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冉濤這麽說,冉凱自然也心領神會,微笑點頭說道:“冉安起來吧,聽到你爸爸說什麽了麽?這一年你回去了好好學習,你三叔我等你明年的好禮物!”
如果冉安有點腦子,這個時候給冉凱認個錯,說點好聽的這事也過去了。
隻可惜冉安是一點腦子都沒有,聽到冉凱這話並沒有下這個台階,反倒是指著黃淼說道:“叔,這次不管這麽說,我也是花了心思也花了高價給您準備壽禮了,可是這個家夥,居然送你路邊攤的東西,比起我來這個人更可惡!”
冉安這是想用一招來轉移仇恨,想整一個金蟬脫殼。
冉安這話一說出口,在座的有些人的確認同冉安的說法頻頻點頭:
“不管東西真假,人家好幾十萬花出去了,總比路邊貨強的多。”
“就是,那個黃淼就一膀子力氣,憑什麽把人家的壽禮給砸碎了啊!”
人們開始嗚嗚呀呀的小聲議論了起來,黃淼知道現在距離逼冉安離開,隻剩臨門一腳了。
黃淼也沒說話,從冉壽手裏拿過了自己送的玉佩,另一隻手拿出手機對著眾人喊道:
“各位叔叔阿姨,兄弟姐妹,我黃淼雖然是咱們冉家的上門贅婿,我知道大家對我也有一些誤解,但是我心是好的,是在咱們冉家的。至於我手裏這塊玉到底是不是路邊貨,到底值幾個一百塊,我黃淼也不自誇,大家自己看吧!”
說罷黃淼打開手機裏的手電筒,將玉佩蓋到了閃光燈的位置,耀眼的綠光瞬間從玉佩中激發了出來,照的餐廳一片“綠意盎然”。
就在這一瞬間,在座的人發出聲聲驚歎,在黃淼身邊的冉凱和冉濤父子就吃了一驚,嘴都長到了要脫臼的程度。
做了一輩子玉石生意的冉濤,萬萬沒想到黃淼手裏的這塊平平無奇的玉佩居然有這樣的品色!
就連坐在餐桌前一直看熱鬧的冉宏都被這樣的情景下了一跳,下意識的發出了一句感慨:
“我了個去!”
好東西就是這樣,並不用過多的介紹,每個人都覺得好的東西那就是好東西!
更何況在座的冉家人不都是普通人,也有一些見過世麵的主,對這樣的好玉更是讚不絕口。
“這是...帝王綠吧?”
在座的有一位中年男子低聲問黃淼。
黃淼點頭微笑道:“對,這塊玉佩是上好的帝王綠所雕刻而成,如果在座的親朋好友有不相信的,隨時可以上來驗貨。”
聽到黃淼確定的答案後,這位中年男子說道:“這品質,這大小,我往小了估價也在一百萬之上啊!”
“一百萬?”旁邊一個中年婦女驚呼道:“老三,你這價是怎麽估出來的?”
中年男子有些慚愧的說道:“六妹,我幹玉器行也幹了大半輩子了,這帝王綠的品質千裏難尋啊,一百萬我估的都算是友情價了,這東西是真正的有價無市啊!”
此言一出,在座看熱鬧的人再次炸了鍋,紛紛議論黃淼手裏的這塊玉佩。
而冉濤父子對這塊帝王綠更是心知肚明,這塊原石是黃淼在自己兒子手裏搶過去的,他能不知道麽?
冉宏此時一臉自豪的坐在座位上,恨不得把“這是我女婿送的”這句話刻在臉上了,畢竟這是我姑爺,他送的東西多多少少也算我一份吧?
雖然他看黃淼還很是不順眼,但是剛才先打冉安的臉,又送了這麽一個大禮,可以說在這次“爭媽大戰”中,直接把老二一家踢出局了,他能不高興麽。
冉凱雖說不懂這些,但是他和武宏愷都是在漂亮國做生意的,也多多少少耳聞到了黃淼有一大塊帝王綠的原石,今天看來算是石錘了。
黃淼雙手將玉佩遞給冉凱說道:“三叔,男帶觀音女帶佛,您這塊玉佩先帶著,等我三嬸生日的時候我在送我三嬸一個佛,給您老兩口湊一對!”
冉凱接過玉佩,他其實很想打量一下這塊玉佩,可是礙於麵子的關係,看也沒看一樣就遞給了身邊的施穀藍。
黃淼無語了,好歹也算是一百多萬的豪禮了,不說客氣話也就罷了,連看都不看一眼,這就有點過分了。
倒是施穀藍聽黃淼還打算再送自己一塊一百多萬的帝王綠玉佛,有些欣喜的接過了冉凱手裏的玉佩說道:
“那多不好意思啊,讓你們小輩的這麽破費。”
“咳咳!”
冉凱瞪了施穀藍一眼,施穀藍瞬間將滿臉的欣喜壓了回去,不過手上依舊偷偷把玩這黃淼送的這塊玉佩。
這時冉壽紅著臉走了過來,對黃淼深深鞠躬說道:“黃老弟,這次是我打了眼了,我沒見過這麽好的東西,所以憑借經驗估了一個價,沒想到給你造成這麽多麻煩,我真是對不住您。”
黃淼微笑說道:“沒事,我這人別的都一般,就是送禮實誠,不送假貨。而且我也不是計較這些小事的人,人活一世誰能不打眼呢,您說對吧,表哥?”
此時冉安恨不得坐時光機器掐死五分鍾前的自己,明明認個錯就完事了,現在臉都要被黃淼打腫了。
冉濤看著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冉安,已經無法壓抑心中的怒氣,這次不光是打自己臉了,還給老大墊了一個台階。
啪!
怒不可遏的冉濤伸手重重的打了冉安左臉一個耳光,指著餐廳大門對冉安吼道:“滾!什麽時候靠自己的能力把被騙的五十萬賺回來了,什麽時候再回來見我!”
冉安一臉驚恐的看著冉濤,用手捂著被打的發紅的臉哽咽說道:“爸...”
啪!
冉濤朝著冉安臉的右臉又一個打耳光怒吼道:“滾!”
並不是冉濤真的想打自己兒子,而是怕他在說出點什麽不合適的話,那自己今天就更被動了,父子間有什麽事咱們回家再說。
冉安手捂著臉楞了一下,隨後扭頭,緩緩朝著門外走去。
黃淼知道自己的計策馬上就要成功了,如果冉安這個時候礙於麵子回去了,冉家再有這麽大的聚會就很難了,到時候就算冉安把自己的事說出來,那也好解決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