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都氣哭了,就在那個時候,黃淼哥一下子跳起來,他跳得好高……這麽高……然後他一扭腰,一條腿就像是鞭子一樣抽在了王剛的臉上,王剛都被他踢飛起來,沙發都撞翻了呢,好厲害的。”

江湘靈聲音裏帶著激動,繪聲繪色的給冉琪講著,手裏似乎還在比劃著動作。

黃淼知道,江湘靈能這樣淡然麵對剛才發生的事情,說明這件事情她已經過去了。

冉琪聽完江湘靈的描述,感覺有些生氣的說道:“嘿,這小子我不在身邊就隨便動手啊!在王村的時候我和他說過的話都忘了是吧!你要是看見他要動手,你得勸著他一點,他為你出手我是沒意見的,可要是為了別人,你得拉著他,他可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你得跟他說要想想萌萌。”

“哦,我知道啦。”江湘靈答應道。

黃淼知道,再讓這兩個人繼續聊下去,這姐妹會就變成冉琪單方麵批鬥自己的會了。

於是故意幹咳兩聲,從自己的書房走了出來。

江湘靈看到黃淼走了出來,連忙起身道:“大......黃大哥。”

江湘靈是想叫大叔的,可是當著冉琪的麵,又不好意思叫。

黃淼笑著說道:“你們繼續聊,站起來幹嘛。”

江湘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是她今天第一次笑。

冉琪看到江湘靈笑了她也放心了,對江湘靈說道:“看到你笑了我也放心了,生活中沒什麽過不去的坎,美美的睡一覺什麽都過去了。”

“好,那我先回屋了,琪琪姐你們聊。”

江湘靈懂事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她知道今天發生了這麽多事,兩個人肯定是有些悄悄話要說的。

黃淼看到江湘靈回屋了,自己也打算回去歇會,冉琪卻一把拉住了黃淼。

“咱們也聊聊吧。”冉琪笑著說道。

黃淼看了看冉琪,又坐回了沙發上說:“好,那你想聊什麽。”

冉琪想了一下,走到櫥櫃裏拿出一瓶飛天國宴酒說道:“小江這事處理完了,我挺高興的,咱們喝點吧。”

黃淼點了點頭,心裏卻有些納悶。

好端端的,喝什麽酒啊。

冉琪一隻手拿著酒品,一隻手拿著兩個杯子,做到了黃淼身邊,熟練的打開了這一瓶市價大幾千的飛天國宴酒。

黃淼雖然不愛喝酒,但是這酒他喝過,53度,算得上是度數比較高的白酒了。

櫥櫃裏明明還有幾瓶度數低的紅葡萄酒,她幹嘛拿這個?

而且就算要喝高度白酒,那也要整個下酒菜吧,總不能幹喝吧。

此時冉琪倒好了兩杯酒,遞給了黃淼一杯說:“咱們結婚以來,還沒有這樣單獨在一起喝酒聊天,這感覺真好。”

黃淼笑了笑,接過酒杯靠著沙發靠背上說道:“的確不錯,來龍城的這一段時間,每一天我都感覺不是真的。”

上個月的黃淼,還在上山砍柴,被村裏的家庭婦女說閑話,被村霸欺負。

這個月的黃淼,坐在上千萬的別墅裏,喝著大幾千的飛天國宴酒。

一個地上,一個天上。

“謝謝你這幾年的付出,你能把奶奶照顧的這麽好,我真的很謝謝你。”冉琪看著黃淼認真的說道。

黃淼笑了笑道:“和我還客氣什麽,夫妻之間,不說這些客氣話。”

“好!咱們先喝一個!”

冉琪舉起酒杯,和黃淼碰了一下,冉琪的酒杯,壓的很低。

黃淼倒是也沒在意這些,剛想說讓冉琪慢點喝,接過冉琪一仰脖子,杯子裏的多半杯飛天國宴酒,已經下去了一多半。

“你慢點喝,這連個下酒菜也沒有,你這樣容易醉,我去炒個菜吧。”

黃淼起身打算往廚房方向走去,卻被冉琪一把拉回了沙發上。

“今天我高興,醉了酒醉了,反正在家裏,怕什麽啊!”

此時的冉琪的舌/頭已經有些大了。

黃淼笑了一下道:“你說的也對。”

說罷一仰脖也把杯裏的酒喝了下去。

“小江的媽媽,怎麽能這樣做,怎麽能把自己的女兒,當商品一樣賣出去啊。”冉琪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給自己喝黃淼滿了一杯。

“這事已經過去了,小江現在不是也好好的麽,咱們不說這個了。”

黃淼怕隔牆有耳,江湘靈好不容易緩過來點了,再讓冉琪這麽一說說的在傷心了,連忙阻止冉琪繼續說這個話題。

“也對,小江以後就是我親妹妹!咱家就是小江的娘家,我非要給小江找一個完美的新郎,好好打打她媽媽/的臉!”

冉琪越說越上頭,黃淼說的話仿佛沒起到什麽作用。

“好,那咱們為了小江,再喝一個吧。”

黃淼想盡快結束這個話題,連忙舉起酒杯。

“好!咱們再碰一個!為了我妹妹的新郎!”

冉琪和黃淼又碰了一下,一仰脖,杯裏的酒又進肚了。

黃淼苦笑了一下,這都哪跟哪啊,人家大學還沒畢業,你想著給人家找新郎了。

冉琪又拿起就酒瓶,給黃淼和自己一人滿了一杯。

冉琪看著自己玻璃酒杯裏的酒,歎了一口氣。

“怎麽了?你想起什麽了歎氣。”黃淼好奇的問。

冉琪沒說話,又盯著酒杯看了一會,隨後對黃淼說道:“咱們再....再走...一個!”

此時的冉琪,舌/頭已經處在大腦的半控製狀態了。

黃淼笑著說道:“你舌/頭都大了,還喝什麽啊。”

“這...這個,你必須喝!”冉琪看著黃淼,眼都不紮一下。

“為什麽啊?”

“因為這杯酒,是敬給咱們兩個人的媽媽/的。”

冉琪說完,一滴眼淚,順著眼角留下了。

黃淼瞬間明白了,冉琪今天為什麽想喝酒了。

方又琴就是再不是東西,她也是江湘靈的媽媽,江湘靈回了家,還有一句媽叫。

而冉琪,媽媽早就去世了,現在的那個樊華,又不是個玩意。

冉琪這是,想她/媽媽了。

“好!那你這麽說,那這杯酒,我和你幹了。什麽都不說了,都在酒裏了!”

黃淼這次主動的碰了冉琪的酒杯,兩個人對視一眼,什麽都沒說,同時將酒杯裏的酒喝幹了。

此時黃淼和冉琪,兩個都沒了母親的孩子,心裏都無比的理解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