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聽到陶淵給出的提議，張揚顯得有些為難。
雖然覺得這個方案還不錯，卻又打心裏不想虧待了陶淵。
“張令史，你就別多慮了，按我說的辦便是！”
“否則，我可不高興了。”
看他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陶淵故意麵色一沉，語氣更是不容拒絕。
如此一來，張揚哪裏還敢不答應，隻能附和著點了點頭。
“好好好，那就按你說的辦，怎麽還急眼了呢！”
賠過笑臉，表情瞬間又變得深沉起來。
“有了這麽一大筆功勞，來年咱們青陽縣也能多獲得幾個轉正資格了。”
“隻可惜，是用人命換來的。”
說到最後，下意識的咬了咬牙。
聽聞此言，陶淵心中也不自覺生出一些感慨。
功勞這東西，本就是個巨大的矛盾體。
沒有它，意味著青陽縣十分太平，不受妖魔霍亂。
對普通老百姓而言，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但對於他們這些巡州令來說，卻等於失去了出人頭地的機會，卻又並非什麽好事。
總而言之，真是讓人難以抉擇啊！
“對了令史大人，我昨天帶回來那幾箱子金銀財寶，如何處置？”
陶淵突然想起此事。
那幾箱東西他昨天看了一下，估摸著也能值個幾萬兩。
“依照履曆，繳獲的財物，必須上交充公。”張揚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充公？
陶淵眨了眨眼睛。
“全部都得上交嗎？”
“對，全部。”
“這未免，也太黑了吧？”
張揚聳了聳肩，顯然也對這項規定不太滿意，但又沒辦法的樣子。
“你不會，已經把東西交上去了吧？”陶淵試探性的問道。
“那倒還沒有。”
“好就好，那就好。”陶淵默默鬆了口氣。
“令史大人，你想想，這些東西可是咱們的兄弟拿命換來的。”
“若是就這麽統統上交了，怕是也對不起他們的在天之靈，你說是吧？”
“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想讓我把這些東西也拿出來分掉吧？”張揚眯起眼睛，猜到了陶淵的心思。
“沒錯。”
陶淵重重點了點頭，也沒藏著掖著。
“不行！”
張揚卻是一口拒絕道：
“我們剿滅這麽大一個妖怪巢穴，若說什麽都沒繳獲的話，根本瞞不過上級衙門。”
“倒是問罪下來，我倒無所謂，隻怕會連累其他人……”
陶淵急忙擺手打斷道：“我也沒說什麽都不交。”
“規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咱們隻需稍微變通一下就行了。”
“變通？”張眯起眼睛，似乎不太明白。
陶淵湊到他麵前壓低了聲音說道：
“反正上麵也不知道咱們到底繳獲了多少東西。”
“拿出一部分上交，剩下的分給兄弟們，不就好了？”
“對呀！”
張揚一拍腦門，恍然大悟。
同時，也有些慚愧。
自己剛才一心想著所謂的破規矩，簡直有些可笑。
“陶淵，那你覺得交多少上去比較合適？”
“這麽嘛……”陶淵拖著下巴想了想，“我覺得，交個兩成就夠了。”
說實話，兩成他都嫌多。
“兩成？”
“會不會太少了點？”
張揚有些擔憂的問道。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回頭再叮囑兄弟們別宣揚出去，上頭自然也不可能知道？”
“張令史，你就別擔心了。”
再陶淵苦口婆心的勸說下，張揚最終還是妥協。
“行，那就那你說的來。”
“其他沒什麽事，你先回去當差。否則，像多休息幾天也行。”
陶淵急忙搖頭道：
“令史大人，我有兩件事要想向您請教。”
“什麽事，盡管問來便是。”
“第一件，我想問問，你知不知道，世間可否有能夠幫助捂著開闊丹田氣海的功法，或者手段？”
陶淵滿眼期待的問道。
對他而言，此事十分重要。
“開闊丹田氣海？”
張揚認真思索片刻後，回答道：
“我隻聽說過一本名叫清心養氣訣的功法，修煉之後可以幫助武者開闊丹田氣海。”
“可是陶淵，你為何突然問起這個？”
見他滿臉好奇，陶淵隻能隨口胡謅道：
“我最近雖然境界提升了不少，但丹田氣海卻沒有開闊多少。”
“以至於，每次施展功法的時候，總是受到限製，這才想著借助外力改變一下的。”
“原來如此。”
張點了點頭，跟著又提出新的疑問道：
“對了陶淵，我觀你昨晚斬殺那山魈所用的，似乎是一門玄級功法吧？”
“沒錯。”
陶淵幹脆利落的點了點頭。
事到如今，肯定是瞞不過去，隻能乖乖承認。
“那刀法名為傾城一刀，玄級下品，是我從一頭妖怪身上偶然獲取的。”
“先前有些私心，沒有上報，張令史應該不會怪我吧？”
張揚愣了一下，笑嗬嗬道：
“我怎麽會怪你呢？”
“若不是，你習得此刀法，我的命恐怕都保不住咯。”
“你能等到這本刀法，是你的機緣。”
“況且，玄級刀法，哪怕是我，恐怕也無法領悟。”
“但你卻能將它練成，可見天賦何其之高。也怪不得，能在這麽短時間內，突破到武士九品境界了。”
感慨過後，又滿臉好奇道：
“陶淵，你老實說，是不是已經快要突破到武師境界了？”
通過昨晚的觀察，他意識到陶淵的實力已經遠在自己之上。
再加上天賦異稟，距離突破肯定是不遠了。
“應該，快了吧。”
陶淵模棱兩可的回了一句。
心裏想的卻是，的確快了，說不定，明天早上再見到，我就已經達到武師境界了。
“還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張揚臉上滿是欣賞，心裏卻多少有點羨慕。
自己若是能有此天賦，又怎會在這小小青陽縣，一呆幾十年呢？
“張令史言重了。”
陶淵故作謙遜的搖了搖頭。
“也就是青陽縣了，若是到了外麵，我這點天賦和實力，怕是還不夠看的。”
“你太謙虛了。”
張揚一臉認真道：
“放眼當今，整個青城府境內，同齡人中，恐怕已經沒人能出你左右了。”
聽聞此言，陶淵倒是有些竊喜。
畢竟這意味著，自己如今已是整個青城府，同齡人中，無敵的存在了。
“不說這個，還是說說你要問的第二件事吧！”
張揚突然轉移了話題。
陶淵馬上回過神來，將掛在腰間的大鐵棒摘下，遞給他。
“張令史，這是那長眉大王的武器，十分堅硬。”
“我想讓你看看，知不知道是什麽材質打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