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魔需要將自己的恐怖播撒到魔法世界的每一個角落。他的目標是讓那些曾經屈服於“壓迫”之下的巫師、黑暗生物認識到,追隨他將會帶來前所未有的利益。
曾經,他和他的食死徒們會在犯罪現場留下令人畏懼的黑魔標記,以此來昭示他們的存在和力量。可這樣的做法太慢了,在英國魔法界還行之有效。
大西洋對岸的美洲更加廣袤,伏地魔意識到他需要一種更為強大、迅速的傳播工具。這種工具必須超越巫師報社的速度和效果,以傳播他本人的理念和手段。
當他收看了羅格關於雷古勒斯的直播後,便立刻意識到龍晶魔鏡的非凡價值。這樣一件高效的宣傳工具,不應該作為魔法部播放音樂的唱片機,而應該成為為他傳播黑暗思想的喉舌。
伏地魔用他那蒼白而纖細的手指,輕柔地撫摸著魔鏡的邊框。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鏡中殘留的魔法痕跡,試圖恢複龍晶魔鏡的完整功能。
一記魔咒飛入鏡麵後,瞬間爆起數道黑黃色的煙花。鏡子傳來令人牙酸的吱扭聲,仿佛下一刻就要崩裂。
他連忙停下魔杖,轉而施加其他咒語。一次又一次,都不甚有效。
“該死的鏡子!”伏地魔的目光冷若冰霜,他的耐心正被接連的失敗消磨殆盡。
他扭轉脖頸,用他那充滿怨氣的眼神,一遍又一遍地審視著鏡子的每一個細節。
他在鏡麵背後看到R.T的黑色簽名,似乎在嘲笑自己的失敗和無能。皮膚下的血管網絡,隨著憤怒的加劇而愈發明顯。
每一次嚐試修複,都像是在他心頭刻下一道傷痕。伏地魔不甘心地再次揮動魔杖,連續四道強大的魔咒射向鏡子。魔咒的力量在鏡麵上激**,鏡子開始顫抖,發出微弱的崩潰聲響。
他立刻停止施法,召來一名食死徒,試測試重新修複的龍晶鏡子能否成為生效。
哢哢嚓嚓……呲呲咋咋……
食死徒手中的鏡子發出令人牙酸的噪音,魔力不斷爆裂,完全聽不清一個字。畫麵也發生了嚴重的扭曲,伏地魔的臉仿佛是一幅描繪痛苦與絕望的後現代藝術作品。
“主人,要不要再去訂購一塊?”
“你是說,我的魔法技藝比不上霍格沃茨的學生?”伏地魔的回答帶著冰冷的怒氣,他那雙冷漠的蛇瞳緊緊盯著食死徒,仿佛能透過目光將人凍僵,“去找美國魔法界的報社,我要他們把這裏發生的一切都報道出去!”
他就不相信了,沒了龍晶魔鏡難道不能傳播自己的恐怖?而且,他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在神秘事物司找到預言球。
20多年前,特裏勞尼為鄧布利多做出預言時,斯內普在旁邊偷聽。然後,他很快被趕走,隻為伏地魔帶回了預言的一小部分。
那個瘋癲的女先知整日待在霍格沃茨,伏地魔幾乎沒有機會對她下手,以獲取完整的預言。因此,他不得不另辟蹊徑,尋找其他方法來揭示預言的全部內容。
他已經失敗過一次,這次,決不能有任何閃失。
當伏地魔編織陰謀的時候,古靈閣的妖精和巫師們終於可以鬆一口氣。地下深處的岩漿停止了它的湧動,灼熱的空氣也開始逐漸冷卻。
這一切的源頭,特拉維斯莊園,那裏的岩漿在井中不斷冒著氣泡,大大小小的氣泡破裂時發出噗噗的聲響。刺鼻的硫磺味從地底不斷湧出,羅格不得不使用魔法來淨化空氣。
“我們要把這個填上嗎?”赫敏好奇的詢問,“要是不小心掉下去,就太危險了。”
羅格思索片刻,召來數噸石料,將它們巧妙地壘成火山口的形狀。
他一邊精細的調整石料的位置,一邊解釋:“這裏原本是妖精幫我製造的鍛造坊,既然已經成了這樣子,不如順勢改造成一座地火熔爐。”
“下次它們若敢再來,隻會直接跌入岩漿中被燒成灰燼。”他連續施展數道重重阻礙,確保任何入侵者都無法衝出來。當然,也不會掉下去。甚至可以踩在井口,感受腳底的灼熱。
此外,他又在岩壁上開鑿出數道新的導流槽,通往附近的海岸線,確保岩漿不會湧入莊園。
將萊赫搬回假山後,整座莊園回歸了平靜。當晚的新聞直播中,珀爾西在鏡中再次向魔法界的所有巫師保證,古靈閣仍然是他們資金最安全的存放地。地下岩漿沒有對古靈閣造成任何損失。
魔法部甚至動用了投影儀,首次向外界展示了古靈閣金庫的內部景象。隨著珀爾西清脆悅耳的播報聲,人們的恐慌情緒得到了安撫,那些湧向古靈閣的巫師們也開始漸漸散去。
在新聞的尾聲,珀爾西用簡短而堅定的語氣,通報了美國魔法國會總部遭到黑巫師攻擊的消息。然而,對於更詳細的信息,阿米莉亞並沒有打算公之於眾。
沒錯,戰爭開始了。但好消息是,這場戰爭發生在大西洋對岸的美國魔法界。伏地魔和他的食死徒們與這裏相隔千裏,阿米莉亞暗自希望他們永遠留在那裏,不要跨越大西洋來擾亂這裏的和平。
如果所有的黑巫師、黑暗生物響應伏地魔的號召,遷移到美國魔法界。那麽,英國魔法界的治安狀況會得到顯著的改善。
至於歐陸的其他魔法界,更是用一種看戲的心態作壁上觀。他們知道,即便伏地魔和他的追隨者攻擊回來,英國魔法界將不得不成為歐陸的第一道防線。如此一來,他們自己的安全就有了保障。
“快看,他們用的是我的投影儀!”赫敏裹著浴袍,興奮地在沙發上搖晃著腳丫子。
她指向鏡中的白色機器,向阿利安娜詳細解釋著它的功能和用途。阿利安娜靜靜地聽著,偶爾輕聲提問,了解某些技術細節的實現方式。
赫敏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滔滔不絕地講述著,好為人師的欲望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在霍格沃茨,格蘭芬多的同學們並不喜歡聽赫敏科普,甚至給她起了個“萬事通”的外號,以此來挖苦她。而在寒鴉社,每個成員都有自己的驕傲,不會像學生那樣傾聽她的說教。
阿利安娜就像一位最親密的朋友,隨時傾聽你的一切。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赫敏已經把阿利安娜當做自己的好閨蜜。她給她講述霍格沃茨的城堡多麽神奇:那些會活動的樓梯、能夠說話的肖像畫、以及那些能夠根據心意變化的房間……兩人的交談總是那麽投機,那麽愉快。
她們一直聊到深夜,赫敏看阿利安娜沉沉睡去,便躡手躡腳地跑去隔壁。她脫下潔白的浴袍,感覺到大戰之後的夜晚是如此繁忙。
“我感覺最近魔力變強了。”赫敏低聲哼著,無師自通的搖動起來。
在她看不到的皮膚上,有一層來自羅格的紫黑色精神力。羅格似乎能感受到她的心意,無論力度的拿捏,還是速度的快慢,都能精準命中她的心巴。
幾分鍾的時間,赫敏便放棄了抵抗,任由羅格捉弄自己。
“那肯定是我的功勞。”羅格把炮架放在肩膀上,低聲說:“明天早上,你的魔力肯定變得更強。”
“哼,騙子!”赫敏白了他一眼,語氣變得顫抖起來,發出一連串刺激的輕唱,“那些蛇人……嗯……不告訴魔法部嗎?”
“還是算了吧。”羅格立刻堵住她的嘴,用窒息般的熱情,讓赫敏忘掉白天坑洞裏恐怖、血腥的場景。
他們兩個都需要放鬆,忘掉數萬蛇人自爆的畫麵,和那一池翠綠的血水。尤其是羅格,他的靈魂差點被毒殺,因此更需要安慰。
魔法部那邊也在徹夜激鬥,但他們的戰場不像羅格和赫敏一樣在**,而在部長辦公室裏。空氣中彌漫著火藥的味道,每個人都在表達自己的立場。
鄧布利多正嚴厲地譴責阿米莉亞之前的撤退行動,他認為這是對伏地魔和食死徒的放縱,是對紐約麻瓜的放棄。
“阿不思,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也有不得不撤退的理由!”阿米莉亞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了鄧布利多,“四年前,國際魔法聯合會通過了一項決議。巫師跨國執行追捕,必須得到該魔法界的同意。”
“今天,我已經違反了法律,帶著魔法部的所有傲羅支援美國魔法國會!”她的目光銳利如刀,落在隨他們一起撤退的美國巫師身上,“主席先生,這項法律是你們強烈要求審議的,並得到了大部分魔法界的支持。”
“我很想派出傲羅幫你們收複紐約,可你們應該自己行動起來。”阿米莉亞的魔杖輕輕點在地球儀上,指著美洲東海岸的一個點說,“紐約,不過是其中一座城市罷了,你們還有抵抗的空間。”
她的話鋒一轉,冷笑著:“阿不思先生已經救下你們所有人,難道你們還要放棄自己的同胞,在我們這裏避難嗎?”
“先生們、女士們,你們要意識到,今日的美國魔法界是獨立的,不是我們的一個分部!”她這話是衝美國巫師說的,但意在提醒鄧布利多認清自己的定位。
如果鄧布利多和他的鳳凰社要前去支援美國巫師,阿米莉亞別無二話,雙手雙腳支持。但是,他們不能綁架英國魔法界,不能讓英國巫師去拯救一群叛徒。
在阿米莉亞的內心深處,甚至有一種希望。那就是伏地魔能徹底摧毀美國魔法界的一切,最終由英國魔法界殺死他,並收回這個獨立多年的“分部”。
“阿不思先生,您除了是威森加摩的首席法官,還是霍格沃茨的校長。”她提醒道,然後用一種警告的語氣說:“我不希望,蘇珊和她的同學們,被你的鳳凰社卷入戰爭。孩子需要的是一個安心成長的環境,而不是在戰場上生死相搏。”
鄧布利多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他對阿米莉亞的話語感到不滿。他認為,曾經正直、嚴謹的阿米莉亞女士,已經被部長的權力所侵蝕。
兩人之間爆發了激烈的爭吵,據知情人所說:“魔法部好似一朵黑雲,滿是閃電和雷鳴。”
阿米莉亞決不讓步,絕不允許部裏的職員去對岸冒險。美國巫師們焦急地多次插話,堅持認為魔法部必須為黑魔王的罪行負責。因為伏地魔是英國巫師,他的行為理應由英國魔法界來承擔責任。
第二天清晨,三隻貓頭鷹落在莊園。克利切收下信件,像往常一樣去服侍自己的主人。
它的大眼睛用一種輕蔑的目光盯著**蘇醒的泥巴種,認為她玷汙了主人高貴的血統。在私底下,克利切沒少嘀咕赫敏的壞話,它認為赫敏是個狐媚子一樣的毒蟲,會玷汙特拉維斯的榮耀。
每當克利切試圖提醒主人時,羅格總是會用嚴厲的語氣警告它,讓它認清自己的身份。克利切不得不乖乖閉嘴,回到自己奴仆的地位。
整個假期,克利切除了要為主人準備洗漱用具和衣服,還不得不為赫敏提供同樣的服務。
“妖媚的泥巴種,爬上了主人的床!”它在心裏大聲痛罵,表麵上卻還要保持恭敬。
羅格暗暗搖頭,對它的轉變已經不抱希望了。
“誰的信?”赫敏**著身子,趴在羅格背上。她的手指繞過他的腋下,撥動他手裏的信。
“要開學了,學校發來的新學期要準備的書。”羅格反手將她橫抱起來,對著她的敏感部位不停撓癢。
赫敏笑著叫了起來,掙紮著要擺脫羅格的魔爪。她正等待著羅格的進一步動作時,羅格突然停了下來。她的心不上不下的停在空中,手腳並用的爬了上來。
“怎麽了?”赫敏緊貼上來,發出一聲滿足的嬌哼。
羅格指著最後一封信,說:“阿利安娜的入學通知書。”
“阿利安娜?!”赫敏停止了搖動的動作,望向信封,“她已經十五歲了,難道她沒上過學?”
“一直沒有。”羅格搖搖頭,騰出一隻手把信放在床頭櫃上,“真想知道,她會被分院帽分去哪個學院。”
“格蘭芬多!”赫敏剛說出聲,就忍不住尖叫起來。不知是因為對阿利安娜分院的好奇,還是因為下方的突刺。
“那可不一定,萬一是培養黑巫師的斯萊特林呢?”羅格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兩人誰也不讓,都想要贏過對方。
仿佛他們隻要在這裏分出勝負,就能決定分院帽的想法,讓阿利安娜進入各自所在的學院。
羅格在與赫敏的較量中,依然占據了上風。他望著桌上的信,明白最終的決定權在分院帽(鄧布利多)和阿利安娜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