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花遙VS古希蘭
歐陽珠兒平躺到床上,而淡緋也移到床邊坐下,對門外道:“請川王妃進來吧。
兩個對個眼色後,歐陽珠兒閉目做休息狀。
古希蘭在秋蘿的引導下緩緩進入,這個院落,這個房間,本都是她夢寐以求的地方,可如今卻成了歐陽珠兒的地盤,她咬牙啟齒的冷著臉進了歐陽珠兒的房間。
在進門的那一刹那,她的臉色緩和了些,帶上了一抹哀傷:“淡緋也在啊。”
淡緋挑眉:“當然,你怎麽來了。丫”
“我聽說珠兒姑娘小產,特地來看看她。”古希蘭對身後的隨從招了招手,隨從將端來的一柄方盤放到了桌上,古希蘭道:“這裏麵有上好的鹿茸,我特地帶來給珠兒姑娘的。”
淡緋冷哼一聲:“你會這麽好心?我怎麽有些不敢相信呢。媲”
古希蘭臉色一遍:“信不信由你,東西已經放在這裏了。”
歐陽珠兒伸手按住淡緋的手,淡緋也反手握住她的手,兩人手指交握,看似纏綿。
看到這一幕,古希蘭將目光別過,眼中有種想要噴火燒死歐陽珠兒的***:“珠兒姑娘的身體好點了嗎?”
“我的身體好的很。”歐陽珠兒還是躺在那裏一動也沒有動。
“是嗎?我可是聽人說,你不小心被下人陷害小產了呢。”古希蘭歎口氣:“所以說,現在我們這些做主子的都在小心翼翼的,以你為戒呢。平日裏做人要更和氣些,不然什麽時候死在自己身邊人手中都不知道。”
“你什麽意思,你這樣是說珠兒平日裏做人不和氣咯?”淡緋站起身,冷著一張臉像是誰欠他二五八萬似的。
“我可沒有這樣說,我隻是說,大家都在議論什麽。”古希蘭看向淡緋:“你激動些什麽呢?”
歐陽珠兒冷笑一聲:“川王妃大可放心,別說我沒有小產了,就算是我真的小產了,川王妃也不會有這樣的困擾的,你男人都死了,你又不可能會懷孕,你就算是想被人害至小產,也是不可能的不是嗎?除非你生活不潔,那倒是要另當別論了。”
古希蘭咬牙看向床中始終躺在那裏,說話也輕聲細語卻足能夠氣死人的歐陽珠兒,這個女人總是喜歡說話嗆她,如今這女人都變成這幅德行了還是不忘要囂張,實在是氣死她了。
“這麽說來,珠兒姑娘沒有小產咯?”哼,死鴨子嘴硬,她倒要看看她能夠嘴硬到什麽時候。
“當然。”歐陽珠兒故意道。
“那珠兒姑娘為何一直躺在床上,有為何會有這麽多人來探望?難不成是所有人都誤會了嗎?”古希蘭上前一步幾乎走到床邊,似乎是想要看看歐陽珠兒此刻可笑的樣子。
歐陽珠兒側過頭也看向她:“我又怎麽會知道為什麽會有這麽多人來看我呢?我昨天也不過就是因為一個丫鬟不老實偷了我的東西,所以教訓了她一下,哪曉得就會傳出這麽多難聽的話。至於躺在床上嗎,我腹中胎兒實在調皮不聽話,惹得我每天都很累,總想休息,所以才躺著的。淡緋,你說我說的對嗎?”
淡緋一聽也跟著附和道:“對,對,沒錯就是這樣的。”
見兩人像是故意要遮掩什麽似的,古希蘭就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歐陽珠兒明明就是在嘴硬,她的孩子一定沒有了,看來她的計策真的得逞了,那個月華成功了。
哼,就讓你得意,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得意多久。
“哦,原來如此,看來倒是我多此一舉多管閑事了。”
“無妨,愛多管閑事看熱鬧的人也不是隻有你一個,沒什麽大不了的。”歐陽珠兒撇嘴。
淡緋也是冷哼:“有些人不就是喜歡看著別人痛苦來滿足自己的存在感和優越感嗎。”
“沒辦法,誰讓有些人天生克夫,早早的就守寡了呢。”歐陽珠兒冷嘲熱諷的口氣差點將古希蘭氣到吐血。
她抬頭看了看淡緋,三年前,她跟淡緋還是好朋友,淡緋總是那樣的維護她。可是現在,她還愛著他,但他卻將她當草蟻,與別人一起踐踏她的真心。
她當真是沒有男人緣,愛一個,散一個,到頭來她身邊的男人不是死了,就是拋棄了她。難道這就是她拋棄阿戟的報應嗎?
若這是報應,那這報應是不是來得有些太讓人痛心了些呢。
歐陽珠兒你是我的克星,你就得意吧,我看你還能得意多久,你的孩子已經沒了,我就不相信你能藏一輩子。
古希蘭白了床上的歐陽珠兒一眼:“我好心來看你,你卻用盡言辭來羞辱我,你當真是喜歡辜負別人的好意呢。”
“你的好意我不管是身還是心都不領,以後,你大可以不必送這樣的好心給我,我可不敢跟你這樣的好心女王有任何的來往,省的哪天你守寡綜合征犯了,又將我偷偷的抓入地牢裏一關兩個月,我就真的瘋了。”
古希蘭一聽她如此伶牙俐齒,知道自己跟她吵架一定會輸,索性連理都不理她,冷哼一聲轉頭離去。
淡緋對歐陽珠兒豎起大拇指:“你可真是厲害。”
歐陽珠兒坐起身,指了指桌上的橘子,淡緋很討好的將盛放橘子的盤子遞給歐陽珠兒,歐陽珠兒邊剝皮邊吃著道:“對付這樣的人如果不厲害,不就被她氣死了嗎。沒看出來嗎,她明明就是來看笑話的,我若是這樣都能被她欺負了去,那我就不是歐陽珠兒了。”
“我看她明明就是來再探虛實的。”淡緋說著往門外看了看,“都派人來過了,還那麽不放心,她是被人騙大的嗎?”
“她是騙人騙大的,不相信別人的人,都是因為他們太喜歡騙人,所以才會覺得自己也一直被騙。
以前她給皇後娘娘辦事,皇後那人陰險又狡詐,她想必也在皇後身邊學了不少的東西。
不過我看她對你倒是真的非常有耐心,她對你,已經完全不像是古希蘭對待別人時的那種心狠手辣的態度了。”
“她還不是想利用我嗎。”淡緋抱懷,“當年我跟她是好朋友,是因為她主動來接近我,那時候,我以為她很可憐,一個人孤苦無依的從東納來到西岐,而我大哥又是那種狀態的,他幫不了古希蘭,所以古希蘭在西岐的日子一點也不好過。直到有一次我無意間聽到她跟我大哥的對話,才知道她對我大哥一點也不好,呼來喝去,還總是詛咒我大哥。
我大哥的死,她要負絕對的責任,在沒有娶她之前,我大哥就算身體不好,可是太醫說他絕對可以活過十年,但是她來了,大哥連兩年都沒有熬過去。
她的可惡嘴臉我早就已經見識過了,背叛過我大哥,又想來拉攏我?不可能,我不是我大哥的那種懦弱性子,我怎麽可能會讓她得逞呢。”
見淡緋滿臉的嫌棄模樣,歐陽珠兒抿唇笑了笑:“沒想到你還挺嫉惡如仇的嗎。”
淡緋努嘴:“那是自然的了,因為她動了我的底線,大哥是我最敬愛的人。”
“你的底線?卓卿焱算是你的底線嗎?”歐陽珠兒疑惑的看向淡緋。
“阿焱…他當然是。”提起卓卿焱,淡緋又開始滿臉的懊惱,似乎又想起了那些不愉快的事。
“那我呢,我是嗎?”
“你也是。”淡緋抬眼看她:“那件事兒,我一直都沒有跟你解釋過,是因為我以為你再也不會回東納去,我想,你跟阿焱不會再有交集,所以我也沒有必要對你解釋什麽,如今你要回去了,你想聽我的解釋嗎?”
歐陽珠兒搖頭:“不,不用了,我想…你站在中間立場也很為難,我跟卓卿焱是各為其主,沒有什麽好想的,你也不必為難了。”
“你心裏也是這樣想的?”淡緋擰眉。
歐陽珠兒很慎重的點了點頭:“就算我不回東納去了,你跟阿焱不還是朋友嗎,隻要你們是朋友,我跟他不總是會有交集的嗎,幹嘛說我跟他不會再有交集呢?”
“我跟阿焱說過了,我不會再回到有他和他仇恨的地方,我喜歡心中幹淨,眼中沒有仇恨的阿焱,不是現在隻想著報仇的阿焱。”淡緋說著歎了口氣:“有些事兒一旦開始,就沒有那麽容易收手了。”
歐陽珠兒擰眉:“什麽意思啊?什麽叫他的仇恨啊?難不成他是因為跟夏侯戟有仇所以才要陷害我們的?”
“不是夏侯戟。”淡緋說著抿唇:“是你。”
歐陽珠兒吃驚的瞪大眼睛:“我?怎麽可能啊,我跟卓卿焱的交情又不深。”
“你可能不知道,阿焱的父母,是被鬼族的人殺死的,珠兒,有些事情雖然不是你做的,但是人就是這樣,生活的環境也會讓人變的無奈,總之呢…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
鬼族?又是這個名字,這個名字耳熟的讓歐陽珠兒想要抓狂,她娘就是鬼族的人,所以也就是說,卓卿焱設計陷害他們那次,是因為想要殺她?
嗬,真是好笑,他父母被鬼族的人殺死跟她有什麽關係啊,就算是她娘將他父母殺死的又跟她有什麽關係呢?父母是父母,而她是她不是嗎?
將上一輩的仇恨算到這一代人身上,這叫綁架仇恨,真無聊。
“你想聽聽這個故事嗎?”淡緋想了想,有種想要為兩人開導一下的衝動。
歐陽珠兒一抬手搖頭:“不用,我一點也不想聽這種無聊又爛狗血的劇情,他願意怎麽樣就怎麽樣吧,反正我也沒打算再跟他交朋友。”
“若是將來有一天,你成了高高在上的人,你會殺他嗎?”淡緋臉色有些沉重。
“問這幹嘛?”歐陽珠兒看他,其實已經猜測到了淡緋的用意。
“別殺他,若是有一天,你真的對他動了殺念的話,想想我,將他放了好嗎?”
“我不,憑什麽呀,到時候我都成高高在上的人了,自然是要將害過我的人全都殺掉。”歐陽珠兒伸手掌做了個砍頭的姿勢。
淡緋一聽歐陽珠兒說這樣的話,反倒是放心了些,她可不是心狠手辣到這種程度的女人:“這樣倒也好,死了一了百了。”
厄…這家夥,無趣,歐陽珠兒身子向後靠了靠:“切。”
“嗬嗬,知道你不會殺他的。”
“知道你還那麽多廢話問什麽啊。”歐陽珠兒翻個白眼。“我可不是他,會把上一輩的恩怨綁架到當代人的身上。”
“我也是不想看著我的兩個好朋友自相殘殺,這麽說來,我倒是得多多感謝你這麽能夠想得開。”
歐陽珠兒弩了弩嘴,本來也跟她沒有多大關係,殺人的人又不是她。
又是一個輪回日,日落月升,深夜,當大自然恢複寂靜的時候,監獄裏卻傳來一陣刀劍合璧的聲音。
好戲終於開了場。
由於淡緋安排得當,監獄裏早就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而在刺殺者被俘虜,打算要自刎的時候,也被他安插的人攔的剛剛好。
當犯人神不知鬼不覺的被綁起來的時候,外麵的世界還是一片靜悄悄的。
川王府
古希蘭房間的燭火一夜未息,她在等著好消息傳來,隻要監獄裏那個女人死了,她就沒有什麽後顧之憂了。
雖說那個女人並不知道她是誰,但為了以防萬一,她想要將所有後患全都除掉。
門外響起一聲輕喚的人跳下房梁的聲音,接著有敲門聲。
“進來。”古希蘭聲音冰冷。
為首的蒙麵人進屋,始終低垂著頭。
“得手了嗎?”古希蘭心急的問道。
“是,得手了。”
古希蘭哈哈大笑一聲:“隻要這個女人一死,就再也沒有人知道我讓她殺歐陽珠兒腹中孩兒的事實了。歐陽珠兒再怎麽嘴硬也是沒有用的,她的孩子死了,哈哈哈哈。”
黑衣人一直靜立在一側,一動也沒有動,這時隻聽古希蘭道:“我的侍女今天打聽道消息,說夏侯戟來了,你明天一早就去確認一下這消失可不可靠,看看他是來做什麽的。”
“消息確實可靠,我已經查過了。”黑衣人一說話,古希蘭轉頭。
“哦?你什麽時候查到的?”
“今日在街巷上,玉公主帶著他出現過。”黑衣人這樣一說,才算是讓古希蘭放心了些。原來是真的,“隻要夏侯戟出現,他就可以將歐陽珠兒那個賤女人帶走,那麽,就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擋我跟淡緋了。”
“有。”黑衣人說完抬起頭,目光直勾勾的看向古希蘭。
古希蘭一愣抬頭看去,見那人的雙眼如此眼熟,她心一顫,“你是…花遙?”
對方將麵罩拽下,果然是花遙。
“花遙怎麽會是你,你怎麽來了。”古希蘭麵露驚喜的神色:“你剛才嚇了我一跳。”
“蘭兒,你愛的人竟是淡緋?”
“你別聽別人胡說,怎麽會呢。”古希蘭嘴角揚起一抹笑。
“那你為何說讓夏侯戟將歐陽珠兒帶走,就沒有人能阻擋你跟淡緋?”花遙眼神淩厲,他被古希蘭騙慘了。
“我是為了活下去,為了在西岐國能夠奪得一席之地啊。阿戟已經不愛我了,我再霸著阿戟還有什麽用,眼下能救我的,除了地位還有什麽?
我想要的地位,阿戟顯然已經無法滿足我了,那我唯一能做的,也就隻有從淡緋身上尋找地位了。”
“難道離了地位你就會死嗎,你現在不也活的好好的嗎?”
“不,沒有了地位,我就會被欺負。”
“可我看到的隻有你欺負別人。”花遙擰眉:“蘭兒,你是多好的一個女子,幹嘛要將自己搞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殺了那麽多人,難道你快樂嗎?”
“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嗎,不要對我說教。”再想起殺人,蘭兒擰眉:“你為什麽穿成這樣?這是我派去殺月華那賤人的裝束,你為何會這樣打扮?”
“現在,是不是就算有人要殺我,你也不會阻攔?”花遙有些痛心,這哪裏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古希蘭。
“你說什麽呢,我當然會攔著,你可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
“朋友?真是好笑,我怎麽會有你這種殺人不眨眼的朋友。前一秒朋友才剛救了你,後一秒,你就將歐陽珠兒那笨蛋劫走,讓她和阿戟受了這麽多的苦,這樣你還敢說你是我的朋友?
你這樣背叛我的時候,想過我的感受嗎?你知道我在豬和阿戟麵前都沒法做人了嗎?”
古希蘭臉色一陣揶揄:“你胡說什麽呢,你是不是聽歐陽珠兒說了什麽鬼話?”
“難道不是你將珠兒綁到這裏來的?”
“當然不是,她是跟著淡緋一起來的,她愛慕淡緋,才會來到這裏的,而且她還懷了淡緋的野種,這是在整個西岐國都城都人盡皆知的事情,隻有你這單純的家夥還被蒙在鼓裏被她騙來騙去。”
花遙搖頭:“到底是誰在騙我?蘭兒,你還能清醒過來嗎?你還知道你自己是誰嗎。”他說著大吼了一聲。
古希蘭見花遙這樣有些疑惑,她還沒有弄明白花遙為何會穿上這一身衣服呢。
“你…你把我的殺手藏到哪裏去了?今晚他們去執行命令了,執行完了嗎?”古希蘭警惕的問道。
“你竟用這種目光看我,你開始連我都防備了。”
“我在問你話,回答我,月華那個賤人死了嗎?”
“你為何要殺那個姑娘。”花遙向後退了一步,不想離她太近。
“因為她知道了我要…”古希蘭說完忽然意識到自己剛剛在他進門的時候似乎已經說漏了嘴。
“因為她知道了你要殺珠兒腹中孩子的事情。”花遙代替她回答:“若是她活著,你的生命便會受到威脅。”
古希蘭瞳孔微縮:“花遙,我隻是想活下去。”
“可你選錯了方式,活下去的方式有一萬種正確的,而錯的隻有一種,那麽多對的路你不走,卻偏偏撿了唯一一條錯誤的出路。
蘭兒,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溫柔恬靜討人喜歡的蘭兒了,現在的你,跟女惡魔沒有什麽區別,你知道為什麽你在阿戟之後再也找不到真愛了嗎?
因為你變了,惡毒的女人身上是帶著餿味的,你已經變質了,而且是越來越餿,以後,別人看著你隻會遠離你,你將再也不會有任何朋友。”
古希蘭瞪眼:“誰允許你這樣說我的,不要以為你曾經是我的朋友,就可以對我非議,你知道我受了多少苦,多少…”
“你受的苦和流過的淚算什麽?世上比你可憐的人多了去了,他們都能坦然的活著,為什麽你就要變成惡魔?你這是自作孽,自己給自己編織一個可憐的世界,見沒有人同情你,你就自己同情你自己,你純粹是自己將自己給做進了死胡同。
你真當你自己可憐呢?你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邪惡的嘴臉,你哪裏還是一個人,完全就是一個畜生。
你恨珠兒我可以理解,你綁架她來這裏我也可以理解,可她腹中的孩子犯了什麽錯,你怎麽能那麽心狠手辣的要殺了那個未出世的生命?
那個被你要挾的姑娘呢?她又是何其的無辜,你怎麽能因為你的貪念和***就隨意的踐踏生命。
若是你的生命也這樣被人踐踏掉,你會覺得自己好可憐,那麽別人的生命呢,她們的生命就該被踐踏嗎,她們就不可憐嗎?
你用自己可憐的借口,扼殺了多少人的幸福,你這個壞女人。”
花遙的厲聲喊叫讓古希蘭心驚了一下,他瘋了嗎,竟敢指責她:“我的人生,由不得你指手畫腳,你再敢多廢話,我就…”
“你就怎樣?”花遙上前一步,頭高高的抬起,高傲而又不可一世。“殺了我嗎?”
“花遙,你不要再挑戰我的耐性和脾氣了,不要以為我不敢,你也知道了,我已經不是以前的古希蘭了,我真的會殺了你的。”古希蘭大吼一聲:“告訴我,我派去的人被你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