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朝堂大反轉
?夏侯戟回來了,帶著被俘虜的夏侯耀,夏侯耀的軍隊一夕之間潰散,原本的夢想破滅,此刻的夏侯耀也成了牢中之囚。
夏侯戟押送夏侯耀進京後,一路上百姓分立道路兩旁看熱鬧,當年的風光王爺入獄也不過如此。
人群中,歐陽阮兒默默注視著牢車中始終低垂著頭的夏侯耀,這個風姿綽約的王爺,當年用花言巧語蒙騙了她的心智,讓她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嫉妒著,讓她失了身,失了心,最後落得如此下場。
她一切的悲哀是從他開始的,如今,就讓一切也從他結束吧。
人群中沒有人會注意到她在落淚,而這淚水隻有她自己一個人知道是有多麽的複雜韙。
心疼,心傷,心哀,心死,全都過去了,一切通通都隻變成了讓她夜不能寐的回憶。
從今天開始,她的心也要自由,她要做她自己,歐陽阮兒。
夏侯耀被押送進大牢,被嚴加看管,夏侯戟命人嚴加看管,沒有他的手諭,任何人都不去可以進去看夏侯耀珥。
歐陽珠兒沒有像別人一樣去看熱鬧,而是等在自己門口的大榆樹下眺目遠望。
當夏侯戟的身影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她快步衝向他,夏侯戟接住她飛奔而來的身影抱了抱她:“這是想我的擁抱嗎?”
“這是感謝的擁抱。”歐陽珠兒將臉貼到他的胸前:“多謝你能夠這麽快帶著勝利的好消息回來。”
“因為你在這裏,我當然要快馬加鞭的勝利歸來。”
歐陽珠兒微笑,好半響後,她從他肩頭移開:“大舅他們都還好嗎?”
“鬼族果然不簡單,當我到達鬼族的時候,整個山穀沒有一個鬼族的百姓,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去了哪裏,反正所有人都消失的無影無蹤的,所以你放心吧。”夏侯戟伸手拉起歐陽珠兒的手:“進去吧,看你這滿頭大汗的。”
歐陽珠兒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是啊,這該死的鬼天氣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呢。”
“明天我會押六哥進宮麵聖,到時候你也可以一起跟來。”夏侯戟看向歐陽珠兒:“新仇舊恨,一起算了吧。”
歐陽珠兒點頭:“我還要帶一個人。”
“誰?”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歐陽珠兒說著神秘兮兮的對夏侯戟一笑,既然明天要入宮,就要好好的給夏侯耀一個打擊。
押送夏侯耀進四宮門時,夏侯耀一直都安靜的有些不像話。
皇上最近身體一直不好,出來審理夏侯耀一案的時候,他甚至隻能靠太監的攙扶才行。
今日能夠進宮參與六王爺造反案審理的人,隻有相關人員和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員,皇宮大殿中的氛圍有些肅穆,夏侯耀又一反常態的安靜,讓來參與此次案件審理的大臣幾乎有些緊張的窒息了。
“耀兒,你抬起頭來。”皇上沉默了半響,斜倚靠在龍椅中看跪在下麵的夏侯耀。
夏侯耀緩緩抬起頭,雙眼炯炯有神的看向皇上。
皇上擰眉:“你還不知道錯嗎?”
“錯?父皇,兒臣隻是想要保命,兒臣錯在哪裏了?”夏侯耀抿唇微笑:“父皇,這江山不可能永遠都是你一個人的江山,終有一天要交到你後代人的手中,就像當年你接走了皇爺爺的江山一樣,將來不管誰做了皇帝,第一件事情一定是肅清自己的親兄弟。
父皇,我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什麽資格坐上皇位,所以我為我自己留一條活下去的後路有什麽錯?難道做了您的兒子,除了坐上皇位之外,就真的隻有死路一條嗎?”
“一派胡言,”皇上動氣,大力的咳嗽了起來:“皇子隻有你一個人嗎?一定坐不了江山的皇子隻有你一人嗎?若是人人都如你這般建立自己的私軍,那還要東納國的江山有何用?”
“他們不爭取是他們的事情,與兒臣何幹?”夏侯耀不屑。
“父皇,兒臣有話要問六弟。”夏侯覃站出列,一派領袖風範。
“好,覃兒,你問吧。”皇上喘了幾口粗氣向後靠去。
夏侯覃背手看向夏侯耀:“六弟,我非常能夠明白你的感受,因為我跟你一樣,時刻都在擔心自己的命會因為兄弟的登基而一命嗚呼。
我們都是父皇的兒子,從出生那天開始,就已經注定了有一條不歸路,要麽做皇帝,要麽死。所以我們從小就這麽積極的去爭取每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我毫不誇張的說,自從我懂事兒那一天開始,我沒有一天不是為了尋找十宮圖而活著,但我也知道一點,私軍在東納國是不被允許的。
六弟,你敢說,你建立私軍除了要自我保護外,真的沒有任何目的嗎?
據我所知,你是跟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鬼族聯手了吧,你為何要與邪教聯手,邪教給了你什麽好處。”
夏侯耀冷哼一聲:“五哥,你知道的不少嗎,看來,你不是對我身邊的人做了手腳,就是監視了七弟,可是你做的再多都沒有用,你晚了一步。”
“我晚不晚是我的事情,現在你需要做的事情是回答我的問題。”夏侯覃沒有去看夏侯戟,他是派人跟蹤了父皇派給阿戟的軍隊沒錯。
“哼,邪教?我倒希望他們能給我什麽好處。”夏侯耀不屑:“邪教就是邪教,根本信不得,他們竟然在最後關頭全都逃跑了。”
“這麽說,你是知道邪教的根據地咯?”夏侯覃挑眉。
“我當然知道。”夏侯耀冷哼:“如今那條路我閉著眼睛也能找到。“
夏侯戟心中一驚抬眼看向夏侯覃,他要做什麽,該死的。
“六弟難道不想將功補過嗎?滅掉一直讓父皇為難的最大的邪教也算是很大的一記功勞不是嗎?”夏侯覃說著抱拳麵向皇上:“父皇,兒臣能夠理解六弟的心思,這種想要自保的心態,任何一個皇子都有,隻是沒有人敢像六弟這般大膽便是了。
兒臣懇請父皇能夠給六弟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放六弟一條性命。隻要六弟將地圖畫出,兒臣願自請命去滅掉邪教。”
門口一直等待機會進殿的歐陽珠兒握拳,夏侯覃,你竟想殺我親人,我跟你不共戴天。
“這事兒是個好…”皇上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夏侯戟急急的打斷。
“父皇。”夏侯戟抱拳站出:“邪教存在固然有邪教的錯,但是邪教也不盡然全都是壞人,他們若真要跟六哥一起造反,這次不可能會在六哥需要他們的時候全都集體逃掉,兒臣希望父皇能夠三思。”
“七弟,這麽說來,你這是在維護邪教咯?”夏侯覃擰眉轉頭邪魅的勾笑看向夏侯戟。
“五哥,維護不維護自由父皇定奪,你這樣說來,豈不是太冤枉臣弟了嗎?”夏侯戟眉心一挑:“五哥如此急著表現,是真的想幫六哥呢,還是想要急著自己表現呢?”
“就算我是想要表現自己,可我也有先替父皇清空障礙的決心。”
“父皇都沒有認為這是障礙,五哥難道比父皇還要懂父皇自己,難道想要做父皇的主嗎?”夏侯戟反口。
夏侯覃一愣,轉頭看向皇上,此刻皇上聽了夏侯戟的話也有些生氣的看向夏侯覃。
夏侯覃忙拱手:“兒臣不敢。”
“父皇,鬼族這許多年來並未做過什麽壞事兒,起碼在父皇登基以來,他們一直都是與我朝相安無事的生存的。邪教之人也不禁都是邪人,父皇其實也認識不少邪教中人,他們明明知道父皇是皇上,可卻從未傷害過父皇。”
“朕認識?”皇上挑眉:“朕何時認識邪教中人了?”
“不知父皇可還記得當年那個美麗的誤會,活潑可愛的丁姑娘?”夏侯戟抿唇,他雙目直勾勾的看向夏侯占,他不敢直接說出嶽母的名字,怕在場的有人知道嶽母是珠兒的母親,那就有些引火自焚了。
夏侯戟這樣一說,除了皇上之外在場無人知道什麽丁姑娘。
皇上吃驚:“你是說,她是鬼族中人?”
夏侯戟點頭:“沒錯,我也是因為事後接觸到了她的後代,才知道她竟是鬼族眾人。”
皇上凝眉想了片刻,本病弱的身體竟忽然拍著龍椅邊緣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些年來,他始終沒有想明白當年璣璿為什麽會這麽自信的說他若找到她的父母提親她就嫁給自己,原來她是料定了他猜不到她的身份,找不到她的父母。
這個古靈精怪的女人啊,竟戲弄了他二十多年。
看到皇上的反應,在場的眾人都驚了一下,皇上點頭大笑:“沒錯,鬼族中人也不盡然都是壞人,朕就認識一個活潑伶俐的女子,是個很好的女人。”
“可是父皇,鬼族中千千萬萬的人,出現一個好人並不奇怪,如今我們若不滅鬼族,更待何時呢?”夏侯覃像是故意似的卯足了勁兒的針對鬼族。
夏侯戟冷哼一聲也反駁道:“父皇,五哥說的有道理,千千萬萬的人出現一個好人並不奇怪,可是父皇認識的女人偏偏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鬼族族長的女兒,她能夠號令整個鬼族,父皇想想,鬼族族長的女兒都是好人,她號令出來的鬼族百姓怎麽可能是壞人呢?”
夏侯占點了點頭,夏侯戟繼續道:“父皇想必也應該知道兒臣也是認識那個鬼族人的後代的,兒臣從她的親戚那裏了解到,鬼族如今是自力更生自給自足的獨立個體,就好像一個普通的村落沒有什麽區別。在鬼族中也有老弱病幼,他們也像普通人一樣的活著。
那個鬼族的親戚告訴我,如今鬼族的百姓最希望的就是能夠為皇上立個功,也好在朝中落個官位可以為鬼族的邪教之名平反。
一個從不做壞事兒的邪教,能夠算什麽邪教呢?父皇,請您一定要明察呀。”
夏侯覃握拳,心頭之火毛然而生:“七弟,你真的確定邪教中人是不做壞事兒的嗎?”
“當然,我相信他們也隻是淳樸的百姓,與普通百姓一樣,都需要得到父皇的庇護。”夏侯戟說著給皇上弓手。
夏侯覃搖頭:“父皇,有個人可以證明鬼族並不如七弟所說那般都是好人。”
夏侯戟疑惑,夏侯覃又在玩兒什麽鬼把戲。
“卓卿焱,你的那些痛,你難道還打算繼續隱忍著嗎?”夏侯覃轉頭看向立在朝臣最後方的卓卿焱,他是在場唯一一位四品官員。
夏侯戟一愣,這卓卿焱真是個泥鰍一樣討厭的家夥,他什麽時候又與五哥站到一隊裏了?
卓卿焱左側邁出一步,拱手:“臣卓卿焱確實對鬼族有冤仇。”
歐陽珠兒立在門外,身子緊緊的往前傾了傾,心中大罵他姥姥。
“卓愛卿,你倒是說了聽聽。”皇上挑眉,似乎在等著卓卿焱的下文。
“臣所要控告的,也正是剛剛戟王爺所說的那位與皇上相視的鬼母。”卓卿焱抬眼冰冷的看了夏侯戟一眼,隨即跪下:“皇上,臣不是生來就是孤兒,最早的時候,臣的父親是宮中的帶刀侍衛,專門在皇後寢宮當差的。
那天,父親接到皇後娘娘的命令,要她去捉拿一個從宮中偷走了東西的女人,自那之後,我爹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之後不久,便在郊外發現了我爹的屍體,他死相極慘,竟被人生生切去了雙手。
我娘聽後備受打擊,一病不起,不久後也因傷心而扔下了不足三歲的我,跳湖自盡,隨我爹而去。
不足三歲的我為何會成為孤兒,這一切全都是拜那個鬼族的鬼母所賜,原來,當年皇後娘娘要派去捉拿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鬼族的鬼母。
她非但膽大的從皇宮中竊走東西,反倒還殺我父親,她是我這輩子最恨的人,如果有人說鬼族的鬼母是好人的話,那臣是萬萬不能認可的。
臣不相信,一個好人會那麽殘忍的殺害一個三歲孩子的父親,而且還是那樣的殘忍。”
夏侯戟一頓,這是他沒有想到的事情,本還信心滿滿的,這會兒倒是傻了眼。
歐陽珠兒站在那裏擰眉,她好像忽然間捋順了一件事兒。
“聽了卓卿焱的經曆,七弟還要如此維護鬼族嗎?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倒要開始懷疑,七弟是不是與鬼族有勾結了。”夏侯覃一副挑釁的模樣。
夏侯戟咬牙握拳,夏侯覃揚唇勾笑。
“哦?還有這種事兒?”皇上似乎也有些吃驚:“你說的人與朕認識的人果然是同一個嗎?”
“絕對沒有半分差距,臣這十幾年來調查此事不下十遍,每次結果都是一樣的。”卓卿焱垂頭:“臣也不想相信一個女人竟會做出這麽殘忍的事情,但事實如此,所以請皇上明鑒,鬼族絕對留不得。”
卓卿焱與夏侯覃一唱一和,兩人成了整個大殿中思想的主導,眾人聽完,也都紛紛的議論了起來。
輿.論的主導權一下子傾倒,這是夏侯戟也沒有想到的:“父皇,兒臣相信這其中一定有誤會,我們不能單聽卓卿焱的一麵之詞就斷定什麽呀。”
“皇上,臣一向不爭世事,如今臣之所以會站出來,完全是因為不想讓皇上將那邪族裏的人當成是好人。”卓卿焱重重的磕頭:“皇上明鑒啊。”
夏侯覃也是噗通一聲跪下:“父皇,此事茲事體大,請皇上一定要明鑒,兒臣之所以想要滅了那邪族,也完全是為了皇上和皇族著想啊。”
皇上歎口氣,璣璿竟是鬼族之人,這是他二十多年來都沒有想到的事情,今日,她真是給他出了一道大難題啊。
“請皇上明鑒,邪教留不得。”一幹大臣也是趁亂站隊。
此刻,夏侯戟成了唯一一個支持邪教的人。
歐陽珠兒站在門口真是有些沉不住氣了,她明知道女人擅長朝堂是不對的,可卻還是瘋了似的出現在門口:“皇上,臣媳有話要說。”
見是歐陽珠兒,夏侯戟擰眉,這會兒珠兒出現能夠改變什麽呢?
“哦,原來是珠兒啊,你進來吧。”夏侯占看到歐陽珠兒揚唇微笑。
歐陽珠兒大方的走了進來,斜眼瞪了卓卿焱一眼,目光幹脆就直接從夏侯覃的頭頂飄過,看都沒有看他。
她直接隆重的走到最前方跪下給皇上磕頭:“兒媳先給皇上請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好了,這些虛禮就免了,珠兒你不是有話要說嗎,平身起來說吧。”
歐陽珠兒站起身,緩緩的回身看了一幹大臣一眼,她表情很是冷清:“首先,我想請問各位大人,你們也認識卓卿焱口中那個殺人的女魔頭嗎?”
眾人互望,卻沒有人說話。
“你們都不認識那個女人,你們憑什麽在這裏亂幫著摻和,你們隨便幾句話就能夠決定幾千人的生死,你們可有想過,這些生命也都是命,不是螻蟻。”歐陽珠兒冷冷的白了卓卿焱一眼:“卓卿焱,我問你,你說這件事兒你調查了數十遍,你是如何調查的,道聽途說,還是真的手握證據。”
卓卿焱冷哼:“不管你如何狡辯,這些都是事實。”
“狡辯,那我就要來好好的將這事實捋捋了。”歐陽珠兒看向眾人:“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剛才,皇上口中他認識的那個不錯的女子和卓卿焱口中所說的那個鬼母,正在我的母親,她叫珠璣璿。
在我所接觸的人中,但凡是認識我娘的,除了卓卿焱之外,沒有一個人說她是壞人的。
我相信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如果一個人說她好,那或許是假好,但若許多人都說我娘好,那我就不得不懷疑卓卿焱的話了。
這件事兒確實不能聽信一麵之詞,因為我也有我的說法。
不知道在場的人還記不記得當年的麗妃,我娘與麗妃是好朋友。當年,麗妃被皇後娘娘誣陷,說她與別的王爺有染後生下了孽種。麗妃娘娘覺得冤屈,為了保住龍種,她將孩子托付給我娘。
我娘是皇上的好友,又是麗妃的好友,她有辦法進入皇後,所以也能夠將那孩子帶離皇宮。
麗妃娘娘產子的時候是在冷宮,她對外手她的孩子滑胎,這事兒本很隱蔽,可不知道皇後娘娘竟如何就知道了這事兒。
皇後娘娘心生嫉恨,決定要暗殺掉皇上的龍種,所以她這才派出了卓卿焱的父親去暗殺龍種。
剛才卓卿焱所說的我娘偷的東西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大家想想,我娘與皇上關係不錯,她經常可以進宮,她不偷皇上的,不偷寶庫的,為何偏偏要去偷皇後的東西?難不成皇後娘娘的寢宮有比皇上那裏更值錢的東西嗎?
不,這一切都說明皇後是有鬼的。
卓卿焱的父親被殺是必然的,因為他膽大妄為,竟敢刺殺龍種。
皇上,您大概不知道這件事兒吧,皇後娘娘派人去暗殺您的兒子,我娘保護了那個孩子,這事兒說起來,到底孰是孰非?”
“你胡說,歐陽珠兒,你這是在為你娘脫罪。”
“那你就是在誣陷我娘,我娘做了好事兒卻要被當成是壞人,憑什麽。”歐陽珠兒撇嘴:“你將你爹娘的死怪在我娘的身上,我不怪你,因為你爹確實是死在我娘的手中,但如果我娘是為了保護皇族的人,那麽,你這仇恨是不是該記恨在皇上和皇後娘娘身上?
如果當年麗妃沒有懷上龍種,這事兒是不是就不會出了。如果當年皇後娘娘不要因為嫉恨而派你爹出去追殺我娘,這事兒是不是也不會有了?
還有,若是當年你爹的武功比我娘更好,那麽你爹是不是會毫不留情的殺了我娘和那個孩子。”
夏侯戟為歐陽珠兒這通辯駁感到自豪:“沒錯,皇後娘娘是什麽樣的人,父皇心中應該很是清楚,我的嶽母保護了我們皇族的子嗣本該是值得感激的事情,為何在五哥和卓卿焱那裏,這卻成了罪過,父皇,我們夏侯家難道是這樣的恩將仇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