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們身上的東西都能留下,我待會兒出去就算拿不到靈藥,他們身上的東西也值得我來這一趟了。”
李青山默默等待,轉眼過去了小半個時辰。
吸了口氣,渾身法袍靈光閃爍。
下一瞬,他離開了石珠空間。
出現在外的瞬間,神識已經向著四周掃去,探查著四周的情況。
左右觀察,心中微微鬆了口氣,“安全!”
臉上露出一絲喜色,目光看向了地麵。
花菇仙子身上的女士法袍掉落在地,覆蓋著一堆白骨。
儲物袋、花籃法器、飛針法器也散落在地。
微微搖了搖頭,李春山歎了口氣,“果然沒逃掉。”
將這些東西都收了起來,至於屍骨,直接將它們堆在了一旁。
目光看向了出口,又看向了通道深處,“枯榮道人是向著裏麵去的,他應該也沒能逃走。”
身上貼上了一張隱身符,轉身向著深處而去。
前進了不到二十丈,枯榮道人的屍骨出現在了眼中。
將對方身上的法器全部收了起來,屍骨也堆在了一旁。
他並沒有給這些人收斂屍骨,沒將他們挫骨揚灰就不錯了。
看了看身上足足五個儲物袋,搖了搖頭,抬手將它們全部送進了石珠空間。
李青山笑容滿麵向著出口而去,來到出口後,目光左右掃射。
旁邊的山壁上,他看到了金毛的身影。
此時的金毛伸著腦袋看著洞口的方向,正左看右看,臉上全是焦躁神色,但又不敢下來。
李青山發出了低沉聲音,“金毛,我在洞口。”
聽到他的聲音,金毛頓時眼睛一亮,連忙向著洞口方向攀爬而來。
李青山將身上的隱身符取了下來,露出了身形。
金毛一個猛撲已經落入了他懷抱,臉上彌漫著喜悅,呲牙地“唧唧唧”叫著。
李青山將隱身符重新貼上,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枚藥丸默默吞服而下。
《靈鼻息》這門武功悄然運轉,一股淡淡氣味湧入鼻尖。
“走吧,我們先出去!”
金毛連忙扯著他的頭發指向了旁邊。
李青山向著它指向的方向望去,它的風魔棍居然插在了洞口岩石上。
李青山滿臉恍然,“怪不得剛才那麽大聲音,你居然將瘋魔棍扔出來了。”
他迅速走了過去,將瘋魔棍抽了出來,扔進了石珠空間。
做完一切,他迅速向著來時的方向而去。
他的身上彌漫著龍鱗鼠厭惡的屍體花粉末,同時又隱藏了身形,這一路上沒有再遇到龍鱗鼠。
對於龍鱗鼠的強大已經深有體會,他不想再遇到第二次了。
很快沿著最初進來的通道徹底離開了龍潭穀。
目光看著一望無際的迷霧和森林,微微搖頭暗道,“不知道黃學明到了哪裏,我要走快一點,去前麵堵他的路。”
對於黃學明身上的東西他可沒有放棄,不過相差一個小境界,對方還有上品法器,硬來肯定是不行的。
有著金毛幫他觀測警戒四周,李青山走得很快,遠比他們四人來的時候要快上兩倍。
他的鼻子不斷捕捉著空氣中的氣味,目前還沒有聞到他下的藥粉。
轉眼兩個時辰過去,李青山暗自盤算,“距離飛龍城隻有一半路程了。”
“要是還堵不到他,這靈藥就隻能被他拿走了。”
又走了好一會兒,空氣中忽然傳來了一種奇異氣味。
李青山先是一愣,臉上瞬間露出笑意,“找到你了。”
追蹤著氣味,他很快來到了一處隱秘的小山穀。
小心翼翼來到山穀口,向內望去,眼中有些驚訝。
裏麵空無一物,什麽東西都沒有。
“怎麽回事啊?我明明聞到氣味就在這裏。”
李青山並沒有貿然靠近,他的目光看向了金毛,“看看什麽情況。”
金毛眼中閃爍著金光,在他的視線內,前麵山穀中有一層若有若無的奇異波動,黃學明就盤坐其中。
隻是黃學明一臉狼狽之相,身上似乎還受了不小的傷,胸口浸出鮮血,臉色十分蒼白,正盤膝而坐在調息。
它感覺到了一種危險,連忙對著李青山一陣比劃。
李青山看著它比劃的手勢,臉上露出一絲古怪,“你是說有東西籠罩著他?他身上還有血?”
金毛連忙點頭,一張猴臉上露出你好聰明的表情。
李青山眉頭緊皺,“他難道受傷了?周圍的東西難道是陣盤?”
想到這裏,心中震驚!
陣盤可是非常昂貴的,哪怕是一個最簡單的陣盤,價格都可能高達上千下品靈石,遠超尋常法器。
出門在外探索妖獸,要是有一座陣盤傍身,療傷、休息的時候就是最佳防護物品。
心中若有所思,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不能讓他調息,必須讓他不斷受傷。”
想到這裏,心中有些算計。
他悄悄退出了山穀,抬手一揮五個儲物袋出現在麵前。
他從五個儲物袋中一番翻找,找到了三顆不同妖獸的心髒,心髒內還有妖獸精血。
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嗬嗬,這次我看你不死。”
他用飛劍迅速切下了一段木頭,將它挖成空心,將三塊心髒放入其中。
一股靈力彌漫而出,迅速將這些心髒震碎成為粉末。
接著又是一些藥粉出現在了他手中。
這些藥粉都是對野獸妖獸有吸引力的,來之前他就考慮過很多,其中就有如何引誘妖獸。
他將這些藥粉迅速融入這團血肉泥漿。
泥漿變得越發粘稠,一股奇妙香氣彌漫,對妖獸有著難以抑製的吸引力。
他看著金毛說道,“你帶我盡量靠近他。”
“一旦他有任何異動,第一時間通知我。”
金毛連忙點頭,眼睛好奇看著他端著的木盆,向著山穀中走去。
在金毛指引下,李青山很快來到了黃學明所在陣法後方。
距離他陣盤三尺的位置,他默默抓出了一團血漿迅速塗抹在地麵。
他挑選的位置很精巧,正好和陣盤、山穀出口連成一條線。
做完了一切,他又繞到了陣盤和山穀中間的位置,再次在地麵上抹了一團血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