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愛你(37)

第二天,天空如同昨日一般陰沉。

幽婉罌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屋外的天空,有些陰沉的天空,預示著什麽呢?是不是又該為自己占卜一下呢?

“這是,愚者牌?”幽婉罌看著自己手上的紙牌有些呆滯,不知道該怎麽辦,這個愚者牌,意味著開始,可是,是什麽的開始呢?心裏有些亂,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麽,狠狠的甩了甩頭,“算了,就不要再想了,還是出去逛一下吧……”

另一邊,君代非花正在皇宮的‘禦風閣’搜查著什麽,“離,那個東西,確實是在這裏的嗎?”

“嗯,昨天我用法力搜查了一下皇宮,感覺到這裏的靈力最為奇怪。應該是這裏。”君代離坐在窗台上一隻手捧著一本書靜靜地看著,另一隻手拿著一杯茶,身邊放著一個小茶托。

“哦,那就繼續找吧。”君代非花的眼睛飛快地搜索著那個書的名目。

這邊,幽婉罌一路走著,一直走到黃昏,心中的抑鬱還是沒有消失,皺著眉,一點也沒有心情逛皇宮,“……”

“皇嫂,你怎麽了?我剛剛看見皇兄又去了一次東宮找你。可是你不在。於是,他現在滿皇宮的找你。”司馬池急匆匆的跑到幽婉罌的麵前,微微有些喘息的說:“皇兄說,他有事要告訴你。”

“……他相信我嗎?”幽婉罌看著司馬池,過了很長時間才說:“他如果相信我,我就去;否則,我是不會去的。”

“什麽?”司馬池愣了一下,思緒有瞬間回到昨夜——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自己正在‘聽雨軒’看書,突然看到皇兄急匆匆地走進來,抱著易小悠,“皇兄,怎麽了?”

“池兒,給皇兄騰一個地方,易妃她……不小心受了傷。”

“皇兄,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聽了司馬炎說的事情的大概,司馬池歎了口氣,“沒有想到,自古皇宮都是那麽險惡,如今,到了我們這一朝還是沒有改變啊……”

“……我到底應該相信誰?”司馬炎沉重的歎了口氣,用手揉了揉太陽穴,“池兒,皇兄還要去東宮一趟,易妃就先在你這裏……”

“讓池兒陪皇兄去吧。”司馬池拉住司馬炎的手,“至於皇妃,她在這裏很安全,不會有事的。”

“……如此也罷。走吧。”司馬炎點點頭,兩人一起走在路上。

“皇兄,你真的不相信皇嫂嗎?”

“朕相信她不會做出那件事,但是,朕也不得不相信事情的真實性。畢竟,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幽。”

“當時在場的人還有……”司馬池正說著,兩人走進東宮的裏屋,“……沒有人。”

“當時除了你們沒有別人了嗎?”司馬池愣了一下,脫口而出,再一怔才明白,司馬炎說的是東宮裏麵沒有人,整個東宮連個仆人都沒有,就像空了幾十年的樣子,連兩個人呼吸的聲音都聽得很清楚。

“皇兄……”

“幽……不在啊。”司馬炎推開屋內的門,又關上,落寞的說。

“皇兄——”

“我們走吧。”司馬炎搖了搖頭,轉過頭,“幽可能去別處了吧……”

“……”司馬池有些奇怪的看著東宮的房屋,“皇嫂……”——回到現在。

“皇嫂——”司馬池還想說什麽,但司馬炎打斷了他的話——“為什麽不去?”司馬炎從司馬池身後繞了過來,站在幽婉罌的麵前,“難道你一點也不想知道朕想要跟你說什麽?”

“不知道皇上想要和臣妾說什麽事,還要讓全皇宮的人都來找臣妾。”幽婉罌在心裏說,除了把我皇後的稱號銷了,其他的我都不想知道,也不想聽,更不想看到你,你這個虛偽的家夥。

“朕……朕覺得,幽府的事情已了,而且,三年前我皇族的那件案子也已經有了宣判結果。所以,應該讓你和父皇見一麵。解除一下,你們之間的恩怨。”司馬炎眼角的餘光不知飄向何方,疲憊地說著。

“好啊,什麽時候?”幽婉罌看著地麵,用同樣的語氣說。

“就是現在。”司馬炎說完,轉身就走,一句話也不多說,心中卻鄙視自己的懦弱,既然知道了事情是她做的,還不如快刀斬亂麻,將她的皇後稱號削掉,可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在自己心裏歎了口氣,笑自己廢,連個女人都搞不定。

“……”幽婉罌跟在後麵,心裏暗暗思索,自己怎麽會這樣子和司馬炎說話?就好像在賭氣一樣,明明想要說清楚的,可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笨蛋。

……時間過得很漫長……尤其是在兩個相互賭氣的人在一起的時候,時間仿佛被凍結,“……到了。”

“這座寺廟,建在皇宮裏?”幽婉罌看了一下,‘榮國寺’挺土的名字,沒有什麽新意。

“嗯,我怕在外麵,父皇會思念我們……”司馬炎慢慢的說。

“這有什麽好思念的?而且,出家人就是應該六根清淨的。”幽婉罌搶著說。

“……”司馬炎看了看幽婉罌,知道自己說不過她,便也閉上嘴不和她說話。

“……”不過就多說了一句,就不理自己了,自己有那麽討厭嗎?不過,討厭也是應該的吧,現在,一定不會再相信自己了吧,司馬炎,明明那件事不是自己做的。

“……到了。”司馬炎帶著幽婉罌走了很長時間,直到一處比較幽靜的廟宇停了下來。

“這麽大一間寺廟,就住著太上皇一個人?”幽婉罌看著司馬炎,有些吃驚地說。雖然自己在現代的時候看到過電視上說古代皇宮到底有多麽奢華,但是,一個人住一間寺廟,還是第一次看見。

“不是,還有幾個負責打掃衛生的太監,和幾個從全國各地找來的佛法大師。”司馬炎冷冷地說。

“……太上皇……”幽婉罌一句話也沒聽,推門就進去了,不知道為什麽,自己開始討厭司馬炎,不想和他說一句話,這樣的他帶著冷冰冰的麵具,表現在自己麵前的樣子是虛假的,沒有一點真實可言,而且,昨天自己問他的問題他也做不出決定,又怎麽可能全心全意的對待自己。與其和這樣子的人說話,還不如向司馬嶽解釋一下當年自己離開的事情。

“罌……施主。”司馬嶽穿著袈裟,頭上光禿禿的,眼神淡淡的,直到看到了幽婉罌和自己的兒子一起出現才有了一點差異的神色。炎兒不是說,罌兒是當年皇族血案的製造者嗎?為什麽他們會一起出現?

“父皇還不知道吧,關於當年的事。”司馬炎站在幽婉罌的身後,有些氣憤,但又不能說出來,你到底知不知道,朕是真的希望你好,想和你一輩子在一起。可是,你未免太讓朕失望了吧,昨天問出那種讓人難以回答的問題,今天還……

“當年的事,是徽兒做的?”司馬嶽看著幽婉罌,心中摸索出了個大概,“是徽兒和幽雪……?”

“嗯……不過具體是的,嬰兒並不知情。”幽婉罌點了點頭,“罌兒,此番打擾,隻為看看父皇。”

“……施主,不必擔心貧僧了。請回吧。”司馬嶽看著幽婉罌笑了笑。

“好,罌兒告退。”幽婉罌乖巧的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父皇……”司馬炎看著幽婉罌和自己的父皇,這演的到底是一出什麽戲?隻說了不到三句話就走?

“炎兒,和我好好說說當初的事吧。”司馬嶽坐在蒲團上,“我應該是可以知道的吧。”

“是。”司馬炎恭敬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