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奎站在一旁,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試圖維持秩序,但明顯感到力不從心。
他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冷汗,聲音也變得有些顫抖:“請大家冷靜,我們已經向有關部門報告了,一切都會得到公正處理。”
然而,這樣的解釋,並沒有平息人們的怒火,反而讓場麵更加混亂。
一些激進的人開始推搡保安,甚至有的撿起地上的石頭準備投擲。
就在這時,林婉晴的母親突然從人群中擠出來,她的臉上寫滿了絕望和無助:“我要找一個叫陸豐的人,我女兒說過,這裏唯一的好人就是陸豐。”
聽到自己的名字,陸豐愣住了。
他剛剛擠過去,還沒來得及反應,張一奎已經注意到了他。
張一奎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他對著陸豐招手,示意他過去。
陸豐硬著頭皮穿過保安,走到張一奎麵前。
張一奎把他拉到一旁,低聲說:“你知道該怎麽說吧?”
“我...我不知道。”陸豐搖頭,他怎麽可能知道如何去麵對這樣的場麵。
張一奎有些不高興,他的眉頭緊皺:“你就按照我說的說,反正有關部門的鑒定結果是真的,趕緊把他們打發走。”
陸豐的心裏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這將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他深吸了一口氣,硬著頭皮走上前。
“我是陸豐。”他的聲音有些顫抖,眾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在了他身上。
“林婉晴...”陸豐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說了出來,“有關部門有調查結果,你們先走吧。”
他的話音剛落,人群中傳來了一陣不滿。
陸豐的良心像是被什麽東西刺痛了,但他知道,他沒有選擇。
他隻能按照張一奎說的去做。
有關部門的工作人員正好到場,開始勸離人群。
林婉晴的母親,被人群推搡著,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哀求:“陸豐,我女兒說你是好人,你一定要幫幫我。”
陸豐的心沉到了穀底,他看著林母被有關部門的工作人員帶走,心中充滿了愧疚。
陸豐步履沉重地回到辦公室,心情沉重得就像是背負了一座山。
林婉晴的音容笑貌不斷在他腦海中浮現,揮之不去。
他的良心和理智在激烈地交戰,痛苦和迷茫纏繞在他心頭。
這時,張一奎卻帶著兩袋精致的茶葉敲響了他的門。
“剛才你表現不錯。”張一奎遞過茶葉,語氣中帶著讚許,但那笑容在陸豐看來卻是那麽刺眼。
陸豐接過茶葉,沒有回應,喉嚨裏像是塞了一團棉花,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他的心裏五味雜陳,張一奎的這番舉動讓他感到更加不舒服,這算什麽?獎勵嗎?
他覺得這簡直是對自己良心的嘲諷。
突然,陸豐想到了王浩,需要有人告訴他接下來該怎麽辦。
他準備去給王浩打電話,把這一切都說出來。
可就在這時,李雷突然派人找他,立刻去礦場。
一路上,兩人都沉默不語,車內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陸豐昨晚幾乎沒合眼,他翻來覆去地回想著自己在華通分公司的所見所聞,這裏的資源是如此豐富。
可這些資源的背後,是柴老五那混混頭目的**威,是無數礦工的血汗。
到達礦場,柴老五依舊熱情地迎接他們,但陸豐注意到,他的眼神中多了幾分警惕。
進入別墅,柴老五拿出了好茶招待,陸豐一瞥眼就看出,這茶和張一奎早晨給他的一模一樣,他的心中不禁一動,難道這是某種信號?
李雷的臉色陰沉,他沒有客套,直接開門見山,“老五,最近發生的事太多,風聲走漏得太多,我建議你出去避避風頭。”
柴老五一愣,顯然沒料到李雷會這麽說,“我什麽都沒做,避什麽風頭?”他的聲音中帶著抗議。
李雷沒有多說,隻是從公文包裏拿出一份文件,重重地扔在桌子上,“這些你怎麽解釋?”文件裏的內容不得而知,但足以讓柴老五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氣氛一下子壓抑到了極點,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陸豐在一旁,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李雷的聲音,像是從極遠的地方傳來,冰冷的開口:“這些都是你最近的流水,還有你私下裏賣礦的證據!”
“你可以吃飽,但不要吃的太撐,一旦出事了,讓誰兜著?”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威脅,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了柴老五的心上。
柴老五的臉色變得蒼白,他的額頭上滿是冷汗,聲音顫抖:“這些都隻是蠅頭小利,以後保證再也不敢了。”
他苦苦哀求,眼神中充滿不安。
柴老五知道,這一切都是他貪心作祟,但沒想到會引來如此嚴重的後果。
李雷的態度卻異常強硬,他冷冷地看著柴老五:“這裏以後由陸豐負責,你可以走了。”
他的語氣中沒有一絲情感,就像是在宣布一個早已決定的事實。
陸豐愣住了,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昨天他還在猶豫是否接受李雷的提議,今天怎麽就突然被任命了?
他感到自己就像是被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無法掙脫。
柴老五傻眼了,他憤怒地看向陸豐,眼中充滿了怨毒:“他?真的假的?你不是再跟我開玩笑吧?”
他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陸豐隻覺得無辜,他的心裏充滿了疑惑。
柴老五憤怒地指著李雷,聲音幾乎是咆哮著:“你把我開了,你的事不怕暴露嗎?”他的手指顫抖著,情緒激動到了極點。
陸豐皺著眉頭,心中滿是疑問。
到底是什麽事呢?難道這一切都跟林婉晴的死有關嗎?
李雷卻顯得不慌不忙,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都是你做的,號碼也不是我的,給你打電話的人也都不是我,你最好放聰明點。”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警告,柴老五知道他鬥不過李雷,隻得憤怒地罵了幾句,憤怒地離開。
柴老五離開後,李雷轉頭對陸豐說:“怎麽樣?這個工作能留下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