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張鳴這些天一直身在肯桑家族,但關於外麵瘋傳有關自己的事情,還是略有耳聞。心中正在懷疑肯桑族長為何這般熱絡時,待看到波姬有意無意的展示著那傲人的胸線,並且雙眼似乎隱有春意湧動,心中多少有些明了。

想來,這老家夥是想用女兒來引誘他…

說實話,雖然看出了對方的算計,但張鳴也沒什麽反感,人就是趨炎附勢的生物,能夠攀上一個大的勢力或人物,是所有家族共通的伎倆,倒也無妨。不過,張鳴是真的沒心情來欣賞眼前的尤物,因為他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去做,更不會在當下這個節骨眼上扯什麽兒女私情。

張鳴露出一臉微笑,對於波姬的色誘視而不見。

張鳴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倒是急壞了迪亞,見其對波姬如此明顯的暗示視若不見,心中暗自急道,“難道這個張鳴看不上自己女兒?”不過,很快他就否定了這個想法,雖然波姬隻是普通人,但她的姿容絕對是萬裏挑一的,這樣的女人,任何男人見了都沒理由不心動,除非對方根本就不喜歡女人。

扭動了半天的前胸,見張鳴毫無意動,波姬原本驕傲的眼神略微暗淡幾分,似乎有些明白,自己對於張鳴來說毫無半點吸引力。以張鳴的實力和地位,隻要他開口,全世界不知有多少漂亮女人搶破頭的往他懷裏鑽。自己雖然容貌亮麗,但比自己漂亮的並不是沒有…

“波姬小姐,酒已經滿了。”張鳴輕笑著。

“抱歉。”波姬回過神來,連忙說道,酒何止已經滿了,早就從杯子裏溢了出來,波姬抱有歉意道。

“無妨。”張鳴微微一笑。

“廢物,倒個酒都不會!”一旁的迪亞臉色有些鐵青,對於女兒如此失禮有些惱怒,更上火的是,張鳴竟然沒有半點上鉤的跡象。

波姬神情黯然的坐回自己的座位上,隨即,眾人開始用餐。

張鳴和迪亞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迪亞的談吐中帶著一股明顯的敬意,張鳴則表情輕鬆,如果不是在肯桑家族中白吃白喝半個多月,而且對方招待的也算盡心。張鳴甚至連這頓飯都沒有必要吃。

迪亞的妻子和女兒包括其他嫡係族人,則靜靜的聽著二人談話,不敢插嘴,他們沒有融入交流的資格。

而且,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即便是迪亞,在和張鳴說話時,都是在用一種略顯卑微的語氣。

半晌,適當的吃了一些東西,張鳴放下刀叉,起身笑道:“感謝迪亞家主的款待,不過我還有些要事去辦,所以無法久留,這些天來倒是有勞家主照顧了。”見張鳴要走,迪亞連忙站起,麵色焦急:“怎麽?是飯菜不合口味嗎?”他本來還想讓張鳴在此多留幾天,等什麽時候自己女兒上了張鳴的床,再放其離開。眼瞅著這個金龜婿就要走,迪亞哪能不著急?…

“家主多慮了,我手頭的確有些急事。”張鳴笑著搖頭道。

迪亞默然,他知道像張鳴這種人想走,他再怎麽樣也留不下對方,如果過度勸阻,甚至還會引起對方的反感。一念至此,迪亞露出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道:“張少哪裏話,能夠認識張少,可是我迪亞這輩子最大的運氣。我肯桑家族雖然在南澳不是首屈一指的大勢力,但人脈關係還是有的,如果將來張家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地方,盡管開口,我肯桑家族就是刀山火海,也一定去辦。”迪亞這番話就說的有些耐人尋味了,前麵無疑就是拍著張鳴馬屁,後麵則是在暗示張鳴,也許肯桑家族可以和張家建立起更深層的關係。

“那我就先謝過家主了。”張鳴哪會聽不出他話裏的用意,笑著應道。

這時,餐桌上的其他人也紛紛起身,一大家子的人擁簇著張鳴將他送到了莊園外,目送他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視野中。

“哼!”送走張鳴,迪亞回頭看了一眼波姬,恨鐵不成鋼的一聲冷哼,往日在他眼裏無比美麗的女兒,此時看起來,竟然不覺得有何驚豔之處了。

這波姬也倒黴,張鳴如果不是著急回朱雀基地,換個時間,也許真的就被她色誘成功了。

……

南澳的勢力比較複雜,由於沒有國有化的軍事基地,所以並沒有任何的聯盟機構駐紮在這裏,想要前往華夏,隻能乘坐私人基地或組織的戰機,當然是要花信用點的。

“華夏的朱雀基地。”張鳴步行來到了基地中的一個小型機場,機場上停著幾十架破舊的戰機,型號都已經過時了。沒辦法,一般私人基地或組織的財力都十分有限,能夠買到這些軍事裝備,恐怕也是低價從某個軍工集團那裏黑市走私的。

機場上除了一排排戰機外,還徘徊著許多的傭兵,這些傭兵有的是要乘機前往其他戰場,有的是倒賣文明產物的商人,當然,大部分都是傭兵,各種膚色的人都有,十分混亂。

張鳴走到一架看似沒有生意的戰機前,朝正躺在戰機陰影下的駕駛員說道。

“兩千信用點,愛坐不坐,不坐拉倒。”那駕駛員似乎正在睡覺,懊惱著有人打擾了他的美夢,用著死乞白賴的口氣說著,好像並不想做生意。

張鳴一樂,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商家,有客上門,竟然還感到不耐煩,難怪沒人來上這架戰機,這樣的駕駛員,誰敢坐啊。萬一駕駛到一半,將乘客從機艙裏扔了出去,到時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再者,眼前的這架戰機是新時代前的一款舊機,按理來說,早就應該淘汰了,不然在經過文明戰場時,很可能會被飛行類的異族擊毀,這樣的戰機看起來就沒安全感,更別提什麽防禦性了…

而就是這樣一架早該過時的戰機,這駕駛員竟然張口就要兩千信用點。要知道,現在最好的戰機拉客,從南澳飛到華夏也不過一千左右。

張鳴注視了稍許那個躺在陰影裏的人,原本平靜的臉色,忽然一變,神情有些激動,幾大步就走到了那駕駛員身前,聲音有些顫抖道:“你是斯皮爾?…”

那人見張鳴竟然叫出了自已的名字,不禁張開雙眼,從地上坐起,用疑惑的眼神打量著張鳴,“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我應該不認識你吧?”

看著眼前這張帥氣的麵孔,和那左邊額頭上清晰的狼頭刺青,張鳴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心情,上前抓住斯皮爾的雙肩,不停的搖晃著,“是我啊,蜘蛛!”斯皮爾能夠清晰的瞅到張鳴血絲密布的眼球,以及眼眶中隱現的淚光,他隱隱有些發懵,他能感受到張鳴激動的心情,但他的確並不認識張鳴,“喂!兄弟,你認錯人了吧…”

本來還有些懊惱張鳴打擾了自己的美夢,但在感受到周圍湧動出的狂暴氣息後,本來一臉厭惡的斯皮爾頓時麵露畏色,有些警惕,在張鳴迸發出的氣勢下,他就仿佛在洶湧大海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有可能被海浪打翻的危險。

他僅僅隻是一名黑鐵級初期的傭兵,實在與張鳴的等級相差太遠。

見斯皮爾一臉提防和疑惑的神情,張鳴終於回過神,這才想起,如今的他已經重生,斯皮爾不認識他也在情理之中。但張鳴卻無論如何也不能忘記這張麵孔,在前世,斯皮爾是他們戰隊的成員之一,也是真正和張鳴交心的兄弟之一。前世,在他重傷時,正是皮爾斯以生命為代價幫他脫困,並讓他順利逃跑。不過,最後還是被紅丸和八神庵在小巷裏,將他殺死。

張鳴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會在肯桑家族的基地碰到斯皮爾。前世,張鳴是在加入戰隊後,才認識的斯皮爾,雖然知道他是南澳人,但卻從來沒想過會在這裏,在如此突然的情況下,碰到他。

張鳴感覺自己的胸腔仿佛要炸掉一般,他有好多話想要對斯皮爾說,斯皮爾曾經用自己的生命,換得了讓他苟延殘喘的幾十分鍾。這種最為真摯的兄弟情,絕對是從瞎子或映江紅幾人身上感覺不到的。

不可否認,映江紅三人是張鳴的戰友,是那種可以一起經曆生死的戰友,但對於他們三個,張鳴始終沒有流露出心底最直接的感受,作為隊長,他始終要維持自己最強大或者說是最堅強的一麵。

但在斯皮爾麵前,張鳴卻可以將自己最脆弱的一麵展現出來,而不用擔心。

“不好意思,認錯人了。”勉強收起了內心複雜的情緒,張鳴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淡笑道。

斯皮爾沉默不語,可能是被張鳴剛剛那激動的情緒給嚇到了,更重要的是,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這個人的性格比較內斂,而且,他心中多少揣測出了張鳴的等級。斯皮爾常年拉客,各種各樣的傭兵都見過,實力強到黑鐵級巔峰,低至剛剛晉升為新兵的強化者。像張鳴這樣,散發出如此磅礴威壓的乘客,他還是第一次切身感受。在剛剛張鳴情緒激動時,他險些有些喘不過氣…

他已經猜出麵前的男人,應該是現今戰場上人類最為強大的一批力量,青銅級傭兵。

雖然說認錯了人,但斯皮爾還是能感覺到張鳴雙眼中那種灼熱的目光,不禁讓他有些惡寒。

……

第二更要晚些,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