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挽心樓偶得
“小姐,你真要幫她啊。”流蘇跟在歐陽珠兒身後,還有些不情願。
歐陽珠兒看了流蘇一眼:“行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麽,忘了我們之前的恩怨,就全當是救濟窮人了,別計較那麽多,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流蘇嘟嘴:“可是我總能想起她那時候欺負我們的樣子,沒有她,歐陽家不至淪落至此。”
“沒有她,歐陽家也一定會淪落至此,因為他們那群狼盯上了我爹,就算歐陽阮兒不幫忙,他們也會找別人的。有些事兒是命中注定的,我們也沒有那麽好運可以去更改什麽,既然如此我們何必去固執那麽多沒用的。”歐陽珠兒轉頭點她額頭:“行了,你是老大還是我是老大。”
流蘇緊了緊鼻子:“自然是小姐是老大啊,好了好了,全都聽小姐的。枳”
歐陽阮兒一直沉默的抱著孩子跟在後麵,幾人上了馬車,很快便來到挽心樓的門口。
歐陽珠兒已經近一年沒有來過挽心樓,所以此刻門口的值班女子並不認得她。
“姑娘,要進挽心樓請先出示會員卡。”其中一個綠衣女子攔住歐陽珠兒的路湯。
歐陽珠兒揚唇一笑,喲嗬,一年不來,這裏的孩子們已經不識故人麵了,她從腰間取出一塊獨一無二的會員卡,門口的兩個小丫頭竟然不認識。
“不好意思姑娘,沒有我們挽心樓發放的會員卡,這裏是不讓任何人通過的。”
歐陽珠兒無語一笑:“你不認識這個?”
綠衣女子隻是淺淺的笑著:“不好意思,小女子確實不認識。”
“小姐,看來這裏的人都不認識你了,正好,我們別進去了吧。”這倒是趁了流蘇的意了。
可是歐陽珠兒一向就是個較勁的人,被關在自己家門口,這可不是她的作風:“你去把你們老板娘叫來。”
“不好意思,我們老板娘不在。”綠衣女子依舊是淺笑嫣嫣。
歐陽珠兒挑眉,“不在嗎?那胭脂和煙雨誰在?”
綠衣女子依舊搖頭:“都不在。”
“嗬。”現在這些人還真大牌,見她們將門口堵住,後麵的人開始不停的催促:“快點快點,我們還等著進去看戲呢。”
“你催什麽催啊,總要有個先來後到吧。”流蘇回頭嚷道。
不一會兒外麵就吵成了一片,挽心樓裏的人聽到叫嚷聲,煙雨帶著人走到門口來,第一眼就先看到了站在門口看光景微笑的歐陽珠兒。
她大吃一驚趕忙上前:“樓主,是你嗎?”
聽到煙雨的聲音,歐陽珠兒回頭對她微笑:“原來你在呀。”
煙雨激動的握住歐陽珠兒的手:“我的蒼天,這是多久沒有見到您了呢,您怎麽會消失了這麽久啊。”
門口的綠衣女子疑惑了一下問道煙雨:“二姑娘,您認識這位姑娘嗎?”
“你這丫頭真是有緣不識泰山,這位可是我們挽心樓的樓主。”煙雨回頭對那綠衣女子一陣嗬斥。
那綠衣女子吃驚的將歐陽珠兒打量了一通,趕忙福身低頭:“對不起樓主,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竟沒有認出你。”
“你是有點有眼無珠,這麽大的牌子都亮在你麵前了,你竟然還不讓我家小姐進。”此刻流蘇有些很解氣。
“奴婢以前真的沒有見過這種牌子。”小丫頭有些鬱悶。
歐陽珠兒扯了扯流蘇:“好了,你別矯情了,這些孩子們都是新來的,不認識這牌子也正常。”她說著將牌子再次取出在那小丫頭麵前亮了一下:“記住,這是挽心樓獨一無二的樓主專用會員卡,下一次不要攔我咯。”
“奴婢不敢。”姑娘頭更是低了,早就聽說過樓主的傳奇,也知道樓主就是高高在上的戟王妃,她怎麽敢再攔樓主呢。
歐陽珠兒抿唇一笑,拍了拍綠衣丫頭的肩膀轉頭對煙雨道:“這丫頭不錯,處事不驚,不卑不亢,可以好好的教導一下,將來或能獨當一麵也不一定呢。”
煙雨點頭:“樓主的話煙雨記住了。”
綠衣女子一喜趕忙福身:“多謝樓主。”她知道,煙雨二姑娘就是樓主當年親自提點的。
聽說煙雨姑娘剛來樓裏的時候,可是連舞都跳不好呢,可是經過樓主一番跳腳,煙雨姑娘現在都已經能夠獨當一麵了。
還有胭脂姑娘如是,詩兒姑娘也如是。今天她受到了樓主的表揚,這是不是意味著,她也受到樓主的重視了呢?
煙雨攙扶著歐陽珠兒進了樓裏,激動的對一叫處的胭脂喊道:“胭脂,你快來,看誰來了。”
那旁胭脂還在招待客人,一聽煙雨的聲音,她立刻回頭,見是歐陽珠兒,她登時失禮的大喊道:“樓主?”
她提起裙擺毫無形象可言的跑到歐陽珠兒麵前,握住歐陽珠兒的手:“樓主,這一年你跑到哪裏去了啊,當初戟王爺幾乎就要將整個琉璃城翻過來了,卻也沒有找到你,我們都以為你…以為你…”
煙雨白了胭脂一眼:“你別說那些不吉利的話,我們帶樓主去樓上吧,一會兒翠濃媽媽看到姑娘,想必會高興壞的。”
歐陽阮兒一直跟在身後非常的小心翼翼。
幾人一起來到樓上,不出所料,翠濃比任何人都要激動,她將歐陽珠兒上下打量一遍,心直口快的喊道:“我以為你死了呢。”
歐陽珠兒白她一眼來到桌邊坐下:“你就不會說句吉利話啊,我可以算是死裏逃生。”
“天,你消失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翠濃不無激動的喊道。
“我消失的時間很長,可是你的身材怎麽卻一點也沒有變,甚至還有更胖了的趨勢呢。”歐陽珠兒上下打量翠濃。
翠濃白了歐陽珠兒一眼:“你怎麽回來也不說句好話,你看,你不也胖了嗎?”
流蘇緊緊鼻子:“這能一樣嗎,我家小姐是生完小世子後養胖了些,應該的。”
“你生孩子了?”翠濃再次大吃一驚。
歐陽珠兒抿唇一笑:“幹嘛這麽吃驚啊,如果不是生孩子耽誤了這麽久的時間,我早就來看你們了。”
“我就說嗎,你可是一個不甘寂寞的王妃啊。”翠濃說著搖搖頭:“不知道我們這些做妓.女的有沒有幸能夠去王府看看小世子呢?我們還沒有給小世子送見麵禮呢。”“是啊是啊,我也想去。”煙雨點頭。
“我也要去。”胭脂也不甘示弱。
歐陽珠兒哈哈一笑:“我的兒子跟你們一個個的有什麽關係啊,真愛湊熱鬧,不過呢,如果你們是帶著銀子去的,我當然歡迎啦。”
流蘇歎口氣,非常無語的道:“小姐,你能別這麽貪財嗎?真是好丟臉啊。”
歐陽珠兒哈哈一笑:“好好好,為了不丟我心愛的流蘇的臉,咱們言歸正傳,翠濃,我來是要你幫我一個忙的。”
“樓主有事兒就吩咐,說什麽幫忙不幫忙的啊。”翠濃擺了擺手。
“行,那我就不客氣了,你幫我把這個女人安排進這裏做工吧。”歐陽珠兒說著伸手指了指門邊站著的歐陽阮兒。
翠濃斜眼打量了歐陽阮兒一通,見她一副窮酸樣子,懷中還抱著個骨瘦如柴的小孩兒,翠濃揪了揪嘴:“還帶著孩子呢。”
“如果不是為了這個孩子,我也就不找你幫忙了。”歐陽珠兒說著看向翠濃:“如何,你是幫我還是不幫我?”
翠濃為難的再次打量歐陽阮兒:“你能幹點什麽呀?”
歐陽阮兒急忙道:“我什麽都可以幹,做飯洗碗清潔衛生,隻要您肯給我一口飯吃,不讓我們孤兒寡母餓死,我什麽苦都能吃。”
煙雨扯了扯翠濃的袖子:“媽媽,就留下她吧,像樓主說的那樣,她帶著個孩子怪可憐的。”
胭脂倒是有些反對的道:“其實,我們完全可以給她在外麵找處房子讓她住下,她畢竟還帶著個孩子,大人也就無所謂了,孩子也在這種地方生活的話,總歸是有些不太好,加上孩子這麽小,他一哭,我們還怎麽做生意啊。”
翠濃點頭:“我支持胭脂的意見。”
歐陽珠兒站起身歎口氣:“哎呀,看來如今這挽心樓我說了不算咯。”
翠濃趕忙拉住歐陽珠兒:“哎呀樓主,我也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說…不太方便,也沒說不幫忙啊。”
“幫忙就拿出幫忙的誠意來,就讓她去後院廚房幫忙吧,後院不是有很多沒有用的房間嗎,隨便給她一間,讓她安生的住下,隻要她不來前院不就可以了嗎?”
“可腿長在她身上,前後院連接的地方有沒有門,萬一她的孩子跑進來影響了我們做生意可…”
“寫一份契約書,如果她沒有看顧好孩子讓孩子來到了前院的話,就讓她們母子離開,這樣總可以了吧。”歐陽珠兒撇嘴。
煙雨見歐陽珠兒有些要生氣,趕忙拉了拉翠濃:“媽媽,就這樣吧。”
胭脂也是點了點頭:“是啊媽媽,既然樓主開口了,就聽樓主的吧,我們這裏所有人都受過樓主恩惠,隻是幫她安排一個人,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行,樓主,這事兒就這麽說定了。”她再次看向歐陽阮兒,隨即有些嫌惡的伸手在鼻子前擺了擺:“這味道,胭脂,你帶她去後院讓人給這娘兒倆準備水好好的洗洗,可別把我這挽心樓弄的到處都是臭氣兒。”
胭脂點頭:“正好我也有些受不了了呢。”
胭脂轉身避開歐陽阮兒幾步:“跟我來吧,別跟太緊,我不喜歡你身上的味道。”
歐陽阮兒點點頭,看了歐陽珠兒一眼,終是什麽也沒有說,跟著下樓去了。
翠濃見那娘兒倆離開,神秘兮兮的問道:“從哪裏弄來的髒丫頭啊?真夠勁兒。”
歐陽珠兒聳肩一笑:“大街上撿的,看孩子可憐。”
“哎喲我的小祖宗,以後這種野丫頭,你可千萬別往這裏撿了,咱們這裏是為了給姑娘們發財的地方,可不是乞丐收容.所。”翠濃懊惱的喊道。
“放心吧,隻此一次,下不為例。”歐陽珠兒挑眉一笑。
流蘇也是站在翠濃那邊說道:“我都已經勸過小姐許多次了,讓她不要多管閑事兒,可她偏偏不聽,翠濃媽媽,你對那女人可不要手下留情,就是她當年害的我家老爺入獄,也是她讓我家小姐淪落進了青樓的。”
“是嗎?喲嗬,看來那還是個狠角色呢。”翠濃摸了摸下巴。
流蘇撇嘴:“誰說不是呢,我若是她,都不好意思接受小姐的幫助,那麽畜生的事情都做了,這不就是真真的報應來了嗎。”
“好了流蘇,你今天怎麽牢***就那麽多呢?毛生,你帶著流蘇下去轉轉,兩人在樓下聽聽戲吧。”歐陽珠兒說著將目光落到毛生的身上。
毛生一陣興奮:“我正有此意呢,剛才看大家都在樓下專注的聽戲,我都好想去呢。”
流蘇轉頭瞪他:“幹嘛,看到漂亮的女人你就激動是不是?”
“你亂說什麽呢,我隻是想要聽聽東納國的戲是什麽樣子的。”毛生反駁:“這裏可是表小姐的地盤,我在這裏做一回貴客能怎麽樣啊,我剛才在樓下看過了,這麽沒有會員卡都不讓進,憑你我之力,想要來到這裏可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呢。”
“知道就好,這裏可不是一般人隨便就能來的。”流蘇說著挑了挑眉:“你就燒高香吧,竟能讓是我家小姐。”
“是是是,我感激表小姐還不行嗎,我要下去聽戲,你到底要不要跟我一起下去啊。”毛生無語的歎氣。
“去,幹嘛不去啊,正好我也沒有在這裏聽過戲呢。”流蘇對歐陽珠兒一福身:“小姐,我們先下去了。”
歐陽珠兒點頭擺了擺手:“去吧去吧,別招搖,別惹事兒。”
“是。”兩人一起手牽手下了樓。
翠濃正了正身子:“樓主有什麽話要對我說?”
“你真是聰明,知我者莫若翠濃也。”歐陽珠兒嬉皮一笑。
“當然,我好歹也算是跟了你半年的人,你的性子,我多少也是能摸到一些的。”
歐陽珠兒嗬嗬樂道:“最近夏侯覃有沒有來過這裏?”“最近一段時間他沒有來過,他最後一次來大概已經是半年前的事兒了。”翠濃說著撓了撓頭。
“那天他很奇怪的,來了之後沒有要包間,而是直接在大廳裏找了一個角落坐下,一個人喝悶酒,看他臉上的表情,也看不出他是有什麽憂傷的事情,但看他喝悶酒的樣子,擺明了就是心裏有煩惱。胭脂伺候他久了,那天上前問候他的時候,竟被他冷漠的目光給嚇住了。
那天連胭脂都說,這覃王爺有些不對勁,可是大家對覃王爺也都不是很了解,也沒有人敢多說什麽廢話。反正自那天後,他就再也沒有來過這裏。”
歐陽珠兒仰頭想了想,半年前不就是阿戟出事兒的時候嗎?那時候她跟夏侯覃鬧的很是不愉快,從那之後,她也沒有再跟夏侯覃來往過,所以許多事情也說不清楚。
“那夏侯耀呢?他來過嗎?”歐陽珠兒說著又想起那個逃跑在外的流浪王爺。
“他更是許久沒有來過了,反正那個王爺來了還不若不來的好,每次都是將我們的人給折騰的夠嗆,不是嫌棄這裏不好,就是說那裏不好,總之就是麻煩事情一大堆。
你看你在這裏的時候吧,他們兩人都事兒不多,可是你不在這裏了,他們都像是跟我們有仇似的,完全不給我們這裏留一點情麵。
咱們這裏的姑娘都跟我說過無數次了,像夏侯耀這樣的客人,還不若不收呢。”
歐陽珠兒沒有理會翠濃的牢***,隻是努嘴想著看看能不能從這裏找點什麽線索,如今看來,翠濃也不能幫她什麽了。
“不過我最近聽人說,耀王爺似乎是逃跑了吧。”翠濃說著神秘兮兮的問道。
“這事兒不是大家都知道了嗎?”歐陽珠兒挑眉。
“我這裏是最早知道的。”翠濃得意道:“青樓就是這一點好,一有點風吹草動,這裏總是最先聞到芳草香。”
“是嗎?那你倒是說說,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歐陽珠兒看向她。
“耀王爺跑了的第二天,我們這裏有兩幫人曾經打過一架,那時候我們就覺得不對勁了,隻是沒有察覺到什麽,後來第二天就傳出了耀王爺逃跑的消息。”
“打架的都是些什麽人,為何會讓你覺得不對勁?”翠濃不是個心粗的人,她或許知道些什麽也不一定。
“一幫人我不認識,他們都穿著錦衣玉袍,是第一次來咱們這裏,還有一幫人是群文人,帶頭的人就是之前你招待過的禦筆公子卓卿焱。”翠濃這樣一說倒是讓歐陽珠兒吃了一驚。
“卓卿焱?他竟會來這裏?”歐陽珠兒驚呼。
“喲,你可真是小看這人了,他何止是來這裏啊,還是經常來呢。”翠濃撇嘴:“書生又怎麽樣,該風流的時候還不是一樣風流?也不過就是我們這裏的姑娘不賣色,不然他怕是早就醉倒在這裏了。”
如今翠濃再說起卓卿焱其人,可真不覺得他到底有多了不起了。
“他們為什麽會打架?”歐陽珠兒的重點不在卓卿焱這人是個什麽樣的人,因為她不關心那些。
“那群有錢人在議論六王爺,說六王爺的不是,他們這樣說,被卓卿焱那邊的那群書生聽到了,兩邊這樣爭論起來,起先也隻是吵,後來就打了起來。
你還真別說,那禦筆公子真不是蓋的,不光寫的一手好字,打起架來也是相當讓人吃驚的。他竟還會點武功呢,那天打架,他可沒吃到虧。”
卓卿焱會武功,這她其實並不吃驚,他若不會武功,當年也不可能救了淡緋。
隻是他敢這樣為了夏侯耀打架倒是真讓她吃驚呢:“他們不過是打架,你怎麽就能感到什麽不對勁呢?”
“我在這一行混了這麽久,察言觀色這件事兒我還是會的。以前卓公子都是跟六王爺一起來,可那次他是帶著一群書生一起來的,而且他們打架的時候,我還聽那群有錢人喊道‘六王爺都跑了,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就這句話,讓我覺得很奇怪,好好的王爺跑什麽呀?果不其然,第二天就傳出消息了。”
聽翠濃這樣說著,歐陽珠兒笑道:“翠濃,我發現你都成人精了。”
“那是自然,這一行可不是白混的,每天都麵對形形色色的人,他們將我鍛煉的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歐陽珠兒對翠濃豎起大拇指:“那最近卓卿焱還來嗎?”
“來呀,他可是這裏的常客了,這一天哪怕什麽都不幹也要到這裏來坐坐。”
“是嗎?”歐陽珠兒擰眉,他可不是一個會浪費時間在這種風花雪月之地的人。
“你沒有察覺到他有什麽不對勁嗎?”歐陽珠兒擰眉。
“倒也…沒有什麽不對勁呀,不過就是來喝喝酒,賞賞舞,找個姑娘聊聊天而已。”翠濃說著搖了搖頭:“怎麽,你是覺得這小子有什麽不對勁之處嗎?”
歐陽珠兒點了點頭:“翠濃,你能幫我做一件事兒嗎?”
“怎麽又是幫,你可是我的大恩人,別說幫這個字,就一句話,讓我做什麽吧。”翠濃說著一拍大腿,那樣子倒是脆快。
“你也知道夏侯戟與夏侯耀和夏侯覃是死對頭的事兒吧?”
“這事兒整個東納國有人不知道嗎?”
“我是夏侯戟的女人,我勢必要站在夏侯戟這邊,你呢?你願意站在我們這邊嗎?”歐陽珠兒擰眉:“你也知道,這事兒茲事體大,你可以考慮一下再回複我。”
“樓主,這事兒沒有什麽考慮的必要,我翠濃的大恩人是你歐陽珠兒,如果沒有你,我早就不知道在什麽地方流浪去了,是你給了我現在的榮耀和安逸,如今,隻要你歐陽珠兒一句話,上刀山下油鍋,我任由你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