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一盆還帶著冰水狠狠的潑在了黃淼臉上。

“啊!”

昏迷中的黃淼被這突如其來的刺激潑的有些猝不及防,“啊”的一聲喊了出來。

嗡嗡嗡...

還沒睜開眼睛的黃淼,耳中傳來的依舊是惱人的耳鳴聲。

這時傑哥的聲音傳進了黃淼耳朵:

“再來一盆水。”

刷!

有一盆帶著冰茬的水澆再了黃淼頭頂,量比剛才那一盆還大。

“黃先生,現在清醒了麽?”

黃淼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勉強睜開眼睛,此時那個傑哥正彎腰看著自己,臉上雖然帶著笑,但是那個笑讓人看著不寒而栗。

黃淼想動一下,可是卻發現自己的雙手已經被鎖在了自己身後的椅子靠背上,與剛才的繩子不同,這次是手銬。

兩隻腳也被鎖在了椅子腿上,而且是用這直徑五厘米的鐵鏈鎖。

這副鏈鎖憑黃淼的經驗判斷最少有三十斤重,帶著這副鏈鎖別想著掙脫了,就是普通走走路沒有幾年好功夫,都是不可能做得到的事情。

而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撕的粉碎,應該是防止身上的衣服有什麽夾層故意撕碎的。

不過萬幸的是,自己胸口的那一塊玉佩還在脖子上吊著,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黃淼強行打起精神,環繞四周看了一圈。

這是一個連窗戶都沒有的屋子,屋子不大,在自己的對麵隻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一台電腦和一些文件。

在桌子後麵還有一張單人床和一些日用品,看樣子這個傑哥平時就在這裏住。

頭上有一顆瓦數極高的日光燈,就算是偷偷瞄一眼都會十分刺眼。

地麵是白色的瓷磚,房間的牆壁都是軟包的,鼓鼓囊囊的,看起來應該是在裏麵摻著棉花。

“這是在哪?”黃淼有氣無力的問傑哥。

傑哥笑著站起身來,對著黃淼微笑說道:“這裏是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這裏。”

“我在這裏?”黃淼微微一愣說道:“你不是阿薩姆監獄的人?”

“阿薩姆監獄?我還阿薩姆奶茶呢!”傑哥走到黃淼麵前用刀在黃淼麵前比劃道:“你說你老老實實和我們領導合作,把情報說出來,到時候吃香的喝辣的不好麽?非要整成現在這個樣子,你說多難看啊?”

“你是宣星河的人?”黃淼腦子裏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位。

此時黃淼一腦袋的後悔,他本以為接他的是監獄的人,可沒想到讓宣星河給截胡了。

要是知道這位是宣星河的人,現在在這個椅子上做著的應該就是這位傑哥了。

傑哥沒回答黃淼,反倒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了黃淼對麵說道:“你別想從我嘴裏套出點情報,我就是幹這個的。你看這屋子,就是專門給你們這種嘴硬的人準備的。我勸你還是和我老老實實配合,你也少受罪,我也省點力氣。”

“哼。”

黃淼哼了一聲後,還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與其說是口水,倒不如說是一口鮮血,再耀眼的日光燈下,顯得格外顯眼。

傑哥看了看黃淼,也沒說話,起身走到了黃淼麵前說道:“黃先生,看你的樣子,我怎麽感覺你還不太服氣啊?”

咚!

話音剛落,傑哥一腳狠狠踢在了黃淼小腹上,黃淼能感覺到這皮鞋不是一般的皮鞋,而是在鞋頭藏著鋼板的皮鞋!

噗!

一口鮮血從黃淼嘴裏噴出,雪白的瓷磚上瞬間濺上了滴滴血跡。

要給了平時的黃淼,這一腳下去骨折的應該對麵。

隻可惜這位給自己下藥下的太狠了,以至於黃淼現在一點真氣都運不起來。

再加上接二連三的好幾口血,剛才體內殘存的真氣也都隨著血吐了出去,此時的黃淼也就是一個比一般人強壯的普通人而已。

傑哥微笑著對黃淼說道:“現在服氣了麽?”

黃淼咬著後槽牙,狠狠的盯著傑哥。

黃淼心裏明白,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

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更何況是現在這個身體的黃淼。

“對對對,別那麽大火氣嘛,有什麽事咱們商量著來。”傑哥笑著坐會椅子上,手裏把玩這一把刀說道:“說吧,你在西域到底遇到了什麽,早點說完我早點送你回家。”

黃淼看傑哥一臉猥瑣的微笑,黃淼知道這個回家,大概率是讓自己“回老家”了。

“問題是我在西域什麽都沒遇到啊,就是點破廟古河什麽的,你讓我說什麽啊?”

黃淼和傑哥打起了太極。好給自己爭取時間,隻要能讓自己是嘴接觸到這塊玉佩,自己就有能力逃生。

此時的黃淼,強行讓自己冷靜了下來,目前這個情況下,隻剩下智取一條路了。

傑哥聽完黃淼這話知道黃淼沒和他說實話,於是一把抓起黃淼的頭發惡狠狠的說道:“黃先生,你別在我這和我打太極,我這可是又一萬種方法讓你張嘴的。”

黃淼苦笑的說道:“那你給我起個頭,提示一下我該說些什麽啊?”

傑哥笑了,手裏拿著刀比劃說道:“小子,我看你這頭發有點長啊,我幫你整理整理吧?”

黃淼心中一驚,整理頭發?

難道你要用給我剃頭麽?

我去,我黃淼雖然不帥,但是好歹也算是大師級的人物啊,你這一個剃頭,讓我以後出去還怎麽見人啊!

刷!

手起刀落,傑哥貼著頭皮輕輕一劃,黃淼一把頭發飄落在地,隨之而來的是頭皮上一道鮮血隨即流出。

黃淼能感受到,這傷口還挺深的,出血量也不小,已經開始順著脖子往下趟血了。

黃淼心裏一驚,原來不隻是剃頭啊,這是往下割頭皮啊!

“好好好,我說我說!”黃淼連忙大吼道。

黃淼心裏知道,這個頭剃完,那和做一個小手術出的血也差不多了。

自己身體這麽虛弱了,要是在來這麽一場大出血,那不用這個傑哥送回家了,自己就能回老家了。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

“傑哥,有你的手信。”

傑哥放下了手裏的刀,開門接手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