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的確是物理意義的在天上,不是形容詞。

黃淼看到窗外有白雲朵朵,俯視還能看到大川河流,在遠處還能看到城市的高樓大廈。

黃淼楞了半晌後才反應過來,隨後他又看了看自己腳下的庫房。

鐵皮的地麵,和自己在進來時感受到的一樣。

地麵上的鐵皮連接到了頭頂,感覺這薄薄的一層鐵皮隨時都有破掉的可能。

這個庫房和自己平時能看到會所的樣子完全不一樣,這才是這個所謂會所的真正模樣!

這個所謂的會所其實就是一家超大型的貨運飛機!

黃淼雖然心裏不太相信這個事實,但是他再次從窗戶看去,偌大的飛機翅膀上還帶著三個發動機,無不例外的告訴黃淼自己這個判斷的正確性。

在這一瞬間,黃淼知道了自己自從進入這個私人會所後種種奇怪規定背後的意義了。

那種無征兆的地震,就是飛機在飛行中遇到的氣流顛簸。

出門就要戴頭套,是因為飛機內空間有限,而這的安保人員卻要給這的人一種我們會所很大的錯覺,所以帶上頭套讓人們失去對距離的概念。

每次出門自己都要走三五分鍾,說不定有一大半時間都在原地轉圈。

而自己在龍城機場進的會所,阮永春在魔都機場這件事,那更好解釋了。

這就是一架飛機,自然是哪有客戶往哪飛啊。

這也就是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個所謂的私人會所在哪的原因了,因為這東西天天在天上飛,沒有固定的位置,自然也不會有人知道在哪啊。

“兄弟,你那是什麽情況,能不能出去!”班鴻運在門外激動的對黃淼喊道。

黃淼走出倉庫,一臉無奈的說道:“兩位大哥,別在這守著了,你們進去看一眼就知道了。”

兩個人也不知道黃淼看到了什麽,麵麵相覷的相互看了一眼,隨後兩個人一溜小跑的跑了進去。

“我去!”

是阮永春的感慨。

“我****!”

是班鴻運的心聲。

黃淼一臉苦笑的看著庫房裏的兩個人走了出來,班鴻運罵罵咧咧的說道:“這群沒娘養的,地麵上是放不下這幾個人了是麽,還把老子放在天上!”

阮永春則是相對淡定一些,他先是把庫房的門關了起來,然後回到切菜去說道:“那出去的是咱們之後在聊,先來切菜把今天的事做完吧。”

既然出不去,那就要先按這裏的要求來啊。

黃淼和班鴻運也走了過去,該切菜切菜,該蒸飯蒸飯。

剛才還一臉激動的三個人,現在都和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蔫蔫的一語不發。

都在天上飛的,就算現在把窗戶鑿開,也飛不回去啊!

黃淼一邊切菜一邊小說問阮永春:“大哥,你在這這麽多年了,你想到過這種情況沒有?”

阮永春搖搖頭說道:“沒有,有一說一這地方平時真的很平穩。而且這裏給人創造的這個環境,讓人天天生活在高壓無隱私的狀態下,自然也不會有人去關心自己到底是在什麽位置這個問題了。每天應付攝像頭就夠累了,這應該也是當時設計這裏的人所要的效果吧。”

黃淼點頭說道:“不得不說,能想出這個辦法的人是高,怪不得都說這裏是安保措施做的最好的地方,因為根本不可能有人出的去啊!”

阮永春笑了笑:“兄弟,我看你這麽淡定,你是不是有什麽主意了。”

黃淼苦笑道:“我都上了天了還能有什麽辦法啊?倒是大哥你,這麽多年特種訓練,跳個傘沒問題吧?”

阮永春認真的說:“有一說一,我雖然這麽多年沒碰過傘包了,可是我剛才看飛機的飛行高度並不高,隻要能搞到傘包我肯定沒問題,隻是...”

“隻是什麽?”黃淼激動的問道。

“隻是你們兩個人,肯定都沒跳過傘吧?”阮永春笑道:“跳傘可不是背個傘包往下跳這麽簡單的事,需要對當前風向的判斷,自己降落姿態的把控,以及開包的時機都要有精確的判斷才能完成。對於你們兩個新手來說,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黃淼知道阮永春這話不是說出來嚇唬自己的,不管是電視還是電影裏都把跳傘拍的太簡單了,仿佛是個人背個包都能安全著陸一樣。

現在就連專業的空降兵可以百分之百的安全著陸,更別說自己這種一點專業訓練都沒有的門外漢了。

其實黃淼心裏有一個方案,那就是想辦法去聯係傑森,讓他給自己一個飛機降落的具體時間。

畢竟這是飛機,要加油要補充物質的,他不可能連續好幾天都在天上飛著不降落。

可是不管是自己進來前在傑哥那的遭遇,還是玲瓏棋盤給自己的那個殘局,亦或者是剛才自己在無意中聽到的傑森說的那句話。

這件事如果貿然的說給傑森聽,這件事所帶來的風險過於大了。

如果傑森真的叛變的話,那自己對他說出計劃的那一瞬間,就是他們三個人回老家的瞬間了。

畢竟在天上,還是人家的一畝三分地,傑森想要對黃淼阮永春做些什麽,那太簡單了。

雙拳難敵四手,虎落平陽還被犬欺呢。

人家這麽多人,隨便一把帶著麻醉藥的匕首給自己來一下,然後打開艙門把自己扔出去,那自己死都不知道死在哪個山頭了。

正當黃淼愁眉不展的時候,阮永春卻在一旁笑了,拍拍黃淼的後背說道:“兄弟,你沒有好法子,我心裏倒是有一個,不過就是冒的風險有點大。”

“大哥,你說!”

黃淼心裏瞬間傳來了一道希望的光。

風險在大,還能比自己去找傑森實話實話這個風險大麽?

阮永春一臉神秘的指了指庫房的方向說道:“我的好法子還在庫房裏,剛才你在那個小窗戶裏看到飛機翅膀了麽?”

黃淼點頭說道:“那麽大的翅膀還能看不見啊。”

阮永春一臉得意的說道:“好法子就在飛機翅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