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品功法修習券,顧名思義,就是可以不用其他消耗就修習一套天品功法,這天品功法,自然囊括了上中下三個等級。
正正好,寒客歡就有係統獎勵的一套天品功法還未習得,放在係統背包裏吃灰呢。
這功法,就是天品上級隱匿功法《太上忘我錄》。
沒有任何的猶豫,寒客歡自然是要將其真正納入囊中,強化自身。
“叮!你選擇使用天品功法修習券修習天品上級隱匿功法《太上忘我錄》”
“叮!你成功修習天品上級隱匿功法《太上忘我錄》”
就在這一瞬息之間,寒客歡的心神竟也隨之一震,仿佛穿越了時空的壁壘,進入了一個玄妙的境界。
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劍身好似有了某種改變。
周遭的空氣,突然間變得細膩可感,每一絲流動都如同細膩的綢緞,輕輕拂過他,又悄然融入他的劍身,帶來一種前所未有的融合感。
他的感官,在這一刻被無限放大,細微至塵埃的顫動,亦能清晰捕捉,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感知之下緩緩鋪展。
意念一動,他也驅動了這剛剛習得的隱匿功法《太上忘我錄》,看看到底有什麽效果。
轉瞬之間,他就好似感覺到自己的劍身消失了,仿佛化作了虛無,既非存在,亦非不存在,而是以一種超脫於物質之外的形態,融入了周遭的環境之中。他向自己投去視線,卻驚訝地發現,目光所及,劍身依舊靜靜懸浮,而那份“存在”的感覺,卻已變得模糊而遙遠。
還真是有些邪門啊!
這場景,委實透著幾分詭譎與玄妙,恰似功法之名所寓,竟讓施術者自身也步入了遺忘的深淵,仿佛天地間唯餘一抹淡淡的、即將消散的影子。
自己都是如此,那其他人又會是怎樣的感觸呢?
寒客歡最先注意到近側的三柄信號劍,此時此刻,它們仿佛陷入了某種迷茫之中,顯然,在它們有限的感知中,他已然消失了。
視線緩緩移轉,落向八卦圖陣中的兩位佳人。蘇鶯,靜坐其間,宛如一朵靜謐綻放的幽蘭,心神全然沉浸於自我修複的深潭之中,外界的紛擾,對她而言,皆成了過眼雲煙,不再有一絲漣漪。
而符雯君,則是另一番景象。她的雙眸中,似有星辰在輕輕閃爍,又似深海中躍動的光芒,異樣的光彩中蘊含著複雜的情緒與深邃的思索。在這功法的影響下,她非但未失神,反而直勾勾地盯著他如今所在。
顯而易見,依照寒客歡對這《太上忘我錄》的初步掌握,根本沒能逃脫她的視線。
這功法暫時對她沒用。
而寒客歡的些許變化,也必然引起了她的興趣和關注。
這也都在寒客歡的意料之中。
對於符雯君的好奇,寒客歡其實並沒有什麽擔憂。
相反,若是這少女長老不對他好奇,反倒要讓他傷心了。
有好奇,才會有後續的故事。
有著係統判定“未知聖體”的符雯君,也同樣是寒客歡著重關注的重量級人物。
將目光輕輕自符雯君那抹身影上抽離,寒客歡的視線悠然轉向了那些盤桓於暗處的詭異巨手與大頭鬼的身上。
不知是不是因為它們已經被文達奎達雅牽製住大部分心神的原因,寒客歡的變化並沒有引起它們的注意。
旁側一隻詭異大手,悄無聲息地在他身旁遊移而過,那姿態既像是無視,又似是根本未曾察覺寒客歡的存在。在它的眼中,寒客歡或許已化作了與周遭那些靜默無聲的三柄信號劍無異的存在——不過是一枚失去了主人操控,靜候命運的冰冷兵器。
又或者,在這片被恐懼與混沌籠罩的領域裏,寒客歡已悄然融入了背景,成為了一個不被覺察的幽靈,遊離於它們感知的邊緣。
心中如此想著,寒客歡也暫時將三柄信號劍撇下,獨自朝著文達奎和達雅所在行進。
等到雙方匯合之後,再來安排它們。
對於文達奎與達雅,寒客歡心中有著清晰的感應,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共鳴,告訴他,他們正處於亟需援手的困境之中。
所以,他去了。
他也需要他們的幫助,來完成觸發的係統任務。
幸運之神似乎是傾向他們的,在寒客歡朝著兩人進發之時,途經的詭異大手都是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就在寒客歡悄然無息地縮短與達雅之間的距離,直至僅餘三丈之遙的刹那,大頭鬼錦華那驚異之聲突兀響起,仿佛夜色中劃破寧靜的利刃,“嗯?你這破木劍何時出現的?又是那兩個甕中之鱉的手段嗎?”
它口中的甕中之鱉,自然是八卦圖中的蘇鶯和符雯君二女。
而對於寒客歡的隱匿功法,錦華其實也是可以識破的,方才隻是因為心神大部分落在文達奎達雅以及警戒符雯君之上了,並未兼顧寒客歡,而當寒客歡接近到一定距離,自然而然就會被發現。
錦華震怒之下,自然也發動詭異大手瘋狂地對寒客歡進行攻擊。
隻是,到了這個距離,也已經為時已晚。
文達奎與達雅,這對默契無間的搭檔,在千鈞一發之際,已然洞悉了寒客歡的意圖,他們的眼神交匯間,無需多言,便已明了彼此的心意——援手,刻不容緩。
一股溫柔而堅韌的力量悄然浮現,它仿佛是天地間最細膩的絲線,巧妙地編織成一座無形的橋梁,將文達奎那磅礴法力,準確無誤地引導至寒客歡所在之處。
刹那間,寒客歡同時催動“淩波遊身咒”和“追風逐電印”,身形化作一道流光,穿梭於虛空之間,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他以一種近乎於藝術的姿態,穿越了重重阻礙,瞬間降臨至達雅身畔,整個過程行雲流水,無懈可擊,途中還捎帶著擊潰了一隻擋路的詭異大手。
與此同時,寒客歡也對三柄信號劍做出了命令,不過,並非是要將它們召喚而來,相反,他是讓它們進入八卦圖中。
符雯君目睹著這一幕,倒是沒有阻攔三柄信號劍的進入,讓其處在八卦圖的護佑之下。
見此情景,文達奎目光在寒客歡身上流轉,深邃而複雜。他的眼神中,仿佛有千言萬語在無聲中交匯,最終凝聚成一股決絕與釋然。那閃爍的異樣光芒,透露出他內心深處的一場無聲翻騰,最終,某個決定悄然生根,定格在他堅定的眼神之中。
看得出,他對這三柄信號劍還是非常有感情的,畢竟相處時日已久,因此對於寒客歡的這番照拂,他看在眼裏,也感動在心裏。
他對寒客歡的尊重再次達到了一個新的層次,這份尊重,深邃而真摯。
寒客歡可以清晰地感覺到,文達奎是將他視作真正並肩作戰的戰友,而非是兵器,達雅也是愛屋及烏,給予了寒客歡更加溫柔的照拂。
桃花朵朵開!
在蓄足了桃花劍意後,寒客歡也再次施展了劍技“桃花朵朵開”。
這一次,完全是由他自己主導,隻是借用了達雅和文達奎的力量。
這一次,劍技爆發的威力更大,但相比與蘇鶯共同施展的第一次,還是少了許多韻味。
一朵朵桃花,在黑暗中綻放得如此決絕而絢爛,它們不僅僅是花瓣的輕舞,同時也代表著一隻隻詭異大手的隕滅。
這一次的數量更多。
隨著寒客歡的翩然加入,戰局的天平仿佛一夜之間向達雅與文達奎傾斜,那些詭異大手,其數量竟在眾人眼前悄然縮減,宛如秋日落葉,凋零的速度遠超過了新生的可能。
大頭鬼周身彌漫的戾氣,雖依舊濃重,卻難以掩飾其氣勢中的一抹頹勢,仿佛狂風中搖曳的燭火,光芒漸暗。
麵對這漫天的美麗桃花,它可沒有符雯君一邊吃著葡萄一邊觀賞的閑情雅致,它咆哮著,聲音中夾雜著不甘與憤怒,仿佛要將這漫天的粉色撕扯得支離破碎,“你們以為憑借一隻破木劍就可以翻盤了嗎?你們錯了,這才剛剛開始!”
話音尚在空中回**,那片幽邃的黑暗領域倏然間風雲變幻,那些原本肆虐的詭異巨手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牽引,猛然間收縮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幕更令人心悸的景象——一顆顆龐大無匹的頭顱,悄然浮現於虛空之中。
這些頭顱,與大頭鬼錦華那標誌性的碩大頭顱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皆是溝壑縱橫,獠牙畢露,透露出一股原始的野性與不羈。
但細細觀之,它們又有著難以言喻的差異:其上非但雙眼炯炯,更仿佛每一寸肌膚都鑲嵌著閃爍不定的眸光,與溝壑、獠牙交織成一幅幅詭異的圖案,令人望而生畏,寒毛直豎。
就在這一片詭譎莫測的氛圍中,大頭鬼錦華那雙素來死氣沉沉的魚眼,竟緩緩閉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