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岩把弓箭還給夏雲,好笑的道:“有點硬,你力氣不夠。”
夏雲本來覺得很難,聽他那麽說卻賭氣地道:“我可以拉開的。”
說著就拚命地拉弓,被一口氣憋得一臉通紅。
弄了小半個小時夏雲也沒拉開,手臂肌肉都開始酸痛了。
天色開始昏暗,兩人就回了家。
岩給夏雲研磨了塗抹後麵的藥,夏雲看見過這種藥材,是一種葉片肥厚的植物,采用最嫩的尖,一折斷傷口就會冒出青色的透明**,汁水粘稠,研磨成漿後就是他用的藥。
夏雲半躺在草堆上,分開腿讓岩給自己上藥,問道:“又不做,為什麽還每天擦?”
岩溫柔地回道:“沒人教你嗎?這藥要用兩三個輪回。”鑽入夏雲體內的手指意有所指地刮了刮裏頭的嫩肉,繼續道:“這裏才會永遠柔軟,不然你會疼的。”
夏雲不禁抖了抖,霎時間臉色非常精彩。
罷了,也不是什麽壞事,用就用吧。
岩給夏雲抹好藥後,將沾著藥汁的手在腿上的毛發上胡亂擦了擦,然後躺下來抱著夏雲的身體。
傍晚的氣溫還很高,他們睡的比較靠外麵,兩人的一雙腳都放在洞外麵吹風。
這麽躺著,能看見樹林上方的滿空星辰,閃閃爍爍,璀璨非凡。
夏雲呆呆地看著夜空,這樣的風景,讓他的心也變得寧靜。
洞裏頭的母貂時刻都在嚐試越獄,“卡卡卡”地咬著拴住脖子的藤條,引得小貂們也不斷弱弱地叫喚。
岩仰頭看它們一眼,對夏雲說:“這東西就這麽養著?”
夏雲也覺得吵,想了想道:“過段時間你把大的放了吧,小的留著。”
岩對這個答案比較滿意,“嗯”了一聲。
夏雲張了張嘴,又閉上了嘴巴。好幾次欲言又止,終於在肚子連續發出幾聲轟鳴,岩轉頭看他後,終於說了出來,“我忽然很想吃。”
岩奇怪地看了夏雲一眼,問:“想吃什麽?”
捂住泛酸的胃,夏雲腦海中不斷浮現各種色香味俱全的美食,最後一碗熱騰騰紅彤彤的大碗停留在了腦海中。
想吃的都吃不到,夏雲突然煩躁起來,直接說出了已經有些生疏了的漢語:【酸辣麵。】
“嗯?”岩沒聽清,見夏雲躁動的樣子,坐了起來,認真地說:“我去外麵找找食物吧。”
夏雲也坐起身,這樣的姿勢胃部被擠壓到,泛酸的難受感減輕了不少。
“算了吧,明天再吃。”
岩本來還不太想去的,見夏雲這樣越發堅定了去意。
“利已經死了,別人現在也不敢輕易的惹你,你就呆在這裏,我盡快回來。”岩說道,然後不容夏雲阻止的離開了山洞。
岩夜間視力非常好,但晚上能吃的東西少,他也不好找食物。奔跑中很快想到了一個地方,正是他跑的方向,岩繼續往前跑,做這個決定時間一秒鍾也沒耽擱。
在一條小河邊,夜風拂過,帶來清香陣陣,草叢中發出陣陣嘩嘩聲,平坦的草麵浮起一道道浪花。
岩“噗通”一聲跳下了河,濕淋淋的爬起來走進草叢中,不一會兒就摸出了一隻毫不動彈的野.雞。
黑天瞎火的能抓的也就隻有笨鳥了,它們一到天黑就基本不會動彈了,甚至在白天遇到危險也會一頭紮進土堆裏裝死,撅著色彩斑斕的屁.股任由宰割。
很快,岩就帶著獵物回到了山洞。
夏雲借著月光看看手機,才過了十分鍾,驚訝道:“這麽快?”
岩大步走過來,說:“你不知道嗎?這笨鳥很好抓,我知道它們老巢,跑過去就直接拎回來了。”
這個夏雲還真不知道,要是知道,以前也不至於過那麽慘。他孤身一人時經常碰到野.雞,就是抓不到。後來他準備編織籮筐做陷阱,就被岩抓了。
岩幫著宰了雞,生起一堆火烤上。兩人挨坐在一起,夏雲突然開口:“能帶我去看看嗎?”
“嗯?”岩一時沒反應過來夏雲在說什麽。
夏雲指著火堆上的雞,“這個,……能讓我知道嗎?老窩。”這樣如果哪天自己又變成一個人,也可以半夜抓野.雞吃了。
“可以。”
烤雞上抹了鹽,帶著淡淡的鹹味,岩也很喜歡吃。
棕毛人雖然吃慣了生肉,但也很能欣賞烤肉的美味,加了鹽粉後味道更美妙了很多,垚和葉等人都很喜歡。
兩人一人吃了一隻烤雞。填飽了肚子,夏雲才算安穩了,在野人充滿占有性的懷抱裏滿足地睡了。
在岩又一次捕獵的那天,岩帶著夏雲去了抓雞的地方。
這時是白天,隔著一條寬廣的河,一眼望去,是一片綠黃相間的麥地。綠油油的麥稈,黃燦燦的穗,在山風中互相撞擊出“嘩啦啦”的聲響,彰顯著自己飽滿的身體。
夏雲整個人都呆滯了,感覺快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死了。
臥槽,我這是在做夢吧?那是稻穀嗎(並不是,這是一片小麥地)?
這好運要麽一個不來,要麽批發似的來。才發現了花生地,就又出現一片稻穀。
震驚了一會兒,夏雲就釋然了。這現象並不奇怪,山裏的動物不可能將種子吃的很幹淨,一株稻穀或一株花生就能生出一大窩,常年累積自然會發成一片。
其實河對岸也有稀疏的幾窩長著稻穗的禾苗,隻是由於高於其它草類,太過顯眼而被動物啃掉了上半截,沒幾根成氣候的。
岩見夏雲停住不走了,跑回來問:“怎麽了?”
“啊?哦,就在那裏嗎?”夏雲差點忘了來這裏的初衷,那什麽野.雞在他眼裏都不夠看了。
然而岩很快就打消了夏雲的憧憬,他拉著夏雲往回走,“那裏不能隨便去,河那邊是黑毛人的領地,留下痕跡會引來兩個部落的戰爭,再過些時間我們這邊也會有穀子了,笨鳥會飛過來。”
夏雲停住不走,看著和那邊的麥地說道:“不能去嗎?那穀子你們又不吃,我割一些回來他們不會介意吧?”
他真的沒想到這附近就有另一個部落,想到那邊有自己想要的,他對黑毛人部落充滿了好奇,“他們有多少人?忌憚我們嗎?我們可以跟他們講條件,我可以給他們好處交換。”
岩的表情有些古怪,類似牙疼的感覺,他看著夏雲道:“你喜歡吃小穀子?”
“嗯。”夏雲用力點頭,然後就發現對麵的野人用看異類的眼神看著自己。
好吧,他本來就是異類。
岩一改對夏雲的百依百順,態度堅決地拒絕:“不行。”
夏雲著急地問:“為什麽?”
岩說:“這可能挑起戰爭,我不想冒這個險。先回去吧。”
夏雲聽聞事情這麽嚴重,也沉默了下來。
兩人找到了獵物,岩抓到後,就回了部落。
吃過午飯,午睡時,夏雲又對岩提起了剛才的事。
他想了一上午,無論如何都不願放棄那片糧食。他可以自己種,但時間肯定不短,也不知道要幾年才能種出規模。
“你讓我自己去吧,我不是棕毛人,他們不會將戰爭牽扯到你們身上,隻要讓我見了他們的人……”夏雲說到一半對上岩的臉,突然卡住了聲音。
岩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神變得深邃噬人,低沉著嗓音道:“你還在想那件事?”
夏雲不明顯地抖了一下,身體某些地方隱隱作痛起來。
懼怕地低下頭,他知道岩以為自己還想逃跑,小聲解釋道:“你誤會了,我隻是很想吃那個。”
岩盯著夏雲看了一會兒,臉色緩和了些許,粗大的手掌放在夏雲頭上揉了揉,“這件事我做不了主,這是全族的事。”
夏雲心裏重新升起了希望,“那誰有資格做主?”
“打敗所有反對者,你就能做你想做的事。”岩用毫無起伏的聲音說道:“但你沒有資格,你不是棕毛人,隻會被直接驅逐。”
夏雲臉上的希冀瞬間消散,簡直快哭了。
難道就眼睜睜看著那些稻穀爛在地裏,自己在一邊慢慢種出一片嗎?
岩看著夏雲不說話。夏雲也就這麽戳在地上,緊緊抿著嘴唇,一副欲哭卻強忍的表情。
良久,岩歎息一聲,“本來帶你去想讓你開心的,卻讓你難過。我幫你發起挑戰。”
“什麽?”夏雲怔怔地抬頭看著岩。
“不是很喜歡吃嗎?我試一試。”岩無奈又寵溺地說,眉頭隆起,顯然對這件事感到很棘手。
他麥色的臉上還留著三個痘印般的疤痕,是幫夏雲掏蜂蜜時被馬蜂蜇的,過了一個月痕跡還沒消失。本因是醜陋的,夏雲卻覺得看著很順眼。
夏雲眨了眨酸熱的眼睛,碰了碰岩臉上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淺淡疤痕,突然勾住岩的脖子一個用力將他腦袋拉低,嘴唇碰上了他的嘴唇。
不像每次岩全憑本能蠻橫的啃咬,夏雲伸出了自己的舌頭,舔進了岩兩片唇瓣中間,深入了最炙熱的內部。
前半個過程是夏雲主動,後麵岩領悟了要領,反被為主的和夏雲糾纏起來。
吻畢,兩人都頂上了一張大紅臉。
夏雲低下頭擦嘴,心跳快得很不正常。他沒怎麽談過戀愛,更因為潔癖從未有過接吻,但野人給他的感覺竟然不壞,甚至很好。
不過說句煞風景的話,夏雲能主動吻下去,也是因為他知道岩很幹淨,嘴裏沒有任何異味。若換做一個滿口黃牙隔一米遠都能聞到口氣的人,打死他也下不了口。
突然感覺洞外有人,夏雲轉頭看去,是葉。
葉呆愣愣地站在洞口,也不知看了多久,見兩人看向自己,眨眨眼,茫然中帶著些羞恥地問:“你們在幹嘛啊?”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打賞的親,(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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