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妖魔搶劫商隊？”
“竟然發生此等事情，小的怎麽從未聽說啊？”
鼠妖裝作一副十分驚訝的樣子。
但臉上，卻掛滿了心虛。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在撒謊。
陶淵斷定，這小老鼠肯定知道些什麽。
當場麵色一沉，惡狠狠道：
“怎麽，裝傻？”
“我勸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
鼠妖急忙搖頭道：
“大人，小的哪兒跟您裝傻，是真不知道啊！”
“好好好。”陶淵點了點頭，“既然你什麽都不知道，那我也不勉強。”
“找閻王爺報道去吧！”
說罷，唰地拔出了佩刀。
不下點狠藥，又怎能治好你的失憶症呢？
“別別別……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啊！”
“小，小的記起來了，小的記起來了。”
這招果然有效。
鼠妖瞬間嚇得瑟瑟發抖，改了口。
“說，到底是誰幹的？”
“敢有一個字假話，保你鼠頭落地！”
陶淵把刀架在它脖子上，故作凶狠地警告道。
“我說，我說……”
鼠妖愈發惶恐，不停咽著口水。
半晌，才稍稍平靜下來，麵帶不安道：
“據我所知，是白蛇寨的寨主帶領手下打劫了興隆商行的商隊。”
白蛇寨？
聽到這三個，陶淵臉上露出深深的疑惑。
葉晨更是指著鼠妖怒斥道：
“胡說，白蛇寨分明已經被剿滅，怎麽可能是他們所為？”
沒錯。
白蛇寨已經被剿滅。
就在陶淵斬殺狐妖和狼妖的那天。
但卻不是巡野司，而是陸衝帶著城防司的人剿滅的。
聽說，因為這事，趙雄和陸衝吵了一架，還差點兒大打出手。
原因很簡單。
白蛇寨位於城外，隸屬巡野司管轄範圍。
趙雄辛辛苦苦探查數月，好不容易有了線索。
卻不知為何走漏了消息，被陸衝捷足先登，搶走了功勞。
這情況，無論換做誰，估計都得去找陸衝拚命。
“大人，小的沒胡說，這事的確是白蛇寨幹的呀！”
鼠妖雖滿臉恐慌，但卻言之鑿鑿。
看上去，並不想在說謊。
這一來，陶淵不由得滿心好奇。
覺得這裏麵，恐怕藏著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
“那之前被剿滅的，難道不是白蛇寨？”
“是！”
鼠妖急忙解釋道：
“白蛇寨之前的確被青陽縣城防司的人一把火燒了。”
“但他們，隻殺了其中一小部分的妖怪。”
“白蛇寨寨主白蛇老妖，帶著剩餘妖眾，重新覓了一處洞府，建起一座新的白蛇寨。”
隻殺了一小部分妖怪？
陶淵瞬間眯起眼睛，感覺越發不對。
據他所知，陸衝當時可是口口聲聲，說已經將白蛇寨趕盡殺絕。
再想想，剛才出發前，他那意味深長的陰險表情。
難到那家夥，竟然……
想到此處，陶淵心裏頓時“咯噔”一聲。
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我看，你分明就是信口雌黃。”
正出神，葉晨突然又厲聲嗬斥起來。
“城防司陸司吏，分明已經將白蛇寨趕盡殺絕，怎麽可能有漏網之魚。”
“我勸你最好趕緊說實話，否則……”
“大人明鑒，小的真沒有說謊，真的沒有啊！”
鼠妖滿臉委屈，一邊磕頭，一邊為自己辯解。
陶淵擺了擺手，阻止正要繼續放狠話的葉晨。
而後，一臉嚴肅道：
“既然你一口咬定自己沒有說謊，那定然也知道新的白蛇寨位於何處吧？”
“這樣，隻要你帶我們過去，我就放了你。”
聽聞此言，鼠妖頓時渾身一抖，露出更加恐懼的表情。
“這這這……”
支支吾吾半天，才怯生生道：
“大人，小的的確知道它們在哪兒。”
“但是……我能不能隻告訴您位置，別讓我帶路啊！”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害怕這麽做，會遭到白蛇寨的報複。
“少廢話！”
陶淵麵色一沉，不容拒絕道：
“你隻有一條路可以選，自己決定吧！”
“我……”
見鼠妖還是猶豫不決。
陶淵立刻加重語氣，道：
“我就數三個數！”
“三、二……”
“我去，我去！”
沒等他數到一，鼠妖便徹底敗下陣來。
“我帶你們去還不行嘛！”
陶淵勾起一抹得意。
“這就對了。”
“識時務者，方為俊傑。”
鼠妖滿臉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又稍顯擔憂地確認道：
“大人，我若帶你們找到白蛇寨，您真的會放過我嗎？”
“少廢話，要麽現在掉腦袋，要麽趕緊帶路！”
陶淵沒有正麵回答，隻是冷冰冰地警告了一句。
“好好好，幾位大人，隨我來吧！”
鼠妖也不敢再廢話，忙不迭從地上爬起來，畢恭畢敬做了個請的手勢。
臨走前，陶淵吩咐張濤把另外一頭鼠妖的屍體處理掉，免得嚇到村民。
一行四人。
準確說，是一妖三人。
離開村子後，一路向北而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
眼看就快進入隔壁縣城地界，抬眼也快出來的時候。
鼠妖，終於停下腳步。
指了指前麵那座形如蛇頭，一半隱入迷霧，看上去陰森森的大山。
“大人，新的白蛇寨，就在那座山上。”
鼠妖聲音壓得很低。
儼然一副。
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的架勢。
陶淵抬眼望去。
腦海中，很快就出現了提示。
【檢測到妖魔存在。】
【東南方十二裏處。】
【數量：二十三。】
信息所指，正是眼前這種蛇頭大山。
看來，鼠妖並未撒謊。
隻是沒想到，數量居然這麽多。
“也不知道，這上山的妖怪實力有多高。”
“就這麽貿然闖進去，會不會太草率了？”
“要不，發個求援信號？”
陶淵心裏泛起嘀咕。
但很快，又打消了求援的念頭。
這個距離發信號，肯定會驚動山上的妖怪。
“要不，讓張大哥和葉晨在這裏守著，我回去搬救兵？”
可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此處。
若是喊來其他人幫忙，就要被分走一部分功勞。
他又有些不甘心。
正出神，耳邊突然傳來鼠妖怯生生的聲音。
“大人，我已經把你們帶到了。”
“現在，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呀？”
陶淵沒有答話，盯著它看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什麽。
“再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