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淡緋反目(6000)
“所以,你覺得那段時間是真正的歐陽珠兒回來了?”花遙補充性的問道。
歐陽珠兒點了點頭:“是這樣。”
“那麽,你之前那麽篤定的告訴我你不愛夏侯覃,也是因為你感應到了什麽嗎?”
歐陽珠兒抿唇:“我看到夏侯覃的時候,心中也會感覺到難過,但當我第一次想起在雨中跟某個人爭吵的場麵時,我卻覺得很是痛苦,仿佛整顆心都被扣疼了,當那時候我很篤定,那個男人的背影既不是夏侯覃也不是你。”
“是剛才那個麵具人吧。”
歐陽珠兒無奈的點了點頭:“我想,真正的歐陽珠兒與那個男人之間是有故事的,而且這故事必然傷心,不然,我不可能隔著一個靈魂也會被其感染。媲”
“那麽你是誰,你又是從哪裏來的?我現在比較好奇的是這件事情。”花遙似乎有些小激動了。
“我說過了,我也是歐陽珠兒,我所生活的世界,我想,我說出來你們也無法理解,那是千年甚至是更久之後的未來,是與你們完全沒有關係的地方。”歐陽珠兒說著歎口氣低下頭:“一直以來,我都沒有弄明白,我在我們那裏生活的好好的,為什麽會忽然間來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可後來在這裏生活的久了,我想,總會是有原因的吧,隻是這個原因我還沒有找到而已。”
夏侯戟專注的看著歐陽珠兒憂愁的麵容,這個原因會是他嗎?他不敢確定,不過他很慶幸,她來到這個世界第一眼看到的男人是他而不是那個牧哥哥。
“那你對這個麵具男人有感情嗎?”夏侯戟問道。
歐陽珠兒搖頭笑了笑:“我甚至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如何有感情,我隻是比較好奇他的身份而已。”
夏侯戟放心的鬆了口氣,心情大好了起來:“不管你是來自哪裏,既然你已經占據了這個身體,那麽你就該堅信,這個身體是你的,你要好好守護好自己的身體才行啊。”
“我的?如果是我的,我又怎麽會與這身體的主人不停的在這身體裏來來回回搶占這具軀體呢,別開玩笑了。”歐陽珠兒挑了挑眉:“我覺得,終有一天我應該會離開這裏吧。”
“不行。”
“不行。”
夏侯戟與花遙異口同聲,讓歐陽珠兒莫名其妙了一下:“為什麽不行。”
夏侯戟冷哼:“我已經適應了你在這具身體中,不希望這身體再被被人占領。”
花遙也是點頭摸著胳膊道:“說真的,我也很討厭你叫我‘花遙公子,花遙公子’,感覺很惡心。”
歐陽珠兒白了花遙一眼:“那才是真正的大家閨秀好吧,再說了,你們適應了我,可之前的那些人也適應了原本的珠兒啊,我們本來就是不同世界的人,我來到這裏本就是不對的。”
“既然來了,就沒有錯誤的一說。”夏侯戟握拳,這個女人怎麽總說這麽喪氣的話。
歐陽珠兒搖頭:“珠兒跟牧哥哥一定有很深的情,我若是這樣一直占據著珠兒的身體,那麽豈不是斷了她與牧哥哥的姻緣嗎。
珠兒有珠兒的人生,在這個世界,有牧哥哥和父親歐陽初在等著她。而我也有我的人生,這裏沒有人期待我,但是在我的世界,我的父母都在等我,我美好的未來也在等我。”
夏侯戟冷嗤口氣,看來這幾天他對她說的話算是全都白說了:“你又沒有仔細用心的去看,又怎麽知道這個世界沒有人期待你,你不是說了嗎,既然來了,總是有理由的。”
歐陽珠兒側頭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或許吧,隻是可能我還沒有遇到而已。”
花遙看夏侯戟鬱悶的臉,低頭偷笑,阿戟也有這種吃癟的時候呢。“雨都停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在琉璃城,我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呢,阿戟你說是不是?”
夏侯戟握拳挑眉:“當然,今日我所受屈辱,必然十倍奉還給他們。”
歐陽珠兒眨眼:“你們已經知道這件事情是誰做的了嗎?”
“這你就不要管了,我會處理好的。”夏侯戟說完站起身就往山洞外走去,花遙跟上,歐陽珠兒留戀的回頭看了看,人生中唯一的一次山洞生活結束了。
讓三人慶幸的是,昨晚的遇襲地點雖然已經屍橫遍野,但是車馬還在。
歐陽珠兒看到這些屍體隻感覺毛骨悚然,胃中有種翻江倒海想要嘔吐的感覺,也多虧了這兩天沒有吃飯,才使得她不至於在這裏留下標記。
她不是冷血的人,可是此刻看到這些死不瞑目的死屍時,心中除了害怕,卻並不覺得可惜,或許是之前的恐懼太過赤.裸裸吧。
花遙將馬韁解下,拉著馬在小路上吃了新鮮的草,之後三人坐上馬車,重回琉璃城。
歐陽珠兒疑惑:“我們不是先去浮山再回京嗎?”
花遙撇嘴:“我們被耍了,就算是去浮山,也是一無所獲。”
歐陽珠兒暗暗的沉聲沒有再說話,昨晚到今天白天,她一直是處於靈魂被排擠的階段,所以她什麽都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既然這兩個大男人如此的篤定,她也就沒有必要亂說話了。
三人回到琉璃城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整個王府都已經陷入了沉寂之中。歐陽珠兒回了挽袖軒,沒有通知任何人,隻是自己回了房間倒頭就睡。
若不是第二天流蘇進來被突然出現的她嚇到將她叫醒,估計她都不知道自己要睡到什麽時候了。
“小姐,我沒有做夢吧,你怎麽回來了。”流蘇眨巴著眼睛,眼中的疑惑寫滿臉頰。
歐陽珠兒揉搓了一下眼睛從床上坐起身:“什麽時辰了?”
“快晌午了。”她將院落裏剛收拾完,正打算給小姐的房間開窗通風散氣的,就發現小姐竟然在房間裏。
歐陽珠兒點了點頭:“我一天沒有吃飯了,快餓死了,你去幫我準備點吃的吧。”
“小姐你不是被王爺帶走了嗎,怎麽會…”
“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你快去吧。”這時候歐陽珠兒也懶得解釋了,不過昨天真的是睡的好香。
流蘇出門命人準備飯菜,也不過就一小會兒的功夫就又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小姐,我還有事情沒有告訴你呢。”
“什麽事啊。”歐陽珠兒看著流蘇難得急性子一次,倒也開始好奇了。
“小姐你知道嗎,覃王府出大事了,阮兒被休了。”流蘇神秘兮兮的走到歐陽珠兒身前,可那臉上分明就是寫滿開心。
“為什麽。”歐陽珠兒吃驚,才一天而已,總不會就忽然風雲大變了吧。
“小姐你不知道,原來阮兒生下的那個孩子不是覃王爺的孩子,覃王爺大怒,一起之下將她們三人趕出了王府。”流蘇撇嘴:“都說做人要積德,阮兒這次真是做的太過分了,覃王爺對她那麽好,她竟然還敢偷腥,這下好了吧,孩子都不是覃王爺的,這綠帽子給覃王爺戴的好穩實呢。”
歐陽珠兒抬眼瞅了流蘇一眼:“別亂說話啊。”
流蘇嬉皮笑臉一笑:“小姐你放心,我才不會亂說話呢,這事兒我從昨天就知道了,心裏一直都很高興,就等著你回來後要跟你說呢。”
歐陽珠兒點了點頭:“那你聽說她們如今去了什麽地方嗎?”
流蘇撇嘴:“聽說了,也不知道她們什麽時候開始就跟安民公主走的那麽親近了,昨夜那兩人冒著大雨帶著孩子去投靠安民公主了。”
“是嗎?”歐陽珠兒吃驚,這古希蘭倒是敢收留這兩人,也不怕惹火上身,別忘了,這個孩子真正的父親可是夏侯耀,若是觸犯了夏侯耀的底線,怕是這個古希蘭也沒有什麽好果子吃吧。
“就是說啊,這兩個家夥命還真好,總能遇上貴人相助。”流蘇撅了撅嘴:“不過想想其實她們也挺可憐的,孩子還那麽小她們就失去了依靠,以後她們可該怎麽辦啊。”
歐陽珠兒無語的笑了笑,這個流蘇心腸還是不夠硬,不然也不會擔心這兩個曾經要殺她的人。
挽袖軒的丫鬟將飯菜給端進來,歐陽珠兒才剛吃了沒幾口就聽那丫鬟慌裏慌張的跑了進來稟告道:“王妃不好了,門外有人在鬧事,已經傷了我們好幾個侍衛了。”
歐陽珠兒還沒有吃痛快,就聽到這樣的消息想必不爽:“找王爺去啊,幹嘛來告訴我?我又不會武功。”
“王爺和花遙公子一大早就出去了,如今王府裏隻有王妃一個主子了。”
歐陽珠兒心想,不會又是昨天的那群黑衣人吧,他們到底要幹嘛啊。“來個幾人?”
“就一人,他先是罵罵嚷嚷的要見王爺,後來又一直在叫王妃的名諱。”
“叫我的名諱?”歐陽珠兒更加疑惑了些,放下筷子跟著那丫鬟往外去。
三人才走到王府大院裏,歐陽珠兒就已經看到來人竟是一身淺綠的妖孽淡緋。
歐陽珠兒吃驚:“淡緋,你怎麽來了。”
已經打進王府中的淡緋回頭看到歐陽珠兒,一揮劍見他身前幾人推開瞪向歐陽珠兒:“虧我把你當朋友,你竟這樣傷我。”
“我怎麽傷你了?”歐陽珠兒傻眼,這還是淡緋第一次這樣對她大呼小叫呢。
她上前一步,可是流蘇卻拉住她隻搖頭:“小姐小心點。”
歐陽珠兒拍了拍流蘇的手:“沒事兒,這是我的好朋友。”
“朋友?現在你還敢說我是你的朋友嗎,你怎麽能對朋友做這麽殘忍的事情。”
“你別總指責我,到底發生什麽事兒了。”歐陽珠兒也急了。
“你的王爺把阿焱帶走關起來了,阿焱何時受過這種屈辱,你們實在是太過分了。”
“夏侯戟抓走了卓卿焱?你沒跟我開玩笑吧。”歐陽珠兒咬唇,不應該啊,他今天是會去找人報仇,可那人怎麽會變成卓卿焱呢,他們總不會以為是卓卿焱這樣的書生要置他們於死地吧。
“我會跟你開這樣的玩笑嗎?我們前幾日才把酒言歡,你今天就給我這樣的當頭一棒,珠兒,你怎麽能這樣對我,阿焱是我最好的朋友。”淡緋上前衝到歐陽珠兒的身側。
歐陽珠兒搖了搖頭:“你先別急,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夏侯戟他可能是誤會了什麽,你知道卓卿焱人被關在哪裏吧,走,快帶我去。”
淡緋冷哼一聲轉身在前帶路:“誤會怎麽可能誤會到阿焱身上,他一向老實。”
“你先別發脾氣了,我們先去看看再說吧。”兩人出了門,歐陽珠兒讓人派了馬車,淡緋喊道:“去刑署司。”
刑署司?這是當初關爹爹的地方。
“你給我講講事情的經過,我好想想對策。”歐陽珠兒看向淡緋,淡緋卻並不看她,似乎真的很生氣。
“今早我們才剛起來,夏侯戟就帶著一群人進去將阿焱給綁了起來,還說什麽阿焱要害死他,開什麽玩笑,阿焱與夏侯戟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係,他幹嘛要害夏侯戟。”淡緋撇嘴:“這個夏侯戟就連找借口都不會找。”
歐陽珠兒遲疑了一下,難道卓卿焱與那晚派人暗殺他們的事情有關?夏侯戟不會無緣無故的抓人,這事兒總是有什麽聯係的。
可是淡緋說的對,夏侯戟與卓卿焱似乎並不是很熟悉吧。
歐陽珠兒歎口氣:“有可能是誤會。”
“阿焱若是受了什麽刑,我絕對饒不了夏侯戟這個家夥。”見淡緋很是生氣的拳頭青筋都冒了出來,歐陽珠兒也隻能先安撫他。“若是他冤枉了卓卿焱,我一定會站在你這邊的。”
聽到歐陽珠兒這話,淡緋總算是平衡了些,可心裏卻還是不滿:“你這是嫁了一個什麽男人,當初嫁人的時候,眼睛為何不擦亮一點。”
歐陽珠兒無語,淡緋的話還真是多。那時候有那時候的苦衷,他又如何能懂。
來到刑署司的門口,歐陽珠兒亮了自己的腰牌命獄卒帶她進去找夏侯戟。
獄卒沒有猶豫,便在前引路將兩人帶了進去。
兩人來到獄中的時候,獄卒正聽命夏侯戟的話,拿著一塊在炭火中灼的炙紅的鐵板要往卓卿焱身上貼,卓卿焱此刻被綁在刑架上,麵上卻沒有絲毫的懼意。
淡緋見到大呼:“住手。”
聽到動靜,正端坐在門口的夏侯戟回頭,見歐陽珠兒竟也來了,心中不悅:“你怎麽也來了。”
歐陽珠兒上前,見卓卿焱已經挨了幾鞭,身上衣服有些撕裂,但人還很清醒,她有些後怕的看向夏侯戟,滿臉的不解:“王爺,你怎麽把卓卿焱給抓起來了。”
淡緋冷哼一聲急忙衝到卓卿焱身側關心的問道:“阿焱,你沒事兒吧。”
卓卿焱搖頭:“這點小傷我還死不了。”
淡緋回頭大罵:“夏侯戟你這個該死的家夥,竟然對阿焱動用私刑,你這算是什麽意思。”
卓卿焱冷撇了淡緋一眼:“這裏還輪不到你來說話。”
“你如此傷人,這東納國可還有王法。”
“若沒有王法,我早就將這家夥給一刀斃命了。”花遙抱懷:“你不要以為你的朋友就永遠都是對的,你知不知道他使計謀將我們支離琉璃城,又暗中派人去追殺我們三個。前天夜裏若不是我們命大,大概早就已經命喪黃泉了。”
“不可能。”淡緋大吼一聲:“阿焱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是不是這種人不是你說了算的。”夏侯戟雙手背立:“除了這個男人之外,沒有人知道我們要離開琉璃城,就算有人看到我們出城,他們也絕對不可能知道我們要去哪裏,若不是這個男人有意要殺我們,還會有誰知道我們的行蹤?”
淡緋冷呸一聲:“那是你平日裏積德太少,所以被人給盯上了吧。”
歐陽珠兒看著三人這樣僵持不下,心中也頗為為難,她走到卓卿焱身前,盯著卓卿焱看了半響,直到卓卿焱別扭的將目光移開,她才滿是關心的問道:“疼嗎?”
卓卿焱聲音依舊溫柔:“這是自然的。”
“你…真的想過要殺我們嗎?”歐陽珠兒擰眉:“淡緋說,你跟他是最好的朋友,而淡緋對我來說,也是最重要的朋友。這樣算來,我們兩個也算是間接的最好的朋友,我隻希望一點,你如果能夠對我說實話就好了。”
“我沒有。”卓卿焱搖頭:“我沒想殺戟王爺。”
歐陽珠兒點頭:“那你給夏侯戟的消息又是怎麽一回事?”
“我隻是告訴王爺,六王爺這幾日出發去了浮山,至於他們是去幹什麽,我是真的不知道。而且,我當日會告訴王爺這些,也完全是出於好意,我隻是自己認為,六王爺會那麽急匆匆的趕出去,必然是有原因的。”
歐陽珠兒抿唇點頭,轉身看向夏侯戟:“王爺,放了卓卿焱吧。”
“不行,這件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夏侯戟搖頭。
花遙也道:“你不懂,所以別嚇摻和了。”
歐陽珠兒努嘴:“放了他吧,我就要跟卓卿焱賭一把,賭他跟淡緋的友情是真的牢不可破,賭他不可能在明明知道我跟淡緋的關係這樣好的情況下,他還會對我下死手。”
卓卿焱一頓,看著歐陽珠兒的後腦勺百感交集。
淡緋看向卓卿焱,那一瞬似乎竟忽然看不透他了一般。
不等夏侯戟答應,歐陽珠兒就對淡緋道:“你帶他走吧,雖然事情依然沒有一個結果,但我也跟王爺一樣,堅信卓卿焱是不可忽略的嫌疑人,我們前日裏差點被殺死,王爺到現在肩頭還有很重的劍傷,花遙就更別提了,滿身的刀口數不清楚。若真是朋友的話,我想卓卿焱會給我一個很好的解釋,起碼他會告訴我,當初為何要引導我們往浮山走。可是顯而易見的,他並沒有打算解釋什麽。”
“可能…可能是阿焱也什麽都不知道。”淡緋擰眉。
“是嗎?或許吧,你們走吧。”歐陽珠兒別過頭,沒有再看淡緋一眼。
眼看著淡緋將卓卿焱帶走,花遙上前質問歐陽珠兒:“你怎麽能這樣意氣用事,友情歸友情,事情歸事情。”
歐陽珠兒咬唇,隻是回頭看向夏侯戟,夏侯戟心中有氣,沒有理會歐陽珠兒轉身就走出了刑署司。
歐陽珠兒跟上,也沒敢多說話,隻是卻覺得很愧疚,她這樣做,是不信任夏侯戟的表現,夏侯戟生氣也是理所當然的,可她是真的不想相信卓卿焱竟會想要殺她,怎麽可能啊,他隻是一個文弱書生不是嗎?
淡緋帶卓卿焱離開,馬車上,他終於是憋不住了,問道:“阿焱,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卓卿焱擰眉:“你指什麽?”
“我跟你做了這麽多年的朋友,你的眼神我都懂,你何必瞞我,剛才你那麽愧疚的看著珠兒,明明就是你做了虧心事。”淡緋眉心帶著淡淡的憂傷:“珠兒是這麽信任你呀。”
“別問了,有些事情你不懂。”
“我不懂,你可以告訴我啊,為什麽要濫殺無辜?你知道我有多喜歡珠兒嗎?你怎麽能這樣做呢。”淡緋從卓卿焱身側坐開一些,第一次對卓卿焱冷淡。
卓卿焱擰眉:“淡緋,有些話,我不會對你說,但是你要知道,不管我做什麽事情,都不想破壞我跟你的感情,我們永遠都是好兄弟。”
“若有一天,你要與珠兒為敵,你說我該幫誰?”淡緋轉頭也很認真的問道。“你是故意要讓我處於兩難的境地嗎?”
“這不是我的本意,可是,若真有那樣的一天,就算是你站在珠兒那邊,我也不會說什麽的。”
“你…你到底有什麽苦衷?何故要這樣?我們之前不是說過嗎,朋友之間是沒有秘密的。”淡緋擰眉。
卓卿焱搖頭:“我不告訴你,都是為你好,你若知道,反倒會更為難,何必呢。”
“最討厭你總是說為我好,因為這種時候,我總覺得你根本沒有把我當成朋友。”淡緋說完,也不等馬車停下,他就已經掀開車簾縱身離開馬車。
卓卿焱低下頭,眼神中有繾綣的無奈,是他知道的太晚,當初,真不該與歐陽珠兒走的如此親近。
~~在地震麵前,忽然覺得生命好脆弱~~為雅安祈福,願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