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魔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鋒,銳利地刺穿那四個食死徒的靈魂,他們戰戰兢兢地站在那裏,感受到他的目光中蘊含的怒火。
如果在十三年前,他會毫不猶豫的施展鑽心咒,讓這四個遲到的家夥體驗到真正的恐懼。但今非昔比,四人的到來讓伏地魔意識到,自己的聲望已經變得孱弱無力。
現在,他必須要安撫他們不安的心靈。讓他們相信自己的力量,然後毫無保留的獻上忠誠。他要讓食死徒們相信,自己的回歸依然能讓整個魔法界在無邊無際的恐懼中戰栗。
他需要一場血腥殘忍的殺戮盛宴,向那些叛徒們宣告自己的憤怒;他需要親手終結哈利波特的生命,讓那些失敗者感受絕望;他需要將死亡和恐懼散播到每一個角落,讓魔法界重新陷入混亂和動**之中。
伏地魔靜靜地等待著,心中暗自期待著更多食死徒的歸來,期待他們跪倒在他的腳下,宣誓效忠。
“主人……主人……”一個食死徒突然跪倒在地,爬行到他麵前,淚水縱橫,狂熱地親吻他的衣擺,表達著最深沉的忠誠和恐懼。
其他三人見狀,也急忙跪下,用最謙卑的姿態,模仿著第一個食死徒的行為。他們的心中充滿了對伏地魔的恐懼,渴望用自己的忠誠換來主人的原諒。
他們的每一個動作,每一次顫抖,都是在向他們的主人證明他們的順從和敬畏。
伏地魔輕輕地抬起手,這個動作雖然輕微,但對於那四個食死徒來說,卻如同得到了拯救的信號。
他們小心翼翼地站了起來,默默地退到一旁。四人像是被放逐的孩子,孤零零地站在圈子邊緣。巴克看著小貓三兩隻的場麵,心中不由得重重哀歎了一聲。
伏地魔的目光快速掃過,他那深不可測的眼神在屈指可數的食死徒身上停留了一瞬,試圖讓藏身兜帽下的幾人感受到自己的權威。
他的臉色極為平靜,不再期待其他人到來。但是他的心中波濤洶湧,他努力壓製著內心深處的怒火,保持著表麵的淡然。
“歡迎你們,我親愛的食死徒……們。”他的聲音刻意保持著平靜,但那不自然的複數形式還是泄露了他內心的不滿和失望。
他盡量用輕緩的語氣,安撫幾人不安的心:“十三年了……從我們上次集會已經過去十三年了。盡管魔法界充斥著我的死亡傳言,你們還是如同昨日一般響應了我的召喚。這證明了你們仍然忠誠於黑魔標記,不是嗎?”
他抬起他那扭曲的麵孔,那雙如蛇鼻般細縫般的鼻孔,輕輕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仿佛在尋找某種氣息。“我聞到了愧疚,還有恐懼。”他的聲音如同蛇蠍,冰冷而毒辣。
“難道你們已經變得如此懦弱、如此卑賤,就像那些肮髒的泥巴種一樣,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
那四個食死徒在伏地魔的注視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其中一人無法承受那如同實質般的眼神壓力,他的膝蓋一軟,重重地跪倒在地,淚水奪眶而出。
“主人……”他大聲哭訴著,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好似一個迷途的孩子,渴望得到寬恕。
“原諒我吧,主人。”他的身體無法控製地顫抖著,聲音中充滿了驚恐,“邪惡的魔法部按照當年的審判名單,嚴密地監視著我們每一個人。”
“那個惡毒的女巫部長,不知從哪裏找來一個老巫師,他有能力抹去我們身上的黑魔標記。”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顫音,用手指指著自己說,“我們僥幸藏匿起來,才躲過他們的檢查。”
“偉大的主人啊,如果我們不遵從她的酷法,我們就會被投進阿茲卡班……”他的聲音越來越小,仿佛連他自己都不相信這樣的借口能夠平息伏地魔的怒火。
“是嗎?”伏地魔冷笑著,舉起他的魔杖,口中吐出那個殘酷的咒語:“鑽心剜骨。”
哭訴的食死徒應聲倒地,痛苦地扭曲著身體,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伏地魔彎下腰,用一種幾乎可以說是溫柔的力度,輕輕拍打著那人的腦袋。
然而,他的話語聽起來卻是如此的冷酷無情:“為什麽你讓我覺得這麽惡心?”
“十三年了,我曾經的手下們健康無恙,魔力一如從前。可你們卻如此害怕所謂的魔法部,甚至對它比我還要恭敬。”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
“什麽時候,你們竟然覺得阿茲卡班和攝魂怪比我還要恐怖?你們的忠誠呢?”他一邊質問,一邊繞著那個痛苦掙紮的食死徒走動,每一步都像重錘敲在他們脆弱的心上。
“我終於明白,為什麽你們從不幫你們的主人。那些永久效忠的宣誓,簡直像魔法部的法令一樣可笑。”伏地魔的話語如同利刃,切開他們單薄的偽裝,讓他們的靈魂在恐懼和絕望中顫抖。
他的目光突然轉向哈利,那雙充滿怨毒的眼睛仿佛能透過哈利的靈魂,刺進他大腦最深處的記憶。
“那個魔咒!你們一定認為我已經徹底失敗了,是不是?你們覺得哈利波特,被你們叫做大難不死的男孩,擁有讓我失去所有力量的能力?對不對!”他發出冷厲的反問,聲音中帶著一絲瘋狂。
整個人幾乎是在自言自語,不給其他人任何回答的機會,也不給手下留有任何辯解的餘地。
“所以,當你們失去我的消息後,便認為我已經死了。你們立刻就回到了敵人的陣營中,假裝自己是清白的、無辜的。”伏地魔發出陰冷的笑聲,揭露了大部分追隨者的真麵目。
“多麽邪惡的伏地魔,他用奪魂咒讓我為他做事。”他模仿著那些人辯解的聲音,眼神中閃爍著狠辣的光芒,“你們認為我已經死了,我布置的魂器也無法讓我複活歸來。”
伏地魔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但他的語氣依舊保持著一種詭異的平靜。“尤其是在我的日記本被厲火毀滅之後,許多人以為鄧布利多能夠徹底摧毀我複活的希望。有些人甚至比他還要急切,表現的比屠殺麻瓜們時還要積極。”
聽到鄧布利多的名字,其他三個食死徒忍不住交換了一下眼神。這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小動作,簡直把伏地魔刺激到發瘋。
他的怒火在胸中燃燒,他的眼神變得更加凶狠。他需要讓這些為數不多的食死徒明白,他們的主人是不可戰勝的!自己的力量是鄧布利多難以匹敵的!
“你們讓我感到失望!站起來!”他厲聲命令道,聲音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我會讓你們知道,那個泥巴種和麻瓜的保護人:阿不思·鄧布利多,那個愚蠢的老家夥在麵對我時將是多麽脆弱、多麽弱小。”
“漫長的十三年,我要你們還清這十三年來欠我的債!”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自負和狂傲,完全把食死徒們當做自己的奴隸看待,“然後,我再考慮是否饒恕你們。”
“至於那些背叛我的人,他們將付出最沉重的代價。”伏地魔幾乎是從牙縫中一字一句地說出這些話,每一個字都如同鋼印,敲打在食死徒們的心靈上。
這一刻,他成功地喚醒了食死徒們記憶深處的恐懼。他們在自己麵前顫抖,他們再次認識到了主人的可怕。
在向手下們展示了他的權威之後,伏地魔接著要彰顯他那強大的魔力和仁慈的賞賜。
“蟲尾巴已經還了一些債,是不是,蟲尾巴?”他低頭看去,蟲尾巴像個被搶走娃娃的小姑娘,依然在低聲抽泣。
伏地魔從心底裏鄙視這個卑劣的背叛者,但考慮到目前的局勢,他不得不將蟲尾巴重新納入自己的麾下。
“你回到我身邊,不是出於忠誠,而是害怕你的老朋友們。”他冷笑著,無情的揭露了蟲尾巴的真麵目。
伏地魔相信,如果鄧布利多能讓這隻老鼠感到恐懼,對方會毫不猶豫的背叛自己。
“你活該受這種痛苦,你知道這一點,是不是?”他輕聲說。
“是,主人。”蟲尾巴呻吟著,哀求著,他順著伏地魔的意思跪下,乞求著他的寬恕,“求求您,主人……求求您……”
伏地魔欣賞著他那卑微的樣子,然後話鋒一轉,開始表現出自己的仁德:“可是你確實幫了我獲得了肉身。”
他的聲音中有一種怪異的溫柔:“盡管你是一個卑鄙的叛徒,可你幫助了我……伏地魔不會虧待任何一個幫助過他的人。”
他再次舉起魔杖,在空中舞動,施展著他的魔法。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地注視著伏地魔的每一個動作,他們想要知道,這個重新回歸魔法界的黑魔王,是否還和當年一樣強大。
魔杖在空中劃過,留下一道白銀般的光帶,起先這道光帶並沒有形狀,仿佛水銀一樣扭曲、流動。但漸漸地,它開始凝聚,變成了一隻閃閃發光的人手,它的光芒如同月亮般明亮,照亮了整個墓地。
蟲尾巴還沒來得及表達他的感激,那隻銀手便自動飛了下來,輕柔地按在他殘缺的右臂上。那一刻,蟲尾巴的抽泣立刻停止了,他抬起頭,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光打量著這隻銀手。
也許在魔法界,他是最卑劣的巫師。但是,他同樣擁有自己的生存智慧。
在伏地魔複活的第一時間,無論他如何哀求,他的主人都沒有恩賜他一隻新手。可是現在,他卻如此大度、如此仁慈,讓他得到了這份禮物。
他明白伏地魔的用意,也懂得如何利用這個機會。於是,蟲尾巴立刻發出一陣粗重、刺耳的呼吸聲,他的眼中閃爍著感恩和淚花。
他需要表達對主人的忠誠,更需要展現主人強大的力量。
他試著彎曲自己的手指,然後顫抖地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隻輕輕一握,樹枝便被捏成了粉碎。這隻銀手的力量是如此強大,它的每一次動作都充滿了力量和精確。
“我的主人!”蟲尾巴跪倒在地,用一種幾乎像是詠歎調般的聲音讚頌著,“主人,太漂亮了……謝謝您……謝謝您……”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感激和敬畏,仿佛在對著一位神祇表達他的忠誠。
他跪著爬過去,親吻著伏地魔的袍子,這個動作充滿了卑微和順從。其他食死徒們目睹這一幕,暗暗鬆了口氣,他們的主人依然如十三年前一樣強大,一樣令人畏懼。
伏地魔對蟲尾巴的表現感到滿意。盡管他內心對這個卑鄙的背叛者毫無信任,但他還是大度地展現了自己的寬容:“希望你的忠誠不要再動搖,蟲尾巴。”
“不會,我的主人……永遠不會,您是我永遠的主人。”蟲尾巴站起身,也加入到了食死徒的圈子中。他的臉上帶著黑色的淚痕,他反複端詳著這隻有力的銀手,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
現在,食死徒的圈子從四變成了五。瞬間提升了25%,真是了不起的增長率,了不起的伏地魔。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伏地魔覺得這樣的恩賜還不夠,他看了圈子中那些空餘的位置,他的心中想到了那些曾經背叛他的人,比如盧修斯·馬爾福,他背叛了自己的信任。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酷的光芒,對於這些背叛者,他有著自己的打算。
他對著食死徒的圈子輕聲說:“有些人畏懼阿茲卡班和攝魂怪,他們舍棄了我賜予他們的黑魔標記。但是,依然有人保持對我的絕對忠誠,比如貝拉特裏克斯和她的丈夫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
盡管如此,伏地魔的心中依然有一根刺。貝拉被魔法部再次抓捕後,鄧布利多一下子就無法找到自己的蹤跡。
這樣巧合的事情,讓他不得不懷疑貝拉的忠誠。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懷疑的光芒,對於任何可能的背叛,他都不會容忍。
“那些被囚禁的人,他們在阿茲卡班攻破後,會得到意想不到的獎賞。”他發出一聲冷笑,目光落在巴克身上,“攝魂怪將成為我們的天然同盟,他們會加入我們,為我們的目標而戰。”
“被驅逐的巨人將回歸他們的三島,他們會用他們強大的力量毀滅麻瓜的城市。”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狂熱的**,仿佛他已經預見了那個場景。
“狼人也將與我們一起,他們需要一場混亂,從魔法部和麻瓜那裏奪回他們失去的一切。”他繼續說道,描繪著一個由他統治的新世界秩序。
“還有美國的黑巫師、盜獵者、妖精……”伏地魔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意,他的目光在每一個空餘的位置巡遊。
他想象著那些將會填補這些位置的新成員,他的勢力將再次遍布整個魔法界。無人能夠挑戰他的威嚴,整個世界將匍匐在他的身下!
伏地魔的記憶如同一個精密的賬本,他清晰地記得每一個為他效力的食死徒。哪些人在戰鬥中為他而死,哪些人因為恐懼而逃跑,哪些人舍棄了他賦予的黑魔標記,哪些人仍在世界各地為他執行秘密任務……
“我保證,背叛者一定會在最痛苦的魔咒中死亡!”他的話語如同刀子刮過大地。
然後,他的目光看向另一個空餘的位置,那裏應該站著他最得意的屬下:西弗勒斯·斯內普。
他對於這位安插在鄧布利多身邊的間諜十分滿意,甚至願意仁慈的原諒他某些無禮請求。比如,饒恕那個叫莉莉的女人。
可惜,西弗勒斯看錯對方。伏地魔也因為自己的大意,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幸運的是,那個女人已經死了,如果斯內普依然對她念念不忘,伏地魔認為自己可以提供給他一個替代品。對於這位忠心耿耿的手下,西弗勒斯值得自己送上一份難以拒絕的大禮。
“而且,也必須安排一個人在斯內普身邊。他好,我也好。”伏地魔暗自思忖,他不能再允許出現任何失誤。
他轉頭盯著哈利腳下的那個麻瓜女人,隻需要一點小小的魔法修飾,哈利的姨媽就會變成那個令他憎恨的女人的模樣。伏地魔不禁為自己天才般的想法點讚。
然後,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旁愣神的塞德裏克身上。食死徒的隊伍,確實需要吸引更多年輕、新鮮的血液。而且,他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忠誠。
“迪戈裏。”他輕聲喚道,塞德裏克被這股寒意驚醒。他緊張地看著神秘人,一時間不知所措。
“雖然你是被意外帶來的,但我說過,伏地魔不會虧待任何一個幫助過他的人。”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示意塞德裏克說出心中最渴望的事情。
“我……”塞德裏克低頭看著血紅的手掌,又望向其他四個食死徒。
盡管在上次戰爭中,迪戈裏家族沒有出現食死徒。但是,他清楚這些人中一定有某些純血家族的族長,他甚至可能見過他們。
他又瞥向哈利和被自己殺死的麻瓜,意識到自己沒有退路後。終於,塞德裏克猶猶豫豫的說道:“我……我要一個女巫。”
伏地魔的蛇臉有些扭曲,無奈的腹誹著:“一個女巫,為什麽總感覺聽過這樣的要求。”
盡管如此,他還是決定答應對方。於是,他輕聲說:“塞德裏克,對於巫師來說,力量能讓你擁有一切。”
“我答應你的要求,現在,向我獻上你的忠誠。”
塞德裏克深吸一口氣,立刻半跪在伏地魔麵前。伏地魔看著他,將一段誓詞映射到塞德裏克的腦海裏。
他握著哈利的魔杖,指著自己的心髒發誓:“我願永遠忠誠於伏地魔大人,將他視為我的主人。他的意誌是我前進的方向,我將無條件、無保留地獻上所有。
我將毫不猶豫地執行他的每一個命令,將他的敵人踏在腳下,將他的名字銘刻在泥巴種和麻瓜的恐懼之中!
我之所以存在,唯一原因就是為了伏地魔大人。他是光、他是電、他是唯一的神話,我願燃燒自己的生命,隻為了伏地魔大人的永恒統治!”
伏地魔滿意地點點頭,示意塞德裏克將袖子卷起來。在他的魔杖下,一條邪惡、鮮紅的黑魔標記出現在塞德裏克的小臂上,標誌著他正式成為了食死徒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