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納吉尼!”巴納姆不小心說漏了嘴,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

“斯坎德找到納吉尼的時候,對方完完全全是頭野獸。他就想著就用鞭子馴服它,沒想到納吉尼發動了偷襲……”

“然後你們繼續留著它?”亞曆山大搖搖頭,真是一幫利欲熏心的家夥。

“如此危險的魔法生物,巴納姆先生確定能處理好嗎?”亞曆山大的語氣裏帶著警告。

羅格悄悄放鬆了束縛,納吉尼立馬掙紮起來,大有脫困而出的趨勢。

“不要了……我不要了……你們把它帶走!該死的血咒獸人!我早該殺了它!”巴納姆看著近在咫尺的巨大蛇頭,褲子竟然濕了。

“我們會對它妥善處理。”羅格一記重重的昏昏倒地打在納吉尼的頭上,它憤恨地看著小巫師倒了下去。

“羅格,它很危險。”亞曆山大看著漂浮在羅格身旁的納吉尼,警告道。

“我知道。”羅格點點頭,但他不能告訴亞曆山大,納吉尼未來會成為伏地魔的魂器。

如今自己出手截胡,他十分好奇伏地魔到時候怎麽辦。畢竟整個魔法界,像納吉尼這樣的蛇類血咒者可不多見。

“好吧,你一定要看好它,隨時保持警惕。如有必要,立刻殺死它。”亞曆山大見羅格主意已定,也不再多勸:“奇怪,他們怎麽會在蘇格蘭高地找到納吉尼?”

聖誕節的莫斯科之行充實又短暫,羅格和泡泡帶著大量的書回到了英國魔法界。不過這給倫敦的家造成了巨大的困擾。

莫斯科魔法部的藏書還好說,關鍵是羅格盜取的三千多萬本麻瓜書,家裏是真的放不下。

從客廳到閣樓、從浴室到廚房,甚至車庫裏都堆滿了書。它們上頂天下立地,中間塞滿了空氣。整個家裏留給人走的路隻有半個身子。

“羅格,這些麻瓜的書有什麽用!”傑西卡雙手插腰難得對兒子生氣,她抬頭看了看,無數本書摞到天花板。

“我們家不是奧利凡德魔杖店!”傑西卡扭頭瞅了瞅籠子裏的納吉尼,它豎起身子不停地吐著毒芯,悠米和狄安娜被嚇得跑到樓上去了。

“還有這條蛇?”

“媽,冷靜,冷靜!”羅格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可以用無痕拓展咒把書房擴展得足夠大,納吉尼可以收進拿袋裏。”

“好啊!”傑西卡手臂盤在身前,瞪著他:“開學前搞不定,我就把這些麻瓜書都燒了!”

麵對生氣的傑西卡,羅格不敢反駁,更不敢說這不過是十分之一的數量。

“泡泡,特拉維斯莊園能用嗎?”羅格揉了揉太陽穴,還有3天就要開學,根本不可能用無痕拓展咒搞定這麽大的空間。

“小主人,莊園年久失修,要花費一大筆金加隆才能用。”

“不管了,帶我過去看看再說!”羅格抓住泡泡,借助小精靈的移形換影來到特萊維斯莊園。

1月份的愛爾蘭島刮著寒冷潮濕的海風,一條荒廢的鵝卵石大道蜿蜒通往遠方。兩旁的參天古樹滿枝光禿,如同陰鬼的爪子伸向灰蒙蒙的天空。

道路兩側的草地有一層薄薄的積雪覆蓋,偶爾露出失去生機的草葉。

車道盡頭是古老的莊園,藤條已經將它緊緊纏繞。大門上的花紋被鏽蝕的不成樣子,門環也鬆動脫落。羅格輕輕一推,整扇大門就哐當倒地。一股潮濕腐爛的氣味撲麵而來。

穿過莊園廣場,一個巨大的噴水池坐落在中央。池水早已幹涸,邊緣的雕像斑駁不堪,麵目全非。

繞過噴水池,台階後麵就是莊園主樓。灰黑色的外牆布滿裂紋,破碎的玻璃無精打采的反射著微弱的陽光。

大門被砸碎多半個,剩下的一小半頑強的倒吊在門框上。羅格走過吱吱作響的門,屋裏的魔法畫像突然吵鬧起來。

“該死的小偷!該死的蒙頓格斯,他又來偷東西了!”一個留著大胡子的老巫師畫像嘶吼道。

“來人啊!趕跑這個賊人!”一個戴著銀色假發的老嫗揮舞著拐杖,尖聲大罵。

“魔法部那幫混蛋已經把所有值錢的古董都搶走了!”一個兜帽下隱藏著一雙貓眼的畫像怒吼,“現在還有什麽好偷的!”

“滾出去!我們這些一文不值的破畫你也要偷?”一個臉色陰沉的中年男巫揮舞畫中的拳頭,惡狠狠地說。

“該死的鄧布利多,我就知道你早晚會報複我們特拉維斯!”倒掛的畫像咒罵到,他的話引起了羅格的注意。

羅格把他拿了起來,吹了吹上麵的灰塵:“請問你是?”

畫像裏的男人穿著一身灰色呢子衣,帶著圓頂帽。他氣呼呼地看著羅格,恨不得衝出來咬死對方。

“我?”男人整理了一下衣領,正式介紹自己:“托奎爾·特拉維斯,本世紀初魔法部法律執行司司長,將黑巫師蓋勒特·格林德沃送入紐蒙迦德高塔監獄……”

“小子,你想知道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之間的秘密嗎?”托奎爾充滿**的問道,“世上最偉大的白巫師和世上最危險的黑巫師,他們之間的秘密!”

“托奎爾爺爺,你講講唄。”

“哼,聽好了!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是愛人關係”托奎爾大叫起來,忽然又驚訝的問道:“你叫我什麽?”

“托奎爾,他喊你爺爺!”

“哈哈哈,哪裏來的小巫師,還想當我們特拉維斯家族的人!”

“忘了自我介紹。”羅格笑了笑,向周圍的魔法畫像行禮。

“我叫羅格·特拉維斯。父親是西奧多·特拉維斯,母親是傑西卡·特拉維斯。”

“不可能!”銀色假發的老嫗大叫起來,“特拉維斯家族最後的男性是巴克,他被關進阿茲卡班了。”

“等等,安妮婆婆。”托奎爾清清嗓子說道,“我記得西奧多確實有個孩子,不過已經被魔法部殺死了啊?”

“托奎爾爺爺,我就是那個孩子。”羅格展示出家族尾戒,大廳裏麵的魔法畫像開始議論紛紛。

“我當時確實中了傲羅的不可饒恕咒,但還是活了下來。”

“我不信,除非你的名字在家族樹上!”安妮婆婆嘶吼道,讓羅格去壁爐裏找藏起來的族譜。

羅格心裏有些忐忑,不過還是按照畫像所說,從壁爐後麵找到一本小巧的書。書本展開後,一顆巨大的樹從裏麵生長出來,樹枝上環繞著近百個男性頭像。

按照特萊維斯家族的傳統,每個男性出生時都會以植物的拉丁學名給他命名,然後在把名字標注在自己的頭像下。

比如羅格的父親西奧多,他的拉丁名意為橡樹。還在阿茲卡班的巴克是烏頭,爺爺托奎爾是雲杉。至於自己則是山穀百合,俗稱鈴蘭。

特拉維斯家族樹枝繁葉茂,但並不欣欣向榮。樹上絕大多數名字都已經變成黑色,代表著對應的巫師已經死亡。

讓魔法畫像裏的長輩驚訝的是,如今這棵樹還有兩個頭像亮著。一個是巴克·特拉維斯,另一個就是眼前的羅格·特拉維斯。

“果然。”羅格點點頭,族譜用血脈來鑒定而不是靈魂。

“幕蓋!”

“幕蓋?”羅格愣了愣,“喊我嗎?”

“當然!”托奎爾慈愛的看著羅格,周圍畫像裏的巫師態度也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