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是真的沒見過席明晝這樣的厚顏無恥,她劈裏啪啦打出一串字,然後果斷拒絕拉黑。
“程府宴吃飯那天,我聽到了。”
與此同時。
在什沙海的席明晝腿上的傷已經被處理好了,他下頜繃緊,牙關緊咬,眼神死死盯著玉蘭回複的消息上。
“程府宴吃飯那天,我聽到了。”
他突然就有恍然感,他那天看到疑似玉蘭的身影,竟然真的是她?
熹薇不是說程府宴是會員製的嗎?難道是她那個發小許澈帶她去的?很快席明晝就打斷了這種想法。
那個小子一看就是個沒錢的,絕對是去不了的,席明晝心裏出現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難道玉蘭真跟褚時好上了?
他思來想去隻有這一個理由是對的,不然怎麽解釋玉蘭會出現在程府宴,怎麽解釋玉蘭最近總和他吵架?怎麽解釋玉蘭突然就找到房子搬走了?
懷疑的念頭一出,就會找更多的理由去肯定。
席明晝雙手狠狠捶向牆壁,臉上的表情狠辣,他是絕對不會讓玉蘭離開他的,這事玉蘭是想也不準想。
他立馬就一瘸一拐的讓人扶著去找沈知行了,這麽一去結果撲了空,席明晝滿心的惱恨,他不是讓小舅舅幫她看著玉蘭的嗎?虧他那麽信任他,他竟然連玉蘭什麽時候跟別的男人好上的都不知道。
憤怒讓他撥打電話時手都在抖。
“熹薇,給玉蘭的那套商鋪過戶辦理得怎麽樣了?”
李熹薇正在和小姐妹們喝著下午茶,聊巴黎時裝周的新款呢,一聽到席明晝打電話來就是為了催促她,整個人表情就不太好。
“怎麽?前幾天不還脊梁骨硬挺嗎?今天就彎了腰杆當舔狗為她催我了?想借花獻佛讓玉蘭高興?”
席明晝冷哼一聲,“之前在程府宴吃飯遇到的就是玉蘭,她聽到了那些話。”
李熹薇驚訝,“怎麽可能,她窮的叮當響怎麽會去那兒。”
“玉蘭現在要跟我分手,已經連夜搬出什沙海了,現在需要你幫個忙,你去查一下玉蘭住在哪裏。”席明晝沉默了一會兒繼續開口,“還有,褚時是不是跟玉蘭在一起了?”
李熹薇放下手上的小叉子,抬手示意身邊的姐妹們安靜些,這才神色凝重回答,“看來你還什麽都不知道呢,知行哥親自出麵勒令褚家把褚時送去新加坡了。”
“多久的事兒?”
“回京的第二天,褚時是被綁了塞飛機上的。”
排除了最有可能的人,席明晝表情更難看了,不是褚時那還能有誰?玉蘭才來京城幾天啊,誰能給她底氣讓她跟他分手的呢。
席明晝沒有了頭緒,臉色越來越臭。他沉默了許久,冷不丁問了李熹薇一句,“你覺得會是我舅舅嗎?”
“席明晝,你丫真瘋了啊,你看不起誰呢?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品味獨特喜歡那種土妞?那可是沈知行!他要是想談戀愛,京城多少姑娘砸破頭都想上位啊,輪得到她玉蘭啊!”
席明晝又沉默了,他捏著手機的指節泛白,隨即把電話掛了。
他現在擁有的東西沒有一件是真正屬於他的,隻有玉蘭,隻有玉蘭是屬於他一個人的,他絕對絕對不允許玉蘭離開他。
*
此時的玉蘭不知道席明晝已經開始鑽進牛角尖了。
上午陳方親自過來了一趟,不僅告訴她商鋪的事情定下來了,還給她買了必備的生活用品,就連被子枕頭都準備好了。商鋪的位置就在禦華庭附近的那個商場,她走路過去也不過是十幾分鍾的事。
玉蘭當時就激動得手舞足蹈,語無倫次地感謝。
陳方回答的很商務,“這都是沈總讓我跟進的,玉小姐要謝也該是謝沈總。”
玉蘭跟著他的話,下意識就問了一句,“那我該如何表達謝意呢?”
陳方提點得很是隱晦:“也許王小姐可以送一些有意義的東西。”
有意義?玉蘭茅塞頓開,她確實不能像以前在川市那樣簡單粗暴了,地方不同習慣也不同,不能在是誰幫了忙就請誰吃飯了。
玉蘭心情愉悅送走陳方後就搜索了附近能做手工香薰的店,在店裏呆了兩個小時後,就提著兩個禮盒去了什沙海。
對於沈知行這種階層的人來說,送禮看重的是心意,他好像很喜歡沉香味兒的東西,買香水太過於敷衍了,那還不如親自去做一個香薰蠟燭,又簡單又有誠心。
玉蘭不敢直接去什沙海,而是貓在了不遠處的胡同口給沈知行發了消息。
“沈先生在家嗎?”
對麵回得很快,“是禦華庭有問題嗎?”
玉蘭發了個小貓搖頭的表情包後回複他,“不是的,是我想給沈先生送個禮物。”
“等我一會兒,我現在回來。”
玉蘭趕緊回,“沈先生要是忙的話就不用回來的,我給周姨就行。”
沈知行手在屏幕上停頓了片刻,打下一段違心的話。
“席明晝在什沙海。”
玉蘭驚慌的四處張望,她又往胡同裏鑽了鑽,她正打算回複時,沈知行又發了一條消息過來。
“路上了,十分鍾,等我。”
時間過得很快,沈知行抵達到的時候,玉蘭習慣性地去拉後車門,看著後麵空空如也後才反應過來尷尬的坐到副駕駛上去。
她一上車就好奇的問:“沈先生今天怎麽自己開車了?陳方哥呢?”
沈知行對於玉蘭叫陳方哥的舉動挑了挑眉,但他沒有明說,回道:“陳方隻是我的下屬,他也有自己的私人時間的。”
言外之意,他雖是資本家可不是萬惡的周扒皮。
玉蘭抿著唇笑,“我以前一直以為總裁秘書都是24小時不離身的呢。”
“刻板印象?”
玉蘭,“NO,是電視劇小說印象。”
沈知行嘴角掛著笑,問她:“怎麽想起來給我送禮物了?”
“多虧陳方哥提醒啊,不然我老是固有思維,總想著請你吃飯。”玉蘭說完,就把東西從袋子裏拿了出來,是兩份香薰蠟燭。
“喏,這個是給沈先生的,沉香味兒的,我覺得您一定喜歡。”
“那這個呢?”沈知行指著另外一個一模一樣的包裝盒問。
“這個是給陳方哥的,他為了我的事跑上跑下的,我實在是過意不去。”
沈知行那微笑的唇角一點點抹平,最終他眼神淡了下去。
“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