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還沒說完,顧教授的雙手就朝著黃淼脖子掐去。
黃淼瞬間感到脖子一陣劇痛,隨之而來的就是窒息感和無力感。
此時的黃淼即使再有能耐,被此時顧教授這樣超出常人實力的人死死掐住脖子,也沒什麽好辦法了。
黃淼隻感覺自己身體的力氣越來越弱,一開始還能掙紮一下的他,到最後隻能手拿著金錢劍在顧教授身前輕輕比劃。
黃淼想過用身上帶著的毒針給壓在自己身上的顧教授一下,可是又想到淚眼婆娑的顧曉琳,心裏依舊下不去手。
有的事嘴上說說簡單,可真要做出來,那可太難了。
黃淼的眼前顯示出現了好多金星,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一陣的發昏,手上的動作也逐漸變慢了下來。
正當黃淼打算放棄的時候,黃淼耳邊傳來了一聲大吼:
“大叔,你堅持一下!爸爸,對不住了,女兒不孝了!”
呼!
話音剛落,從空中不知道飛來了什麽東西,朝著黃淼麵門砸來。
當!
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黃淼感到脖子上的壓迫感消失了,眼前的昏暗也逐漸亮了起來,自己身上也慢慢有勁了。
噗通!
顧教授口吐白沫,癱軟倒在了黃淼身邊。
而一塊石磚已經碎成了兩半,安安靜靜的躺在顧教授頭旁邊的空地上。
在顧教授倒下之後,大殿的震動也消失了,魔法陣裏的地麵升高也停止了。
黃淼緩了緩眼神,等力氣恢複了一些後爬了起來抬頭看去。
此時的顧曉琳蹲坐在高台之上,泣不成聲。
黃淼兩步跳上顧曉琳所在的高台,一把拉住顧曉琳問道:“你沒事吧?”
顧曉琳搖搖頭,指了指攤倒在魔法陣中心的顧教授說道:“我爸爸還有救麽?”
黃淼搖搖頭道:“我還沒看,你在這等著,我下去給你爸爸治病。”
“不,你把我扶下去,我要看我爸爸!”顧曉琳哽咽的說道。
黃淼本想說顧教授現在情況不明,可能還有危險。
但是看到顧曉琳現在的狀態,這句話張了半天嘴也說不出口。
黃淼扶著顧曉琳下到了魔法陣中心,黃淼摸了摸顧教授的鼻前說道:“你爸爸還沒死,現還有微弱的呼吸。”
顧曉琳瞬間激動的一聲大喊,隨之而來的又是說不清的沮喪。
黃淼知道顧曉琳的疑慮,認同的說道:“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也就是說眼前這個顧教授,還有傷害咱們的可能性。”
“我爸爸到底怎麽了?”顧曉琳哽咽的說道:“他還能好麽?”
黃淼對顧曉琳擺擺手說道:“你別急,我現在就給你爸爸診病。”
黃淼將三指搭在的顧教授手腕的寸口脈上,真氣一進一出,將顧教授身體的信息帶了回來,而此時黃淼眼前的玲瓏棋盤上,也顯示出了響應的畫麵。
此時的棋盤上,用白字擺成了一個老人的輪廓,明顯是指顧教授,但是卻用黑子在顧教授身體裏又拚了一個小人!
啊!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小鬼附體,精神被奪舍?
經過九年義務教育和高中三年普適教育的黃淼,打死也不相信這個結論。
可是不管是眼前的事實和玲瓏棋盤所帶給黃淼的信息,都是說著一個答案。
隨後玲瓏棋盤上的圖案變了,先是棋子擺出了一個把寶劍的樣子,隨後又擺出了一個穴位圖,在神藏穴和神封穴上,是用不同顏色的的棋子表示的。
黃淼瞬間理解了玲瓏棋盤的意思,就是讓自己用金錢劍分別去點神藏和神封兩個穴位。
這兩個穴位,在古中醫的論述中,是事關人精神的兩個大穴!
神藏的意思是人的精神都在這個穴位裏藏著,而神封的意思是精神的封條,如果這個穴位出了問題,精神會藏不住,順著這個穴位跑掉。
用金錢劍點神藏穴就是要把現在傾入顧教授身體裏的“惡魔”驅趕出去,等惡魔走後,重新給顧教授把封條貼好,那人就活過來了。
說幹就幹,黃淼伸手將顧教授胸前的衣服扒開,這兩個穴位都在胸前,也用不著把衣服都脫掉。
黃淼手握金錢劍,將真氣灌入後,劍尖死死頂住了顧教授左側的神藏穴!
“啊!嗡嗡嗡!啊!”
顧教授瞬間慘叫了起來,一會用人的嗓子大汗,一會又發出光信號,十分刺耳。雙手雙腳也不停的開始擺動掙紮。
黃淼一隻腳狠狠踩住顧教授的雙腿,隨即對顧曉琳大喊道:“曉琳,摁住你爸爸的手,別讓他亂動!”
顧曉琳聞聲前來應援,將顧教授兩隻手死死摁在地上。
還好此時的顧教授身體虛弱,並沒有多少力氣。不然要是剛才和黃淼對戰時的顧教授,十個顧曉琳也未必能按住他的一隻手。
當顧教授雙手雙腳都不能動之後,顧教授的頭擺動了幾下,隨後猛的一張嘴,往出開始吐東西。
一開始吐的還是昨晚在大本營吃的風幹牛肉的殘渣,可是越吐越感覺不對,到後麵顧教授吐出來的仿佛已經不是食物了,而是灰色的泥!
黃淼盯著顧教授吐出來的東西問道:“曉琳,你爸爸有什麽異事癖麽?我怎麽看的這對東西像是泥啊?”
顧曉琳搖搖頭道:“別說異事癖吃泥了,我爸爸在家吃個蘋果都要洗半個小時,根本不可能吃泥。再者說就算吃泥,你一頓能吃這麽多麽?”
此時顧教授地上吐的泥,少說也有五六斤了,在地上都堆起一座小泥山了。
黃淼點點頭道:“這倒也是,就算你爸爸吃泥,咱們進沙漠這麽多天了,你爸爸也應該吐沙子啊,這灰色的泥也沒地方給他找去啊。”
這時顧曉琳用下巴指了指旁邊的地上說道:“你說有沒有可能是那個東西?”
黃淼順著顧曉琳的下巴看去,正式剛才被顧教授砸斷的兩節石碑。
那石碑的顏色,和顧教授吐出來泥的顏色,一模一樣!
黃淼瞬間明白了事件的原委,原來那塊石碑不是斷到外麵了,隻剩下了那麽一截,而是都鑽進了顧教授的身體。
顧教授居然被一塊石碑附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