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解簽(一)六千字
“怎麽了,臉色忽然變難看了?”夏侯戟看著歐陽珠兒,有些疑惑的從她手中接過這道簽低頭看,看過後他也不明白有什麽不對的。
“這簽有什麽問題嗎?”夏侯戟疑惑不解。
歐陽珠兒嘴角略微抽搐了一下道:“這簽頁我見過的。”
“是嗎?什麽時候?”夏侯戟拿起簽站起身已經準備去找人解簽了丫。
“在我的世界,我穿越之前看到的正是這支簽頁,當時我正在潭柘寺求簽,求到這之簽後,我看的滿臉迷糊,想要找人去解簽的,結果就莫名其妙的不知為何來到了這個歐陽珠兒的身上。我發誓,我當時絕對什麽也沒有做,隻是因為得到了這支簽而穿越了。”歐陽珠兒想起那時的場景還覺得有些心悸。
夏侯戟也是吃了一驚,一樣的簽頁出現在兩個不同的世界,這看上去確實不簡單。
他很認真的再次將簽頁讀了一遍:“一身傲骨不逢時,早入佛門來請護。待到年輪二十五,終脫舊骨換新骨。”
歐陽珠兒站起身走到夏侯戟身邊:“這支簽文一定有問題,你有認識的高僧嗎?我們找個能夠靠的住的高僧去問問吧,我怕這支簽會給我們惹來禍端。媲”
夏侯戟點頭:“你的謹慎是應該的,我認識的是這落佛寺的住持師傅,他現在正在與母後講佛,我們還是再等一下吧。”
歐陽珠兒點頭,心中很是忐忑:“會很久嗎。”
“不會,母後每次禮佛也不過就是一兩個時辰的時間,一會兒我們就不跟著大家回去了,就說我們要為求子做準備,要在這裏吃齋念佛。”
“這樣好嗎?”歐陽珠兒有些擔心:“我怕皇後娘娘會嫌棄我們事情多。”
“沒事兒,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母後不會管我們的。”
歐陽珠兒心想,皇後嘴上不嫌棄不代表她心裏也不嫌棄呀。
就像夏侯戟說的那樣,也不過就是一個多時辰的時間,皇後就已經從住持大師的房間裏走了出來,就像是走馬觀花一樣走過場的禮佛,真不知道這到底有什麽意義,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罷了。
夏侯戟領著歐陽珠兒上前一左一右的扶住皇後道:“母後辛苦了。”
“你這孩子,為你父皇祈福,為百姓祈福,哪有什麽辛苦不辛苦的道理,倒是你們,都那麽忙卻還要來陪著我。”皇後說著拍了拍夏侯戟的手。
歐陽珠兒每次看到這樣的皇後娘娘,心中都會忍不住要感歎,人呐,虛偽的太多也會讓人覺得無語的,不過她現在好像是已經適應了皇後的虛偽了呢,都有抵抗力,不會覺得惡心了。
“母後也見外了,對了母後,兒臣想與您商量一件事情。”夏侯戟說著臉上帶上了笑意看向歐陽珠兒。“今日兒臣就不與您一起回城裏了,兒臣想要留在這裏祈福,想要像送子娘娘求一個健康的孩子。畢竟兒臣也已經與珠兒成親這麽久了,兒臣有些心急了。”
皇後哈哈大笑了兩聲握住歐陽珠兒的手道:“看看,看看,我的兒子這急性子哦,你可別見笑。”
“嗬嗬,怎麽會呢。”歐陽珠兒麵露尷尬,抬頭看向夏侯戟道:“王爺,我能單獨與皇後娘娘談談嗎?”
“你與母後關係倒是好,倒沒見你與別人這樣親近。”
“那是自然,難道夫君沒有看出我與皇後娘娘很投緣嗎?嗬嗬。”
“沒錯,這孩子我是極喜歡的。”
夏侯戟點頭笑了笑道:“好,既然你們兩個這樣相投,那你們就聊一會兒,母後,兒臣先告退了。”
“去吧,一會兒就將你的王妃還給你。”皇後和藹的笑著。
夏侯戟一走,皇後的臉色也不再像剛才那般和藹,轉頭看向歐陽珠兒道:“你們都已經到了要生兒育女的地步了?”
歐陽珠兒抿唇一笑:“皇後娘娘莫生氣,戟王爺說要一個孩子,我總也不能說我不生吧,我嘴上雖然不能說,但是我心理可以不願意啊,皇後娘娘但請放心,珠兒心中自有想法,珠兒不會為不愛的人誕下子嗣的。”
皇後擺了歐陽珠兒一眼隨即往前走去:“你最好不要忘記自己的任務和職責。”
歐陽珠兒點頭:“臣妾當然不會忘記的,皇後娘娘請放心。臣妾這幾日與覃王爺接觸過幾次,他手中的十宮圖,臣妾也不是沒有把握拿到,隻不過難度可能會大一些,最近臣妾若與覃王爺走的親近了,請皇後娘娘一定要勸慰一下六王爺,臣妾怕六王爺會因為衝動而阻礙臣妾的事情。”
皇後心中有些不悅:“耀兒不是那樣不知道分寸的孩子。”
“皇後娘娘還不懂得感情的毒嗎?您想要讓六王爺試一下嗎?隻是到時候萬一他破壞了臣妾的好事兒,但請皇後娘娘不要責怪臣妾才好。”
皇後看了歐陽珠兒一眼,隨即揚唇道:“你很懂得什麽叫紅顏禍水。”
“紅顏自古多禍水沒錯,可是,若是沒有禍水的話,這世上豈不無趣?”歐陽珠兒並不害怕皇後,她隻是很冷靜的揚唇笑。
皇後哼了一聲道:“我之所以欣賞你這孩子,就是因為你的個性與我想象,你說的對,這世上若沒有禍水,確實無趣。”
“母後。”身後不遠處傳來夏侯珍玉的聲音,夏侯珍玉小跑著追上,看到歐陽珠兒她冷哼一聲白她一眼:“你幹嘛要纏著我母後。”
“這除了是你母後以外,也是我的婆母,你能跟著母後,我為何就不行。”
“廢話,因為我討厭你,所以不許你纏著我的母後。”夏侯珍玉說著上前挽住皇後的手腕:“母後,我討厭這個女人,你能不能讓她走開呀。”
“好了玉兒,母後與珠兒有事要談,你一會兒再來吧。”
“母後,她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
皇後點了點頭:“母後知道,你乖,等母後一下吧。”
歐陽珠兒瞪了夏侯珍玉一眼隨即道:“皇後娘娘,其實我的事情已經說完了,有事情臣妾會再與您匯報的。”
皇後擺了擺手:“行了,你退下吧,有事情自己多考慮考慮,可不要走錯了路。”
歐陽珠兒福身:“臣妾明白,臣妾告退。”
歐陽珠兒走遠,夏侯珍玉冷哼一聲:“這個女人就會沒事兒來討好母後,實在是討厭。”
“你這孩子,好了,別說了,走吧,陪母後走走。”
歐陽珠兒心中吐口氣,還好這個珍玉來的及時,不然她真不知道如何脫身的好,這樣一來的話,最近阿戟與夏侯覃走的親近就不會有人再懷疑了。
夏侯戟沒有走遠,歐陽珠兒隻往前走了幾百米就看到等在那裏的夏侯戟,她微笑著快跑想夏侯戟,夏侯戟伸手拉住她提前伸過來的手:“你倒是快。”
“也沒有什麽正經事,隻是想向皇後娘娘討教一下生兒育女的經驗,後來珍玉過去了,她陪著皇後娘娘呢,我也就來找你了。”歐陽珠兒心中歎氣,如果不是擔心他會壓力太大,她肯定早就告訴他皇後不是個東西了。
這樣一個人藏著掖著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夏侯戟帶著歐陽珠兒繞了個小路來到住持大師的房門口輕輕敲了敲門,“圓慈大師在嗎?在下夏侯戟,有事請教大師。”
房間中傳來一聲溫厚的回應聲:“施主請進。”
夏侯戟拉著歐陽珠兒進門,隨即兩人雙手合十的像大師恭敬的行了佛門的禮儀:“大師。”
圓慈大師也恭敬回禮,隨即伸手將兩人引導進禮佛的房間,兩人像佛祖進香後三人共同坐下。
“夏侯施主有什麽事情想要問老衲,但問不妨。”
“大師,在下的妻子剛剛在寺中求得一簽,在下不明白上麵的簽文是什麽意思,想要請大師為在下指點一二。”夏侯戟說著從袖口掏出之前歐陽珠兒給他的簽頁遞道住持手中。
住持大師接過後擺正,當他看到前文上的字時,臉色已經變了,待將簽文讀完,他抬頭看向歐陽珠兒,臉色有些僵硬,久久沒有言語。
夏侯戟見狀不免擔心的問道:“大師,敢問這簽文是何意思?”
住持方丈回神將簽頁放下,隨即雙手合十搖頭閉目:“阿彌陀佛,老衲佛緣甚淺,兩位施主還是請回吧。”
歐陽珠兒無語,這老和尚真他奶奶的會賣關子,剛剛他那樣子明明就是知道什麽,現在卻說他佛緣淺,耍孫子呢。
“大師,是不是這簽文有什麽不妥,若是有的話,請大師指點迷津,在下定當感激不盡。”
住持方丈搖頭:“自老衲在這落佛寺出家那日起至今已有五十二年,這支簽頁在這簽筒中足足擺放了五十二年,女施主是第一位將它抽出的人。”
歐陽珠兒忍住心中的不爽沉聲道:“可能是湊巧吧,這簽頁又什麽不妥嗎?”
“不是不妥,隻是老衲今日無法為施主解簽,兩位還是請回吧。”
歐陽珠兒怒了,站起身:“你這和尚真是好無趣,架子未免也太大了些吧,總不會解個簽還要對你三跪九拜吧。”
“珠兒,大師麵前不要無理,大師今日不解簽,總歸是有大師的理由,不若我們改日再來吧。”夏侯戟見歐陽珠兒惱火了,趕忙安撫她。
歐陽珠兒掙脫夏侯戟臉上的神色絲毫沒有好轉:“不過是這樣的四句話,幾十個字,有什麽大不了的,擺這樣子嚇唬誰呢,都說出家人以慈悲為懷,可這個和尚還真是不善良,明明看到我已經擔心成這樣了,卻還在這裏玩兒懸念,有意思嗎。”
圓慈大師倒也好性子,隻是坐著一動不動的聽著歐陽珠兒發泄,夏侯戟歎口氣對圓慈大師再行佛禮,“大師,抱歉,內人失禮了,在下改時再來向你道歉。”
兩人離去,圓慈大師原本堅定的目光悠遠了些,看向門縫處道,“阿彌陀佛,該來的終於來了,終於是到了老衲還債的時候了。”
夏侯戟將歐陽珠兒拉出去,兩人走出住持方丈的院子,歐陽珠兒站在一棵鬱蔥的古樹下氣憤的跺腳:“你還要去跟他道歉?這和尚明明就是個擺設,什麽都不會,裝什麽大師呀。”
夏侯戟搖頭‘噓’了一聲:“珠兒,我覺得圓慈大師一定是知道些什麽,我看到他凝重的臉色了,這絕對不可能是什麽都不知道的表情。”
歐陽珠兒努嘴:“我也感覺他是知道什麽,可這老和尚總跟咱們賣關子不告訴咱們能有什麽辦法啊。就是什麽都不說,才會讓我覺得最可惡了。”
“大師定有大師的苦衷,再等等,晚飯後我會再來想辦法問問的。”
歐陽珠兒回頭瞪了圓慈大師的院子一眼,歎氣:“看樣子也就隻能這樣了。”
這一日,兩人就在落佛寺落腳,兩人在香客們休息的後院裏獨占最大的院子,雖然晚飯就隻有素食和豆腐宴,但歐陽珠兒倒也吃的很歡喜,吃慣了王府裏的玉食,再來這種地方換換胃倒也是不錯的。
見歐陽珠兒在這裏足足吃了兩大碗米飯,夏侯戟邊給她夾菜邊道:“你今日倒也表現不錯,竟吃了這許多飯呢。”
歐陽珠兒點頭:“恩,第一次知道,豆腐原來也可以各種美味啊。”
“若是讓你在王府裏每日都隻吃豆腐,想必你會說我欺負你的。”夏侯戟說著笑了起來。
歐陽珠兒努嘴:“看你這話說的,我哪有那麽挑剔。”
“以你這火爆脾氣,就隻說我欺負你那還是好些的,你不動手撓我,我也得謝天謝地了。”
歐陽珠兒放下筷子掐腰:“我哪有你說的那麽厲害啊。”
夏侯戟看著她母老虎發威的樣子搖頭笑道:“看吧,怎麽沒有,這不就原形畢露了嗎。”
歐陽珠兒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架勢,隨即搖頭笑了笑:“也是啊,這樣確實不夠淑女。”
“不是不夠淑女,而是與淑女二字完全不搭邊界。”夏侯戟說著搖頭還是搖頭笑。
歐陽珠兒瞪眼看夏侯戟:“平日裏有花遙在的時候,你還挺穩沉,隻要花遙不在,你就會變成第二個花遙,你們兩個還真是好朋友,一個比一個討厭。”
“知道你口是心非。”
歐陽珠兒歎口氣:“對你口是心非你都是知道的,可我剛才那樣跟那方丈發脾氣,你說他會不會真的不給我們解簽啊。”
“應該不至於,可能是他真的有為難。”
“一個皈依佛門的人能有什麽為難啊,他就是個住持,就是個高僧,為別人解決疾苦對他來說是件積德行善的好事兒,他若是真有煩惱和為難,那隻能證明他對佛祖心不誠。”
“噓,你這丫頭怎麽總是什麽話都敢亂說。”夏侯戟捂住歐陽珠兒的嘴,對她使個眼色。
“我說的是心裏話啊。”
“這裏是佛門靜地,不管別人怎麽樣,咱們一定要誠心,不要在寺裏生氣好嗎?”
見夏侯戟這樣真誠,歐陽珠兒點頭應道:“好吧,我答應你。”
夏侯戟起身走到歐陽珠兒身側拍了拍她的額頭:“好樣的,你休息一下,我再去找方丈談一下。”
歐陽珠兒點頭:“去吧,我白天看到後院裏有櫻花園,一會兒我去那裏走走就回來。”
夏侯戟應聲走了出去,歐陽珠兒招呼人來收拾桌子,她自己則漫步走了出去。
今天吃的很飽,但心情卻依然有些沉重,她不是個怕事兒的人,可是卻很討厭那種有什麽卻解不開的感覺。
後院裏的天地比她想象的要更美,可能是因為這院牆比較高,院子裏溫度相對較高的緣故,明明山下的花都已經謝了,但是這裏的櫻花卻還開的很好,有些提前開放的櫻花花瓣已經飄落在地上鋪就出了一條天然的布毯子。
歐陽珠兒走在櫻花雨洋洋灑灑的櫻花園中,心中像是被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浪漫情懷,她伸手拉著櫻花枝,低頭去嗅花瓣的芳香,遠遠看去,似是人比花更嬌的樣子。
櫻花園的拱門外,住持方丈看到歐陽珠兒的樣子,低頭默念三聲:阿彌陀佛。
此刻的他,就好像是回到了十五歲時的櫻花園,初見慈兒時的情景。那時,慈兒也不過就是十五六歲的樣子,比此刻的歐陽施主更為年輕。
如果沒有那眼相遇,說不定他的人生會有很大的變化,他不會來到落佛寺,也不會走上皈依佛門的道路。
歐陽施主與慈兒年幼時的性子真的是一模一樣,就連樣貌也有五分相似。
歐陽珠兒餘光之處感覺到有人在注視自己,她側眉看去,見竟是白天裏被她臭罵一頓的住持大師,他看自己的樣子還滿臉的憂傷,見此情景,歐陽珠兒擰眉轉身看向那大師,卻沒有說話。
圓慈大師回神來到慢步走到歐陽珠兒身前,對歐陽珠兒性格佛家禮儀:“歐陽施主還未休息嗎。”
“心中有事怎麽可能睡得著,我又不是你們這些一點心思都沒有,完全不會幫人排憂解難的和尚。”歐陽珠兒明明就是冷嘲熱諷,可圓慈卻並不生氣,隻是抿唇,淡然的看向歐陽珠兒。
歐陽珠兒皺眉不悅:“你這和尚總盯著別人的臉看什麽看?沒見過女人不成。”
歐陽珠兒抬腳就要往櫻花園外走,心想著難不成阿戟沒有找到這住持大師嗎?還是這住持故意跑出來逃了。
“五十多年前,我還很年輕的時候,曾經遇到過一個女子。”就在歐陽珠兒人走到拱門邊的時候,住持大師就已經對著她的背影輕語了一句。
這聲音雖然不算太大,但歐陽珠兒卻聽的很清楚,她停住腳步,緩緩的轉過身看向那住持大師,聲音也不似剛才那般帶刺:“然後呢?”眾所周知,她一直是個好奇寶貝。
“那個女子如你這般淩厲也如你這般美麗,隻可惜…那女子命不好,竟遇上了我這樣的男子。”
“為什麽?遇到你這樣的男子發生了什麽事情嗎?”已經站在拱門邊的歐陽珠兒又重新回到了住持大師的身側。
“當年的圓慈還隻是一個青頭小夥子,我出生在一個不被世人接受的邪惡組織中,我的祖輩父輩全是在那邪惡組織中響當當的人物,那時候對於我來說,意識裏殺人就如同是碾死一隻螞蟻一般,雖然我從未真的殺過人,但我卻不畏懼殺人這件事兒。
我十五歲那年跟我的師兄一起下山,誰知道師兄卻是有任務在身的,他要去殺一個巨商,搶劫他家的銀庫,而我因為好奇,也一同前往了。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我的同門師兄弟們竟如此的殘忍,雪家足有百餘人,一夜之間竟被他們給殺了個精光。
雪家的後院裏也有一片這樣美麗的櫻花園,那日,也像今天這般,是個櫻花瓣隨風而舞的日子,我走近後院,第一次看到了那個叫慈兒的女子,那女子與你這般生的甚是美麗,一雙靈動的大眼在月下熠熠生輝。
第一眼,我就愛上了她,當時我想,我這輩子都要跟這個女人在一起,不管她有沒有夫家,我都要得到她。
那個女子膽子很大,當時的我明明滿臉的邪惡,可她卻並不怕我,她不知道此刻前院裏她的父母已經被我的師兄們殺死,還在傻乎乎的對我笑,問我:“你是不是走錯路了?我爹在前院,今日的客人都已經走了,要我找丫鬟送你出去嗎?”
她的聲音很甜美,語調都會讓人感到開心。我那時候也不知道怎麽的,就上前與他聊了起來。
直到前院裏的求救聲傳來,那女子才有些慌了,站起身問我有沒有聽到什麽不對勁的聲音。
後來,前院裏有人滿身是血的跑了過來,他一把拉住慈兒喊道:“閨女,你快逃吧,快逃跑。”
直到那一刻,慈兒才意識到出事兒了,她彎身抱著已經滑倒在地的大哭道:“爹,你怎麽了,發生什麽事兒了。”
當時我心中一沉,感到有些難過,為何我的師兄弟們要殺的會是她的父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