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格!羅格!”達芙妮急忙伸出手,試圖抓住他的手臂,想要將他拉住

然而,羅格對她而言實在太重了。她剛剛扯住他的衣袖,就被帶著失去了平衡,整個人向前倒去。她驚呼一聲,結結實實在跌倒在羅格胸口上。

“對……對不起。”達芙妮輕聲道歉,耳邊卻清晰地傳來了羅格均勻的呼吸聲。

望著倒地就睡的羅格,她心中不禁擔憂這樣可能會生病。她試圖將他扶到**,但試了幾次之後,她發現自己的力量實在太過微弱,隻能無奈地放棄。

達芙妮無奈地盤腿坐在羅格身邊,自言自語道:“要不用漂浮咒?不……不行!”

她放下魔杖,堅定的搖搖頭。萬一魔力在中途失效了,羅格肯定會被自己摔在地上。看著他熟睡的樣子,達芙妮實在不忍心弄醒他。

思來想去,她決定將**的被子拿下來,輕輕地蓋在羅格的身上。她還細心地扶起他的後腦勺,將柔軟的枕頭墊在了他的頭下。

“你可真沉啊。”達芙妮看著自己的“傑作“,滿意地點了點頭。

她偷偷地望向緊閉的房門,心中暗自思忖:“在這裏躺一會兒應該不會有人發現吧?嗯,肯定沒人會發現,就一小會兒!”

達芙妮毫不猶豫地輕躺在羅格身旁,她的目光十分柔和,靜靜地注視著沉睡的臉龐。

羅格臉上滿是疲憊的痕跡,鬢角的發絲淩亂地散落,而他的嘴角周圍,一圈細密的胡須顯得尤為顯眼。

出於好奇,達芙妮緩緩伸出手指,輕輕地觸摸那些柔軟的胡須。它們的觸感出乎意料地溫柔,沒有一絲紮手的感覺。

羅格似乎在睡夢中感應到了什麽,無意識地**了一下鼻翼。達芙妮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微笑,隨即小心翼翼地收回了手。

實際上,他本人對外界的觸摸渾然不覺,整個人的意識完全沉浸在深層的夢境之中。

在那裏,他看到了無數錯綜複雜的線條在空中交織,它們似乎在構建一座宏偉的巴別塔,每一根線條都以複雜而高效的方式相互連接。然而,就在這座結構即將完工之際,它突然間分崩離析,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一次又一次,那些線條不斷嚐試……它們甚至以螺旋的姿態向上延伸。眼見這次即將成功,一種血紅色的逆轉紋路突然出現,將它們擊得粉碎。

這種紋路的投影看起來簡單而完美,仿佛能夠詮釋生命的所有奧秘。但它的實體卻是如此複雜,以至於難以用常規的視角窺見其完整的形態。

在它穩定的那一刻,世界徹底改變。

羅格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充滿迷幻色彩的異度空間。四周是無盡的黑暗,隻有血紅色的紋路在空中舞動,如同一條條蜿蜒的蛇,它們在不斷地交織、盤旋,最終匯聚成一個超維的棱錐。

它是由無數個棱錐組成的,每個棱錐都在不斷地閃爍著光芒,猶如鑽石般璀璨。當它開始緩緩地旋轉時,頂點便投影出無數棱錐,看起來璀璨而神秘。

然而,這個有限的空間無法容納無限的投影。就在它們即將充滿整個空間的一瞬間,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恒定。

接著,頂點開始收縮,投影逐漸消失。最終,它變成血紅色的逆轉紋路,隱匿在虛無中。

羅格的夢境開始變得模糊,他感覺到自己正在從沉睡中蘇醒。窗外耀眼的陽光照射在光潔的牆壁上,世界依然如故。

可他的內心卻無法忘記那個夢境,那個充滿迷幻色彩的異度空間,那個血紅色的棱錐,以及那些無盡的投影。

“血魔獸人完全獸化的那一刻,便是生命過載的起點。而納吉尼不老的秘密,則是因為她在恰當的年紀徹底獸化,變成了蝰蛇。”他一邊思考,一邊在空白的羊皮紙上輕輕舞動,畫下一條血色的紋路。

在紙麵上,它呈現出一條咬尾的蛇的形態,但羅格深知這並不是它的真實麵貌。它實際上應該是立體的,並且扭轉身體……不,或許立體的姿態的也不對。

他苦惱的撓著頭發,明明知道它是什麽樣子,卻無法在現實中將其準確表達出來。最終,不得不用隻可意會不可言傳描述這種感受。

“你……你醒了?”達芙妮揉著睡意朦朧的雙眼,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在羅格身邊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嗯。”羅格一時間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妥,但他隨即反應過來,轉頭看向達芙妮,疑惑地問道:“達芙妮?你怎麽在這裏睡著了?”

達芙妮慌亂地跳了起來,臉頰微紅,她有些氣惱地回答:“我……還不是都怪你!你這陣子整天在研究這些神秘的東西,好像瘋了一樣,都不理我們了。”

“有嗎?”羅格臉上露出歉意的笑容,他連忙舉起手中的羊皮紙,眼中閃爍著發現新世界的光芒:“看,我找到了血魔咒的本質。”

達芙妮接過它,目光在上麵掃過。她認出了那個圖案,不禁疑惑地說:“咬尾蛇?這不是很常見嗎?”

她甚至奪過羅格手中的羽毛筆,親自在紙上畫了一個扭紋形的圖案,那是麻瓜世界中代表無窮的符號。

“不對。”羅格堅定的搖搖頭,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我看到的不是這樣的,它是一個圓圈,但身體依然有扭轉。而且在扭轉中,逐漸收縮,最後變成了血紅色棱錐。”

“你在哪裏看到的?”達芙妮好奇地追問。

“夢裏。”羅格的回答簡單而直接。

“夢?”達芙妮聽到這個答案,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她擔憂地看著羅格:“羅格,你不會是被人設下了惡咒了吧?怎麽會相信夢裏看到的東西。”

“是真的!”

達芙妮望著他堅定的眼神,立刻提出建議:“今天休息日,我帶你去找龐弗雷夫人吧。”

“我沒病!”

“不,我覺得你一定病了!”達芙妮緊緊拉著他的手,像安慰小孩子一樣,說:“放心,我們去看看就好了。”

羅格幾番拒絕,達芙妮誓死不從。他越證明自己沒病,達芙妮越覺得他病入膏肓。無可奈何之下,他隻能沮喪地垂下頭,被拽著向校醫院走去。

“龐弗雷夫人,快來看看羅格吧!”一走進病房,達芙妮就急切地大聲呼喚:“他好像被人下了惡咒,竟然會相信夢裏的東西。”

“我真的沒病。”羅格試圖辯解,但被龐弗雷夫人強硬的打斷了。

她擋在門口,嚴肅的教訓道:“羅格,不要害怕喝藥,快跟我過來!”

羅格被她帶到病床旁,無奈地躺下,任由龐弗雷夫人進行檢查。她的手指輕輕按壓在身體各處,動作仔細、眼神專注。

“身體很健康,沒有被惡咒襲擾的痕跡。”龐弗雷夫人最後點點頭,給出了結論,然後她接著說:“不過,你的精神似乎有些不穩定,需要注意休息。”

“他最近一直在忙著研究什麽,今天起床時有些神神叨叨的。”達芙妮連忙補充,希望能幫龐弗雷夫人更好地了解羅格的狀況。

“起床?”龐弗雷夫人的注意力突然轉移,她用一種好奇而審視的目光打量著達芙妮,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你昨晚是在他寢室睡覺的?

達芙妮瞬間羞紅了臉,結結巴巴地試圖解釋:“啊……那個,我……”

“胡鬧!”龐弗雷夫人怒氣衝衝地看向羅格,嚴厲地警告道:“你們還是學生,而且明年就要OWLs考試了。羅格,如果你再邀請達芙妮晚上去你的寢室,我會不得不告訴校長的。”

她轉向達芙妮,語氣中帶著保護性的嚴厲:“如果他敢欺負你,我幫你收拾他……”

她邊說邊把達芙妮護在身後,仿佛忘記了她是在霍格沃茨,而這裏隻限製男生進入女生寢室。羅格無奈的歎了口氣,感歎道:“我是真的冤啊!”

達芙妮偷偷吐了吐舌頭,看到羅格吃癟的樣子,她忍不住嘴角上揚,露出了藏不住的笑意。

“其實,其實是我主動去的。”她最終說出了實情,這讓原本滔滔不絕的龐弗雷夫人頓時語塞,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你,你們!”龐弗雷夫人無力地搖了搖頭,內心大聲感歎著世風日下、膽大妄為。

臨走前,她遞給羅格一瓶幫助睡眠的魔藥,叮囑道:“我建議你去找特裏勞尼教授聊聊。她雖然看起來神神叨叨的,但在預言和解析夢境方麵,她還是相當專業的。”

“真的嗎?”羅格對特裏勞尼教授的能力持懷疑態度,他一直沒有選修占卜課,正是因為他知道她的教學方法有些不可靠。

然而,達芙妮顯然對龐弗雷夫人的建議產生了興趣:“羅格,你還沒見過特裏勞尼教授吧?相信我,她一定能讓你大吃一驚。”

“其實,我感覺身體好多了。”羅格連忙試圖推辭,甚至展示了一些簡單的魔咒,以證明自己的狀態完全沒問題。

但最終,達芙妮的堅持獲得了勝利。她緊緊握住羅格的手臂,把他帶到北塔樓。

這是一處羅格從未涉足過的教室。在爬過十幾層螺旋樓梯後,他們終於到達了一個小小的平台。周圍的牆壁上並沒有門,達芙妮指著頭頂的天花板,向他介紹道:“羅格,占卜課教室就在這裏。”

她壓低聲音,偷偷告訴羅格:“西比爾·特裏勞尼教授的課非常簡單,隻要照著課本內容解析圖案就可以了。越是把情況說得凶險,教授就越滿意。”

“你覺得這靠譜嗎?”羅格輕輕地歎了口氣,他對這種模糊的占卜方法感到懷疑,“我要是上去,說不定被她解析成絕症。”

“來都來了。”達芙妮衝著圓形活板門喊道,“教授,您能解析夢境嗎?”

話音剛落,活板門便突然打開,一道銀色的繩梯如同瀑布般垂落在羅格眼前。在達芙妮的催促下,他無奈地攀爬上去,進入了特裏勞尼教授的占卜教室。

整個房間彌漫著一種壓抑的氣氛,所有的一切都被暗淡的猩紅色光線照亮,仿佛沉浸在一種神秘的氛圍中。壁爐裏火焰熊熊,大銅壺中的水沸騰著,呼呼地冒出熱氣,讓羅格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桑拿房中,連呼吸都顯得有些困難。

“教授人呢?”達芙妮環顧四周,試圖尋找特裏勞尼教授的蹤影。

“你們好。”特裏勞尼教授空靈而縹緲的聲音突然從他們身後傳來,嚇得達芙妮不由自主地跳了起來。

羅格轉過頭,臉上露出一絲無語的表情,這種躲在帷幔後麵,然後突然出現的小把戲,真的這麽有趣嗎?

“你好,教授,我是羅格。”他禮貌地打招呼,目光落在眼前這位過分瘦弱的女人身上。

特裏勞尼教授的整張臉幾乎被一副巨大的眼鏡遮住,她的臉上顯露出沉思的表情。

“羅格?”她重複著這個名字,慢慢地繞著羅格仔細觀察,仿佛在審視他的每一個細節,“孩子,你不該在這裏。”

達芙妮連忙替羅格解釋:“教授,他的確沒有選修占卜課。但我們希望您能幫忙解析他做的夢……”

“不。”她瘦若枯枝的手掌猛地放在羅格的肩膀上,故作驚恐的喊道:“你的靈魂在身體裏掙紮……”

特裏勞尼伸出另一條手臂,好似在替羅格指引未來的方向,“你的未來很艱難,我看到無數雙手……它們拚命拉住你的身體,要把你永遠留下……”

達芙妮已經被教授描述的畫麵嚇到了,仿佛真的看到羅格被拉入地獄。她捂著嘴巴,眼睛裏充滿了因恐懼而湧出的淚水。

羅格衝特裏勞尼翻了個白眼,麵無表情的看著她繼續表演。同時,他心裏暗暗吐槽:“如果那些手的主人是一群美女,你描述的未來確實艱難,但也相當**。”

特裏勞尼放開他,輕飄飄的從眼前掠過。最後,她坐在爐火前的有翼扶手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