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淼苦笑一聲,將手深進了司徒安的布袋大概摸了一下,一臉疑惑的問道:“師弟,你這棋子數量不夠吧?”

圍棋一共三百六十粒,而這大布袋子裏也最多一百出頭,連一半棋子都不夠。

司徒安還沒說話,張真點頭說道:“當然不夠,因為不光是我在收集天星,溫達的手下也在收集。”

“溫達的手下?”黃淼疑惑問道:“師傅,你的意思是,溫達還沒死?”

張真苦笑道:“溫達被困在他老子挖的石殿之中,也不知道外麵是什麽情況,不敢出去看,在被困半月之後,竟被餓死在這石殿之中。然而在他將死之時,意識模糊,將大量的生物機器人當食物吞下了肚子,在玲瓏棋盤的作用下,他的意識也來到了這思維空間之中。”

黃淼恍然大悟道:“於是他就在過去和未來之間穿梭,繼續籌辦天眼會,打算齊集玲瓏棋盤和所有天星,然後給他老子報仇雪恨?”

“要真是這麽簡單就好了,溫達是要毀滅這個世界。”司徒安無奈的說道:“你還記得你剛才看到的景象,未來的世界都是一片廢墟,在未來的世界裏,其實就是溫達已經的手,天眼會的人把控著整個世界,並肆意破壞著。那些全副武裝的人,就是在各個時空穿梭,尋找溫達的時間督察。他們就是要找到溫達,拯救未來的世界。”

黃淼苦笑說到:“那我剛才看到意思是,時光督察在未來找到了溫伊,誤認為他是溫達,然後溫伊利用時間機器逃跑,跑回了過去生下了溫達。”

“就是這麽一回事。”張真也笑了,表情是那樣的無奈。

“師傅,那按理說咱們龍國這麽長的曆史中,修道成仙的人應該也不少,這些人再加上時間督察都在這四維空間裏,都抓不到一個溫達麽?”

“因為溫達不光在這四維空間之中。”張真解釋道:“他為了複仇,會躲在任意一個時間的世界上的任意一個位置,並且在四維空間和真實世界裏來回穿梭,世界麵積雖然有限,但是時間是無限的。在這無限的時間裏憑著這幾個人就想找到他,也太難了。”

司徒安點頭說道:“所以現在能拯救世界的人,隻有師哥你了,隻有你才能讓他現身。”

雖然黃淼可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反正現在自己把玲瓏棋盤叫給張真一走了之,張真估計也不會說什麽。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後人在若幹年之後,會遭遇滅頂之災,黃淼就心生不爽。

為了自己的後人,這一仗也要好好打!

黃淼點頭說道:“師傅,師弟,你們說我現在怎麽做才能讓溫達現身。”

張真微笑點頭,輕輕拍了一下黃淼後腦,黃淼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一時之間少了些什麽。

黃淼扭頭觀看,此時的張真手裏拿著玲瓏棋盤,一臉微笑的坐在了地上說道:“徒兒,你棋藝高超,我早就有想和你手談一次的想法,可是一直都不的功夫。咱們今天師徒相聚,你好好配為師下上一盤!”

黃淼也笑了,對啊,溫達的目標就是這玲瓏棋盤,隻要拿出來在這和師傅玩一會,溫達自然就會送上門來。

正可謂是黃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張真執黑,黃淼執白,兩個人頓時手談起來。不過有一說一,張真雖然愛好下棋,但是棋藝是真的爛,剛走幾步黃淼就已經看到了結束。

可是張真畢竟是師傅,總不能三五步就把師傅下贏了吧,就算要贏也要做局,最後贏個一子半子的,才能對得住兩個人的麵子。

黃淼和張真一句沒有下完,黃淼就聽到了一陣熟悉的呼喊;“爸爸!”

是萌萌!

黃淼連忙起身觀察四周,在漆黑一片的四周,遠處慢慢飄來了一個亮點。

“萌萌!”黃淼對著亮點大喊道。

“老公,是你麽!”

“淼兒啊,你在哪啊?”

是冉琪和奶奶的聲音!

此時的黃淼仿佛熱鍋上的螞蟻,著急的對著亮點喊道:“琪琪,我在這裏,你們別慌!”

“黃淼!”

“三哥!”

“黃老弟!”

......

武芊的聲音、果皮的聲音、肖的的聲音....

黃淼對著亮點大罵道:“溫達,你要是個男人你就出來,有什麽事你衝著我來!你把我的家人朋友都綁來算是個什麽玩意?”

此時張真和司徒安也站了起來,張真抱著玲瓏棋盤,司徒安拿著天星,麵朝那個亮點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

亮點越來越近,此時黃淼可以看到一個身穿黑衣的人站在亮點的最前方,而亮點後麵則是黃淼的一眾親朋好友。

奶奶、冉琪和萌萌則在最靠前的位置,他們被嚇得都坐在了地上,一臉驚慌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你就是黃淼啊!”為首的黑衣人笑著對黃淼說道:“你身上的這個棋盤,讓我找的好苦啊。”

這時肖的在光圈裏對黃淼喊道:“黃老弟,這個人就是當初打傷我們兄弟八人的神秘人,你可千萬要小心!”

黃淼點頭說道:“你就是溫達吧?說吧,你打算怎麽樣?”

“很簡單,”溫達微笑說道:“你把棋盤和天星給我,我把你的親朋好友安然無恙的送回去。並且給他們在天眼會裏安排高位,讓你的後代從現在開始世世代代享福,這個買賣合適吧?”

黃淼冷聲說道:“那我要不答應呢?”

“那還用我說麽?”溫達朝著背後一眾人揮了揮手說道:“那這些人,可能就要在這個世界上永久的消失了。”

“你!”

黃淼憤怒的朝著前方猛揮一拳,然而並沒有真氣波發出。

是啊,玲瓏棋盤沒有了,自己現在隻能憑著自身實力和溫伊對抗了。

然而在一旁的張真卻一臉微笑,十分淡定的說道:“溫伊,難道就你手裏有籌碼,我們手裏就沒有麽?”

“你們有什麽籌碼?”溫伊一臉不屑的說道。

“你要敢動你身後其中一個人的一根汗毛,”張真抽出司徒安身上的大寶劍說道:“我就把玲瓏棋盤一刀兩斷,咱們誰也別玩。”

張真這話一出,嚇的溫達一個哆嗦,連忙擺手說道:“別介啊,你說咱們隻見也沒什麽深仇大恨,幹嘛要做這魚死網破的事情。”

黃淼此時也有了底氣,畢竟溫達想要的並不是自己家人的命,而是自己手裏這個棋盤。隻要棋盤在手,這溫達也不敢太放肆。於是笑著說道:“你怎麽把我家人都虜到這我,我先不追究了,你現在把他們都放了,咱們還能商量一下。”

“那不可能,”溫達冷笑說到:“我怎麽說也活了上千年了,你還真當我傻啊。既然咱們之間的事情都因為這個棋盤而起,那我覺得也應該在這個棋盤上結束,不如我們就在這棋盤上分個高下。你贏了,我放人認慫,你要是輸了,我看你也是個人才,乖乖加入我們,你看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