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軟的穀草發出沙沙的響聲,很快的節奏。玉桂的喉嚨裏也傳出一串串含混的呻吟之聲,仿佛極痛苦,又仿佛極歡愉。李大川不僅是進入了她的身體,更進入了她的心靈,徹底將她占據,將她征服……
玉桂那成熟而濕潤的身體讓李大川非常的興奮,雖然是第一次,但他似乎天生就擁有這方麵的強悍能力,抑或則是與他修練靈力有關。總之,足足一個小時之後他才停歇下來,趴在玉桂的酥胸上,沉沉地喘著粗氣。
“大川……你……你怎麽這麽厲害啊?”玉桂一聲是汗,但同時又是極其滿足的。她死死地抱著李大川的腰肢,雖然事情已經結束了,但她仍然不想李大川離開她的身體。
李大川笑了笑,“這怕是天生的吧,玉桂姐,你說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玉桂嬌羞地咬了李大川一口,又愛又怕地道:“當然是好事啦,以後哪個姑娘要是嫁給你了,那就是享福一輩子呢。”
李大川心中一片感動,玉桂這樣說,那是繞著彎兒告訴他,她是不會向他求個名分什麽的。
“大川,以後你要是想做這種事情了,你就來我這裏。我也不求你什麽,隻求你以後時不時能來我這裏坐坐就行了。葉子她爸爸死的時候,我發過誓是不會再嫁的。這些年提親的人也不少,但都被我回據了。”
李大川心中一動,玉桂這樣說不是明擺著告訴他,這輩子隻會做他的情人嗎?他心中的感受雖然有些複雜,但想了一下,還是順其自然吧。
男人和女人相處,其實並不一定要結婚的,結婚隻是一種生活方式。愛一個人並不一定要完全擁有,愛一個人也有許多種方式,比如玉桂愛李大川的方式就是其中一種。
“大川,你喜歡我嗎?會把我看成壞女人嗎?”玉桂用水汪汪的眼神看著李大川。
李大川親了她一口,笑道:“我當然喜歡你了,不然我們怎麽會做這種事情呢?”
“大川,你真好。”玉桂的雙腿纏繞了上來,讓她和李大川之間沒有一絲縫隙存在。
“玉桂姐,我……”
“呀,你……”
玉桂一個滿懷愛意的纏繞,李大川卻有了更強硬的回應。
穀草堆裏再次泛起了細雨一般的沙沙聲,還有玉桂那刻意壓製著的含混的呻吟之聲,她這一呻吟,斷斷續續又是一個小時的時間……
廚房的房門再次打開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一輪盤大的月亮掛在西麵的山脊上,散發著幽幽的清冷的光。
玉桂步履蹣跚地走出了房門,看了一眼,才回頭向躲在裏麵的李大川招了一下手。這是一個安全的手勢,李大川趕緊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玉桂姐,你的腿又不舒服了嗎?”李大川剛才看見了玉桂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有些擔心地道。
玉桂卻伸手掐了李大川大腿一下,嬌媚地道:“我的腿疾早就被你治好了,我一瘸一瘸的,還不都是你那個給害的,你還說呢。”
李大川心中一片雪亮,滿含歉意地笑了笑。
“時候不早了,你快回去吧,留意著路,山裏的路不平。我也要進屋去看看葉子蓋好被子沒有,她睡覺老踢被子,容易著涼。”玉桂說。
“等等玉桂姐。”李大川叫住了玉桂,頓了一下才說道:“你還記得你和我談過金鬥大哥的事情嗎?我無意間發現了一些線索,想調查下去,你手裏有沒有金鬥大哥留下來的東西呢?比如筆記什麽的。”
“我想想……哦對了,他生前好像有一隻筆記本的,沒事就在上麵寫寫畫畫。他死後趙虎還還找我借過他的筆記本呢。”玉桂說。
李大川心中莫名一動,“趙虎找金鬥大哥借過筆記本?”
玉桂卻沒想到別的,她笑了笑,“我和你金鬥大哥不過是初中畢業,哪像你呀,是大學生呢,是有文化的人。我也不知道趙虎借你金鬥大哥的筆記本幹什麽,我就覺得他寫不出什麽好東西來。”
“那……你借給趙虎了嗎?”李大川幾乎就要忍不住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但最終他還是忍了下來。事情剛有點眉目,還是繼續善意地隱瞞著她吧。
玉桂又想了一下,“沒呢,我當時都沒找到,怎麽借給他?後來不是因為一場雨塌房子了嗎?第二天葉子在一堆爛磚裏找到了那筆記本,現在就放在櫃子裏,我去給你拿。總之,我覺得他是寫畫不出什麽好東西的,你多半要失望。”
李大川等著,玉桂進了屋,片刻之後就拿著一隻舊兮兮的筆記本出來。李大川接過來,借著月光隨手翻了一下,卻是一些油米柴鹽的記賬,某天賣菜收入多少,又用去了多少之類的,給人一種亂七八糟的感覺。
“看吧,就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玉桂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李大川卻不這麽認為,他心中想道:“葉金鬥不會將重要的秘密隨便寫畫在明顯的地方,這隻筆記本被他藏在牆縫裏,裏麵肯定是有文章在裏麵的,我得回去好生研究研究。”心中這麽想過,他說道:“不管怎麽樣,這筆記本我就拿回去看了,你也不要告訴別人,尤其是趙虎。”
玉桂笑了一下,“知道了,趙虎那人陰狠,我很討厭他,以前也反對金鬥和他在一起交往呢。”
李大川將玉桂的話暗暗地記在了心裏,臨別之前對玉桂說道:“玉桂姐,假如我找到了金鬥大哥生前所尋找的寶物,我就給你蓋樓房,買好車,讓你和葉子過好日子。”
“那些我可不稀罕……”玉桂低低地道:“我隻要你時不時來我這裏,和我說說話,談談心就好。”
李大川心中一暖,湊過去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後才離開。
小山貓一個蹦跳,蹲在了李大川的肩頭上。目光平視前方,然後脆脆地叫了一聲,“喵奶!”
“你亂叫什麽呢?柳晴可沒抱你,你喵個屁的奶。”李大川促狹地道。
“喵玉!”小山貓又叫了一聲。
走在山路上的李大川頓時一震,“你這家夥……你現在已經在學人語了嗎?你坦白交代,先前你都在什麽地方躲著了?”
蒼玉華小山貓將毛茸茸的貓頭狠狠地搖晃了兩下,明顯是決絕回答李大川的質問了。
一人一貓吊兒郎當地在山路上走著,李大川的心情好到了極點,就在今晚,他終於進入了男人的時代,而讓他達成這個夢想的女人還是明星一般美麗迷人的玉桂姐。更重要的是,他非常意外地發現,他特別地強悍。
“汪汪汪……”一陣急促的狗叫突然傳來。
李大川循著狗叫的聲音望去,發現是青花兒家。青花兒家的大黃狗叫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突然又不叫了。青花兒家本來是亮著燈的,但大黃狗息聲之後燈也熄了,黑乎乎的一片。
“多半是有人路過吧?”李大川搖了搖頭,轉身向村部走去。
走了幾步,李大川突然又停了下來,重新將視線移到青花兒家的方向。停頓了一下,他忽然又倒轉回去,向青花兒家走去。
他記得很清楚,他第一次來的時候大黃狗叫了一兩聲,青花兒就跑出家門來看,不會熄燈。今晚這一次卻是狗莫名其妙地不叫了,燈也熄了,情況有些不正常。如果是在平時,他也不會放在心上,更不會倒轉回去看,但最近又是通緝犯又是小偷的,青木村並不太平,他有些放心不下。
青花兒家一團漆黑,沒有半點動靜。
李大川輕手輕腳地順著圍牆走到了青花兒家的大門口,貼著門縫向裏麵看了一下。青花兒家堂屋的門緊閉著,看不到裏麵的情況。大黃狗趴在狗窩前,一動不動的樣子。
這些看起來是一個人睡了狗也睡了的情況,但他卻並不放心,他伸手拍了一下門,出聲說道:“村長,你在家嗎?”
青文海的聲音跟著就傳了出來,“我們青花去城裏了,你是誰啊,你有什麽事嗎?”
李大川說道:“原來是伯父啊,我是大川,我有點急事找村長。”
“你明天再來吧!”青文海說,頓了一下,他忽然又反常地道:“你一定是有什麽急事吧?你進來說話吧,我可以給青花打電話。我來給你開門。”
李大川愣了一下,心中升起了一股警覺,隨即說道:“不用了,是大棚田有賊偷菜,我得趕著去看看,既然村長不在家,我就自己去抓賊了,不然賊就把值錢的大棚菜偷走了。”
“那就這樣吧,我就不來給你開門了。”青文海的聲音。
李大川離開了青花兒家的大門,他故意把腳步聲弄得較低沉,然後逐漸減輕,製造一個快步遠去的假象。走過青花兒家的院牆,他突然停了下來,放輕手腳,貼著青花兒家的院牆向屋後走去。青花兒家隻有前院,沒有後院。走到堂屋的後屋簷下的時候,他輕輕地將耳朵貼在了牆壁上。
去而複返,那是因為今晚青花兒家絕對有問題。
在來之前,他是被大黃狗的反常叫聲吸引過來的,但他站在門口和青文海對話,那大黃狗卻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樣子。原因隻有一個,那不是大黃狗睡著了,吵不醒,而是它本身就被人給殺掉了!
一隻死狗,就算你在它耳朵邊上放鞭炮,它都是不會醒的。
但偏偏青文海故意裝出不知道的樣子,還說青花兒去了城裏。青木山下的沱江市看似不遠,但一來一去也需要一整天的時間,青花兒要是去城裏辦事的話,肯定會提前說出來。但她並沒有頭顱過她要去沱江市辦什麽事情。那麽很明顯的是,有人逼著青文海這麽說的!
那麽,假設屋子裏有一個可以逼著青文海說話的人,那又會是誰呢?青花兒和她的父母,還有借住在她家的柳晴又是什麽情況呢?
一個個的念頭在腦海裏閃過,李大川也突然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