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德聽完黃淼的話也動了情,渾身忍不住顫抖的說道:“睡...睡橋洞?”

黃淼點點頭說道:“你住在這麽高檔的幹休所,每天有專業的人伺候著你,有巡查司的同事關心著你,你就這還不滿足。而你嘴裏口口聲聲的大哥,卻因為你的私欲,被迫丟了一份穩定的工作,一個人帶著自己的女兒,白天扛麻袋,晚上睡橋洞,你對得起他麽?”

黃淼這句話每一個字都如同是一把小刀,一下一下的刺著王成德內心最柔軟的那一塊區域。

此時的王成德滿臉淚水,雙手包頭,渾身顫抖,泣不成聲。

景紋看到王成德這個模樣心裏也不是滋味,從茶幾上抽出一張紙巾遞到了王成德麵前。

王成德沒有接過景紋的紙巾,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看著黃淼說道:“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麽?”

黃淼冷笑到:“我騙你有意義麽?”

王成德愣愣的點了點頭,站起身來看著大陽台,然後猛的衝向陽台吼道:

“我對不起肖大哥,我不活了我!”

“老王!被衝動!”

景紋一把抱住了王成德的大腿,用盡全身的力氣拉住了王成德。

黃淼卻淡淡的說道:“景紋,別攔著他,讓他跳,他要是覺得自己這一跳就能彌補的了肖大哥對他的所有的好,你讓他跳就好了。你放心,我會把你的屍體帶給肖大哥的。”

撲通!

聽完黃淼的話,王成德雙膝直愣愣的跪在了瓷磚上,雙手捂麵,哽咽的喊道:“我對不起肖大哥啊,那你說我現在除了死,還能做什麽啊!”

黃淼冷笑道:“你就沒想過給肖大哥報仇麽?利用你在巡查司身份的便利,幫肖大哥調查神秘人的身份,然後給肖大哥報仇。”

王成德哽咽的說道:“想過啊,我天天都想報仇的這件事啊,隻可惜我這個身體,四肢有力可是整條脊柱都用不上力,我現在就是一個四肢發達的廢人啊!”

“所以我來了,”黃淼微笑說道:“你肖大哥的病,我已經治好了。”

“治好了?”王成德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黃淼說:“剛回國的時候,我托關係給肖大哥找了好多厲害的軍醫,都沒辦法啊!”

黃淼點點頭說道:“治好了,而且身體已經恢複到出事之前的狀態了,別說肖大哥了,果皮兄弟的病我也治好了。”

“果皮你們也找到了?”王成德吃驚的看著黃淼。

黃淼笑道:“不光找到了,他現在還跟著我習武呢,果皮兄弟可是一個練武的好苗子啊。”

王成德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問道:“這麽說來他們現在都和你在一起咯?”

黃淼點頭說道:“對,他們都在我的醫館工作,我給他們提供住的地方,還給他們發工資上社保,讓他們老了以後也有一個好的保障。”

王成德聽完後趴在地上,給黃淼扣了三個響頭說道:“黃大夫,你可真是大善人啊,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謝你啊!”

王成德給黃淼叩頭的時候,黃淼身子側在了一旁,沒吃王成德的這三個頭,這三個頭就當他給肖德扣的謝罪頭了。

扣完之後,黃淼一把拉起王成德說道:“善人算不上,我也是敬佩肖大哥的為人。我們後來還拜了把兄弟了,他也是我大哥,我給大哥看病,幫大哥找工作,理所應當。”

黃淼這幾句話就像是無形的巴掌,打著王成德的臉啪啪啪的響。

王成德也沒說什麽,隻是低著頭,剛才開門時的傲氣一點都看不到了。

黃淼知道自己剛才說的挺重的,這件事反正已經過去了,這位以後怎麽見肖大哥,肖大哥能不能原諒他,那是他們兄弟之間的事了,自己今天再說反倒是不合適了,於是笑著說道:

“好啦,你心裏的話留到和肖德見麵的時候再說吧,我今天來是給你看病的,肖大哥和果皮的病我能治好,你的病我自然也能治好,咱們開始吧。”

王成德一臉愧疚的看著黃淼,不好意思的說道:“黃兄弟,剛才我也不知道你有這能耐,我還以為你和前幾次來的一樣,都是江湖騙子呢,說的話不好聽,你別介意哈。”

黃淼搖搖頭說道:“我要真介意,早就轉身出門了,還能和你說這麽多廢話啊?咱們去臥室吧,**比較方便。”

王成德點點頭,帶著黃淼走進了臥室,景紋則跟在黃淼身後,一臉懵的看著他們。

畢竟自己的老師和一起戰鬥過的同事,居然幹過臥底國外雇傭兵這件事,讓她一時半會接受不了。

王成德脫了上身的衣服,光著膀子趴在**。

黃淼伸手摸了摸王成德健碩的四肢和又白又肥的後背,對王成德說道:

“看來我猜的沒錯,你們兄弟八人,雖然是被一個人所傷,但是受的傷完全不一樣,你是被那位神秘人用寒氣斷了你的中焦之氣,讓你的身子無法發力,身體的營養傳送不到全身,造成你的軀幹越來越胖,四肢上的肌肉越來越萎縮,我說的沒錯吧?”

王成德認同的說道:“對,別看我現在的四肢肌肉發達,但是這比起沒受傷時候的我,這肌肉已經小了好幾圈了。”

黃淼點頭說道:“你這是底子好,要給了一般人,四肢早就萎縮成棍了。你這個病,如果不治療繼續發展的話,四肢萎縮成幹棍就不說了,驅趕也會由於消耗不掉這麽多能量,越來越胖,最後你會死於超級肥胖造成的各種並發症。”

“嘖嘖嘖,”景紋靠著門檻感慨道:“合著這人是要把我們王同誌變成北京填鴨啊。”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黃淼說完把自己挎著的小藥箱放到了床頭櫃上,從裏麵拿出一根鋼針說道:“不過你這個病,跟肖德果皮他們兄弟兩個比,算好多的了,你這個最起碼一時半會要不了命,他們兩個疼起來是真要命啊。”

“那他這個病要怎麽治啊?”景紋問黃淼道。

黃淼對景紋晃了晃手中的銀針說道:“紮針,以氣禦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