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一陣短促的敲門聲。

“應該是我學長來了,我去開門。”武芊起身去開門,隨後帶著一個男子走了過來。

那男子約莫三十來歲,臉龐黝黑,眉宇間也有著一點滄桑感。身材精瘦,但是肌肉卻不少。就這形象,一看就是那種喜歡運動的成功精英。但是手中卻拄著拐杖,彎腰駝背,看樣子腰疼將這位男子折磨的不清。

“這麽年輕,行不行啊?”

男子在門道看到了黃淼,低聲問了武芊一句。

“別瞎說,人家有傳授,可是大師,我好不容易請來的。”

男子又看了看黃淼,眼中還是帶了些不相信。

武芊帶著男子走到了黃淼麵前介紹到:“黃淼,這就是我說的學長,龍城基金的懂事長張淳。”

“張董您好。”

黃淼走了過來,打了一個招呼。

“真沒想到大師這麽年輕,真是年輕有為啊”

張淳連忙伸出雙手,皮笑肉不笑的著迎了過來。

看著很客氣,可黃淼卻從張淳的眼神裏卻看到了一絲失望的神光。

眼神不會騙人。

黃淼並不介意,與張淳握了一下手,微笑著說道:“張先生是不是覺得幹我們這行的沒頭白發沒經驗不靠譜啊。”

“大師,我沒這個意思。”張淳連忙解釋道。

“沒事,張先生您坐好,我先給您號一下脈吧。”

張淳坐到了沙發上,一隻手伸了出來。黃淼將手搭到了張淳的寸口脈上,慢慢閉上雙眼。

黃淼屏蔽了心中的雜念,專注精神,玲瓏棋盤蘇醒,釋放出一絲絲真氣,匯聚於他的雙眼。

棋盤上的棋子瘋狂重組,各種消息如同潮水一般匯入黃淼大腦。

“芤形浮大軟如蔥,按之旁有中央空。火犯陽經血上溢,熱侵陰絡下流紅。”

黃淼閉著眼睛,緩緩說出。

“大師,什麽意思?”

張淳聽不懂,有些不屑的問道。美國歸來的留學生,其實是不太信這些玄之又玄的東西,又看黃淼有點裝神弄鬼的意思,語氣略帶輕浮。

“張先生,你最近剛交了個女朋友吧。”

“這事武芊知道,提前和你說的吧。”

黃淼湊到了張淳耳邊,小聲說道:“那你每天都與女朋友折騰好幾次的事,武芊不知道吧。”

“這......”

張淳滿臉驚慌,眼神恍忽不定,看來是讓黃淼說中了。

“而且我還知道,張先生來之前剛和一位美女折騰了半天,而那位美女,白虎星君下凡。”

黃淼在張淳耳邊繼續說道。

張淳瞬間驚為天人!

“你們說什麽呢?偷偷摸摸的,我也不讓聽啊。”

武芊不高興了,叉著腰說道。

黃淼笑了笑:“你還年輕,有些東西不知道的好。”

“肯定不是什麽好話。”武芊索性不聽了,去廚房泡茶去了。

“大師,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張淳楞了半天才回過神來,目光呆滯問著黃淼。

黃淼笑著輕聲對張淳說道:“張先生您現在的這種脈叫做芤脈,是一種多見於大出血之後的脈象。而先生最近並未手術,而且男兒身也沒有月事一說,那便是傷了陰了,而中醫認為精是屬陰的。精血本是同源,傷了精便是傷了血啊。肯定是最近突然縱欲過渡了,你腰疼的原因,也是因此而起。”

“那...白虎下凡一事,您是怎麽知道的。”張淳紅著臉說道。

“這個嘛,天機不可泄露。”

黃淼笑著打了個哈哈,他總不能說剛才在玲瓏棋盤上看到一隻由白子拚成的老虎吧。

張淳忽然起身向黃淼深深鞠了一個躬:“大師,剛才我言語上有些冒犯,還請你見諒。那我的腰疼,大師有好辦法麽?”

此時的張淳徹底服了,眼神中都充滿的尊敬。

“張先生您還年輕,而且身體條件不差,就不給您開藥了。一會我去給您煲一鍋湯,咱們以食帶藥,先看看療效再定下麵的治療方案。”

“好啊!那我不客氣了,坐等大師的高湯!”

黃淼點了點頭走進廚房,把廚房門反鎖了起來。

黃淼接了滿滿一大鍋水,放入了黑豆和黑米,等水大開後緩緩閉上雙眼,從玲瓏棋盤的棋子罐裏摸出一粒黑子,放入鍋中。

黑為陰,白為陽。張淳傷了大陰,那就要滋陰。黑子便是這最滋陰的最好之物,而黑米和黑豆,以色補身,功效雖不如黑子,但是也是滋陰的佳品。

不一會功夫就熬出一大鍋如同墨汁一般的粥,而那粒黑子也融化在了粥中,出鍋前黃淼抓了一把鹹鹽扔了進去,鹹通腎,家裏的鹹鹽就是最好的藥引子。

黃淼將一鍋黑湯端到了桌子上,張淳看著這一鍋黑湯皺起了眉頭,問道:

“大師,這是什麽啊?能喝麽?”

“黃氏黑米粥,放心喝。”黃淼笑著說道。

張淳捏著鼻子盛了一碗湯,張淳手中捧著這碗湯,仿佛捧了一個黑洞。

越看越喝不下去,張淳索性閉上眼睛,屏住呼吸,一口灌了下去。

“味道居然還不錯!”張淳放下手中的碗,有些吃驚的說道。

“我能喝麽?”武芊看著這鍋黑湯,好奇問著黃淼。

“沒病喝什麽藥啊,這畢竟藥膳。”黃淼撇了一眼武芊說道。

“切!”武芊一扭臉,佯裝生氣。

不一會功夫,張淳就幹掉了半鍋湯,靠在沙發上滿意的摸著肚子說道:

“大師好手藝啊,我在高檔酒店也沒吃過這麽好吃的飯。”

黃淼搖著手中的折扇解釋道:“人的身體其實很誠實,越愛吃什麽說明身體裏現在缺這個東西了。同樣的一個食物前幾天視如珍饈,可能過幾天再吃就如同嚼蠟,就是這個原因,你身體不需要了。現在這鍋湯便是張先生目前最需要的,所以張先生現在很愛吃。”

張淳認同的點了點頭,隨後問道:“大師,那我需要喝多久呢?”

“張先生你先站起來看看。”黃淼指了指大理石地板說道。

這是張淳才反應過來,腰部一直都有的酸困感已經煙消雲散。他緩緩站起身,在不借助拐杖的前提下自己站起來了,這在今天早上還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