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克皺著眉頭,思考著麵前陌生人的建議。
眼見他沒有立即采納,小玉急切地描述家具店裏巫師被變成石雕的恐怖景象時。
布萊克的心猛地一沉,連忙通知所有人。
另一邊,保險庫正在被暴力拆毀。所謂最安全的十三區,已經有種公共廁所的既視感:誰都能隨意進出。
嘶嘶……
一條手臂粗細的蛇怪悄無聲息地滑過地麵,它的鱗片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突然,它警覺地立起身子,分叉的舌頭快速吐露,銳利的眼睛盯著鐵欄後的聖主。
盤龍雕塑察覺到闖入者的存在,它那石製的眼眸突然亮起了不祥的紅光。蛇怪的石化凝視第一次遭遇失敗,完全在聖主身上失效了。
或許因為對方已經是雕塑,或許其他原因。
“瓦龍?”聖主的聲音打破了緊張的寂靜。他的目光越過蛇怪,落在後方那個白發的人類身上:“帶我離開這裏。”
“聖主大人……”“瓦龍剛開口,蛇怪就發出了一聲凶狠的嘶鳴,仿佛在警告他。
瓦龍的身體瞬間緊繃,冷汗順著額頭滑下。他連忙改口,聲音略顯顫抖:“主人需要你的符咒,它們在哪裏。”
聖主聞言,若有所思地再次將視線轉向那條奇異的綠蛇。他敏銳地感知到,這條蛇的體內藏著一個邪惡的人類靈魂,無時無刻不散發著恐懼的氣息。
“你應該去問成龍。”聖主暗暗心想:“或許這是個好機會。”
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十幾個全副武裝的特工如潮水般湧入。他們的槍口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瞄準了入侵者。
“嘶(我討厭這東西)……”如同一道綠色閃電,迅速扭轉身體。那雙蛇瞳瞬間泛起詭異的光彩,仿佛兩團跳動的鬼火。
一瞬間,門外的特工被全部僵化。他們的表情凝固在驚恐與不解之中,成了一幅詭異的靜態畫麵。
蛇怪用蛇語念出一段咒語,空氣中**起一圈肉眼可見的漣漪。所有射向它的子彈仿佛撞上了無形的屏障,紛紛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一個黑巫師?”聖主若有所思地說道,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有意思。也許我們可以達成某種……合作。你幫我拿回符咒,我可以賜予你無上的力量、金雞王的寶藏,甚至是……永生。”
蛇怪的眼中閃動著人性化的光芒,但滿是鄙夷與不屑。突然,整個空間的溫度迅速驟然下降,寒意刺骨,幾頭攝魂怪穿過牆壁,朝蛇怪飛來。
它們似乎在匯報,蛇怪隨即轉向不遠處的牆壁。它的口中射出一道刺目的紅色魔咒,瞬間擊碎了兩個保險庫之間的鋼鐵隔斷。
“我的符咒!”聖主驚呼,目光如炬地望向被砸開的缺口。
在煙塵中,一個玻璃罩若隱若現,裏麵放置著由他力量凝聚而成的符咒,散發著微弱而神秘的光芒。
蛇怪眼中閃過一絲貪婪,那個白發麻瓜果然沒騙自己。那個狗符咒,果然擁有永生的力量。
它二話不說,快速朝符咒遊動而去。
“妖魔鬼怪快離開,妖魔鬼怪快離開……”
老爹的聲音回**在空間裏,他手中的幹蜥蜴散發出耀眼的光芒,逼退了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攝魂怪。
聽到這串帶有魔力的音節,蛇怪心底不禁泛起一絲不安,它猛地搖搖頭,試圖甩開這種感覺。
“除了鄧布利多,還有什麽巫師能傷害我?”它在心中暗自嘲笑自己過分謹慎。
“魂器?”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從外麵傳來,蛇怪終於停下動作,扭頭看向聲音來源。
哢嚓嚓,老爹手中的河豚第一時間碎成粉末。緊接著,那根幹蜥蜴也布滿了蛛網般的裂紋,仿佛一件受損的精美瓷器,隨時可能碎成千百片。
“嘶嘶(一個強大的老巫師?)”它發出一段蛇語,“我討厭你身上的氣息。”
“這條蛇太邪惡了,老爹快要堅持不住了。”老爹的額頭上布滿汗珠,蛇怪的石化力量隨時能突破正氣的防禦。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羅格沉穩的聲音響起:“成龍、特魯,老爹護不住所有人,你們先出去。”
“魔法的事情,要交給魔法解決。”羅格說著撕開衣服,將布條如同繃帶一般纏在眼上,嚴實地遮住了視線。
“老爹,幫我指方向。”
話音剛落,羅格的身影如同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他雙手緊握寶劍,動作行雲流水,散發出一股令人心驚的殺氣。
蛇怪察覺到危險,正欲念出咒語,卻猝不及防地發現羅格已閃現至眼前。
七步以內,劍比咒快。
“啊,不應該用魔法嗎?”成龍驚呼道,眼中滿是困惑。
“那把劍不是普通的武器,蘊含著強大的魔力。”老爹解釋道。
隨著羅格三人離開老爹的保護範圍,那根布滿裂紋的幹蜥蜴奇跡般地穩定下來。
“正前方。”老爹冷靜地報出蛇怪的位置,然後不緊不慢地回頭,“還有一件事,特魯,幫老爹準備新的施法材料。”
蛇怪很忌憚羅格手中的武器,劍身上流動的綠色光暈散發出一種熟悉的氣息,和它獠牙裏的劇毒一模一樣。
“嘶、嘶嘶(羅格,不認識教授了嗎?)”蛇怪突然用蛇佬腔打招呼。
羅格沒有回答,而是以一個優雅而致命的動作回應。
他扭腰踢腿,手中寶劍自下而上撩起,鋒刃切開空氣,發出一聲悅耳的劍鳴。
蛇怪詭異的扭轉身軀,以不可思議的靈活度避開羅格的攻擊,快速在地麵遊動。
“嘶……(教授?我可不記得校長任命過你。)”羅格同樣以蛇語回答,“我應該稱呼你伏地魔的魂器,還是混血的伏地魔先生?”
羅格的話仿佛一記重錘,狠狠擊中了蛇怪的要害。它吐信的頻率變得更快,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左邊、右邊……”老爹不斷為羅格提供蛇怪的實時位置。他接過特魯遞來的河豚,將幹蜥蜴上的魔法光暈傳遞到新的法器上。
羅格微微側首,耳朵捕捉著空氣中最細微的震動。蛇怪吐信的聲音,在他敏銳的聽覺中變得清晰可辨。
結合老爹的提醒,他幾乎能在腦海中勾勒出蛇怪的確切位置。
“羅格,不要試圖激怒我。”蛇怪用蛇語威脅道,聲音極度陰冷:“如果不是你,我……還想不到用蛇怪製作魂器。”
它不停地圍繞著羅格遊走,如同一個狡猾的獵手在尋找最佳的進攻時機。它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玻璃罩正被一隻無形的手悄無聲息地打開。
“把巫師的靈魂轉移到其他生物身上,然後逆轉血魔咒,變回人類。多麽天才的想法啊……”話音未落,蛇怪猛地探身,動作快如閃電。
老爹的提醒終歸晚了一步,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蛇怪張開巨大的蛇口,露出蘊含劇毒的獠牙,朝羅格狠狠咬去。
千鈞一發之際,羅格險之又險地橫劍,擋下這致命一擊。金屬與毒牙相撞,發出刺耳的聲響。
他還未來得及慶幸,蛇尾如鞭子般抽來,重重擊中身體。羅格不由得趔趄幾步,差點失去平衡。
“或許,我們可以再次合作。”羅格急忙說道,聲音中帶著**:“你在尋找預言,對嗎?”蠢蠢欲動的蛇怪停下了動作,它的蛇瞳快速收縮,仔細打量著眼前的斯萊特林:“羅格,你真的令我太驚訝了。”
“謝謝,我們都是聰明人。亞瑟·韋斯萊不會無辜受傷,哈利波特也不會突然做夢。”羅格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一絲狡黠:“這一切,都不是巧合,對嗎?”
蛇怪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羅格繼續說:“你知道嗎,校長讓教授教他大腦封閉術。”
“哈利?”
“沒錯,可他學不會。”
空氣中突然響起一陣愜意的嘶嘶聲,蛇怪似乎在發笑。兩人在挖苦、諷刺哈利波特方麵,達成了空前的一致。
就在這時,一個意外的聲音打破了他們的“和諧”。
“老爹,我拿到符咒了。”小玉突然從空氣中顯形。
“能讓物品隱形的蛇符咒。”蛇怪盯著遠處的小不點,低聲嘀咕。
羅格敏銳地捕捉到他的反應,順勢試探:“十二符咒的力量對巫師而言,並不特別強大吧。除了幾個特別的符咒,大部分符咒都可以用咒語代替。”
蛇怪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將話題轉向之前的預言:“你說的合作是什麽?幫我找到裝預言的玻璃球?哼,那個東西你拿不到的。”
“拿不到並不意味著不知道。”他深吸一口氣,用故作神秘的語氣假裝神棍:“有能力戰勝黑魔王的人走近了……生在曾三次抵抗過他的人家,生於七月結束的時候……”
蛇怪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的光芒。
“這些我當然知道。”蛇瞳直愣愣的盯著羅格,聲音變得急切:“預言的後半部分呢?”
羅格微笑著,不動聲色的改為左手持劍,“後半部分的內容……”
他故意停頓下來,嘴巴一邊無聲的嚅動,一邊用右手計數。
蛇怪被吸引走了全部的注意力,連蛇芯都不吐了。它緊緊盯著羅格的嘴唇,暗恨自己不會唇語,無法得知預言的內容。
“剩下的預言還有五句話,你要為此付出什麽?”
“你要什麽?”蛇怪的嘶嘶聲變得柔和起來,眼神也不再像先前般充滿侵略性,“我可以將整個東海岸送給你。”
“嗬,然後幫你抵禦美國魔法國會的反攻?我最近什麽都不缺,所以……”羅格嘴角勾起一絲調皮的弧度:“還是不告訴你了。”
這句話如同一桶冷水澆在蛇怪頭上。
“你耍我?”它立刻變得凶狠起來,盯著羅格臉上的黑布,覺得對方剛才拿手指計數就是把自己當小孩耍。
“別急,我還有件禮物送給你!”他的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響叮當之勢,將脖子上的吊墜盒猛地拽下。拇指往外一撇將盒蓋打開,旋即將它砸向蛇怪。
吊墜盒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朝著蛇怪飛去。時間仿佛在這一刻放慢了腳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個小小的物體上。
“難道裏麵藏著扭轉戰局的秘密武器?”這個念頭不約而同地閃過每個人的腦海。
由於先前的交談,蛇怪早已停止了遊動,靜靜地盤踞在羅格麵前。它完全沒料到羅格會突然發動偷襲,一時間竟有些措手不及。
空中的吊墜盒它當然認識,正是自己曾經的魂器之一。可是現在,他卻無法從中感受到哪怕一絲屬於自己的氣息。
“它……”蛇怪剛要開口,卻突然注意到吊墜盒裏還有其他東西。
蛇瞳極致縮小,比針尖還要細幾分。它看到那是一個指甲蓋大小的血紋碎片,邊緣閃耀著淩厲的鋒刃,像某種武器的崩刃一樣。
蛇怪不屑地吐著蛇信,心中暗自嘲笑。它本以為羅格鋪墊了這麽久,必定有什麽高明的手段。沒想到,竟然想用這樣一個小小的刀片來劃傷自己。
它暗暗想到:這樣的碎片就算來一百個,也傷不到自己一絲一毫。
然而,就在那片崩刃脫離斯萊特林吊墜盒的瞬間,一股噬人心魄的靈魂悸動席卷整個空間。
這股力量如此濃厚,以至於連空氣都似乎變得粘稠起來。
蛇怪猛然驚覺,它的輕敵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這哪裏是什麽普通的刀片,分明是一個足以奪走它生命的致命陷阱!
血紋崩刃就像死神的鐮刀,眨眼間已來到蛇怪眼前。它的蛇信顫抖著,嗅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險氣息。
恐懼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間纏繞上蛇怪的心頭。它意識到,這看似不起眼的小東西,真的能殺死自己,甚至包括靈魂。
它用盡所有力氣,身體如同一根突然釋放的巨大彈簧,奮力擺尾,高高躍起。
噌——
在眾人屏息的注視下,崩刃如同穿透薄紗般輕易地穿過了蛇尾。然而,令人驚訝的是,蛇尾上竟然沒有留下一絲可見的傷口。
但每個目睹這一幕的人都在腦海中清晰地“聽到”了一聲鋒利的切砍聲,仿佛某種無形的東西被斬斷了。
蛇怪重重地摔落在地,前所未有的虛弱感瞬間席卷全身。它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被無形的刀刃裁去了一塊。
低頭看去,蛇尾依舊完好無損。血紋崩刃靜靜地躺在身後的地上,看起來人畜無害。
然而,一種難以言喻的別扭感開始在蛇怪心中蔓延。它盯著自己的蛇尾,突然產生了一個荒謬、恐怖的想法:被崩刃切過的蛇尾,就不應該存在。
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強烈厭惡感油然而生,仿佛那段蛇尾是某種可怕的寄生物,必須立刻被切除。
與此同時,遠在大洋彼岸的英國魔法界,一間陰暗的房間裏突然響起一聲刺耳的尖嘯。伏地魔本人痛苦地倒在地上,雙手緊緊抓住自己的雙腿。
他感覺仿佛有什麽無形的力量正在碾壓他的下肢,一瞬間,他失去了對雙腿的感知。
“誰,究竟是誰對我使用了詛咒?”伏地魔的臉扭曲成一個猙獰的符號,嘴裏發出一陣瘋狂的笑聲,試圖掩蓋靈魂深處傳來的陣陣劇痛。
他根本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東西傷害了他。
雖然納吉尼早已被羅格截胡,但伏地魔並沒有放棄製作新的魂器。他按照羅格提供的信息,培育出更為強大的蛇怪,作為自己的第七件魂器。
這件魂器,不再是一個簡單的容器,而是成為了另一個真正的自我。隨著時間的推移,它會吞噬蛇怪的靈魂,掌控蛇怪的身體。
這段時間,伏地魔藏匿不出,甚至連鳳凰社的攻擊也置之不理。他的沉寂並非退縮,而是為了研究如何在蛇怪身上布下血魔咒。
這個實驗一旦成功,他的新魂器將能夠從蛇怪的形態變回巫師,但卻保留著蛇怪的力量。
到時候,他將突破變形術和阿尼瑪格斯的限製,成為一個前所未有的存在,一個超越了人類脆弱身軀限製的永生體。
巨龍、獨角獸、不死鳥……他將鑄就不朽。
然而,由於魂器與本體不能長時間共處,伏地魔不得不將蛇怪送往美國魔法界。
他本人則悄悄潛入英國,一邊密切監視著鄧布利多的一舉一動,一邊暗中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