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愛你(55)

“本王是在幾年前,遇見她的時候,知道的。那是她自己創作的一首詩。”靖王爺沒有在意司馬炎和君代非花的小動作,對著自己手上的酒杯,一邊看一邊說:“她並不會作出多麽優美、多麽好的詩,但寫出的詩卻帶有離別之意,她的詩是被她付了感情的,不像我們明明年少不知愁,卻偏偏裝作很老道的樣子……嗬嗬……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司馬炎愣了一下,“皇叔,她在這裏的時候,可有提到過月神之類的話?”

“……有,”靖王爺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說:“她是在月神殿說的,她說——‘月神乃為月下之神、有月則生、無月則死,唯人者,可與之一搏,勝敗未知……’”

“月神殿……”司馬炎愣了一下,和自己與君代非花想的並不完全相同,隻是差在自己認為是月神下之神界,人類才可與之搏鬥,但,‘有月則生、無月則死’又是何意?‘勝敗未知、勝敗未知……’是何意?難道,就算是很強大的人,也無法打敗月神嗎?“月神殿在什麽地方?”

“你們竟不知?”靖王爺愣了一下,反問道。

“……”司馬炎搖了搖頭。

“……如此說來,倒是我疏忽了,你們怎麽可能知道?月神殿在風山附近,被月神下了結界所以你們看不到。”靖王爺淡淡的說:“那月神殿,我最後一次去也是在十多年前,是和她一起去的。之後,就被月神下了結界,再想去也無法。”

“……”君代非花愣了一下,難道王爺和皇上說的‘她’和月神還有關係?“王爺,你們說的‘她’到底是……”

“她是天女,天之女兒,那年,她下凡人間偶遇到我,我便傾心於她。誰知,她隻是為了完成一個任務,為了執行方便才來到我的身邊……當真可笑……”靖王爺淡淡的說,眼睛裏的落寞,被死死封鎖在自己心中,“今日,你們問了你們想知道的事,我也說了,我早就想放下的思想包袱,如此甚好。來,我們今日,不醉不歸!”

“好!”君代非花與司馬炎相視一笑,不約而同的舉起酒杯……

——幾個時辰過去,“唔……”司馬炎睜開眼睛,頭還有些昏昏沉沉的,四周一片漆黑,還沒有到早上嗎?頭好疼……司馬炎想著,坐起身來,自己還在楓零酒樓,滿身的酒氣,看樣子,自己真的醉了,昨天,到底喝了多少?“皇叔?君代?”

“唔……皇上,你也醒了?”君代非花的聲音從另一張床上傳過來,“籲……靖王爺真是不負‘酒中王’之名,以後,還是不要和他在一起喝酒比較好。”

“你們兩個,在說我什麽呢?”靖王爺從屋外走進來,身後跟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清兒,給他們二人喝點醒酒湯,一會兒帶他們二人沐浴更衣,我可不能被人說我這兒伺候不周。”

“是,王爺。”名為清兒的小姑娘笑著點了點頭,將一個托盤放在桌子上,給司馬炎和君代非花各送上一碗醒酒湯。多一句話不說。

“皇上,您不用送君代了,讓君代自己坐船回去就好,”君代非花還有些困,倦倦地說。

“朕自有分寸,無須多言。”司馬炎嚴肅的說。

“唉,那好吧。”君代非花無奈的說,心中想到來時和自己同行的君代離,雖然,他一直說自己已經活了幾百年,但自己一直不願相信,隻把他當做弟弟,而且,就算相信,自己也隻是想把他當做親人來看,誰知他卻被月神帶走了,看月神的樣子,似乎覺得,月神就是為了他才來的,可是,自己又怎麽辦呢?自己可是一直……算了,人都走了,自己想念,隻是徒添悲傷而已。

——上午,京都碼頭,“皇上就將君代送到這裏就好了,君代可以自行上船,不過,在走之前,君代要送給皇上一個東西,”君代非花將黑玉從腰上解下來,遞給司馬炎,“皇上,君代認為,這塊黑玉也許還有些用處,所以,將它贈給皇上,也希望皇上可以盡早參透黑玉上更多的秘密。”

“嗯,一定。”司馬炎接過黑玉,看著君代非花,突然一笑,“君代,你是否忘記了什麽?”

“嗯?”君代非花愣了一下,檢查自己的東西,似乎沒有少,“是什麽?”

“笨蛋。”易曉夢站在君代非花的身後,趁其不備說了一聲,嚇了君代非花一跳,“你還欠我十多天的仆人沒有做呢,又忘記了嗎?”

“……”君代非花轉過頭,看著易曉夢,呆呆的站在原地,“……”

“咦……”易曉夢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君代非花的這種反應,“既然你不歡迎我去,那我就留下吧……”

“……”君代非花拉住易曉夢的手,往自己的方向一拽,易曉夢不曾防備,一頭栽倒在君代非花的身上,“啊——”

“嗬嗬,這次,也算是朕來做媒,君代你可要好好的對待曉夢啊,不然為了幽,朕也不會饒過你。”司馬炎看著兩個人重合在一起的影子,抬起頭笑著對君代非花說。

“放心吧,”君代非花看著臉色發紅的易曉夢,寵溺著說:“我疼她還來不及呢……”

司馬炎看著君代非花和易曉夢越來越小的身影,在心中歎了口氣,自己什麽時候也可以和幽一起,如他們一般幸福甜美呢?幽,等著我,我一定會讓你真正過上你向往的生活的,等到月神之事結束,我們就隱居吧……我早已想過,若是你當真不願意過這後宮的生活,那我就陪你,天南海北,任我們遊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