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領純血家族以羅格母子為借口向魔法部發難,正在要回上次戰爭中丟掉的利益,現在已經有了不小的進展。
“好多了,馬爾福叔叔。”羅格靠著枕頭看著陽光下的青青草地。
十一年了,自己終於離開那個黑暗的牢房。明媚的陽光,剛剛修剪過草坪的氣味都讓羅格整個人十分放鬆。
“前期冗長的流程已經走完了,明天你們要出席一次會議。”
“會議?”羅格不解的看著馬爾福,他已經把大部分事項委托給對方了。
“對,關於你母親的。”馬爾福看向昏睡的傑西卡。
馬爾福佩服這個女人,她是位極其優秀的母親。不但保護羅格在阿茲卡班活下來,還對他完成了基礎教育,包括語言文字,甚至無杖施法和呼神護衛。
可作為純血家族的管理者,恕他直言極其平庸,完全沒有一點政治意識。若不是羅格阻止,傑西卡已經在魔法部的謊騙中簽了諒解書。
一旦羅格母子放棄賠償追討,馬爾福為首的純血家族也隻能偃旗息鼓,無法向魔法部討回權力和利益。
“魔法部願意付出賠償,可他們要重新審判你母親是否無罪。”
“審判?”羅格嗤笑道,“他們何曾審判過我們?現在有什麽資格重新審判?”
馬爾福提醒道,“你不用激動。實際上是我們純血家族和他們的角力。到時候少說多看就行,放心吧。”
“馬爾福叔叔,像我們一樣的純血家族嗎?”
“是的,我給你帶了一些書。多看看了解一下我們自己的曆史和榮耀。”馬爾福把一摞書放到病床右邊。
包括但不限於《神聖二十八族:權力的糾葛》、《魔法界世家史》、《神聖二十八族詳解》、《魔法史中的名門望族》……全是和純血家族有關的書籍。
“神聖二十八族已經殘缺,必須有人在這個關鍵時刻擔起責任。”馬爾福拄著銀頭拐杖,右手放在胸口,頗有領袖氣概,“如果剩下的純血家族不懂得團結,最後隻會被各個擊破。”
“布萊克家族、克勞奇家族、岡特家族的直係血脈基本斷絕了。曾經屬於他們的榮耀和輝煌,隻能在發黃的書頁上看到。”
“如果不是保羅的信件,我想魔法部會把特拉維斯家族最後的子嗣送給攝魂怪當口糧。”馬爾福信誓旦旦的說道,言語中夾雜著恐嚇。
他不斷給羅格灌輸著純血理念,要把特拉維斯家族牢牢綁定在自己的戰車上。
“現在,巫師界已經有人宣揚要給哥布林權利。他們難道忘了,如今巫師的地位就是從哥布林手裏奪來的?”
“如果沒有剝奪這些戰敗者使用魔杖的權利,我們在睡夢裏隨時會被哥布林摘掉腦袋。”
“戰敗者失去所有,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對他們施加的任何一點仁慈,都是對巫師後代的犯罪。”馬爾福衝著羅格,發表了一通慷慨激昂的演講。
他認為羅格的思想是一張白紙,可以任由自己的純血理念潑墨。羅格假意點點頭,隻要能給自己爭取利益,當純血沒什麽不好。
“馬爾福叔叔,為什麽我們純血家族不能成立一個組織,為我們自己發聲?”
馬爾福笑了起來,很高興羅格快速領會自己的思想。甚至舉一反三,提出自己的意見和想法。看著瘦弱的男孩,他不由得拿羅格和德拉科做比較。
不比還好,稍微一比就覺得自己兒子完全是個廢物。享受著最優厚的條件,連基礎魔咒都施展不好。馬爾福心底的火騰一下就上來了,恨不得幻影移形回去狠狠揍德拉科一頓。
“羅格,你可能不知道,神秘人的事情剛過去不久,整個魔法界對純血家族都十分警惕。如果我們建立組織,整個魔法界都會針對我們。”說實話,馬爾福對羅格的提議心動了。
“馬爾福叔叔,那鳳凰社呢?”羅格拍了拍枕頭左邊的書,那些是鄧布利多送來的,都是介紹魔法界和麻瓜界的。
“這……”馬爾福愣了愣,對於鄧布利多的鳳凰社,他不但知道還對抗過。可麵對二十世紀最強大的白巫師,他心裏有意見也不敢放一個屁。
“唉,可惜神秘人失敗了。”馬爾福長歎一聲,心裏十分不甘。如果不是哈利波特,如果……可惜曆史沒有如果。
“神秘人太危險了。馬爾福叔叔,我想沒有人要鮮血和死亡,我們要的不過是保護自己。為什麽不能像麻瓜一樣,學習他們的議會製度?”
“學習泥巴種?”馬爾福尖叫起來,他就知道老蜜蜂送這麽多書不懷好意。
羅格皺了皺眉,沒有在稱呼上和馬爾福糾結。如今已經是1991年,不是黑暗的中世紀。
他相信,任何巫師麵對人類的長槍大炮、巨艦飛機還有原子能武器,都會十分友好且善良的溝通交流。即便是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甚至讓梅林複活過來。
“馬爾福叔叔,權力不分高低貴賤。麻瓜們數千年來的戰爭死傷何止千萬,他們的屍骨都能填滿整個魔法界。”羅格微笑著拿起鄧布利多送來《麻瓜政治研究》。
“我想,那些在戰爭中愈發強大的國家。無論是不是巫師,都有值得學習的地方。”
“在我們的頭頂186英裏的高度上,人類的衛星在那裏運轉,他們將那片空間命名為太空。他們的宇航員登上了月球,不靠任何魔法的力量,而是一種被他們稱為科技的東西。”
聽著羅格的話,馬爾福沉默起來。那些被他貶低為泥巴種的家夥,在高高的月球上。而他,則被月亮踩在腳下。
懷揣著思考和疑問,馬爾福離開了病房。早已醒來的傑西卡坐直身子,感歎兒子的成長速度遠超自己的想象。
“羅格,真的要投靠馬爾福嗎?”
“媽,你左臂上的黑魔標記還在嗎?”
傑西卡摸著病號服遮擋的胳膊,點了點頭。
“媽,我們沒有其他選擇。那些人說我們太在乎血統,他們呢?”
“他們早早預設了自己的立場,把純血家族推到對立麵,更何況我們家族有食死徒的曆史。”羅格坐在傑西卡的病**,依偎著母親。
“羅格,隻是我跟你父親。”
“沒有區別的,霍格沃茨的小巫師知道我的身份時,隻會喊我該死的食死徒小崽子。”
傑西卡聽到羅格的話,緊緊抓住兒子的手。她確實沒想過這麽多,她以為隻要離開阿茲卡班一切都會好起來。
今天不知什麽日子,許久未見的鄧布利多教授也來了,旁邊還有戴著方形眼鏡的麥格教授。
“傑西卡女士、小羅格,身體怎麽樣?”鄧布利多拖著銀白色的大胡子,微笑的看著傑西卡母子。他注意到馬爾福送來的書籍,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都好多了,多虧了各位照顧。”傑西卡笑了起來,她對這位校長還是蠻有好感的。
“太好了。”鄧布利多微笑著從懷裏取出兩封信,“我想,是時候讓小羅格決定了。”
“這是?”傑西卡和小羅格疑惑的看著。
“美國的伊法魔尼和法國的布斯巴頓魔法學校的入學邀請,他們都是不錯的魔法學校。”鄧布利多解釋道,“雖然霍格沃茨的入學通知書早就送到了,但是考慮到當時的情況,我想小羅格有權利選擇不同的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