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尖叫著喊:“席明晝,你有病啊,要做就做,你用手幹嘛!”
身上的動作一頓,壓製的力度一弱,玉蘭得了自由,她跪坐在**,睡裙不知去向。
點狀,片狀的月光灑在玉蘭的側臉,她濃密的睫毛顫了顫,小心翼翼詢問道:“明晝,你不是生氣了吧...我不是故意要掃興的,就是不太適應第一次這麽粗暴..”
男人依舊沒有說話,整個人縮在陰影中。
玉蘭急了,她跪在**膝行到他身邊,撒著嬌,“不是吧,不是吧,不會真有人因為這個生氣吧...”
她這麽說著其實心裏也犯嘀咕,兩人在一起這麽久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要更進一步,卻被人中途打斷了,玉蘭有些擔心,她好像在網上刷到過,突然的打斷很有可能會給人造成心理陰影的。
席明晝不會以後..硬不起來了吧。
不會不會,玉蘭趕緊否認,她腿根剛才像是被一根巨型火腿腸硌似的,肯定不會因此就痿了的。
腦子裏雖然是這麽想的,玉蘭還是忍不住擔心,她跪坐起來,膝行到了他身邊。
男人像是一個雕塑一樣,一動不動。
“明晝~明晝寶寶”玉蘭捧住他的臉,“真生氣了?”
就在玉蘭即將吻上去的時候,窗外的梧桐樹葉被風一吹,月光正好灑在男人臉上。
淩厲的眉..溫和的眼..還有寬闊的肩膀...
四目相對,沈知行神情複雜,眉頭死鎖,玉蘭表情驚嚇錯愕..
啊——!
玉蘭尖叫著連連後退,直到背抵住了床屏才停下。
沈知行跪立在**,傾身過來捂住玉蘭的嘴。
滾燙的手覆住了玉蘭半張臉,她更驚慌了,連踹帶踢地就想要把沈知行弄下床去。
玉蘭那細胳膊細腿,之前被控住了一次,這次也沒逃過被秒控的結局。
兩人姿勢更加曖昧了,一上一下,捂嘴按腿。
玉蘭想死...
“這都是誤會,玉蘭。”沈知行低聲解釋。
與此同時,猶豫了一晚上要不要跟玉蘭坦白罪行的席明晝抵達了主樓下,他還是不太敢一個人去找玉蘭,決定來找小舅舅陪他一起去道歉。
席明晝按了按耳朵,剛才怎麽好像聽到玉蘭在叫?
沒道理啊,玉蘭是客人要住也是住在西苑那邊的客房啊。
席明晝沒當一回事,換了鞋後就開了燈,往樓上走。
臥室內,那兩支玉蘭的幽幽花香還是沒蓋住烏木沉香味兒。
玉蘭的嘴被捂著她說不了話,她努力想咬覆在他臉上的那雙手,試了幾次都沒咬到,沈知行的耳朵紅了,他感覺到了掌心傳來的柔軟觸感。
像小貓舔似的。
“你別叫”沈知行鬆開手,“這裏是我的臥室,你走錯了,我今晚喝多了,很抱歉。”
很冷靜的聲音,沈知行每次說話都像是給玉蘭吃定心丸,這次也不例外,但這次的定心丸是被硬塞的。
被硬塞了定心丸的玉蘭鎮靜了下來,她膽子向來很大,嗚嗚地點頭同意。
沈知行手慢慢鬆開。
玉蘭拿了個枕頭擋住身子竄了出去,她知道床左側有開關的,黑暗讓她太沒有安全感了。
“啪”
偌大的臥室被點亮。
映入眼簾的就是沈知行luo著的精瘦寬闊上身,和腰上那要落不落的灰色浴巾..
“啪”
玉蘭下意識又把燈關了。
沈知行的視力很好,他戴的眼鏡是平光的,光亮一閃而過,他看到了很多東西。
“抱歉,我喝醉了以為是在做夢。”沈知行一邊說著,一邊下了床找了兩套浴袍。
玉蘭又氣又羞,她氣鼓鼓地穿上浴袍,脫口反駁:“要不是我拚命反抗,你剛才差點就插進來了。”
沈知行沉默了一瞬:“抱歉,玉蘭。”
又是一句道歉,玉蘭情緒激動起來:“你還把我弄疼了!”
沈知行歪了一下頭,手指輕撚了一下:“人在夢裏都會比較放肆,總之都是我的錯,玉蘭你先冷靜一下。”
“我冷靜不了,我剛才差點跟你..”玉蘭說不出口,隻能瞪了一眼。
玉蘭越說越委屈,發生過的事情怎麽都抹除不了。
她被沈知行吻過的唇,掐過的脖子,拍過的屁股,還有大腿那兒被燙過的痕跡,這些都改變不了。
眼淚在眼眶打轉。
“你的夢裏放肆就是給你侄子帶綠帽子?你可真是放肆過了頭。”
沈知行...
“人的夢境並不能決定現實,夢境裏的自己不過是潛意識的投射,玉蘭,我是個男人,正常的男人,夢到這種東西是正常的。”
“正常男人就不會夢到侄子女朋友。”玉蘭忍不住譴責。
沈知行看著她問,“你有夢到過除了明晝以外的男人嗎?”
玉蘭一哂,摸了摸鼻子,最後還是誠實道:“有。”
“那你喜歡他嗎?”
“喜歡啊,不過那都是些明星紙片人啊。”
沈知行語氣循循善誘,“這不就是證明夢裏出現的人沒有什麽邏輯可言了嗎?你連從未見過的人都夢到過。”
玉蘭沉思,好像不是很對,但她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沈知行的話還在繼續:“成年人夢到這些並不可恥,所以你不要糾結於我夢到的是誰,你隻需要知道我對明晝,我侄子的女朋友並沒有非分之想。”
玉蘭被他的話安慰到了,心情平複得很快。
“那小舅舅你控製一下,不要再夢到我了,太尷尬了。”
沈知行,“控製不了。”他就接著說,“我不是超人。”
玉蘭轉念一想也對,人的大腦確實是很複雜的東西。
沈知行:“今天的事都是我的錯,向你道歉,我現在送你去西苑,好嗎?今晚的事明天我們再詳聊,現在我們這樣不合適。”
玉蘭羞赧地抬不起頭。
“明天也別談了,以後都別談了。”
廊燈突然亮起,從門縫溢起一絲光亮,隨後就是腳步聲漸近。
“嘟嘟”
“小舅舅你睡了沒?”