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鳴想要袖手旁觀,但有人卻並不打算放過他。一名大韓洲的軍人從重重人牆內殺了出來,不少新兵都被他一拳撂倒在地,看樣子,此人的實力極為強勁。在將周邊所有人都打倒後,這人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到了站在一旁,兩手插兜的張鳴身上。

因為周圍的人都倒在地上痛哼著,隻有張鳴一個人臉色輕鬆的站立著,故此顯得極為醒目。

“啊!”那大韓洲軍人的臉上露出一聲冷笑,接著,揮舞著一雙鐵拳,瞬間朝張鳴打來。那人對自己的拳頭極為自信,麵色透出一股嗜血的味道,仿佛在他眼中,張鳴已被他一拳轟飛了數米遠一樣。

“唉。”張鳴一聲輕歎,他本是看熱鬧而已,沒想到也會遭受無妄之災。

嗖!

迎著朝自己麵門擊來的拳頭,張鳴腦袋微微一歪,躲了過去。隨即在對方那驚愕的表情中,化掌為刀,刹那間劈在了男子的脖頸處,緊接一聲清脆的骨裂響起,就見男子的頭顱赫然低垂,轟然倒地,已是沒了氣息。

他背部的頸椎已經被張鳴一掌打斷!

“你!”這時,不遠處又有一名大韓洲的軍兵在數百人的包圍下衝了出來,在看到張鳴殺了自己的同伴後,頓時雙目猩紅,嘶吼著撲了過來。

“切!”張鳴見他來勢洶洶的樣子,鄙夷的撇了撇嘴,隨即手臂橫提,輕鬆的擋住了襲向他喉嚨的雙手,接著,右腿閃電般抽出,將褲子刮的咧咧作響,瞬間踢在了對方的側腦上。

啪!

旋即,此人的頭顱忽然三百六十度轉到了背後,全身發軟的跪在了地上,最終倒下。

轉瞬間,張鳴就殺死了兩人!

“死人了?!”

周圍的一些新兵和老兵見到兩名大韓洲的軍人死在了張鳴的手上,頓時愣在了原地,他們和大韓洲的人動手,隻不過是意氣之爭而已,打一打架,泄一泄火就可以了。從來沒有想過要痛下殺手…

而且,此次國外的軍人死在了72軍區,這可是一件十分嚴重的事情。

張鳴看著四周紛紛停手的士兵,淡淡一笑,他可不喜歡留下活口。在他眼裏,凡是對他造成威脅的人,都沒有存活的必要,這是戰場上的原則,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

“住手!”突然,一陣響亮的大喝聲,從門口傳來。隨後,便瞧牛大壯領著一群老兵從外麵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這群人都是當初曾跟過張鳴前往白縣,並得到強化的老兵,個個都有著不俗的實力,聽說食堂發生了爭鬥,便連忙趕了過來。

牛大壯這一喊,72軍區的士兵們頓時紛紛停手,但大韓洲的人卻仍然在肆意的攻擊著。

牛大壯見狀,霎時衝了過去,如蠻牛一般撞在了幾名大韓洲軍人的身上,將那幾人直接撞飛數米之遠,撞倒了不少桌椅,可見這衝撞力之強悍。

另外幾名大韓洲的人見同伴受傷,也相繼向牛大壯撲來。

不過,這些人尚未近身,就被牛大壯一記長腿,紛紛踹倒在地,一時間竟然難以站起。甚至有幾人,直接被這一腳踹的連剛剛吃下去的飯,都吐了出來。

幾十名得到次元力量強化的72區老兵,紛紛出手,將其餘大韓洲的軍人一一製服。在這些老兵的製壓下,任憑大韓洲的人如何掙紮,也無濟於事。老兵們的雙手,就仿佛一把鐵鉗一樣緊緊的鎖困著他們的身體,讓他們無法動態。

“怎麽回事?”見暴.亂被平息下來,牛大壯黑著臉朝身旁一位新兵問道。

那新兵神情有些畏懼,臉上還掛著幾道鮮紅的血痕,在牛大壯那逼人的目光下,支支吾吾的將事情的經過娓娓道來。

半晌,牛大壯聽完後,忽然眯起了眼睛,神色不見有何變化,一步步走到了剛開始口出狂言,並引起戰鬥的那名大韓洲軍人麵前,淡淡道:“就是你說我們72軍區的人,不如你們大韓洲?”

那人跪在地上,雙手被身後的老兵緊緊抓著,根本無法掙脫。

聽到牛大壯發問,這人的臉上帶著一絲張狂:“沒錯!”

啪!

話聲落下,一個響亮的耳光霎時響起,一個清晰的巴掌印出現在了大韓洲男子的臉上。不僅如此,這巴掌更是將他口中的幾顆牙齒扇飛,伴著一口血痰,濺到了地上。

牛大壯收回手掌,冷冷道:“就憑你們這群垃圾,也能和我們72軍區相比?你們給我們提鞋都不配,要是真的像你說的那麽厲害,怎麽不試著掙脫一下。你們當中的任何一人,隻要能夠掙脫困縛,我收回剛才的話,並就向你們磕頭認錯。要是做不到的話,我就讓你們嚐嚐侮辱我72軍的滋味…”

站在不遠處的張鳴望著此景,他還真沒想到,這牛大壯看起來挺老實憨厚的,一教訓起人來,倒顯得十分冷酷。

片刻後,牛大壯看著眼前一群氣喘籲籲的大韓洲軍人,眸光露出嘲諷,他給了這些人十分鍾的時間,卻仍就沒有一人能夠掙脫老兵們的束縛。

“很好,看來你們果然是垃圾。”牛大壯不屑一笑,接著朝身後的一群新兵打了個眼色。這群新兵倒也機靈,很快就明白了連長的意思,愣神稍許後,一個個都走到了大韓洲軍人的麵前,緊接揮起手臂,向對方的肉臉扇去。

一時間,整個食堂之內,都是不絕於耳的巴掌聲。

“用點力,你們都沒吃飯嗎?讓這群該死的雜碎,知道侮辱我72軍的後果。”牛大壯似乎對新兵們的表現,十分不滿意,寒著臉大吼道。

聽到連長發話,新兵蛋zi們頓時連吃奶的勁兒都用出來了,也不管手掌疼不疼了,就是往死裏扇,一個人扇累了,換下一個人來。足足扇了能有小半個時辰,牛大壯才下令停手,這時,大韓洲的幾十人,臉龐個個腫的像豬頭一樣。

“哼!我們會將今天的恥辱,如實的轉述回國,你們已經引起了國際糾紛,就等著被清洗掉吧,我們大韓洲是不會放過你們的。”一名看似是軍官的大韓洲男子,抬起頭,嘴角流著血水道,眼神憐憫的瞅著牛大壯。

“哼,區區一個大韓洲還真不夠我72軍區滅的。”牛大壯不屑一顧,其他一眾新兵老兵也跟著哄笑起來。

“滾出這裏。”在吩咐老兵們放開大韓洲的人後,牛大壯冷冷道。

幾十名大韓洲的軍人恨恨的掃視了在場眾人一眼,接著,各自攙扶著出了食堂,身形狼狽。

“你們殺死了我們兩名同伴,也許你們不怕我們大韓洲的製裁,但我要告訴,死掉的那兩人,其中一個是我們大韓洲第一強化者金聖權的弟弟,他的實力不是你們可以想象的……”在即將走出門口時,那名大韓洲的軍官轉頭冷笑道。

“金聖權?”張鳴聞聲,眉頭一皺,沉思片刻後,才稍微有了一些記憶:“是那個聖魔劍士?…”他隱約記得在前世,大韓洲似乎的確出了一位在戰場上很有名的‘矛’,被人稱為是聖魔劍士,好像也姓金。

“你們這群垃圾,幾百人連幾十個人都對付不了,簡直丟盡了我們72軍區的臉。從今天開始,所有人的訓練加倍,沒完成的人,不準吃飯。”等大韓洲的人離開後,牛大壯才朝一群新兵老兵,破空大罵道。

聽到此話,食堂中頓時哀嚎一片。

“張少?!”其中一名身為強化者的老兵眼尖的看到了張鳴,臉色驚喜道。他這麽一喊,其他幾十名經過次元力量強化的老兵,也紛紛發現了張鳴。

接著,一群人呼啦一下全部朝張鳴湧了過來,看向張鳴的目光,那是既崇拜又尊敬,一個個的嘴臉都顯得十分卑微。

“張少是來吃飯的?…”

“我這就讓後堂的廚子,炒幾個拿手的小菜,給張少打打牙祭。”

“我那還有一瓶珍藏15年份的茅台,我這去拿來。”

“好你個王二狗,我上次想要喝一小口,你不是說沒有了嗎?”

“切,這要看人的,我這酒就是白送張少,我都覺得心裏舒坦。換做你,一滴我都心疼…”

張鳴還未來得及開口,一群老兵頓時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那人是誰啊?”

“不知道,你看牛連長那恨不得跪下來給人家舔鞋子的表情,是不是很惡心?”

“恐怕那人有什麽大來頭吧…”

一旁的新兵們望著往日裏故作威嚴的牛大壯等人,一個個爭先恐後的示著好,宛如菜市場的婦女一樣嘰嘰喳喳個沒完,就差沒掐起來了,不由將疑惑的眼神投向了神情有些無奈的張鳴身上。

稍許,在牛大壯等人的擁簇下,張鳴隨著一群人進了食堂後麵,另起小灶。

“那些大韓洲的軍人,怎麽會在72軍區?”趁還沒有上酒桌之前,張鳴連忙朝牛大壯問道。

“哼,那些棒子的國家就隻有一個戰場,為了能夠強化軍力,隻好將軍隊分成幾波派往其他國家,明麵上是打著幫助友國平定戰亂的幌子,其實就是想借著他國的戰場,來強化自己的部隊。”一提起大韓洲的人,牛大壯立刻譏諷道。

張鳴心下了然,次元爆發初期,大韓洲的確就隻出現了一股次元勢力,以一個國家的力量很容易就能將這股文明力量擊潰,但關鍵是,因為有限的戰場,使得國家的軍人無法得到強化,因而隻能調出一部分的兵力,派往他國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