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宿主正在進行白銀頂級抽獎,請等待十息時間,十,九……”
“……一,抽獎結束”
“叮!恭喜宿主獲得白銀頂級抽獎獎品天品終極變幻功法“天罡地煞七七四十九變”,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習得可千變萬化”
聞此係統之音,寒客歡一時怔愣,心緒如潮湧,難以平複。
這等機緣,該以何言喻之?
真乃天妒人怨,又或是天賜奇緣?天罡地煞,合為七七四十九變之術,宛若大聖神通與元帥威儀的完美交融,於世間罕見至極。
天罡之剛烈,地煞之詭譎,二者兼備,其威力難以估量。寒客歡心中激**,猶如江河奔騰,難以遏製。
他已經重新有了“人言”的能力,此番際遇,無疑是他向人形之姿邁進的堅實步伐。前奏已響,終章可期,隻待他掌握這千變萬化之術,人形再現,便是水到渠成,再無懸念。
千變萬化,總不能連自己的人形都不能變化吧?
寒客歡的心中,湧動著一股難以遏製的渴望,他迫切地想要再次擁抱那久違的人形之軀,尤其是在這光怪陸離的異世界之中,每一寸空氣都仿佛蘊含著未知的**與挑戰。這份渴望如同烈火燎原,驅使他不斷向前,探尋其中的奧秘。
然而,幻想與現實之間,總有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正當他滿懷期待,準備迎接新生的曙光時,一道清脆的係統提示音,如同冷水澆頭,讓他瞬間清醒。
“叮!宿主想要習得天罡地煞七七四十九變,須得先晉升為天品終極桃木劍”
好吧,門檻果然是如此的高。
寒客歡想要重聚人形,也不是那麽容易的,遠比想象中更為崎嶇坎坷。
而且,這似乎還隻是前提條件,後麵即便是真的晉升了,或許還有更苛刻的條件在等著他。
不過,有了這麽個極具**的目標在前方放著,寒客歡的幹勁,自然是十足。
正當寒客歡沉浸於這番思緒,周遭的寧靜突然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量打破。閉目養神的文祥,其氣息瞬間由平和轉為洶湧,仿佛深海中的暗流驟然翻湧,透露出一種強烈的警覺與不安。
這股變化,就像是無意間觸動了某個古老而神秘的機關,讓空氣中彌漫起一股不容忽視的緊張氛圍,預示著某種未知的危險正悄然逼近。
自然而然,寒客歡的心弦緊繃,警覺如滿弓之箭,蓄勢待發。他敏銳地捕捉到空氣中細微的波動,那是某種力量接近的預兆,非但人數眾多,更是一群氣息沉凝、實力深不可測的高手。
然而,在這股磅礴氣勢之中,最前端的身影卻顯得頗為異樣,它的力量似乎並未如其餘人般張揚,反而帶著一抹難以言喻的低調,似乎並不如何強大。
文祥緩緩睜開眼簾,眸中閃過一抹了然,他的呼吸在瞬間歸於寧靜,仿佛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早已在他的預料之中。盡管如此,他周身散發的戒備之意非但未減,反而如同被狂風鼓起的帆,更加飽滿而堅決。
他迅速而輕柔地將寒客歡調整至安全的位置,置於一側。
恰在此時,門扉輕啟,一縷柔和的光線攜著外界的寧靜悄然探入,仿佛預示著一段不凡際遇的開場。
首先躍入眼簾的,是一襲潔白如雪的衣裙,輕盈飄逸,不染塵埃,宛如晨曦中初綻的百合,純潔而高雅。
緊隨其後,一列身著黑衣的甲衛,步伐堅定而無聲,如同夜色中最堅實的守護者,默默環繞著那抹不染凡塵的身影。
沒錯,來人正是高山國公主達霏霏,她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溫婉而又略帶神秘的微笑,那笑容,仿佛能瞬間融化世間所有冰雪,溫暖人心。目光與屋內的文祥相遇,她輕啟朱唇,聲音柔和而富有磁性,“文祥弟弟,我們終於見麵了。”
文祥聞言,眸光微閃,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回應道,“尊貴的公主殿下,竟然也知曉我這個無名小子,當真是榮幸之至呢,而這聲弟弟,也讓我受寵若驚。”他的話語雖謙遜,卻自有一股不容忽視的風骨,讓人不禁側目。
達霏霏輕移蓮步,緩緩踏入室內,嘴角勾勒出一抹溫婉笑意,宛如春風拂麵,柔聲道,“文祥弟弟這是說得哪裏話?我對達雅長公主可是相當的尊敬,而你,即便是她的養子,自然而然,我也要認下你這個弟弟,並且多加照拂,如此才好撫慰長公主的在天之靈。”
文祥聞言,雖語態謙遜,卻難掩周身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清冷疏離,仿佛一道無形的屏障,將外界的熱情輕輕隔開,“照拂就不必了,我最常受的教導,就是靠人不如靠己。”
顯而易見,他對於達霏霏的造訪,非但沒有絲毫歡迎之意,反而對她的言辭間流露的堂皇之氣,抱持著深深的不信任。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微妙的張力,仿佛每一句寒暄都暗藏機鋒。
然而,達霏霏對此似乎渾然不覺,亦或是不以為意,她的笑容依舊溫婉如初,仿佛春日裏不解風情的暖陽,溫柔地灑落在每一寸冰冷的角落,“文祥弟弟莫要如此見外。”
如此說著,她緩緩邁步,更加靠近了那兩座靜靜佇立的靈位——文達奎與達雅的安息之所。目光在觸碰到“文達奎”三個鐫刻的字跡時,一抹不易察覺的排斥情緒在她眼中一閃而過,猶如湖麵掠過的一絲涼風,轉瞬即逝。
緊接著,她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莊重與肅穆,仿佛在這一刻,她已不再是那個談笑風生的女子,而是與這莊嚴氛圍融為一體,共同緬懷逝者。
在那莊嚴而靜默的時刻,她以一顆虔誠之心,向逝者致以最深切的敬意。她的眼神中,不僅流淌著對生命的敬畏,更蘊含著對不為人知真相的深刻理解。
她是知曉普通民眾不曾知曉的真相,文達奎和達雅是為仰止城乃至整個高山國犧牲戰死,雖然對文達奎奪走她這個敬仰長輩的情意而有所怨懟,但在大是大非之上,她還是極為尊重這兩位長輩的。
在她心中,文達奎姑且配得上長公主達雅。
而且,不僅僅是這一次,在數年以前,文達奎和達雅也曾經這樣默默地解決了一個天大的隱患,文祥,就是那場變故的親曆者。
可以說,若非文達奎與達雅二人以不屈之誌,力挽狂瀾,恐怕仰止城早已湮滅於曆史的洪流,化作虛無縹緲的一抹塵埃,而此地,亦將淪為荒蕪與絕望交織的煉獄深淵。
達霏霏心中波瀾起伏,思緒萬千,她緩緩步至靈位之前,每一個動作都蘊含著無盡的敬意與哀思。她輕輕抬手,以最虔誠的姿態,對先輩之靈行了鄭重的拜祭之禮。
門外,甲衛森然挺立,宛如守護古老誓言的雕像,為這莊嚴時刻更添幾分肅穆與莊重。
拜祭過後,達霏霏的目光穿越過往的煙雲,堅定地落在了文祥身上,她的聲音沉穩而有力,“現在,我們也該談談正事了。”
文祥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回應道,“正有此意,我已經恭候多時了。”
達霏霏傲然挺立,眼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光芒,“仰止城城主之位,乃我誌在必奪之冠冕。此城,作為高山國輝煌與曆史的搖籃,其權柄豈能輕易落入外姓之手?即便是你,身為長公主達雅膝下視若己出的養子,亦難逃此理。”
文祥聞言,神色淡然中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他緩緩開口,語調中帶著幾分刻意的疏離與深邃,“公主殿下或許有所誤解,我需稍作澄清。長公主達雅,於我而言,實則是授業恩師之妻,我尊稱其為師娘,我們之間,情感深厚,雖以養子相稱,但那份情誼,遠非簡單二字所能盡述,其間微妙,恐非外人所能全然領會。”
達霏霏輕輕一笑,似是對此並不以為意,她隨意地聳了聳肩,“這其中的細枝末節,又有何妨?終歸不過是個稱謂罷了,改變不了大局。”
文祥麵不改色,目光堅定如初,繼續言道,“至於公主殿下方才說這高山國緣起之地怎可旁落他姓,卻不是阻礙我繼承仰止城城主的緣由。”
達霏霏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頑皮的光芒,語調中帶著幾分玩味,“哦?文祥弟弟為何這般說?”
文祥道,“實際上,我的全名是,達文祥,我的名字,取自文大人和師娘兩人各自的姓。我的存在,就是他們的結合。”
達霏霏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輕笑出聲,“你以為我會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