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淼見自己手裏的麻醉槍已經對匡國安沒有效果了,索性朝著匡國安的後腦勺狠狠的扔了過去。
咚!
然而匡國安仿佛長了後眼一樣,在黃淼手裏的麻醉槍脫手的那一刻,匡國安瞬間加起了速度,朝著門外猛衝了出去,那速度少說也有八十邁。
黃淼拖著傷腿也衝了出去,無奈此時的匡國安速度太快了,沒有幾秒的時間就消失在了黃淼的視線裏了。
這個速度別說腿受傷的黃淼了,就算黃淼一點傷都沒有,也未必能追的上。
雖然匡國安在沙漠上留下了滴滴血跡和片片腳印,但是夜晚的沙漠風沙很大,沒有幾分鍾就被吹的無影無蹤了,仿佛這個人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咳咳...”此時景紋的咳嗽聲傳了出來。
本來黃淼還有一絲想去追匡國安的念頭,可是聽到了景紋咳嗽的聲音,黃淼一點想法都沒了,連忙跑了回去對景紋說道:“你沒事吧?”
“那家夥...力氣真大啊...我感覺我被一塊大石頭撞了的感覺...”景紋說話身影顫顫巍巍的,感覺氣都要喘不勻了。
黃淼苦笑說道:“我知道,你這算好的了,當年我和他交手的時候他把我當小雞一樣打。”
黃淼和匡國安交過手,知道匡國安的身體是多麽結實。而且就算不說這個,一個斷了氣的人冷不丁的起來給一下子,景紋沒嚇過去已經算心理素質過硬了。
景紋有些遺憾的說道:“隻可惜這人又跑了,雖然我們得到了一些口供,但是什麽證據也沒留下。”
黃淼卻搖搖頭,指著剛才匡國安躺著的地方說道:“不,這次不是一點收獲有沒有,最起碼地上這攤血也是我們的收獲。”
“對啊!”聽完黃淼說的話,景紋的兩隻眼睛仿佛在發光,伸手撐著地就想過去看看。
“你別動,我去收集。”
黃淼連忙將景紋摁在地上,隨後帶上了景紋的頭燈,從不鏽鋼的工作台上找了一個不鏽鋼小盒和一個小鐵鏟子,蹲在了剛才匡國安躺著的地方,將已經半幹了的血汙鏟進了小盒裏。
“你看,還有不少呢。”黃淼將小盒遞到景紋麵前說道:“這麽多拿回去,張教授肯定要高興死了。”
“好,扶我回去...我現在就聯係直升機,將樣本送回龍城...咳咳咳...”
景紋還是十分虛弱,說兩句就要喘一下,然而一喘就要咳嗽,咳嗽又會讓身體更疼,簡直一個惡心循環。
黃淼輕輕將手掌放在了景紋的後脖頸上輕聲說道:“你別急回去,我先給你處理一下。剛才匡國安那一下子可是不輕,要是被撞骨折什麽的,你現在還亂動,到時候可能要瘸一輩子了。”
“切,能不能說點好聽的...你瘸也要我瘸啊...咳咳。”景紋雖然嘴上吐槽著黃淼,可是還是聽了黃淼的話,乖乖的躺在了地上。
黃淼將真氣慢慢注入到景紋身體,真氣一來一回,將景紋身體的信息帶了回來。
匡國安剛才一撞看著很重,但是好在景紋身體素質優秀,內髒並沒有受傷,骨頭也都沒事,不過皮外傷是少不了,整個胸前有大麵積的淤血。如果現在將看景紋的腹部,那一定是黑紫色一片了。這雖然不至於要了人命,但是最起碼三五天是下不了床了。
既然知道了病情,那剩下的就好說了。黃淼源源不斷的將真氣順著景紋的督脈灌了進去,用真氣的溫熱去花開淤血。
片刻之後,景紋一臉驚奇的看著黃淼問道:“我說黃大師,你明明摸著我脖子,為什麽我的胸前卻感覺暖暖的,而且喘氣也順暢了,也不想咳嗽了。”
黃淼微笑說道:“我說過我會氣功,這就是傳統的中醫氣功推拿,沒什麽奇怪的。”
此時景紋已經感覺不到身體的疼痛,反倒是感覺渾身舒暢,閉著眼睛一臉享受的說道:“好久沒這麽舒服過了,黃大師,你這技術很不錯啊。”
黃淼有些無語的看著景紋,這話總聽著怪怪的,可又說不上什麽不對來。
幾分鍾過後,黃淼感覺景紋的血脈暢通了不少,心裏知道胸前的那些淤血應該散的差不多了。於是手離開了景紋的脖子,伸到了景紋身前說道:“你試試,看能不能抓著我的手站起來。”
景紋意猶未盡的看了看黃淼,撇撇嘴一把拍開了黃淼的手掌,雙手一撐地站了起來說道:“我這身子剛感覺不疼了你就停手了,多讓我享受一會會死啊。”
“這破地方有什麽享受的,你要真想按摩等回了龍城好好給你來一次。”黃淼無語的看著景紋說道。
景紋笑了笑沒說話,她向前試著走了兩步,雖然胸口還是很疼,但是已經到了可以忍受的範圍內了,於是對黃淼說道:“走吧,雖然還疼,但是能接受了。”
黃淼點頭說道:“沒辦法,傷筋動骨一百天呢,你受了這麽重的傷,本來需要在**躺半個月的,現在你最多休息個一兩天就差不多了,已經很不錯了。”
景紋嘴唇動了一下,想對黃淼說些什麽,卻又不好意思說,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兩個人就這麽一瘸一拐的走出了石殿,此時正巧碰上正在巡邏的人。
景紋吩咐到:“張星,今天晚上把兄弟幾個都叫起來,今天晚上大家辛苦點,遇到陌生人直接拿下。”
“景隊長,你...沒事吧?”張星也看出來了景紋和黃淼兩個人都受了傷,一臉擔心的問道。
景紋搖搖頭說道:“我沒事,你快去按我說的行動吧。這幾天情況特殊,大家多幸苦一點。”
“是!”張星對著景紋敬了一個禮,一路小跑回了巡查司的房車,不一會就叫下來十來個人,開始繞著營地巡查。
黃淼吐槽到:“我說景隊長,你這是不是有點反應過大了?匡國安都走了,你現在在巡邏也沒什麽用了吧?”
“亡羊補牢,為時不晚。”景紋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