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意外驚喜
“驚喜？”張元甲冷笑了一聲，說道：“何為驚喜？”
孫石路微微一笑，說道：“張長老和童子一起認為是驚喜，那就是驚喜了！”
道童“嘿嘿”一笑，說道：“那孫道友你這一萬靈石就是打水漂了。”
孫石路眼睛微眯，隻是笑而不語。
再看還在瀑布下湍急的水流中掙紮的左塵。隻見左塵一次次想爬到瀑布下的巨石上，但是湍急的水流一次次地將他衝擊地很遠很遠。左塵感覺自己就像是狂風巨浪中的一艘小船，正努力地和命運做著鬥爭。
左塵感覺自己的身體在慢慢地變冷，力氣在逐漸的消失。身上的傷口已經早已在冰冷的水流泡得毫無疼痛感。
“還差一點，就差一點兒了。”
左塵的手指緊緊地摳住巨石邊緣的一點點凸起。他右手拚命地在和水流巨大的衝擊力做著搏鬥，努力地想將身體向巨石上移動。忽然左塵手指在巨石的邊緣一滑，身體打著旋兒一下子就被激流衝得老遠。
張元甲看到此景，冷笑了一聲，說道：“這通天瀑布豈是煉氣期的弟子能挑戰的，除非這左塵能晉升到築基期，或許還能堅持片刻。”
孫石路隻是笑了笑，仍低頭仔細地看著左塵在激流中拚搏。
這一次左塵靠近瀑布下的巨石時，忽然潛到了水底下。等到十來息之後，他再浮出水麵的時候整個人已經緊緊地貼到了巨石的邊緣。左塵整個人順著巨石的邊緣，一點一點地向上挪動著。當左塵手腳並用的爬到巨石上時，感覺自己的體力像是被抽空了一樣。
飛馳而下的瀑布激流幾乎將左塵死死地釘在了巨石上。左塵努力地調整著身體的姿勢，想讓自己躺得更舒服一些，但是冰冷的水流拚命地往左塵的口鼻中灌去。左塵隻得將身體盡量弓起，用背脊擋住水流，為自己爭取一些呼吸的空間。
飛馳而下的激流擊打在左塵背脊上，讓他的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左塵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是被鈍器接連不停地擊打著，幾乎喘不上氣來。過了許久，左塵才感覺自己身體慢慢適應了這水流的衝擊。他努力地想坐起來，但是在平時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在這湍急的水流下竟然如此困難。幾乎是一點點地挪動，左塵花費了將近五六炷香的功夫才盤腿坐到了巨石上。
自上而下的激流不停地拍打著左塵的腦袋，讓他頭腦裏幾乎是一片空白。左塵感覺自己全身上下已經被冰冷的瀑布水擊打得毫無知覺，而自己的背脊已經漸漸麻木起來，感覺不到水流的衝擊。那感覺就好像自己已經和巨石融合為了一體，接受著瀑布的洗禮。
左塵腦海裏不自覺的浮現出了煉氣口訣。一段段的口訣在左塵腦海裏不停地盤旋著，滾動著，逼得左塵下意識地運轉起來。當煉氣口訣運轉之時，左塵分明感覺自己的丹田處流出一股股熱流。這熱流慢慢地充斥自己的四肢百脈，讓自己的身體慢慢找回了感覺。
此時左塵能清晰地感受到一粒粒水珠擊打在身體表麵的全過程。水珠從落下到彈到自己身體上，又從身體上彈開匯集到了激流中。左塵感覺到這過程就像是在錘煉自己的身體一般。每一粒水珠就如同一把小小的鐵錘，在自己身體上不停地敲打著。自己坐在巨石上，就如同鐵氈上等待錘煉的凡鐵一般。一塊凡鐵在錘煉百次千次之後，或許能成為一把鋒利的刀劍。那左塵的身體在錘煉千次萬次之後，又會變得如何呢？
“這左塵果然有兩下次，已經在瀑布下盤腿坐下了。”道童笑嘻嘻地說道：“張長老，看來你的那瓶‘六陽滌塵丹’在下要笑納了。”
張元甲又是冷笑了一聲，將雙手背在身上，幽幽地說道：“沒有煉氣期的弟子可以在這通天瀑布下打坐一個時辰。就算是那位‘德’字輩的師叔，入門考核的時候也僅僅是在通天瀑布下堅持了大半個時辰的時間。煉氣期的弟子的身體承受不住那麽長時間的衝擊。除非是像下麵其他人那樣。”
孫石路插嘴說道：“雖然下麵其他人有些偷奸耍滑，但是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此時和左塵一起落到深潭中的外門弟子，有些人躺在岸邊一動不動，臉頰已經被泡得發白，而有些人則直接被激流衝得無影無蹤。為數不多的弟子也爬到了巨石上打坐，可是他們並沒有像左塵一樣坐在通天瀑布的正下方，而是取巧地選擇了靠近岸邊的位置。這樣他們既滿足了在瀑布之下打坐一個時辰的要求，又不會被通天瀑布自上而下的激流直接砸中。可是就算是這樣，可多人的身體已經開始瑟瑟發抖起來，水流的巨大衝擊力和冰冷刺骨的感覺甚至讓少數人起了退縮的念頭。
這些人中有些坐得靠邊的人，頭上僅僅隻有通天瀑布飛濺過來的水花，根本沒有被瀑布水直接擊打到。這些人懷著敬畏，嫉妒，驚歎的複雜心情看著左塵。看著這個坐在通天瀑布正中幾乎被水流掩蓋了身影的外門弟子。
道童坐在竹簡上，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他笑嘻嘻地看向張元甲，說道：“張長老，看這左塵坐在瀑布之下巋然不動，這一個時辰的時間可是剩下不多了。”
道童話音剛落，瀑布下左塵的身影就開始顫抖起來，似乎他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快要經受不起這水流的擊打。
張元甲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一眼道童，說道：“老夫說了煉氣期的弟子不可能堅持一個時辰就絕對不可能，除非這左塵突然能晉升到築基期。你那株‘萃陽碧天竹’老夫準備做一個劍柄，你覺得怎麽樣？”
張元甲說著又看向孫石路，搖了搖頭，說道：“孫道友，你那一萬塊靈石可是輸得真冤枉。”
孫石路笑了笑，說道：“如果左塵真的晉升到築基期了呢？你們且看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