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羅格和費爾奇前往地牢找斯內普配置解藥。費爾奇激動的小跑起來,像收到禮物的孩子一樣雀躍。他不停催促羅格快一點,恨不得把他扛在肩膀上去見斯內普。
兩人趕到地牢門口,意外遇到了走廊上的平斯夫人。她獨自站在那裏,抱著一本書走來走去。
“平斯夫人?你怎麽不在圖書館?”費爾奇看著她,感到疑惑。
“啊,我出來散散心。”平斯夫人慌忙回答,低著頭用手拉扯頭發。
她突然朝著地牢的反方向快步走去,和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還有意扭過臉不讓他們看到。就在羅格準備推門的時候,平斯夫人回頭喊了一聲:“羅格。”
“嗯,有什麽事嗎?”羅格心裏嘀咕,梅林在上,自己真的就寫過一封信。
他倆不會真的成為筆友,不停地用貓頭鷹在霍格沃茨傳信?難道……羅格不可思議的看著平斯夫人,洗頭的斯內普這麽有魅力?平斯夫人真的對他心生好感?
“我……我在圖書館找到一本書。”平斯夫人緊張地摸摸頭發,把書遞給羅格。
“它屬於一個叫艾琳·普林斯的女巫,我想,我想斯內普教授會需要它的。”平斯夫人說罷,匆匆逃走。
羅格低頭看著手裏的書,它是一本皮麵的舊書,封麵上印著“神奇草藥大全”。這看起來會是斯內普喜歡的類型,一本厚厚的關於草藥學的專業書籍。
書的扉頁寫著“艾琳·普林斯”,旁邊還畫著幾顆高布石。上麵的墨跡已經有些模糊,書頁裏全是密密麻麻的筆記。看得出來,它是原主人最心愛的書籍之一。
“艾琳·普林斯?”羅格念叨著這個名字,不明白她是誰。
不過這不影響他的猜測,平斯夫人是個細膩的女人,她想用這本書打開斯內普的心扉。
羅格不由得感歎:這門親事,我同意。
唉!老師太癡情了。平斯夫人或許需要一些迷情劑。羅格推開地牢大門,看著熬製魔藥的斯內普暗暗思忖:在魔藥大師身上使用迷情劑,想想就讓人感到刺激。除非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老師,斯普勞特教授已經把曼德拉草處理好了。我們可以開始製作解石劑了。”
“哦?這麽快?”斯內普頭也沒回,全神貫注的盯著坩堝,“從哪裏找到成熟的曼德拉草?”
“德國、新西蘭……很多地方。隻要費工夫找,總是能弄到手的。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羅格把原料放到桌子上,並且把書遞了過去。
他在心裏默默補了一句:隻要鋤頭舞得好,沒有牆角挖不倒。
斯內普擺擺手,示意他把書放到一邊。坩堝裏的魔藥正處於關鍵時刻,稍有差池就得重新花一個月從頭熬製出來。
“剛才在門外碰到平斯夫人,她托我把這本書交給你。”羅格提醒道。
“放書架上吧。”斯內普的手指微微顫抖,但沒有探究平斯夫人為何會給自己送書。
羅格點點頭,轉身時提了一句:“她說這本書屬於叫艾琳·普林斯的女巫。”
“誰!”斯內普高聲喊道,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沉下臉一把拿過舊書。
他小心的翻開扉頁,上麵是一行熟悉的字跡,還有勾起回憶的高布石。
“老師?”羅格小心翼翼的問道,“艾琳是誰?”
“她是我母親。”斯內普歎了口氣,把草藥書拿在手裏慢慢翻開查看。
“她是一個女巫,曾經是霍格沃茨高布石隊隊長。”斯內普輕撫書頁,語氣中摻雜懷念。
羅格意識到這本書喚起老師童年的回憶,感歎平斯夫人的禮物真是用心良苦。台子上的坩堝發出古怪的異響,還不時冒出五顏六色的彩光,看樣子斯內普又要從頭開始。
“替我謝謝平斯夫人。”斯內普低沉的說道,他把書收進衣服裏,看來要專門置放起來。
斯內普很快撫平情緒,繼續用他那冷淡的臉看著羅格:“你來配置解石劑。”
“好!”羅格感覺後背發冷,斯內普似笑非笑的表情明目張膽的告訴自己,他要找茬刁難自己。
羅格開始在斯內普的監督下配置解石劑,還沒開始動手,斯內普就冷嘲熱諷道:“現在配置藥劑,還要等老師清理台子嗎?”
羅格默默點點頭,一言不發的開始清理工作台。坩堝、試管、架子……他仔細檢查每個瓶瓶罐罐和工具,確保一切就緒,免得給斯內普任何挑剔的機會。
斯內普眯起眼睛審視著,目前為止還沒找到可以批評的地方。他等著羅格架上坩堝點燃火焰,然後劈頭蓋臉的罵過去。
但羅格的一舉一動都極其謹慎,讓斯內普有些失望。他翻轉沙漏,同時掏出懷表開始計時。果然,斯內普先前用的沙漏流速要比普通的快,不是正常配置用的半刻沙漏。
羅格心裏鬆了一口氣,幸虧自己謹慎沒有給斯內普可乘之機。要不然,肯定會被一通臭罵。他先將草藥原料精確稱量,然後按照使用順序一一擺放整齊。
在正式開始配置前,他又檢查了一遍,並重新確認解石劑的配方和製備方法。
“老師,配置解石劑有什麽要特別注意的地方嗎?”
“霍普拉汁和香錦葵要同時加入,並且不能接觸陽光。”斯內普雖然想刁難學生,但不會故意設計陷阱。他也想看看這段時間羅格的成長,是否在微光、甚至暗光中配置藥劑。
“好的,我明白。”羅格揮動魔杖,使出遮光咒。
隻見窗戶上慢慢浮現出一層灰霧,將外麵的陽光完全遮蔽。房間瞬間昏暗下來,費爾奇有些不適的看著周圍的樣本罐。
他心裏有點害怕,因為那些罐子中的眼珠轉過來盯著自己。他慌亂的往前走,卻被斯內普一把按住。
“如果你不想被腐蝕成爛肉,就不要碰架子。”
“我知道,我知道!”費爾奇不敢亂動,僵硬的立在原地。
別人在黑暗中煉製魔藥可能手忙腳亂,但自己有夜視的天賦,完全不受影響。羅格熟練的點燃暗焰。這是一團幽藍色火光,像鬼火一樣飄逸不定,隻有特殊魔藥才會用這種火焰加熱。
斯內普勾起嘴角,羅格考慮的很全麵,沒有忽略火焰的問題。他靜靜旁觀,等待看羅格是否能完美通過這個“難關”。
羅格全神貫注地進行配製,絲毫不被昏暗環境幹擾。他在坩堝中加入清水,然後緩緩倒入曼德拉粉末。魔藥是一門精確的學科,加入順序、攪拌頻率和力度……每一個細節都要嚴格按標準操作。
隨著魔杖順時針攪動坩堝,坩堝中的**慢慢呈現出深綠色。羅格翻轉沙漏,開始計時。沙漏流光後,他再一次翻轉過來。
等到沙漏第二次流光,羅格迅速加入3滴霍普拉汁,和揉碎的香錦葵葉。最後,再快速的逆時針攪拌5次。
隨著**的旋轉漸漸停止,坩堝裏散發出紅燦燦的光芒,這表明一份完美的解石劑製作成功了。
一旁的費爾奇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團光芒,對神奇的魔法產生了無比崇拜的情緒。如果他不是啞炮,他也能使用魔法,是否能像羅格一樣煉製出各種奇效魔藥。
這種遺憾和向往的心情,充斥著費爾奇的心頭。他摸了摸口袋裏的信,自己一定要參加快速念咒的函授課程,擺脫啞炮的身份。
“解石劑成功了。”羅格熄滅火焰,把工作台收拾幹淨後將魔藥交給斯內普查看。
斯內普拿著魔藥檢查片刻,微不可查的點點頭:“及格。”
羅格撇撇嘴,這是什麽評價?自己老師眼裏,魔藥隻有兩種評價,要麽是完美、要麽是垃圾。
及格?當著費爾奇的麵,就不能給一個完美嗎?
“好了,現在去幫費爾奇解除洛麗絲夫人的石化吧。”斯內普把魔藥交給羅格,讓他們離開自己的地牢。
“如果洛麗絲能說話,我們就能知道凶手是誰。”費爾奇拉著羅格,一路跑向校醫院。
龐弗雷夫人叉腰站在病房門口,正在把幾個搗亂的小巫師趕出去。赫敏看到羅格,衝著他搖了搖頭。達芙妮一頭霧水,不明白他們又在說什麽啞謎。
“我討厭猜謎,一直都討厭。”達芙妮盯著羅格,決定過後單獨找他問清楚。
“龐弗雷夫人,解石劑已經好了。”羅格衝她搖著手裏的藥瓶,龐弗雷點點頭,讓他跟費爾奇進來。
費爾奇抱著洛麗絲,滿懷期待地看著羅格:“快,快解除她身上的石化,我都等不及讓她動起來。”
說著,費爾奇從身上掏出新買的貓糧,跟羅格送給他的是一個牌子。
“費爾奇,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別急。”羅格指了指洛麗絲,提醒他:“我覺得在解除她的石化前,最好先給她洗個澡。她太久沒打理了,有些地方的毛發還粘連到一塊兒”
“真的需要提前洗嗎?”費爾奇有些為難,上次給洛麗絲洗澡是什麽時候?
“相信我!”羅格點點頭,他上輩子養貓的時候,每次洗澡貓咪都死命扒著盆子。
“我認為這很必要。”羅格點點頭,讓費爾奇認真考慮。
“並且剛剛解除石化狀態,需要吃什麽最好征求專業人士的意見。”羅格看向龐弗雷。
“羅格說的沒錯。”龐弗雷夫人有些意外,沒想到他這麽細心。
龐弗雷對羅格的印象一直不太好。作為校醫院唯一的醫生,她去年治療的小巫師裏,有兩個人是因為羅格送進來的。
從羅恩和喬丹那裏,她聽到不少關於羅格的負麵評價。無惡不作、陰險狡詐……龐弗雷夫人知道其中有誇大的成分,但兩人身上的傷做不了假。
不過看到他積極幫費爾奇尋找成熟的曼德拉草,還貼心的關注洛麗絲的身體狀況,她對羅格的看法稍稍改觀。
“解除石化後,初期不能食用太過刺激的食物。我來設計洛麗絲的飲食計劃,你們先給它打理幹淨。”龐弗雷轉身回到辦公室。
羅格揮動魔杖,將旁邊的椅子變成木盆。然後,他就停下來。
“羅格,你不會要我去打水吧?”費爾奇疑惑的看著羅格,“不是有清水如泉嗎?”
“有的。”羅格表現的很為難,不是不想用,是不敢用。
麵板對魔咒的加成隻增不減,他想過很多辦法,可目前依然無法控製魔咒威力。對敵的時候確實很好用,但平常生活和魔法交流,自己就相當為難。
羅格搖搖頭,我也想用平常人的實力和你們交朋友,可實力不允許啊!
“唉,我可能是第一個因為過強而不能隨便使用魔法的巫師。”
費爾奇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羅格猶豫片刻,決定動用元素之心。他凝神感應空氣中遊離的水元素,用如尼文催動它們。
“凝結。”羅格念出古老的如尼文,很快,盆中就凝結出清澈的水珠。眨眼間,便滿了。
啞炮費爾奇絲毫沒注意到區別,他高興地抱起洛麗絲開始洗澡。石化狀態下的貓咪很乖,想怎麽洗就怎麽洗。
等用毛巾和梳子把它收拾幹淨,一隻嶄新出廠的洛麗絲夫人就出現了。
“費爾奇,有空多洗洗澡。”羅格看看那盆水,無奈的搖搖頭。
龐弗雷夫人這時也準備好了食物,她端著盤子過來,看到洗得幹幹淨淨的洛麗絲。
“好了,羅格,可以喂她喝藥了。”
“沒問題。”羅格抱過洛麗絲,嘴裏念念有詞:“大郎,該喝藥了。”
隨著火紅的藥液灌入嘴裏,沒過多久,洛麗絲僵硬的身體逐漸軟和下來,肚子也開始有規律的起伏。
“醒了嗎?”費爾奇忐忑地看著洛麗絲,不一會兒,小貓咪抖了抖身子,站了起來!
“洛麗絲!你終於醒了!”費爾奇激動地抱起洛麗絲轉圈,洛麗絲掙紮著跳下來。
她看向周圍,不清楚為什麽在這裏。洛麗絲夫人聞了聞,跳到龐弗雷身邊蹭著她的腿。
“嗯,來吃吧。”龐弗雷愛憐的撫摸小貓咪。它恢複的不錯,很有精神。
“洛麗絲?洛麗絲!”費爾奇緊張兮兮地圍著她轉圈,還趴在地上仔細觀察她的進食情況。洛麗絲發出呼嚕嚕的叫聲,伸出爪子蓋在他臉上。
“太好了!你終於回來了!”費爾奇激動的流下眼淚,連忙用袖子掩飾。
“羅格,太謝謝你了。”
“哪裏話,我們可是朋友。”羅格笑著說。
“你說得對,朋友。我親愛的影子級長!”費爾奇說著,緊緊握住羅格的手。
洛麗絲優雅地舔了舔爪子,昂著頭驕傲的離開病房。她踩著正宗的貓步,神氣的看著外麵的小巫師。她不明白這群小巫師是什麽眼神,要不是天色還早,就讓費爾奇把他們全部抓住起來。
“洛麗絲好了!”
“她在看這裏誒?”
“怎麽感覺洛麗絲變好看了?”
“錯覺!一定是錯覺!八成這陣子夜遊沒被它抓住。”
“誰說的!我哪裏夜遊了,你不能憑空汙蔑我!”
……
在一片歡快的吵鬧中,大家熱烈歡迎洛麗絲夫人回到校園。洛麗絲得意地甩著尾巴,重新在學校巡視起來。
羅格站在病房裏,望著外麵歡快的小巫師。他心裏十分清楚,石化不過是蛇怪的最低傷害。它的那雙眼睛和曼德拉草的叫聲一樣致命。
如果因為有了解除石化的草藥就放鬆警惕,那麽下次迎接小巫師的可能不是石化,而是死亡。
但這件事不可控,除非有人同樣用蛇語控製蛇怪,或是想辦法解決掉對方。
赫敏趁著龐弗雷夫人不注意,偷偷溜進來,她把爸爸寄來的信交給羅格。
“是雞血。”她低聲告訴羅格,“學校隻有海格養了公雞。不過他那麽喜歡動物,肯定不會傷害它們。”
赫敏知道他們看不慣彼此,海格總是擔心斯萊特林的小蛇傷害哈利。羅格卻說他隨意放生魔法生物,破壞禁林生態、對全校師生造成安全威脅。
如果說誰是羅格最討厭的人,海格絕對名列第一。其他人,目前為止還沒發現。至於羅恩和喬丹,赫敏認為羅格根本沒把他們放在心上。
“我知道了。”羅格合上信紙,在病房門口喊道:“先生們、女士們,多虧了格蘭傑小姐的幫助,我們知道了一些關於血字的線索。”
他環視一圈,竟然發現了金妮。金妮站在最前麵,有些忐忑不安。
“一個好消息,那些血不是人血。”
“哈……”聽到這個消息,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如果不是人血,就可以理解為一場惡劣的惡作劇。
“太好了!”
“赫敏,你爸爸沒有分析出是什麽血嗎?”
“肯定沒有,麻瓜怎麽可能辦到!”
“已經很不錯了,至少知道不是人血。”
……
哈利他們也放鬆下來,這些天他沒有聽到那個怪聲音。羅恩看向赫敏,故作聰明地說:“動動腦子就知道,學校又沒人受傷。”
“但還有一個壞消息。”羅格清清嗓子,讓大家不要高興的太早:“我們依舊沒抓住對方。”
聽到這話,金妮明顯鬆了一口氣。大家也對此議論紛紛,學生七嘴八舌地討論開來。覺得反正隻是石化,沒什麽大不了的。隻要對方繼續出手,遲早會被抓住。
漸漸地,病房門口的人三三兩兩散去,他們開始討論別的話題。有的說需要家長簽名才能去霍格莫德村,有的在說過幾天的魁地奇比賽,還有的說洛哈特的課完全是戲劇表演。
“羅格,為什麽不告訴他們那是雞血?”赫敏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