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廖沙,我們不能直接衝進去。”冷靜下來的謝苗拉住哥哥的手。

他在魔法部的監視下生活多年,因此變得更加謹慎。想到剛出生不久的兒子,謝苗希望自己哥哥能多考慮考慮。

“好吧,我去聯係其他巫師,但願他們不會把我賣給魔法部。”

對於亞曆山大的話,謝苗笑了起來:“賣給魔法部?魔法部都不知道要把自己賣給誰。”

“羅格,需要來一些紅菜湯嗎?”謝苗問道

“當然!”羅格笑著點頭,他對如今的莫斯科很感興趣,向謝苗打聽麻瓜們的生活狀況。

“很慘。”謝苗搖搖頭,“麻瓜們在執行一場艱難的經濟改革,雖然我不清楚具體措施,但他們現在窮得連麵包都買不起了。”

“以前的日子雖說要排隊,但至少不會餓肚子。”謝苗不住的吐槽。

“羅格,你怎麽對麻瓜們感興趣?”

“了解一下情況而已。”羅格笑了笑,隨即把話題引向圖書館:“謝苗叔叔,你知道最大的圖書館在哪嗎?”

“最大的在聖彼得堡。”謝苗想了想,“不過莫斯科有一座不相上下的,在沃茲傑先斯基大街3號。”

“我聽喝酒的麻瓜說,他們的政府連工資都發不起了。我想圖書館應該閉館了。”

“爐火酒館還接待麻瓜?”羅格好奇的問道。

“沒辦法,如果隻招待巫師酒館根本開不下去。”謝苗搖著頭,“可惜麻瓜們太難了,別說酒甚至土豆都不夠吃。”

“總有人能喝得起紅酒,也總有人吃得起魚子醬的。”羅格笑了笑,這場盛筵的主角還是他們自己。

莫斯科的夜晚靜悄悄,街道上巡邏的麻瓜軍警也隻在幾個巷口駐守。後半夜亞曆山大回來了一趟,把剩下的加隆全部借走了。謝苗也跟著他一起去了,說是見一個地下巫師組織。

無聊的羅格施展幻身咒,帶著泡泡在莫斯科閑逛。

金碧輝煌的克林姆林宮,曾經飄揚的紅旗已經落下,取而代之的是三色旗。這麵旗幟原來是什麽意義不重要,現在承載了新內涵。

白色代表複辟沙皇政治,藍色代表賣身民主和自由。至於紅色,它已經被放到最下麵。莫斯科隻想要蘇聯的勢力範圍,而不想要蘇聯的理想和製度。

羅格聳聳肩,他們自己選擇的路,跪著也要咬著牙走完。

列寧圖書館位於莫斯科中心,它的不遠處就是紅場和國家曆史博物館。

整座圖書館用大量石材打造,門廊由方形石柱支撐。柱頂有錘子和鐮刀的圖案,但是已經沒人關心它的意義。走過裝飾華麗的弧形正門,兩側的石牆上雕刻著各種浮雕。

“阿拉霍洞開。”羅格揮動魔杖,大門上的鎖應聲而開。

寂靜的圖書館,年邁的管理員正在睡覺,根本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來。羅格在微弱的月光下,走過一排排書架。

高聳的書架好似原始森林中的巨樹,整齊排列著無邊無際的圖書。這裏收藏了將近3000萬冊的原版書籍、手稿、文獻,其中包含了一部分珍貴的中國典籍。

羅格忽然笑了起來,野蠻人搶了別人家的典籍,隻是為了在臉上塗抹一層“文明”。不過寇可往,吾亦可往。我,蠻夷也。

可惜無痕拓展包太小了,能帶走的書相比圖書館的藏書不過滄海一粟。

“走吧,泡泡。我們去租個大倉庫,至少能裝得下這麽多書。”羅格對泡泡說道。

郊外的倉庫空空****,連耗子都沒有。管理員得知有人願意用美元租賃,興奮得不能合不攏嘴。如今的盧布一天一個價,昨天還能買麵包的錢,今天隻能買土豆。他僅僅付出500美元,就得到這座倉庫一年的使用權。

“額,打劫嗎?”羅格警惕的往後掃視,隻見四個光頭小青年穿著阿迪達斯運動衫尾隨其後。

如今城裏動**不安,四個流氓遊**在郊外盯上了衣著不凡的小孩子。這幾人刻意裝出漫不經心的樣子,像饑腸轆轆的豺狼一樣墜在羅格身後。

大晚上的還是寒冷的郊外,羅格對他們蹩腳的偽裝啞然失笑。不過其中一個人把手揣在運動衫口袋裏,鼓鼓囊囊的,不知握著什麽武器。

“啊,剛來莫斯科就遇到流氓。到底是我倒黴,還是你們倒黴呢?”羅格暗自思忖,輕輕揮動魔杖在幾人眼裏憑空消失。

“蘇卡不列特,人呢?”

“快去找!這小子身上有不少錢,我親眼看到他給了瓦尼亞好幾張美元。”

……四個歹徒慌張地四下尋找,卻不見羅格的影子。他們心中一顫,不會是碰見鬼吧。

“你們在找我嗎?”幾人背後突然傳來聲音,他們猛地一驚,慌亂的掏出隨身攜帶的武器。

大多是匕首,唯有臉上有紋身的家夥掏出一把黑亮的手槍。

“除你武器!”麵對著槍口,羅格有些擔心,直接用魔咒把他們的武器打飛。

“鬼啊……”四人大喊一聲,一哄而散。

對於逃跑的幾人,羅格沒有放過的意思,連續發出幾道昏昏倒地。不過那個紋身臉的家夥竟然擋住了魔咒的攻擊,消失在黑夜裏。

“奇怪,麻瓜怎麽能抗住魔咒呢?”羅格看了看暈倒的幾人,很遺憾自己不會一忘皆空。

他心底善良,舍不得用魔咒傷害他們,隻能把他們送給冬將軍。麵對這些對孩子出手的人渣,也許慈愛的冬將軍會對歹徒們網開一麵。

莫斯科陰暗複雜的小道,伊戈爾慌張的快步行走,似乎黑暗的角落藏著噬人的凶獸。他敲響街道深處的大門,裏麵的人拉開小窗看到是老大的侄子,打開門縫放他進來。

溫暖的屋裏坐著幾個彪形大漢,他們在看動畫片啄木鳥伍迪,旁邊放著一堆槍。伊戈爾衝進二樓,叔叔維克托正在檢查新到手的金條。

“叔叔,我惹到巫師……”伊戈爾看到桌上的黃金,咽了口唾沫,眼裏閃出貪婪的光芒。

“巫師?哪裏遇到的?”維克托把黃金收進箱子,鎖進保險櫃。

“在郊外,是個小孩子。伊哈他們把人引走了。”伊戈爾撒謊道,心虛的掩蓋自己拋棄夥伴逃跑的事實。

“哦,小巫師而已,不礙事的。”維克托拍了拍伊戈爾的肩膀,遞給他一杯酒。

“他們沒什麽可怕的,隻要趁他們不注意一槍崩掉腦袋,絕對會要了他們的命。伊戈爾,這陣子不要亂跑,莫斯科變了。”

“嗯,我知道了。”

隱身在一旁的羅格注意到,伊戈爾說話時不停摸著領子,看來能抵擋魔咒的物件就在那裏。

“去休息吧。”維克托目送伊戈爾離開房間,眼中滿是寵溺。對於不能相認的兒子,他總是過於寵愛。

“看來這些家夥殺過巫師。”羅格眯起眼睛,對維克托來了一發昏昏倒地。

麵對麻瓜,巫師不總是那麽無敵。隻要對他們的腦袋或心髒發造成致命傷害,巫師也會死亡。

他用阿拉霍洞開打開保險櫃,果然在裏麵找到了一些加隆和西可。一遝厚厚的賬單下,還有一個血跡斑斑的煉金筆記,可想而知原主人的悲慘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