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趙香雲為了徹底打響夷山書院的名聲,把趙素之前醉酒作的一些詩句都修訂成冊,印刷成了書籍。
這些詩句原本隻有一兩句,並不完整,不過在趙素出征之前,她就纏著趙素,把缺失的都補上了,當時她還信誓旦旦地表示,隻是自己欣賞,絕對不外傳。
結果趙素前腳剛走,她就迫不及待地印刷成冊,發行天下。
這些詩句都是千古名句,一經發行就引起了哄搶,不僅是汴京的文人士子搶,整個大宋的文人士子都在搶,人人都以手上有一本夷山先生的詩集為榮。
哦,夷山先生是趙香雲為趙素取的雅稱。
趙素聽得目瞪口呆,把趙香雲扳過來“啪啪”就是兩巴掌打在屁股上。
“好你個死丫頭,你答應過我什麽?我剛轉身,你就食言了!為了夷山書院,你是把君父都賣了啊!”
趙香雲一臉不服:“夫君,是你說要支持我!這對你來說又沒有損失什麽,還可以增加你和書院的名聲,何樂而不為呢?”
“還狡辯!”趙素大怒,“看我不打腫你的屁股!”
趙香雲連忙躲在了趙寧兒的後麵:“姐姐,救命啊!”
一旁,李清露一臉欣喜。
在這之前,她都不知道趙素還有這等文采,竟然還是聞名天下的詩詞大家。加上他還是三軍主帥,以功勳封王。
這簡直就是文武雙全,無論是文,還是武,天下都沒有能比得上他的人。
看來,自己能夠成為他的小妾,倒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她又看了一眼趙寧兒,暗想:這位主母心地善良,不像是橫不講理的人,自己的日子應該不難過。
趙寧兒阻止了兩人的打鬧:“好了,再不吃飯,菜都涼了!”
一家人開開心心地吃了一頓飯,一道道汴京美食讓趙素吃得很是滿足。
吃飯後甜點的時候,趙香雲小心翼翼道:“夫君,我還讓你掛了咱們夷山學院的名譽院長,你不會生氣吧?”
趙素咬牙切齒:“貧道不生氣!”
還好隻是名譽。
“我還對外宣稱,你有空會到夷山學院講課!夫君,你不生氣吧?”
“哢擦”,趙素直接折斷了一雙筷子。
他一把抱起趙香雲:“貧道不生氣!來,咱們進房好好聊聊,你到底還自作主張做了什麽?”
“姐姐,救命啊!”
趙寧兒繼續喝甜點,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她也覺得趙香雲有些過分,需要好好**一下!
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她也偷偷摸摸地進了兩人的房間。
很快,房間裏麵就傳出兩女毫不壓抑的嬌喘聲。
垂拱殿。
“見過王爺!”李綱、劉韐等人紛紛行禮。
“各位不用客氣,”趙素苦笑,“還是和以前一樣就可以了。”
他剛剛在家休息沒幾天,就被趙桓叫來了垂拱殿。一來,李綱、劉韐等人便一本正經地行起了禮。
李綱義正言辭道:“王爺,此言差矣!尊卑有別,禮不可廢!”
李若水一臉認同:“是呀,王爺,你現在身份不同了,咱們不能不敬。”
趙素搖頭:“隨便你們吧。”
他懶得爭辯。
“官家呢?”
往常,趙桓一向都是在垂拱殿等著他。
聞言,幾人的臉色都陰沉下來。
氣氛有點沉寂。
趙素有種不好的預感:“官家怎麽了?你們說話呀!”
李綱歎息道:“王爺,你有所不知,在你離開這段時間裏,官家的身體是越來越差了!”
劉韐也忍不住道:“其實,前幾天的凱旋儀式和祭祀大典,官家是強撐著才完成的。”
李若水補充道:“是呀,之前我們都勸官家不要如此操勞。可是官家說,王爺打了大勝仗,他不能寒了王爺的心,不能寒了大宋所有將士們的心。”
“硬是拖著病軀完成了繁雜凱旋儀式和祭祀大典,我們都心疼得不行。”
“回到皇宮,官家就病倒了。官家還讓咱們不要告訴王爺,說是王爺在前線操勞了這麽久,讓王爺好好休息幾日。”
趙素感覺自己的眼眶有點熱熱的,鼻子有點酸酸的。
他平複了一下情緒,沉聲道:“本王離開之前,官家不是好好的嗎?為什麽突然間會病得這麽厲害呢?太醫令怎麽說?”
他離開之前,趙桓除了那個不行了之外,身體還是可以的,每天批閱奏章都要熬到半夜。
他覺得有點不對勁。
李綱搖頭道:“郭太醫說是操勞過度引起。”
李若水忍不住道:“王爺,你醫術高超,妙手回春,能不能幫官家調理一下身體。”
趙素無奈道:“本王真的不會什麽醫術,不過官家身體要緊,等下本王就幫檢查下官家身體。”
幾人大喜,趙素肯出手,官家的身體一定能夠好起來!
“眾卿家都在聊什麽呀?”趙桓在兩名小太監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趙素看了他一眼,心中“咯噔”了一下。
相比前兩日,此刻的趙桓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眼窩深陷,臉上呈現不健康的蠟黃色,就像是一個久病之人。
“見過官家。”眾人連忙行禮。
“不必客氣。是朕怠慢眾卿家了,還讓老師等朕,實在是慚愧。”
趙素笑道:“官家不必如此,我也是剛到不久。”
趙桓點頭:“那就好。朕把老師和眾卿家叫來,是想商議一下和金國的戰爭!”
眾人麵麵相覷,都皺起了眉頭。
趙素直言不諱道:“官家,這是否太急了?才剛剛滅掉西夏,咱們需要時間穩定西夏局勢,需要時間休養生息。”
“老師說的是。不過,咱們可以先商議著嘛,先做好準備,等一切準備就緒再發兵金國。”
見眾人不言,趙桓歎息道:“朕也知道,這有些急躁了。但是朕的身體朕知道,朕撐不了多久了!朕想在死之前,可以看到燕雲十六州回到中原的懷抱!”
“如此,朕就算死也瞑目了!還望眾卿家體諒一下朕,幫朕完成這最後的心願。”
他深深鞠了一躬:“老師,眾卿,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