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遇故人
周小熙走出包廂很快又拐了回來。
拉著楊卓雲的胳膊一聲不吭的就往外走。
“去哪？”楊卓雲挑眉問。
“徐威家，我今天是跟我姐的車來的，你帶我去吧？”周小熙討好的說。沒辦法，誰讓他不會開車又不喜歡做出租呢。
“……想知道明天問好了。”楊卓雲站定拖住周小熙。
“可是……”他真的很想知道。
“現在都過了半夜了，他們肯定已經休息了。”
“那好吧，我明天再去問。那送我回家。”周小熙扒在楊卓雲身上說。
“恩。”楊卓雲寵溺的笑著說。
“你好，請問昨天晚上十一點左右有沒有被送來一位被砸傷的男人？”曹一林站在距離“傳奇”最近的一家醫院的服務台前。
“請問叫什麽？”護士小姐禮貌的笑問。
“這個，我不知道，但是他是被人砸傷送進來的。”曹一林道。
“那請問你跟他是什麽關係呢？”
“額……他是因為我受傷的。”曹一林有些愧疚的說。
護士小姐發揮著想象力，一定是那人為救他而受傷，所以他現在想要找到那位“救命恩人”，於是很受感動的說，“我幫你查查昨晚十一點左右送來的病人好了。”
“謝謝。”曹一林忙說。
“不，不客氣。”護士小姐被曹一林突來的笑容晃點了兩下，臉色紅了半邊才回過神道。
片刻之後，“昨天晚上十一點左右剛好有一位通過120送來的病人，現在在1223號房。”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曹一林道謝說。
“不客氣，真的不客氣。”
曹一林拎著保溫盒來到二樓，“1223，就是這裏了。”
伸手摸向門把，還沒打開就聽到從裏麵傳出的叫罵聲，“……讓你去收個錢，你都能被人從二樓摔下來砸到，你還能再黴點嗎？”這個聲音……
曹一林急切的打開門，房內的三人同時看向他。
“你誰啊？”剛才在罵人的人問。
曹一林激動的不能自已，眼淚就這麽哇啦啦的流下來，是鐵頭真的是鐵頭……
“你，你……”這人為啥邊哭邊熱切的看著他，鐵頭在心裏嘀咕道。
“啊……我知道你是誰了。”坐在床邊的另一個男人突然說，“鐵頭哥，就是他砸到阿牛的。”此人不是別人就是昨晚的炸毛先生。
鐵頭看了阿毛一眼，被人砸到很光榮嗎，這麽大聲幹嘛，接著又看向曹一林，看著他拎來的保溫盒，“幹嘛？來道歉的？”來道歉幹嘛哭成這個樣子……
“我，我……”曹一林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依舊淚流滿麵。
“我知道你來道歉的。”鐵頭微微攏起眉頭。一個大男人哭成這個樣子，至於嘛……
吳東或者說重生後的曹一林，在“借屍還魂”之後，他曾經試圖聯係過鐵頭，但是他早已經搬離了他們之前合租的房子，沒想到竟然在今天遇上，曹一林稍稍穩住情緒喊道，“鐵頭……”
鐵頭先是一震，狐疑的看著曹一林，“這位先生，我們還沒那麽熟，我姓王，你可以叫我王先生。不過既然你自己來了，咱得好好談一談，來來來，請坐。”
鐵頭的這個表情曹一林非常熟悉，那是他想占人便宜前的客氣表現。
“請問先生貴姓？”
曹一林被拉著坐到一旁，“我叫吳……曹一林。”
“無曹一林？”
“不是，是曹一林。”
“哦，原來是曹先生，你也看到了我朋友傷成這個樣子還是非常嚴重的，雖然說這醫藥費你已經付掉了，但是你要知道我朋友被你砸下來的時候，精神嚴重受創，導致他現在根本就不敢隨意走在二樓以上的建築物下麵了，是吧？”說著鐵頭轉頭看向躺在床上的阿牛。
“額……”他有這個後遺症嗎？他怎麽不知道，就在他恍惚間突然發現鐵頭的瞪視，他連忙點頭，“恩，是。”
鐵頭轉過臉一臉悲傷的說，“要知道A市現在哪裏還有平房啊，以後他跟外界基本上就是無緣再見了，要知道這種心理創傷是很難治愈的，而且心理醫生這個行業在我們國家那還是不多的，所以那個價格也是相當的貴，哎，像我們這種窮苦人家哪裏付的起哦……”鐵頭邊感慨邊偷瞄著曹一林，釋放出一種“給我錢，給我錢”的電波。
曹一林近乎享受的聽著鐵頭的胡侃，他和以前還是一樣。
鐵頭注意到曹一林一臉“深思”的表情，看來這人不像他想象中的那麽好搞定，既然軟的不行，那就……
“曹先生，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吧，我朋友這種情況，也算是三級殘廢，根本沒法工作的，這讓他這麽一個大老粗情何以堪，當然了，我們也不是想讓你養他一輩子，隻是也該給我們幾年的時間讓他心裏的創傷慢慢愈合吧……”就在鐵頭的絮叨中，曹一林打開手中的暖壺，倒了一碗雞湯遞給他，說，“潤潤嗓子。”
鐵頭忙接過，“謝謝，而且你知道的他這種情況也是很難能找到老婆的……”還真有點渴了，說著便喝了一口，並突然頓住。
“你……”
曹一林微翹起嘴角。
“……這湯真好喝。”真的很好喝……鐵頭抬眼又看了看曹一林，怎麽會跟那家夥做的味道那麽像……“這湯你在哪買的？”鐵頭情不自禁的問。
“我做的。”曹一林笑著說。
鐵頭吃驚的說，“你做的？”
“我是廚師。”曹一林繼續說。
“嚇”鐵頭再次被驚到，明明可以媲美模特般的長相，竟然是個廚師。
“你在哪裏工作？”如果不貴的話他會考慮以後都去他店裏的，隻因為……有他最眷戀的味道。
“鐵頭哥……”阿毛忍不住拉了拉鐵頭，“你偏題了……”他小聲提醒著。
“啊，對……”差點被這湯給拉遠了。“那個，那啥，你決定怎麽處理這事啊？”
“你們想怎麽處理？”曹一林順著他的話問。
很上道嘛，“我們是希望你能一次性補償我朋友的精神損失和精神治愈診療費，不多，二萬塊就好。”
阿牛和阿毛暗裏倒抽了口氣。黑，真黑啊。
“好。”曹一林點頭應許。
“好，恩，恩？好？”鐵頭沒想到他這麽容易就答應了。
“是，不過要過兩天我現在沒有。”他回去可以先跟老板預支一下，應該可以的吧。
“……好，那到時候你打我電話，這是我的名片。”鐵頭從口袋裏掏出名片遞給曹一林。
他接過看著上麵的名頭：易快債務收償有限公司，主任，王鐵頭。
“我現在還沒有名片，我把我的電話留給你好了。”說著曹一林掏出筆，四下看了下沒有找到紙。
“你說，我記手機上好了。”鐵頭說。
“恩，89898899。”曹一林說。
“額，這是什麽電話？”
“我工作地方的電話。”
“其實你給我你的手機號碼就可以。”當他傻啊，這種號碼一看就是“非常人”能用的的固話
“我沒有手機。”曹一林道。
“……”鐵頭眯起眼睛，這人是耍他呢吧
謝謝大家的安慰和鼓勵，阿呆會繼續加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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