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保弟弟?保小姐?(6000 )
“月華秋蘿,你們也下去休息吧,今天沒什麽事兒,不用伺候我了。歐陽珠兒邊說著,已經開始給自己寬衣解帶。
秋蘿聽命福身退下,月華看了歐陽珠兒一眼,這也才低頭出門。
今天月華從醫館回王府的時候,在路上看到幾個帶刀女子,她們用那種警告的目光看著她,意圖很明顯的就是在提醒她,時間到了,讓她趕緊動手丫。
她現在比之前更加猶豫了,是保弟弟,還是保小姐?
明天,將會是個很難抉擇的一天,她還沒有做好準備,傷害別人或者被傷害。
清晨第一道曙光中夾雜著細密的白雪,時光靜逸的讓人的心情都跟著舒緩了許多。
今日是月華當值,她早早的就起床掃雪,然後去廚房為珠兒姑娘準備她每日都要喝上一碗的甜粥。
伺候姑娘的這段時間她才發現,原來姑娘喜歡吃甜食。她站在爐火前腦中有些亂,小瓷瓶就在自己手中被捏來搓去,她真想將這藥自己喝下去,可是天知道,就算是她將這藥全都喝掉了,對於一切來說也不過就是於事無補。
終於,她不能再猶豫了,天已經完全亮了,再猶豫下去,她能夠收到的就隻有弟弟的屍首了媲。
她打開瓷瓶,將暗紅色的**一滴不剩的倒進了粥中,隨即又將瓷瓶給收進了懷裏,顫抖著雙手將粥給攪勻。
對不起了,姑娘。
她端著粥來到歐陽珠兒的房門外,歐陽珠兒就是這點很好,總是在固定的時間就能夠醒來:“姑娘,你醒啦。”
她進門後將房門給關上,可即使這樣冷風也灌進來不少:“恩,好冷啊,真個嚴冬啊。”
“是啊,今年的雪比往年多呢。”月華若無其事的邊說著邊來到桌邊將粥給歐陽珠兒盛好。
歐陽珠兒點頭:“下雪好啊,不都說瑞雪兆豐年嗎?”她將臉洗完來到桌邊:“好香啊。”
月華抿唇沒有作聲,心裏卻在打鼓。
“昨天看過後你娘如何了?”歐陽珠兒將粥碗端起,用勺子攪拌著待粥變涼。
“好了許多,我娘說再這樣下去,她過幾天就可以起來做工了。”月華說著,心不在焉。
歐陽珠兒點頭:“這就好,以後我會讓我表哥…啊,對了,我忘記跟你說了,其實珠大夫是我的親表哥哦。”她揚唇一笑,將勺子從碗中盛出,裏麵是滿滿一勺的濃粥。
月華心一緊,珠大夫竟是姑娘的親表哥?這兄妹倆一個救了她娘的命,一個幫了她這麽大的忙,她到底在做什麽啊。
“以後,我就可以更光明正大的請我表哥幫你娘了。”歐陽珠兒說完,就將勺子遞到了嘴邊準備喝粥。
就在這時,月華猛的抬手將她的勺子打掉:“姑娘別喝。”
啪嗒一聲,勺中的粥撒了歐陽珠兒一身,而勺子也應聲落到了桌上:“怎麽了?”歐陽珠兒被月華下了一跳。
“這…粥熱。”月華有些語無倫次了。
“你不是說要趁熱喝好嗎?”歐陽珠兒擰眉。
月華咬唇,是啊,她是說過,她心中一陣愧疚,噗通一聲跪下:“姑娘,你殺了我吧。”
歐陽珠兒一陣疑惑:“月華你怎麽了?”她上前想將月華扶起,奈何月華卻向後掙了掙。
“姑娘求你別扶我,讓我跪著吧,我對不起你,我是混蛋,我連畜生都不如。”月華說著就低頭哭了起來。
“你在說什麽呢,你瘋了啊,到底發生什麽事兒了。”歐陽珠兒沒有想太多,隻以為她是不是偷偷拿了她什麽東西。“什麽事兒也不至於讓你自己這麽罵你自己,起來,地上涼。”
月華吸吸鼻子:“姑娘你別扶我,你聽我說,我真的做了豬狗不如的事情,我…我在粥裏下了毒。”
“什麽?”歐陽珠兒以為自己聽錯了,手也頓在了半空中:“你…要殺我?”
“不是殺你,是你腹中的孩子。”月華連頭都不敢抬,雙眼緊緊的看向地麵。
“為什麽?”歐陽珠兒向後退開一步,厲吼一聲:“我哪裏對不起你了,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不,姑娘那裏都對得起月華,是月華對不起姑娘,是月華一時糊塗,月華該死。”
歐陽珠兒咬唇:“你是該死,你差點殺了我一生的信念,月華,你怎麽會想要做這種事情,我的孩子哪裏惹到你了,你不高興就對我說,你有氣就對我撒啊。”
“月華不敢對姑娘有任何怨氣,姑娘對月華有多好,月華全都記在了心中,月華感激姑娘都來不及,又怎麽會怨姑娘呢?”
“這就是你感激我的方式?”歐陽珠兒指了指粥碗:“毒死我的孩子就是你的感激?”
“月華也不願這樣,月華是被逼的。”月華身子伏到了地上,大聲的哭了起來。
“不許哭,說吧,怎麽回事兒。”歐陽珠兒看月華如此,猜測到她是有難言之隱:“我給你解釋的機會。”
“奴婢也不想傷害姑娘和姑娘腹中的孩子,奴婢是被人要挾了。
那日奴婢休息回家看望母親的路上被人劫持進一個小胡同,在那個小胡同裏,有一個蒙麵女人,她用奴婢的母親和弟妹要挾奴婢,讓奴婢給姑娘下毒殺掉姑娘腹中的孩兒,不然,就讓奴婢給最小的弟弟收拾。
她給了奴婢十天的期限,而明天就是最後一天,姑娘,奴婢最小的弟弟才六歲,他一出生,我父親就離開了人世,他甚至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父愛,他是一個可憐的孩子,我不想讓這個孩子因為為我這個姐姐的存在而喪命。
我弟弟何其無辜,所以…所以我真的是逼不得已的,我們家中隻有這一個男孩兒啊,若是他不在了,那我家的香火也就端了。姑娘,求你殺了我,救救我弟弟吧。”月華說著開始拚命的磕頭。
聽了月華的話,歐陽珠兒的眉心緊緊的蹙了起來,這麽說來,倒是因為她月華才會受到這種左右為難的威脅,她弟弟的性命才會命懸一線。
那人給了月華十天的時間,可月華是直到最後一刻也沒能的手,自己招了,看來,月華並不想傷害她,她是真的很痛苦了的。
想起幾天之前她要喝糖水,可月華卻讓她喝熱的那一次,歐陽珠兒心中又不好受了起來,那次,她大概也是沒有忍心吧。“你隻有十天的時間?”
“是。”月華點頭。
“之前你是不是也下過毒?”
“是,幾天之前,奴婢下過,可沒有讓姑娘喝。”
歐陽珠兒點頭,這丫頭還算誠實:“為什麽要選到最後才動手?為什麽阻止我喝下去,隻要我喝下去,你弟弟就有救了。”歐陽珠兒低頭看她。
“姑娘對奴婢這麽好,奴婢真的不忍心啊。奴婢做工這許多年來,從來沒有遇到過姑娘這樣好的主人,奴婢若是真的做了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那奴婢還是人嗎?將來,奴婢又如何麵對自己的弟弟和家人?奴婢…奴婢也無法忘記姑娘給奴婢玉簪是跟奴婢說的話,奴婢知道,姑娘是真心的幫助月華的,所以月華無法下手。”月華哭的更是傷心了。
“你這樣阻攔了我,你弟弟怎麽辦?”歐陽珠兒歎口氣。
“弟弟…我弟弟若死了,我也不會苟活,父親地下有知,他不會怪我,而弟弟也一定會原諒我的,因為我會一直跟他在一起。”
歐陽珠兒上前扶她:“站起來。”
這一次,月華真的聽命的站起來,歐陽珠兒看著她歎口氣:“笨蛋,既然你左右都是不忍心傷害我,這事兒幹嘛不早告訴我。”
“奴婢不敢。”月華咬唇:“奴婢當時還沒有弄清楚到底是誰相對姑娘下毒手,怕貿然行事會出事兒。”
“那現在你就弄清楚了?”歐陽珠兒無語。
“也…還是不清楚。”月華咬唇:“不過,奴婢覺得有一點真的很奇怪,當初將奴婢帶進胡同的帶刀女人在西岐國,明明就隻有公主府和川王府有,可是為何,她卻會將奴婢送進胡同的一處院落裏?不管是大公主還是川王妃,都不可能住在那種地方的呀。”
歐陽珠兒欣賞的看著月華,這個丫頭很有分析能力,怪不得前幾天她套問她認不認識長公主呢,原來是在做暗中調查。
“分析的很好,可是,誰做壞事兒會在自己家裏做呢?如果她真想讓你知道的話,也就不會蒙麵了。”歐陽珠兒搖頭,就差一點點。
“會是這樣嗎?”月華低頭:“可是,早晚都是會知道的不是嗎?”
“你不知道倒也是好的,你若不知道她是誰,說不定她還能留你個活口,但若知道了,你也就必死無疑了,她不可能讓知道她秘密的人活在這個世上。”歐陽珠兒站起身有些愧疚的看向月華,月華因為伺候她而受到了這樣的威脅,連家人的生命可能都受到牽累,她真的是很愧疚。
其實,就算是月華真的毒害了她,她也沒有任何理由說月華不對,畢竟,世上能有幾人可以做到像月華這樣問心無愧呢?
如果是她的孩子和別人的生命同時受到威脅隻能保護一個,那麽,她一定會當仁不讓的保護孩子不是嗎?
從這一點來看,她比月華差太遠了。
“姑娘,你能想到是誰嗎?你跟誰結了這麽大仇怨?”月華試探的問道:“會不會是川王妃呢?”
“除了她還能是誰。”歐陽珠兒眼神淩烈了一下:“我跟她確實結了仇,還是很深的仇,我們彼此都曾威脅過彼此的生命,如果可以的話,我其實想這輩子都不再跟她有所往來。”
“就是她了。”月華咬唇:“昨天還有人來警告過奴婢,後來,奴婢遠遠的跟著她們,眼看著她們進了川王府才回來的,可奴婢還擔心,怕這些女人會是一人侍兩主,所以沒敢妄下斷言。”
歐陽珠兒沒有做聲,眼神很悠遠的看向遠方。
月華有些沉不住氣了,再次跪下:“姑娘可有何打算?”
“你在擔心你的弟妹?”
月華點頭:“月華不求姑娘能夠原諒奴婢,隻求姑娘若可以話,救我家人一命,奴婢一定會感激不盡的。”
歐陽珠兒思緒轉了一下,隨即道:“你站起來吧,我一定保你娘和你弟妹的生命安然無恙。”
“姑娘是已經想到對策了嗎?”
歐陽珠兒點頭走到書桌邊:“你去將秋蘿叫進來,我寫一封信,讓她給我暗暗的送給宿言殤,你弟妹,我會讓宿言殤接到他府上保護起來。”
“奴婢多謝姑娘救我全家之恩,日後奴婢一定會好好服侍姑娘的。”
“你別這樣,你們家這次所遭變故本就是因我而起,由我來解決也是再理所當然不過了。”歐陽珠兒再次將月華扶起:“我們現在要趕緊想對策,所以你也不用總跪來跪去的。”
歐陽珠兒寫完信由秋蘿去給宿言殤送去。
“那…有什麽是奴婢能做的嗎?”月華的家人雖然沒有什麽危險了,但是她還是想為姑娘做些什麽。
“有,我們就來個將計就計。”歐陽珠兒說著看向月華:“不過,你可能要受些苦了。”
“姑娘是什麽意思?月華愚昧,沒有弄明白。”
“我會讓她們誤以為她們的奸計得逞,製造一個真的落了產的假象,然後將你關進監獄,監獄裏的條件想必你也知道,一定不會很好,所以你可能會受些苦。”
“與失去弟妹想比起來,奴婢寧可一輩子都被關在監獄裏。”月華說著咬唇堅決的點頭:“這種苦對奴婢來說不是苦,可是姑娘,奴婢被關進去後你會怎麽做呢?”
“古希蘭沒有那麽傻,她跟東納國的皇後在一起呆久了,考慮事情自然比較謹慎,就算是你被關起來了,她一定也會派人來探查一下。一方麵查我,另一方麵查你。
隻要你有了受刑的跡象,她一定就會相信了。待她的人出現在監獄裏和王府中的時候,我們就借機來個甕中捉鱉,然後將她的所作所為公諸於世。依你來看,這個計劃如何?”
“奴婢不懂什麽計劃,所以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但隻要能將這些壞人全都抓起來,讓奴婢做什麽都是值得的。”月華咬唇。
“好,這計劃明天施行。”
“為何要等到明天,今天不行嗎?”
“做事不能心急,總要等到你弟妹們全都安全轉移出來,我才能安心呀。”歐陽珠兒歎口氣:“我總不能真的將他們至於危險的境地裏時再考慮到他們啊。”
“多謝姑娘。”月華感激的咬唇。
“好了,別謝了,你越謝我越愧疚。”歐陽珠兒說著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去幫我將淡緋找來吧。”
“是。”月華福身轉身出去。
歐陽珠兒一個人在房間裏坐等著,聽到敲門聲本以為是月華回來了,剛想說‘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接著就聽到門口傳來一聲熟悉的叫喊:“珠兒,是我。”
一聽是夏侯珍玉的聲音,歐陽珠兒喊道:“進來進來,門沒鎖。”
夏侯珍玉推門進來,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歐陽珠兒見她這樣覺得有些別扭:“你幹嘛這樣看著我笑啊?讓人毛骨悚然的。”
“你今天有時間嗎?”夏侯珍玉身子往前湊了湊,極有當美女蛇的潛質。
“幹嘛?”歐陽珠兒盯著她,覺得她有些不對勁。
“想跟你約會。”
“我不去,正煩著呢。”歐陽珠兒說著往後一步走到桌邊坐下:“你也坐啊。”
“哎呀,別這麽不近人情嗎,我好不容易約你一次。”夏侯珍玉來到歐陽珠兒身側坐下。
“什麽好不容易啊,你跟我約會的次數,快要比我吃飯的次數都多了。”歐陽珠兒白她一眼:“你幹嘛奸笑成這樣啊,不會是真有什麽事兒吧?”
“倒是沒有什麽事兒,不過呢,我要帶你去見一個人。”夏侯珍玉說著臉色有些怪異的道:“總之,你一定要跟我去就對了。”
“什麽人啊,這麽神神秘秘的。”歐陽珠兒努嘴:“去哪裏見?”
“去定遠侯府就行。”
“你…不會是被抓包了吧?”
“什麽抓包?”夏侯珍玉莫名其妙。
“就是被仲傾離抓到把柄啊。”歐陽珠兒喊道。
“沒有,不是仲傾離,哎呀,我跟你說不清楚,你先跟我去了再說吧。”夏侯珍玉說著站起身不由分說就要拉她走。
歐陽珠兒按住她:“等等,也不急於這一會兒,我還有事兒要辦呢,一會兒跟淡緋說完事兒後跟你去不行嗎。”
“什麽事兒啊比我的事兒還重要。”
“哎,那個古希蘭使壞,竟然想要威脅我身邊的人下藥落我腹中的胎兒,這一次,我絕對不能繞過她。”歐陽珠兒說著,眼神也微眯了起來。
夏侯珍玉嚇了一跳大驚道:“什麽?那你有沒有怎麽樣?”
“哎呀,你別大驚小怪的,我若是怎麽樣了,現在不早就躺在床上了嗎?”歐陽珠兒摸著自己的肚子:“沒被古希蘭的藥嚇掉魂兒,倒是差點被你的一驚一乍嚇死了。”
“好好好,算我激動了,我還不是擔心我的小侄兒嗎。”夏侯珍玉努嘴:“那你要怎麽處理她?”
“這次,我必須跟她分個你死我活,不然我就是縱虎歸山。”歐陽珠兒咬牙:“我們也該做個了結了。”
“我支持你,你知道的吧。”夏侯珍玉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知道,所以啊,你要等我一下,我要先跟淡緋將事情給合計一下才行。”
歐陽珠兒正說著,外麵就已經傳來了淡緋的聲音:“不用合計了,一切全都聽你的。”
歐陽珠兒轉身,淡緋推門進來:“這個古希蘭實在是太惡毒,現在,我也不打算容她了。”
歐陽珠兒看向一旁似乎又哭了一場的月華:“你都跟淡緋說了?”
“這個死丫頭竟然敢動心要害你,我饒不了她。”淡緋說著回頭瞪了月華一眼,月華低頭沒敢做聲。
“你什麽都不知道就瞎嚷嚷什麽呀,她若真要害我,早就害了,我所有吃的都是出自她的手,可我現在不是健康的很嗎。這事兒不怪月華,站在月華的立場上,我們誰都會比月華做的更過分,我該感激她才對呢。”歐陽珠兒將月華拉到自己身後:“誰敢動她就是跟我過不去。”
“你看你,倒是知道護自己的人。”淡緋氣急。
“本來也是這個理兒。”歐陽珠兒說著拉著淡緋來到一邊:“我跟你說正經的呢,你別跟我扯月華的事情。”她說著在淡緋耳邊嘀咕一通,隨即問道:“你覺得這樣行嗎?”
淡緋想都不想點頭:“行,隻要能夠讓那個古希蘭從此以後不再作惡多端,怎樣都是可以的。”
夏侯珍玉在一旁急的團團轉:“商量好了嗎,商量好了我們就走吧。”
夏侯珍玉今天真的很奇怪,連跟她不是很熟的月華都感覺到了她的不一樣。
淡緋看夏侯珍玉一直這樣著急,有些不解:“你一直讓珠兒去定遠侯府做什麽?說真的,你在定遠侯府也不受寵,我還擔心玉兒去了那裏會受你牽連遭人白眼呢。”
歐陽珠兒瞪眼斜他:“你胡說什麽呢。”
夏侯珍玉一生氣白他一眼:“我再不濟,在定遠侯府也沒人敢欺負我,我東納國玉公主的名銜不是白戴的,與你這個西岐國隻會逃避責任的二王爺可是完全不同的。”
“玉兒,你也別說了。”歐陽珠兒嘟嘴,這兩人不會也是命相不合吧?還是這個淡緋天生就是個刺兒頭,跟誰都不合?他好像跟誰都在吵架呢。
“我隻說了一句,你看你的朋友倒是說了無數句了。”
歐陽珠兒將夏侯珍玉拉到門口:“走走走,我先跟你去定遠侯府,然後再回來處理明天的事情。”
淡緋抱懷努嘴:“早點回來,我還等著跟我的孩子一起吃晚飯呢。”
歐陽珠兒揚唇一笑:“知道了。”
夏侯珍玉在心中嗤笑:你的孩子?過了今天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