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方又琴聽到黃淼這麽說,連忙點頭認同道:“對對對,就要這樣寫,但我收的那筆錢,我可不退。不管你們誰要娶我家靈靈,五十萬的彩禮一分都不能少。”
方又琴這話說出口,別說江湘靈自己了,在場的人誰聽完都感覺寒心。
自己姑娘都被人包/養了,不關心自己姑娘不說,還在盯著錢來看!
江湘靈是個人,又不是一件商品,可是方又琴顯然是把自己的姑娘當一件能發家致富的商品了。
王剛聽完黃淼這話不爽了:“我五十萬比你給的早,江家收了彩禮,現在江湘靈就是我的人。現在你還想原價從我這裏把江湘靈娶走?你做夢吧!現在我才是真正的娘家,你要娶走我的女人,最少在翻一倍,少於一百萬沒門!”
“你無恥!”江湘靈的眼淚奪眶而出。
其實王剛說這話心也是虛的,不說什麽斷手斷腳去要飯,也不說什麽送回菲國喂鯊魚,就門口這一群愛“鍛煉”的陽光大男孩,他也招架不住。
可是這麽放棄又不甘心,自己來龍城娶女神,自己被綠了不說,一分錢補償還沒拿到,王剛好歹也算是混社會的人,這事要是傳回縣城去,他這輩子就算是混到頭了,還不讓一起混社會的笑死啊。
黃淼靠在沙發上,瞥了一眼王剛說道:“你說什麽?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此時的王剛已經不敢看沙發上的黃淼了,不過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我說我現在才是江湘靈的娘家,你這五十萬彩禮,我嫌太少,你要出一百萬彩禮我才同意,到時候我自然回給你打收條,保證以後不在為難江家人。”
此時的王剛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
富貴險中求。
黃淼冷笑道:“我要是不給呢?”
王剛硬著頭皮也擠出一個冷笑:“您混社會混的比我好,我認了,不過有句老話,我不知道您聽說過沒有?”
黃淼好奇的問:“什麽話?”
王剛擺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說道:“縣官不如現管,您在龍城隻手遮天,可在我們那您未必有這手段,大不了我回去以後天天找靈靈她爸媽要錢,而且靈靈不是還有一個高中的弟弟麽,我找他要錢也行啊。”
王剛的話還沒說完,就感到眼前冷風一陣,他還沒反應過來,一條腿便帶著風聲抽在了他的臉上。
砰!
王剛的身子橫的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頭也順勢撞到了牆上,被磕的嗡嗡直響。大腦裏也一邊空白,無數的星星在眼睛裏閃爍。
黃淼起身朝王剛走去。
武芊和江湘靈都不約而同的想拉一把黃淼,可是都沒有拉住。
尤其是江湘靈,她可是知道黃淼下手有多狠,自己學校的校草卓成現在還在醫院裏沒出院呢。
此時的王剛剛緩過一些來,艱難的撐起了上半身,還沒來得及抬頭看一眼,黃淼又一腳踢在了王剛的小腹上。
噗!
一口鮮血從王剛嘴裏噴了出來,血裏還混著兩顆剛才被踢掉的牙齒,他的身體也貼著大理石地磚滑了好幾米遠才停下來。
黃淼又向王剛走去,在一旁的王強連忙跑了過來,擋在了黃淼麵前,雙腿往下一沉,撲通一下跪在了黃淼的麵前。
“大哥,您消消氣,我哥錯了,你別打他了……他、他也是因為嫂子沒了,一時想不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你就饒過他吧。”王強一邊給黃淼磕頭一邊說道。
王強磕頭磕的大理石地麵發出了砰砰的聲音,腦門也瞬間出了血印。
此時武芊看到王強上去求情,心裏才稍稍鬆了一口氣,他們是真怕黃淼下手沒輕沒重的,再出一條人命。
而江湘靈這時靠著武芊的肩膀哭了,眼淚一顆接著一顆的往下流。
這麽多年的委屈,這麽多年的無助,在這一刻,都釋放了出來。
黃淼這兩腳,把江湘靈這麽多年的怨氣,都釋放了出來。
“你給我讓開,這沒你的事。”黃淼冷聲說道。
王強接著哀求道:“大哥,你要出氣你就打我吧,我來替我哥挨,你再打我哥,我哥就廢了啊。”
黃淼看了一眼王強,心裏卻對眼前這位跪著求自己的混混有了一絲不一樣的感覺。
雖然這位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不過好在是真心實意對自己哥哥好,這要給了一般親戚,早就溜了。
黃淼冷冷的說:“還縣官不如現管,你行不行你們回去要是敢碰靈靈家裏人一根幹毛,我分分鍾找人把你們帶到菲國喂鯊魚。我之所以給你這五十萬,是因為我也是講道理的人。真是給鼻子還上臉了,你們兩個sb真當老子吃幹飯的啊?”
王強連連點頭道:“是是是,大哥說的對,大哥講理,是我們不講道理了,我們知道錯了。”
王強說罷連忙跪爬到茶幾前拿起紙幣,又跪爬到王剛身邊,將王剛慢慢扶起說道:“哥,簽吧。”
此時的王剛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肚子裏翻江倒海的疼,嗓子眼也直發甜,感覺第二口血隨時都能噴出來。臉也腫了,牙也掉了好幾個,剛才心裏的那點如意算盤也被黃淼這兩腳踢散架了。剛才的一身痞氣也沒了,哆哆嗦嗦的從王強手裏接過筆,趴在地板上寫了起來。
好半天功夫,王剛才把收條寫好,上麵是黃淼剛才說的原話,一個字都不少。
王強拿起紙正要跪爬過來,黃淼指著王剛說道:“你別讓你弟弟來,你自己過來!”
此時的王剛哪還敢有半點猶豫,一隻手裏拿著收條,一隻手悟著肚子,兩條腿再地板上用力的蹭著,半天才爬到黃淼麵前,雙手將收條遞給黃淼。
黃淼接過了收條瞟了一眼,隨後一隻手抓住了王剛的頭,五隻手指死死的扣住了王剛的頭蓋骨,真氣聚於五指之上,那力量之強可想而知。
“啊!”王剛慘叫一聲,眼前一邊雪白。
他此時感覺自己的頭蓋骨被鉗子夾住了一般,仿佛分分鍾就能把他頭蓋骨掀開。
黃淼指著收條說道:“老子說讓你摁紅手印,你摁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