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哲表哥

歐陽珠兒被這兩個老和尚繞的腦子都有些暈了,歸納起來不就一句話嗎,老子沒親戚,你這小丫頭不要亂認親。

歐陽珠兒翻翻白眼:“叔爺爺,雖說你已經遁入空門了,但是我們這些人還在塵世中掙紮呢,你可以用一句話就將我打發掉,但是我可不能就這樣因為你的一句話就與你斷絕往來,你終歸是我的叔爺爺,是我娘親的叔叔,你說是吧。”

圓慈沉聲沒有說話,隻是目光悠遠的看向天空。

夏侯戟此刻比歐陽珠兒要淡定許多,他將雙手背到身後,站在圓慈身側,雙眼中滿是堅定的道:“圓慈大師,今日我夫妻二人來找你,確實是有事相求。

我們想要請你幫我們聯係到鬼族的人,這不是為了我們夫妻二人的利益,我們是想要救鬼族族人的生命枳。

他們雖然是世人懼怕的邪惡組織,但我已經看過了,裏麵也不乏老幼婦孺。

現如今,我六哥投靠鬼族,外麵塵世中的東西圓慈大師或許並不知道,我六哥造反私建軍隊,這是要殺頭的重罪,我父皇已經下令,讓我們全權處理此事,抓獲我六哥歸案。

但我六哥如今與鬼族走的親近,將部隊駐紮在鬼族之中湯。

其實,我並無意與鬼族發生戰爭,一來是因為我覺得最近幾年來鬼族的人沒有動.亂過,我們不該對他們動粗,二來是因為我的嶽母便是鬼族中人,我不能為了自己的利益讓珠兒成為背棄母親之人。三來,圓慈大師是佛門中人該知道眾生平等,鬼族中的老弱婦孺有什麽錯呢?難道就因為他們是鬼族的人就要受此牽連嗎?

若是真的引發戰爭,那麽最為倒黴的會是什麽人?自然是鬼族中沒有反抗之力的人,他們沒有錯,不該為我六哥的錯誤付出代價。

上天有好生之德,圓慈大師,我希望你能夠大發慈悲幫我們救救鬼族無辜的族人,這也算是積德行善的大好事呀。”

歐陽珠兒第一次發現,原來夏侯戟的口才這麽好,“是啊是啊叔爺爺,就算那不是你的家人,就算他們都是惡貫滿盈的壞人,可你想想,佛家不是九句話是這麽說的嗎,眾生平等。

你不能因為現在你自己一個人高尚了,就將原來跟你同出一源的族人給拋棄了啊,這可是一點也不符合佛家的善根性呢。”

圓慈大師看了夏侯戟一眼,又轉頭看看歐陽珠兒隨即歎氣:“兩位施主當真是說服力極強,竟說的老衲有些無地自容了。

世俗間的事情老衲本不該參與的,但既然兩位施主已經將這件事兒說成了是救人的大師,那老衲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觀,隻是…關於鬼族,老衲確實也有些愛莫能助。”

“圓慈大師隻要幫我們找到一個鬼族中可以說的上話的人就可以了,這對圓慈大師來說也是件難事兒嗎?”夏侯戟上前。

圓慈搖了搖頭:“這對老衲來說確實有些難,老衲已經數十年不曾與鬼族聯係過,這樣一來,鬼族的人難免會心生疑惑。”

歐陽珠兒眼珠子一轉,壞壞的道:“圓慈大師,你不介意我利用你騙人吧?”

“騙人?”圓慈大師疑惑了一下:“老衲斷然不可以騙人,這是犯了出家人的忌諱。”

“放心,我不用你騙人,我自己來騙,我就騙鬼族的人說,圓慈大師圓寂了,我就不信鬼族的人竟然沒有一個人會來管大師。”歐陽珠兒愧疚一笑:“隻是…這樣好像有些太對不起圓慈大師了。”

夏侯戟也是擰眉看向歐陽珠兒:“珠兒,你這樣有些過分了。”

“那阿戟你說能有什麽辦法?”歐陽珠兒抬眼看他:“還是圓慈大師能有什麽辦法?”

圓慈大師歎口氣:“每月的月末,哲兒倒都是會來我這裏一趟,但他每次都隻是靜靜的來聽聽佛理就走,我想如果兩位有足夠的耐性的話,可以等到月底。”

“等不到月底了,哲兒是誰?”歐陽珠兒急道。

“珠哲,算起來他應該是你二舅爺家的孩子,是你的表哥。”圓慈大師見歐陽珠兒心急的樣子笑道:“你的性子與你娘很像,哲兒的性子與當年的老三很像,我想終有一天,他也會離開鬼族的,他的性子不適合生活在鬼族。”

歐陽珠兒擰眉:“你的意思是說哲表哥的性子跟我三舅很像?我見過我三舅,我三舅是個與世無爭的人。”

“對,哲兒時常出來,我想,他應該是最好的人選了。”圓慈說著看向歐陽珠兒。

“可我們不能等到月底,現在才中旬,還要等半個月的話,不知道夏侯耀會做什麽呢,所以我們必須要早些行動,叔爺爺,你幫幫忙想想辦法吧。”此刻的歐陽珠兒已經不像剛來這裏時那般囂張。

圓慈大師歎了口氣:“哦,對了,哲兒在外麵是有房舍的。”

“在哪裏在哪裏?”歐陽珠兒欣喜的上前握住圓慈大師的袖口。

圓慈大師抿唇一笑:“兩位隨老衲來吧,老衲將哲兒的宅院位置寫給你們。”

拿到圓慈大師所寫的地址,夏侯戟失望的歎了口氣,這地址不知琉璃城,而是遠在琉璃城之外的角園亭,這地方地處偏僻,真不知道這珠哲怎麽會跑到這裏去安置宅院。

而且,這裏距離鬼族的根據地非常近,他這樣跟還生活在鬼族又有什麽區別呢?

回去的路上,夏侯戟愁眉不展,這讓歐陽珠兒心中極不舒爽:“阿戟,都已經找到地址了,為何你還這樣不開心呢?”

“這地址距離鬼族太近,我們不能帶著人馬過去,不然會危險。”夏侯戟弩了弩嘴:“要我看,還是我一個人去,就今晚動身,兩天後,我也一定可以抵達角園亭了。”

“不,我要跟著一起去,雖然叔爺爺說哲表哥很好,但是我也還是不放心。”歐陽珠兒努嘴:“都說咬人的狗不叫,萬一哲表哥才是最會咬人的那一個可該怎麽辦呢?”

“不會的,圓慈大師看人極準,而且,我不怎麽相信世上竟有壞人會經常來禮佛。”夏侯戟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不必擔心的太多,沒事。”歐陽珠兒幾番要求都被夏侯戟給駁斥回去,看來他是堅決不許她去了。

可有了上次被夏侯戟扔下五天完全沒有他的音訊的事件後,歐陽珠兒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她絕對不可以讓夏侯戟再與自己斷絕聯係超過一天。

既然你不同意我去,就別怪我動鬼主意了。

夏侯戟清晨起床離開的時候,親眼看到歐陽珠兒還睡的好好的,可當他騎著馬出了城後,竟看到她笑顏如花的騎馬在城門口等他。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夏侯戟騎馬上前,上下將歐陽珠兒打量一番。

“就在你去跟你兒子告別的時候,我已經先你一步出了王府,所以我自然而然就會比你先到咯。”歐陽珠兒得意的笑了起來。

“你這丫頭,我不是說了嗎,不許你去。”夏侯戟歎口氣:“你知道那裏又多危險嗎?”

“知道啊,就是知道危險,我才要跟你一起去的,什麽叫夫妻?夫妻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啊。”歐陽珠兒頭微微向前:“你就別鬼吼鬼叫了,有你這麽生氣的時間,我們都已經可以走出很遠了。”

看她這樣嬉皮笑臉的樣子,夏侯戟無奈的搖頭歎氣:“我可真是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歐陽珠兒擠眼,拉開馬韁轉身夾馬腹,馬顛簸著小跑了起來,小跑變成大跑,幾人的馬屁在夾雜著塵土的土路上一路向西。

經過兩天的顛簸,三人在第二天天擦黑的時候進了角園亭鎮。

這個城鎮算起來離京城不遠,可發展的卻要比京城慢上許多。

莫不說兩層的小樓宇了,就連大方的四合院都很少見。

所以當幾人拿著圓慈大師給的紙條尋找珠哲的住處時,稍微一打聽便找到了。

珠哲的住處就在山腳下,恐怕是這城鎮上的唯一一處還算合體的四合院了。

夏侯戟的侍衛先去打探了一下,這裏四合院中人丁不多,隻有兩個打雜的老先生。

來到四合院的門口,歐陽珠兒讓夏侯戟先躲躲,她一個人上前敲門。

來開門的還真如侍衛打探回來的那般,是個老頭子,他將歐陽珠兒上下打量一通,隨即不算和藹的問道:“你要幹嘛?”

“大叔你好,請問珠哲是住在這裏嗎?”歐陽珠兒一說出珠哲的名字,那老頭子立刻警惕的微眯起了雙眼。

“這裏沒有這個人。”老頭子說完嗵的一聲將門給關上了。

歐陽珠兒嘟嘴,媽的,吃閉門羹了?她想想心裏不服再敲門:“老爺子,你就不能和藹可親一點嗎?我是打聽過圓慈大師之後才找來的,這裏不會有錯的。”

“圓慈大師?”那家丁再疑惑了一下:“圓慈大師可是有事吩咐?”

“你先回答我,這裏是珠哲的住處嗎?”

“沒錯。”老爺子點頭,似乎絲毫都不畏懼這個女娃娃。

歐陽珠兒賠罪:“這麽大歲數了幹嘛撒謊啊。”

老爺子臉色一囧,隨即挑眉:“圓慈大師到底有什麽吩咐。”

“這事兒我得當麵跟珠哲說。”歐陽珠兒努嘴。

“你…”老爺子冷哼一聲,打算關門:“那你就等著我家少爺回來吧。”

門嗵的再一次被關上,歐陽珠兒這個暴脾氣的完全被激怒了,這老爺子也忒不厚道了,一晚上給她吃兩次閉門羹,太過分了吧:“老頭兒,你開門。”

老爺子在門內抱懷高興,就不信這娃娃今天能進的了這道門。

歐陽珠兒拍門的力氣更大了些,夏侯戟在遠處見狀不禁擰眉,這丫頭大概又跟人家發脾氣了吧。

他緩步走上前來拉住她:“珠兒,不要無理。”

“阿戟,這哪裏是我無理啊,明明就是那個老頭兒幼稚,他為老不尊,居然騙年輕人,真是沒禮貌,臭老頭兒。”

老頭兒胡子一吹,這小丫頭簡直無法無天了,他拉開門瞪向歐陽珠兒:“你這小丫頭說話真是好沒禮貌,在別人家門口亂嚷嚷,成什麽樣子了,你小子是她什麽人,丈夫嗎?怎麽也不好好管管這種沒教養的野丫頭。”

歐陽珠兒氣悶的吐口氣拍拍胸口:“野?野丫頭?喂老頭兒,你是不是盼著去見閻羅王呢。”

老頭兒也不是個善茬子:“我去見閻羅王前,也要先帶上你,臭丫頭。”

夏侯戟將歐陽珠兒拉至身後,冷臉看向那老頭子:“老人家,舍內如果說了什麽不禮貌的話,我待她向你道歉。”

“這還差不多,你小子還算是會說句人話。”

“但是,請你也為你剛才的為老不尊向我妻子道歉,她是來找你家主人的,沒有理由受你的氣。”夏侯戟眼神淩厲,讓那老爺子怔愣了一下,可隨即那老爺子就回過神來,氣憤的冷哼一聲:“你們算是什麽人,以為我家主人是你們想見就能見的嗎?”

“老頭兒你別囂張,你去告訴珠騫,我娘是他姑,讓他趕緊出來見我。”歐陽珠兒跺腳。

那老頭兒冷笑:“哼,笑話,我家少爺根本就沒有什麽姑姑,小丫頭你又騙人。”

歐陽珠兒憤恨的捂著自己的脖頸,考,遇上了個骨灰級的倔老頭子真要命。

夏侯戟也是有些生氣了,從來不知道做家丁的竟然可以做成這樣的氣勢。

“如果你家主人沒有姑姑,那麽請問珠璣璿算是你家主人的什麽人呢?”夏侯戟挑眉,氣勢頓時就高了三分。

那老頭兒一聽,立刻就愣了神,將歐陽珠兒上下打量半響,隨即邁出門檻一反常態的謙恭了起來:“你是璣璿聖女的女兒?”

聖女?感情她娘在鬼族還有名號呢。

“沒錯。”

老頭兒再次看歐陽珠兒,這時才驚歎的點了點頭:“像,像,果然是像,小姐,剛才是老奴老眼昏花竟沒有認出小姐,小姐裏麵請。”

歐陽珠兒詫異了一下,這老頭兒什麽毛病?她才剛做好準備要跟著老頭兒大幹一場呢,他怎麽就忽然轉變了態度了呢:“我可以進去了?”

“當然,小姐請進。”老頭兒伸手做邀請的姿態。歐陽珠兒轉頭看了夏侯戟一眼,隨即邁步進門:“珠哲在?”

“哲少爺在後院書房看書,兩位請在前廳稍等,老奴這就去找少爺出來。”老爺子邀請歐陽珠兒和夏侯戟進了門,趕忙屁顛屁顛的轉身跑出去。

歐陽珠兒湊到夏侯戟身側輕聲道:“看來我娘的名號還值幾分錢呢。”

夏侯戟點了點頭:“看那老先生剛才的態度,本來還以為不打一架是進不了了呢。”

“打架?那種骨瘦如柴的老頭子,我才不打他呢,萬一他賴著我,那我可就說不清楚了。”歐陽珠兒撇嘴。

“這你就錯了,你別看那老人家骨瘦如柴,若真是交起手來,我加上門外的三人也不見得是他的對手。”夏侯戟說著搖頭笑了笑。

“啊?”歐陽珠兒眨巴眨巴眼:“這麽說我剛才凶的是個武林高手咯?”

“可以這麽說吧。”

她後怕的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肝,“我天哪,還好我聰明自報門戶了,不然真打起來,我還不夠被拿來當開胃菜揍圓搓扁的呢。”

夏侯戟搖頭笑了笑,這女人還真是後知後覺,不過也多虧她這種大喇喇的個性,不然真不知道要多吃多少虧呢。

門外老爺子隻是稍去了片刻,就帶回了一個翩翩俏兒郎,男子身著和諧的玄色長袍,長發披肩柔媚生風,看上去倒有幾分初見淡緋時的感覺。

隻是他眉目間不若淡緋那般妖嬈,他比淡緋更男性化一些:“你是璣璿姑母的女兒?”

男子直勾勾的盯著歐陽珠兒上下看。

歐陽珠兒毫不掩飾的點了點頭,伸開雙手任對方打量:“不像嗎?”

“像,真是像啊。”男子皺眉:“不,是比姑母更魅三分。”

歐陽珠兒嗬嗬一笑:“哲表哥,你這是表揚我嗎?”

珠哲嗬嗬一笑:“聽到你叫我哲表哥,我心情很好。”

“那你從現在開始也叫我珠兒表妹好了,我看看我會不會跟表哥一樣心情很好呢?”歐陽珠兒嗬嗬笑了笑:“沒想到第一次見到表哥竟是這種感覺呢。”

“我也沒想到,我竟會見到你,在我的印象中,你一直都是我幼年時期生活在我耳邊的小丫頭。那時候姑母回穀裏來接受懲罰,而我總會跟哥哥們一起去看她,然後聽她將她在我外麵的故事。

起先是將麗兒和歐陽初比較多,再後來就是講珠兒這個名字比較多。

珠兒珠兒的,姑母總是這樣念。

時間久了我就會在心中幻想,我的珠兒表妹到底是何模樣呢?到今天才能夠得見你的真容,真是讓我開心啊。”

歐陽珠兒抿唇笑:“騫哥哥說我還在繈褓中的時候曾經回過穀裏,難道那時候你沒有見到我嗎?”

“騫哥哥?你見過珠騫了?”珠哲吃驚的看向歐陽珠兒。

“恩,神奇吧,我竟在遙遠的地方遇到了我的表哥。”歐陽珠兒笑道:“今天又遇到了另一個。”

珠哲搖頭一笑:“人的緣分就是這樣奇妙,親情總是不容易切斷的,你還在繈褓中去穀裏的時候,我剛好跟隨父親出穀了,沒有見到你,回來後聽別人說小表妹怎樣怎樣的可愛,我真是好奇極了,隻可惜啊,我沒能親眼見到,很是可惜呢。”

“有什麽可惜的,表哥你這不是見到了嗎?”她伸手拉過一旁的夏侯戟:“表哥,這位是我夫君,夏侯戟。”

夏侯戟站在一旁笑道:“在下夏侯戟,有禮了。”

珠哲看了夏侯戟一眼隨即搖頭笑道:“你是夏侯耀的兄弟?”

夏侯戟掩唇一笑:“從名字中很容易分辨出吧。”

“確實是很容易分辨的。”他看了夏侯戟一眼,又看向歐陽珠兒:“表妹帶著妹夫來找我,總不會是因為從未謀麵,所以來與我相認的吧?”

歐陽珠兒擠眼一笑:“表哥猜對了,我們就是有目的的。”

珠哲挑眉:“因為夏侯耀而來?”

“是。”歐陽珠兒擰眉:“那表哥也應該知道我想說什麽咯。”

“這一點我倒是不知道,說來聽聽。”珠哲指了指座椅:“坐吧。”

路伯給三人上了茶,在歐陽珠兒開口前對歐陽珠兒道:“小姐,剛才是我不好,請你莫要見怪。”

歐陽珠兒努嘴:“老伯你武功那麽高卻沒有揍我才是我的榮幸呢。”她嗬嗬一笑,惹得老人家臉上一陣尷尬之色。

“路伯,你先下去吧,我與表妹談點事情。”珠哲擺了擺手,讓路伯先退出去。

路伯點頭樂嗬道:“哎,少爺和小姐,你們慢談,老頭子我去門口給你們守著。”

歐陽珠兒見路伯離開看向珠哲道:“我想知道穀裏為什麽會收留夏侯耀。”

“這不是我的決定,是大伯的決定。”珠哲挑眉:“我也不想這樣做。”

“難道沒有人能反對大舅嗎?就任著大舅這樣讓整個穀裏的人都被夏侯耀利用嗎?”歐陽珠兒擰眉:“明明隻要稍微動一動腦筋就可以發現,這是不理智的做法。”

“就算是如此又如何呢?說不定是大伯在利用夏侯耀也不一定呢。與夏侯耀合作,當夏侯耀成為皇帝的時候,我們鬼族說不定也可以擺脫匪徒的惡名。”珠哲看向歐陽珠兒。

歐陽珠兒歎氣:“哲表哥,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匪就是匪,不是可以通過皇帝之口就可以改變的。

自古民不與官爭,匪不與兵鬥。匪見了兵就像是老鼠見了貓,躲著走都來不及呢,我們鬼族為何就要迎難而上呢?

你們不會真的幼稚到要等著夏侯耀幫鬼族平反吧?別做夢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別說你們不一定幫得了夏侯耀,就算是你們成功了,可到頭來,你們也一定隻會成為他的踏腳石,用完就會被踹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