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哥,”黃淼清了清嗓子,把談話帶回正題說道:“那你煞費苦心的演這麽一出戲,把我帶到這裏來,不會隻是想告訴我這些事吧?”
“肖大哥,他現在還好麽?”阮永春表情也嚴肅了起來,神情中充滿了糾結。
黃淼笑著說道:“肖大哥現在在我的醫館工作,生活的還挺不錯的,現在還有了一個女兒。”
“那...”阮永春沉默了一下說道:“他身上的傷...好了麽?”
“好了,讓我治好啊,而且不光他的傷好了,果皮和王成德的傷我也治好了。”黃淼疑惑的問道:“你還知道肖大哥身上有傷啊?”
阮永春沉默了,他低著頭仿佛有一肚子話想說,卻一句也說不出口,表情也變的很難堪。
黃淼不知道他和肖德直接發生了什麽,不過看阮永春現在的樣子,好像他們直接發生過的事還不小。
黃淼也不好意思緊緊追問,坐在椅子上慢慢等阮永春的心情平複一些後,阮永春才麵帶苦澀的說道:
“既然你知道肖大哥的傷,那肖大哥應該也和你說過傷他的那個神秘人的事吧?”
“說過,你也知道這件事啊?”
“何止知道,要是我當時沒犯渾,肖大哥也不會受傷。”阮永春一臉慚愧的說道:“當時是我給那個人告的密,告訴了他肖大哥小隊的任務的目的地。”
“什麽?”黃淼驚詫的喊道。
他萬萬沒有想到,坐在自己眼前的這個人,居然是害的肖大哥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
也怪不得肖大哥再電話裏對黃淼說出的那番話了,肖大哥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能讓自己去求助與陷害過他的仇人啊。
啪、啪、啪。
阮永春也沒在說什麽,而是狠狠的又抽了自己幾個大嘴巴子,看得出來阮永春不是在演戲,幾巴掌下去嘴角已經留下了鮮血。
“阮大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此時的黃淼雖然不知道事情的原委,雖然現在看到眼前這位後發自內心的感到一股憤怒。但是看到阮永春的表情,他知道這件事肯定沒自己現在想的那麽簡單。
“哎,”阮永春長歎一聲說道:“還不是當年鬼迷了心竅,掉進錢眼裏了。當你我和肖大哥都在中東當雇傭兵,肖大哥為人豪爽,也願意幫助在外的龍國人,一來二去我們就認識了。當時我還是個初出茅廬什麽都不懂的小屁孩子,而肖大哥和他的小隊再當地也已經有了很高的名聲了。”
“那當時你就沒想得進入肖大哥的小隊麽?”黃淼問道?
“肖大哥也邀請過我,隻可惜我當時年少不懂事,誰也不服誰,所以拒絕了肖大哥的邀請,想拚自己的實力單闖出一片天。”阮永春苦笑說道:
“隻可惜事與願違,雖然我的能力再當時還算說的過去,讓我當時也賺了點小錢,但是我的性格也讓我得罪了不少人。慢慢的開始有人懸賞我的人頭,出價也越來越高。”
黃淼也感同身受的說道:“我理解你,被人懸賞的感覺太不好受了。”
“可不是嘛,一開始懸賞金額小的時候,沒幾個人來找我,我自己也能應付的過來。可是後來隨著懸賞金額越來越大,來找我的人也開始慢慢的難對付了起來,我這時才感覺到了害怕。”
“於是你就去找肖大哥去了?”
“對,現在想想,我當時也是真夠沒出息的。一人做事一人當,自己惹的事,幹嘛還要人家肖大哥來幫我擦屁股。”阮永春一臉慚愧繼續說道:
“肖大哥很仗義,二話不說就讓我留在了他們小隊身邊,還主動聯係來刺殺我的懸賞獵人,通過自己的麵子幫我擺平了好多麻煩,這件事的風波才慢慢的平息了下去。”
“肖大哥的麵子這麽大啊?”
黃淼這時才意識到,再自己家住著的那個心靈手巧的壯漢,當年居然是這樣威震一方的人物。
“是啊,龍國最強雇傭兵小隊可不是吹的。”阮永春點頭說道:“由於那一段時間吃喝住行都在一起,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也不瞞著我,所以他們每一步的計劃我心裏都清楚,直到那一天...”
黃淼淡淡的說道:“那個神秘人去找你了。”
“對,”阮永春再次陷入了沉默,身子隨即再次顫抖了起來。幾分鍾後,阮永春才用顫抖的聲音接著說道:
“那天上午,我接到了一個神秘的電話,說是有一個任務找我來完成,任務完成後給我三百萬美刀。我當時好久都沒接到活了,每天吃住都靠著肖大哥心裏也過意不去,於是想著去見見這個委托人,如果能行的話賺點錢也補貼一下肖大哥他們,於是我就給肖大哥留了一個紙條出發了。可是...”
阮永春說道這裏,感覺氣都要喘不上來了,深深的吸了幾口空氣接著說道:
“可是當我獨自一人去見委托人的時候,那個委托人卻是一個帶著麵具的人。那個人並沒有讓我去殺什麽人,而是讓我說出肖大哥下一個任務的目標和目的地。”
“你告訴他了?”
“我怎麽可能告訴他!可是後來這個神秘人開始折磨我,用了各種酷刑,什麽鞭抽,什麽夾棍,我都沒沒有招。直到最後,那個人將一根沾著未知粉末的銀針插/進了我的腰部,那一瞬間,我感受到了什麽是真正的地獄”
“粉末?”黃淼疑惑的問道:“是毒藥麽?”
“不是,但是比毒藥還可怕!”阮永春深吸一口氣說道:“再針次入我身體後,我也沒什麽感覺。可是那個神秘人卻對我笑了笑,然後輕輕的用指甲在我身上劃了一下,而我卻感覺到了比鞭子抽我還猛烈的疼痛!”
聽到這裏,黃淼也吃了一驚說道:“你確定那個人指甲上沒什麽藥麽?”
阮永春點頭說道:“我當然確定,因為那個時候我感覺我的身體每一根汗毛都可以感受到外界。在那之後,我感覺我的身體越來越敏感。電風扇的微風吹過,我感受到的卻是一把把飛刀再割著我的皮膚;外麵落葉的聲音,我聽到的卻是比轟雷還響的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