺的指揮,在民女生下孩子後,我家小姐戳破了我的謊言,覃王爺將民女還孩子趕出了王府。

民女走投無路前去投靠六王爺,可誰知道六王爺竟將民女趕了出來,處處製衡民女。

皇上,民女和孩兒若不是後來遇到小姐,又被小姐同情搭救,我們早就已經沒有命可以活了。”

夏侯耀搖頭:“你這惡毒的婦人,你含血噴人。”

“皇上,民女是不是含血噴人,隻要將民女的兒子抱來,與耀王爺做鑒定即知。”

夏侯占臉色已經完全變了。

夏侯耀在一旁厲聲指責歐陽阮兒,“當年全都是你勾.引本王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現在憑什麽來責怪本王,你這個瘋女人…”

“耀兒。”夏侯占聲音沉緩。

夏侯耀原本激動的聲音停住,轉頭看向皇上。

“別鬧了。”夏侯占搖了搖頭:“你是朕的兒子,你的性子,朕還是知道幾分的。”

“父皇…我…”

“珠兒說的對,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耀兒,如今父皇也幫你不得,你這一切的罪行,隻能由你自己來擔待了。”

夏侯耀瞳孔微睜大,緊張的看向夏侯占。

“你怕死是嗎,你養軍隊是為了活下去是嗎?父皇成全你,讓你活著。”夏侯占愧疚的看了夏侯耀一眼,對外麵大喊道:“來人啊,將六王爺打入天牢,自此以後,不許任何人再探望他,直到他…離開人世。”

夏侯耀的心頓時沉淪,他搖頭,茫然的呆住了。

當有侍衛上前來拖拉他的時候,才聽他大喊道:“父皇,你殺了兒臣吧,你殺了兒臣吧,父皇…”

聽到夏侯耀的慘叫聲,夏侯占咳嗽的更大力了些。曾經他一度對這個兒子充滿信心,沒想到…算錯了一步。

“都退下吧。”皇上擺了擺手,讓眾人離開。

夏侯戟有些擔心父親,可卻還是依言帶著歐陽珠兒離開。

歐陽珠兒走到門口,聽到身後傳來皇上的聲音:“珠兒,你留下,陪朕說會兒話。”

歐陽珠兒看了夏侯戟一眼,對他點點頭,夏侯戟先行離開,歐陽珠兒回身緩步再次來到大殿中。

皇上咳嗽了幾聲,將所有奴才都支開。

“皇上,你得多保重身體。”歐陽珠兒這話是發自肺腑的。

“有這麽多的不肖子孫,朕要如何保重呢?”皇上微微揚了揚唇:“你坐吧。”

歐陽珠兒點點頭,走到一旁的座椅中坐下,“皇上留臣媳,是因為我娘的事情嗎?”

“是,事實上,阿戟第一次帶你入宮的時候,朕就知道你是璣璿的女兒,隻是,朕從來沒有提起過罷了。”夏侯占抿唇:“你娘曾經給過我們幾個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隻是時過境遷,一切都過去了,她不在了,阿碩也不在了,原來的快樂早就一去不複返了。”

歐陽珠兒隻是靜靜的聽著,也不知道皇上要說什麽。

“你娘曾經引得我與阿碩爭風吃醋,而你又引得我的幾個兒子癡纏不休,你們母女當真是厲害啊。”夏侯占搖了搖頭。

“皇上,可能都是緣分吧。”歐陽珠兒抬眼看著夏侯占。

“對,都是緣分。朕的幾個孩子如今成了朕的心頭一大哀,將來朕去了,他們兄弟之間勢必要手足相殘,這事兒,你有什麽看法嗎?”夏侯占挑眉:“今日我留下你,是以一個父親的姿態來麵對你的,所以你不必擔心,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